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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影子:
“嗷,草哥哥,你终于记起人家了,人家想你想的要睡觉了!”一落地,那灰影便化作了个俊俏少年,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方阿草。
方阿草差点被让根刺给噎死,他推开那少年道:“魅,你给老子正经点!”
原来,这是百鬼聚上那个替方老爹传话的魅。
魅委委屈屈的爬起来,对手指装可怜:“草哥哥你是不是欲求不满,怎么火气这么大,要是这样人家不介意替你泻火的!”
“滚!”方阿草一甩鱼骨头,还带着点鱼肉的完整鱼骨头嗖得冲着魅而去,后者却就地打滚,再起身时,半截鱼骨已经嘎吱嘎吱的被咬碎了,末了,还伸出小舌头轻轻一舔:“草哥哥吃过的鱼骨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方阿草瞧着他那个样子,一阵反胃,抬手一弹,一粒血珠子就出去了,魅哀号一声,被困住了动弹不得,只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委屈。
方阿草拍拍屁股站起来,蹲到魅面前,龇牙一笑:“说了,别触老子霉头,死老头子说啥了,快说。”
魅撅嘴:“你总是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利用完人家就不要了!没良心!”
方阿草爆青筋,伸手去戳他,指尖上的血成功的让魅变了脸色:“我说我说,老爷子说让你往回折……别别,疼!”
“往回折?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清楚啦,就是让你往回折的意思啊!放开我!”
方阿草充耳不闻魅的喊叫,站起身向着北方眺望,心中隐隐有些怀疑,想到这里,他轻弹手指,松开魅道:
“你回去再问,问到底是哪个方向,还有追上了应该怎么做才有把握!这次不单要问老头子,还有苏家那个老不死的也要问,如果他们不说,就告诉他们,老子很乐意下去陪陪他们!”
魅扭动着身子不动弹,方阿草飞起一脚过去,魅呜咽一声,打了个滚儿就不见了。
方阿草在林子里坐到天亮,也没等到魅再回来,他愤愤的踢飞了地上的符纸,走出了林子。
既然没有等到答案,那么还是相信死老头子一回,方阿草转身沿着河岸朝北方走去。
说实话,这次出来,方阿草自己也没信心能找到沈越,唯一的线索就是之前从沈越的一些旧物,他以血为媒隔几天搜寻一次,可不知道是不是鬼王刻意以隐瞒,出来的气息仅仅只显示是在南方,一旦他想探知具体信息,就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方阿草不得不求助于阴间的方老爹,希望借助老爹的力量帮他寻找一个解决的方案,然而效果依旧不理想。
而对于苏牧,方阿草并不希望他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有些人,欠的多了,真的就不能再去欠了,每次看到苏牧独自摇着轮椅艰难前行的时候,方阿草那仅剩的良心就开始不安,所以,这次,他没有等苏牧,而关于苏牧要在古籍里查找思路的办法,方阿草也觉得希望渺茫。
沿着大江北上赶了三天路之后,方阿草在这天傍晚到了石塘镇。故地重游,方阿草唏嘘不已,他站在镇上最好的那间客栈门口,摸了摸怀中仅剩的几个铜钱,还是扭头走向了镇中乞丐聚集地——城隍庙。
刚寻了个地方躺下,敏感的方阿草就觉得有一阵不对劲,他翻身起来凝神看去,北边的天空上阴阴的笼罩了一层雾气,心中一动,方阿草立即起身找了个僻静地方取血探方位,血滴刚刚落到沈越的旧衣服上,就腾起了一阵红光,方阿草激动得两手哆嗦,他收起衣物拔腿就向北边跑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行人,更不知摔了几次,直到跑到镇子北面的峡谷外,才看见路边的一个小窝棚里,依稀晃动的影子。
“冗渊,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鬼王温柔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传来,方阿草咧嘴一笑,刷的抽出背上的长剑,朗声道:
“他在发呆是因为在想老子,老变态,你省省吧!”
第三十六章
每个人都有一个圣母梦,泥菩萨总是在过江之前先把自己融化。
沈越在瞬间的惊喜之后,立即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境地,他看着方阿草飞扬的眉角,心中的怒火却怎么都发不出来。
“乖徒儿,莫怕,等为师灭了这个老变态给你出气!”方阿草一边笑嘻嘻的说道,一边剑尖轻挑冲着鬼王挑衅。
鬼王倒像是料到方阿草会追来一样,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屋子也没出:“这次不是我不守承诺,冗渊,这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沈越一见,心知鬼王这次不会再手下留情了,顿时有些慌了,他抬头看着鬼王道:“如果我再求你呢?”
鬼王愣了一下,他轻轻别过脸:“别让我感觉你已经不是他了!”
门外方阿草活动着筋骨叫道:“死小子,你在干什么,就这么不信任老子?真是不孝顺!”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影子突然破窗而入,红光大盛,转眼之间就将小草棚照得亮堂堂,混乱中,沈越觉得有只手在他背后托了一下,再回身时,自己就身在草棚之外了。
“哈哈哈,老变态多谢你了,不过老子不领情!”一片红光中,方阿草活力十足的大笑声传来,反观鬼王却悄无声息。
所谓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不咬人,这句话虽然用在当下的情景上有些煞风景,不过事实上的确如此。作为一个半吊子神棍,方阿草怎是千年老妖怪的对手,几招过去,木剑就脱手飞了,方阿草一见这情况,咬咬牙,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鬼王不撒手,瞅着鬼王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一口咬了上去,这简直已经不能算是打斗了,而是乡下小泼皮的撒泼的方式了,一边咬还把满手鲜血往鬼王脸上抹,一时间气的鬼王怒吼不已,抬手就掀翻了草棚子,二人从一堆乱草中爬出来的时候,方阿草龇着牙吐掉口中咬下的一块肉,正得意时,却觉得手下的身体突然一沉,接着他就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呸!”方阿草昏头昏脑的爬起来,却发现鬼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正惊讶,耳边却是沈越突然大叫:
“师父小心!”话音未落,方阿草只觉得脖子上一紧,接着低头就见半透明的鬼王阴测测的看着他,一缕黑雾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大爷的,还跟老子玩儿离魂!”方阿草怒道,正要伸手把满把的鲜血涂向那黑雾,不想手腕上也是一紧,接着浑身一僵,他已经被黑雾紧紧裹成了个黑色的人肉大粽子。
“这次,本座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掉!”鬼王的声音越发阴森,冷风吹过,云层中露出一轮圆月,方阿草抬头,突然惊觉不觉几月,又到了七月半前夕时候,此时正是亥时交子时,清冷的月色让周围的一切越发鬼气森森。
沈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