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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袖子。
“阿草,为什么会收徒?”
方阿草一愣,回身拂掉苏牧的手,冷笑:“笑话,老子收徒还要你管?”
苏牧慢慢收回手道:“我记得伯父和我爹都说了,你这半年是关键时期,一个那样体质的徒弟,会很麻烦的,阿草,你得为你自己想一想。”
方阿草瞪大了眼睛,伸手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小苏,你没毛病吧?是不是晚饭里被人吓了迷药了,还是被人换魂了?你是小苏吧!”说着,就动手去掐苏牧的脸。
“阿草,你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阿草……阿草……”苏牧抬手去挡方阿草的袭击,不想他却一路叫嚷着换魂了换魂了,转身跑掉了。
苏牧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方阿草在厨房里摸了一圈,连半个冷馒头都没找到,不由得有些丧气,只得慢吞吞的捂着肚子挪回房间,哪知一进门却看见沈越端端的坐在桌边笑吟吟的看着他,手边的桌上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忽悠悠的冒着香气。
“师父,饿了吧,这是我特地去买的小馄饨,来尝尝吧!”
方阿草咽咽口水,迟疑的挪过去,那香气引得他的肚子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叫。
灯下,沈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是走热了,他拉开了领口,微微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香馄饨在冒着香气,方阿草觉得自己是不是进入幻觉了,一时间有些迷糊。
“师父,你要是嫌不够,还有这个!”沈越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包东西,慢慢打开,方阿草只看了一眼便两眼放光:
“卤小猪耳朵!”
沈越点点头,把它推到方阿草面前。
方阿草最终没敌过美食的诱惑,一头扎进碗里,头也不抬。
沈越看着方阿草吃的欢畅,这才慢吞吞的说道:“师父,看在我给你提供了这么多美食的份上,今晚,咱们一起睡床吧!”
“噗……咳咳……”方阿草一口汤呛着了。
第十章
师父,如果你一直醉着,那该多好。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一缕金色恰好落在方阿草的眼皮上,睡梦中,一堆金光灿灿的元宝扑拉着小翅膀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他想伸手去抓,却抓到个软绵绵的东西,下意识的睁眼看,这一看,便清醒了。
枕边一缕黑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幽蓝色,顺着发丝向上看去,是沈越格外恬静的睡脸,而自己睡梦中抓到的东西居然……居然是某人的那个部位。
方阿草尴尬的想松手,却见沈越梦中皱了皱眉,似要醒来,而掌下的东西,居然慢慢有了抬头的趋势,方阿草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松手。
沈越却没睁开眼睛,只是不安的动了动,翻身一把抱住了方阿草,整只胳膊全压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扑在颈窝里,痒痒的,像一只小爪子在方阿草的心里挠啊挠,他只觉得浑身热了起来。
方阿草不安的动了动,视线落到沈越的手腕上,那里还是焦黑一片,僵尸留下的印迹并未全部消退,衬在沈越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渗人,想到僵尸,他就想起在荒村里那个甜丝丝的忠孝之举,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突然又焦躁起来,身边的人似乎是真的要醒来了,某个部位越来越放肆,硬硬的戳在方阿草的腿上,刺激得他火从心头起,一把推开沈越的胳膊坐了起来。
“唔……”沈越轻轻呻吟一声,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师父……早!”说着也撑起了身子。
方阿草瞪着他光溜溜的身子,恶狠狠道:“谁准你裸睡的?”
沈越轻轻打了个哈欠,无辜的望着方阿草:“可是,我一直都裸睡的,你不知道么?再说了,这么热的天,这样凉快。”
由于刚刚清醒,沈越的眼中迷迷蒙蒙一片,似带着雾气,方阿草看着那双无辜的眼睛,想起破庙之后遇到他的那个夜晚,沈越也是光着睡的,本来以为是当时没衣服换,大少爷洁癖发作,现在想来,却是这小子有这种嗜好,于是也不好发火,只得恶声恶气的道:“下去,老子要起床。”
沈越呵呵而笑,起身给方阿草让开地方,让他下床。
这一下地,方阿草再回转身子,就看见沈越也起来了,目光扫过某个让他尴尬的部位,面上不禁一热,急忙避开眼睛讽刺道:“色欲熏心!”
沈越穿衣服的手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自己,扑哧一笑:“师父,这不是每个男人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么?怎么,难道师父你……”
“呸!老子是有节操的,才不会乱发情!”方阿草急急说道,接着劈手把沈越的衣服丢过去道:“穿衣服,今晚给老子滚出去!”
沈越把衣服从头上拉下来,看着方阿草的背影,露在外面的脖颈红红一片,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还未笑完,就又被飞来的枕头砸中了脸。
二人一番折腾收拾利爽下楼,却看见大厅里其他人都已经做好等着他们吃早饭了。苏牧今日换了一件暗绿色的袍子,银色腰带一系,越发的似谪仙了,当然,这只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
“搞得跟神仙一样,为什么不干脆驾鹤西去算了!”方阿草老远就讽刺道。
苏牧抬眼见方阿草和沈越一起下来,眼神沉了沉:“托你的福,驾鹤西去这种美差,我怎能独享,这不是等你嘛”
方阿草挑眉:“不用了,此等美差,老子消受不起!”说着一屁股坐在小牲身边伸出爪子就开始蹂躏人家的脸。
小牲呜呜啦啦的抗议,沈七小心翼翼的看自家少爷的脸色,自从方阿草出现,整个人好像都焕发着一种春天的气息:“少爷?您还好吧?”
“吃饭!”回答沈七的是轻轻一巴掌。沈七缩头喝粥,却拿眼风去扫方阿草,难道说少爷昨晚得手了?
一顿饭别别扭扭的吃完,方阿草还在因为没有红油小猪耳朵和梅子酒发脾气,这边苏牧慢吞吞放下筷子,自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和一只金灿灿的小算盘道:“昨天救你们的钱,我想想呢,大家都是熟人,就算了,不过昨晚和今早的饭钱以及房费嘛,我和小牲住了一间,小牲吃的不多,算半分,所以我们应该付一钱银子,剩下的,是你们的。”
“哈?”方阿草嗤笑道:“你怎么不把昨天乘我们的马车的车钱也算上?”
“我已经免了你们的救人钱了,如果你硬要算车钱,我就把帐好好算一算!”苏牧头也不抬的说道。
“小气鬼!铁公鸡!”方阿草啐道。
“你这话骂了十几年了, 换个新鲜点的吧!”苏牧收起算盘道。
“哼!”方阿草翻白眼。
沈越只是笑笑,就掏出一锭银子道:“苏公子不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