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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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守在门口的下人还是没有放行的意思,方阿草火了,跳起来骂道:“姓苏的你给老子出来。”

    苏牧慢悠悠的打开门看着方阿草道:“怎么了?你有钱了?”

    “没钱,你说,怎样才能让老子回屋睡觉?”方阿草鼻孔朝天恶狠狠的问道。

    “很简单。”苏牧笑笑:“要么给钱,要么同意沈公子去找鬼王!”

    方阿草一瞬间安静了,他盯着苏牧,半晌突然仰天哈哈哈而笑:“这是那死小子的主意对不对?苏牧啊苏牧,你居然跟他联合起来逼老子,真真有种!”

    苏牧被方阿草笑得有些心虚,底气稍弱:“随你怎么说,这两条路你选吧,要么你就在外面睡吧,我没把你赶到大街上去已经很仁慈了。”

    方阿草突然停住了笑,他看着苏牧一字一句道:“小苏,你还不了解老子么?小牲,把老子的包袱拿出来,老子走人!”

    苏牧眼神暗了暗,扶住门框的手骨节发白,沉声吩咐道:“小牲,把方少爷的包袱给他!”

    “少爷!”小牲弱弱的叫了一声。

    “给他!”苏牧几乎是在咆哮了,接着转身,嘭的摔上了门。

    方阿草冷笑两声,接过包袱,头也不回的出了苏府。

    刚出门,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沈越焦急的呼喊:“师父!师父!”

    方阿草脚步不停,头也不曾回。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急,终于方阿草背上一沉,却是沈越终于追上来了,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方阿草不由得停下脚步,沈越的喘息就在耳边,他双手死死的搂住方阿草,急急道:

    “师父,你救了我这么多次,这一次,换我救你!”

    “放手!”

    “不放!”沈越搂得更紧了。

    方阿草翻白眼,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沈越的胳膊上,后者吃痛,手下一松,方阿草成功挣脱。

    “师父你……”

    方阿草弯腰捡起被沈越撞到地上的包袱,拍拍上面的灰尘,道:“幼稚!”

    沈越看着方阿草那个样子,心底突然一股火气上来了,当下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方阿草还未站稳,就被沈越一把扑倒在地,两人扭打着滚进了路边的枯草堆里。

    混乱中,沈越找到方阿草的唇,低头猛凑了上去。

    炽热的气息纠缠,口中一股子铁锈味儿蔓延开来,方阿草知道出血了,沈越十分粗鲁,这哪里是亲吻,分明就是撕咬,野兽一般的撕咬,好像要把他吞到肚子里一样,牙床撞到牙床,钝钝的痛之后是一阵酥麻,方阿草不由得哼了一声,掐住沈越胳膊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良久之后,沈越终于放开浑身发软的方阿草,撑起身体,直直的看进方阿草的眼睛里,一字一句道: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方阿草看着头顶沈越因为激动而通红的脸,后面是深邃的蓝色天幕,突然觉得一股酸气直冲鼻子,眼角顿时滚落几滴泪来。

    沈越看到那眼泪,陡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方阿草却突然一把抱住他,把头埋进了他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你要亲老子,要上老子就直说嘛,老子又不是不愿意,干嘛要来强的,撞得老子牙疼舌头疼啊……呜呜……”

    沈越抽抽嘴角,眼前一阵发黑,咬着牙往外蹦字:“方、阿、草!”

    “沈越,谢谢你!”方阿草陡然止住哭声,轻轻道。

    沈越一僵,只是紧紧搂住方阿草,两人就这么在路边的枯草堆里,静静相拥。

    回到苏府,已经是后半夜了,二人轻手轻脚的进屋,方阿草搓搓胳膊,刚刚在草堆里跟沈越扭打,露水把衣服都打湿了,经夜风一吹,彻骨的冷。沈越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都紫了。

    二人同时看了一眼软和的床铺,然后一同扑了上去。

    “老子睡床,你睡地!”方阿草一把抱住被子道。

    “不要!”沈越揪着被子的一角不放手。

    “下去!”方阿草踢沈越。

    沈越闪身让开,但手仍旧牢牢的抓着被子角:“一起?”

    “老子今天没心情!”方阿草眨眨眼道。

    沈越黑线:“师父,我也很冷,我只是想睡觉。”

    “真的只是睡觉?”方阿草戒备的看着沈越。

    沈越赶紧点头。

    方阿草犹犹豫豫的松手,刚一松,就被沈越两人带被子一卷,裹到了怀里,方阿草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只觉得沈越的热热的体温还真是舒服,便不动了。安心的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中。

    沈越低头看着方阿草嘟着嘴睡着了,咧着嘴笑了,他轻轻的咬了一下方阿草的耳朵,后者不舒服的哼了一声,他笑意更深,紧了紧怀抱,慢慢的闭上了眼。

    第二十五章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沈越你终于纾解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方阿草光荣的病倒了。

    先是在风口里睡了一下午,接着又是在露水上滚了几滚,再加上夜风一吹,方阿草本就不结实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住,后半夜的时候,沈越就被怀里人烫得吓人的体温给惊醒了,挑灯一看,方阿草嘴唇干裂,额头上细细一层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沓透了,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急忙折腾来大夫,开了药,再煎好喂下去,天就已经大亮了,沈越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方阿草昏睡的脸,又想起大夫刚刚的话。

    “这位少爷郁结于内,体质阴寒有余而阳气不足,偏偏肝火又旺得很,加上又受了点凉,难免会这样,不过这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休息几天就能好,重要的是,他底子几乎被掏空了,这样的体质,只能静养,否则阳寿不长矣。”

    “静养!怎么肯哦!”沈越一边无奈的低声笑道,一边摩挲着方阿草的脸,感受着掌下渐渐散去的热度,心中愈发酸涩。

    正午的时候,方阿草醒了,沈越刚伺候他吃了点东西,又给他擦了身子,换掉湿透了的亵衣,抬头看外面阳光甚好,便指挥下人在院子里摆了软榻和瓜果准备把方阿草抱住去晒太阳。

    也许是因为吃药的关系,方阿草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又歪在软榻上昏昏欲睡了。沈越剥葡萄的手也慢慢的垂了下去,闹腾一夜,他也累了。

    苏牧一脚踏进院子便看到的是这么个情况:

    院中阳光最好的地方,摆了个软榻,榻上,方阿草裹着个小被子睡得正香,因为风寒而有些苍白的脸上被太阳晒出了红晕,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安静得像只小猫。旁边趴着睡着的沈越,眼下一片阴影,头发也有些凌乱,一手握着方阿草的手,另一只手垂到了地上,一颗滚圆的葡萄,就在手边的泥地上,引来一群蚂蚁争相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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