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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的劳动了。许苡仁:“亲手迫害了你几千万个孩子,你说累不累?默哀八小时吧,关灯。”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晚和李超越“睡”在一起,不是同一寝室的关系,也不是借宿的关系,许苡仁忍不住在黑暗中睁开眼看了看,哪怕只能看到模糊的家具轮廓而已,他也想在心中拍一张照片。
睁开眼没一会儿,李超越的声音在一个非常近的地方响起:“哥,商量点事儿。”
“你喘气怎么没声音的?”许苡仁吓了一跳,什么闲情逸致都被吓没了,又被迫进入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战备状态之中。
“有声音啊,是你被子挡住了。”李超越凑过来,“咱俩盖一个被子吧,好不好。”
许苡仁:“不好。”
李超越难以置信地在他耳边哀怨:“为什么啊?”
许苡仁:“两个人盖一个被子中间不漏风吗?你没穿衣服,晚上睡着睡着就着凉了。”
李超越愤慨:“两个大男人抱一起,产生的热量还抵消不了那一点儿?”
许苡仁:“肩膀露在外面,风湿了怎么办,落下病根了怎么办,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上了年纪多遭罪啊。”
李超越:“哥!哪有那么多风湿病啊!”
许苡仁振振有词:“怎么没有?十个老人九个痛,还有一个不能动。患病的转折点就在某个自我评定安全的行为下产生,有些上了年纪才显现还算是好的,更有人从年轻时起就有症状,疼痛伴随一生,届时追悔莫及,所以睡觉最好还是穿点衣服,尤其是冬天——要不你穿个我的睡衣睡吧,我给你拿。”
李超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隔了半晌打了个哈欠,卷卷被子转过身道:“哥,睡吧。”
许苡仁:“……”
他自问说的话没毛病,但是在这个语境下就变得一个字都不对了。
许苡仁忐忑难安:“超越。”
李超越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
许苡仁犹豫片刻,把自己的被子搭在这个偷心偷人的小贼身上,一手从他脖下穿过充当枕头的延长版,一手从背后抱住了他:“这样行吗?热不热?”
“热死了。”李超越抽掉自己的被子,缩进了他的被窝里,“抱紧点,就不漏风了。”
许苡仁愧疚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几乎每一次都是李超越主动靠近,而他呢,屡屡第一反应是把李超越向外推拒,最终却又享受了怀抱和温存。如果设身处地地想想的话,他连在街头主动拉起李超越的手都鼓了半天勇气,那这一切,李超越又要用多少勇气?
许苡仁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李超越:“我要睡觉了啊,你别偷偷亲我。”
许苡仁:“……没有。”
李超越:“那我怎么脖子这么痒痒。”
许苡仁无奈,轻柔道:“我总得喘气吧。”
李超越:“我怎么背上也痒痒?”
许苡仁也是第一次这么睡:“可能两个人贴着睡,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李超越满意地嘿嘿一笑,在他胳膊上拱了拱:“你说得对,多睡几次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李超越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儿,忽然叫他:“快醒醒,你看看我这儿怎么回事?”
许苡仁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心中闪过数个猜测,急忙撑起身子问:“哪里?”
李超越拉着他的手:“你摸摸,好烫,我是不是要死了?”
许苡仁:“……你玩我呢。”
李超越十分入戏,抱着他的腰大喊:“怎么办,小哥哥,你快救救我好不好!”
许苡仁大清早起来被他这一声嘶哑示弱的“小哥哥”叫得全身酥麻,残忍地拍了拍“患处”:“救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超越楚楚可怜:“小哥哥,你救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许苡仁被逗笑了:“行,我先去刷刷牙,回来帮你看看。”
“等不及了,现在就要救。”李超越照着他脖子就亲了上去。
两个易燃品中间连道防火墙都没有,大战一触即发,许苡仁满脑子都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把擒住双手将人压在身下,准备从头到“尾”展开积极“治疗”。
突然,向来乖顺的李超越推了他一把:“嘘,别动。”
许苡仁被叫停浑身不舒服,皱眉问:“怎么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客厅响起:“苡仁呀,起床了吗?”
李超越发出了两个不太文雅的字眼形容此刻的心情,问:“是师母吗?”
许苡仁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后跟:“妈!你等等!我马上就起来!”
还好容慧没来卧室看他,径直往厨房走去:“你爸啊,也是小孩,昨天晚上跟你一打完电话就非说要吃饺子,我俩一起包了木耳虾仁的,一点葱都没放,我看他就是想包给你吃。虾仁可能没泡开,我给你放冷冻格里了,你煮的时候要多煮一会儿,知道吧?”
许苡仁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好!多煮一会儿!我知道了!”
容慧:“你现在饿吗?我给你煮几个吃点?”
许苡仁:“一点儿都不饿!我等会要吃的时候自己煮就行了!”
容慧从厨房出来:“你这有没有什么衣服要洗的?有些厚的衣服不好放在洗衣机里甩的,我帮你拿回去手洗一下……”
许苡仁:“妈!不用了!厚的我拿去干洗店!”
容慧在客厅转了转:“能水洗的还是水洗吧,干洗店洗完都是一股干洗剂的味,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是闻多了对人体不好。”
李超越一边帮许苡仁穿衣服,一边小声道:“是石油溶剂。”
许苡仁深吸一口气:“什么石油,你的衣服和鞋还在外面!你在屋里别出声,我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
容慧拿起桌上被李超越二次灌注的酒瓶道:“你们这是拆了没喝呀,还是第二瓶?”
许苡仁慌乱从卧室出来:“没喝,我一口都没喝。”
容慧看见大宝贝儿子心情甚好,笑着说道:“我闻着屋里也没酒味儿呢。没喝就对了呀,酒有什么可喝的,年纪轻轻的又不是糟老头子,喝什么酒呀。”
许苡仁越是想把李超越的外套收起来,越引起了容慧的注意。容慧问:“这件是你的吗?没见你穿这么鲜亮的颜色呀。”
许苡仁有一种被人赃并获之感:“是、是……”
容慧眼睁睁看着他把衣服往怀里揣,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