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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幅度太大,纱布渗透出廉价的血液,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病人现在不能接受任何问话,精神状态很差,加上有轻度抑郁症的记录,迟点还会有做出伤害他人的过激行为。如果你们执意要继续的话,病人可能会做出各种自杀行为来反抗外界。”医生严肃的对警方说,“如今只能等病人情绪稳定,才能问话。”
我大量失血,为了以防出现生命危险,医生定时给我输血。
林萧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视我了。
他为了照料我,加上奔波,显得有些疲倦。
“哎,果然要每分每秒都盯着你才行。”林萧无奈的摸着我后脑勺,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吻住我。
“不然一个不留神,小末比上次还严重了。”
“所以姐夫千万不要离我而去,拜托了……请姐夫好好的照顾我。”
这份坚决。
不惜丢了性命才换来的开头。
计算错时间,可能就被我终止游戏。
有林萧在,我精神可以到达平静。
即使在硬着强逼自己。
为了林萧。
我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
人们口中的正常人。
我接受了警察的审讯。
“那天我正好放假,打算在家静养。睡到一半,听到有人按门铃,就起身去开门了。”
我捏紧床被的手因情绪加大力度。
“秦梓澜戴着墨镜和口罩进来,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就问她……结果她指着我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我听得有些难受,就想把她请出去。可我不敢接近她……”
语气变得微弱,某种屈服于恐惧的口吻。
“我因为一些经历……对女性有一定的阴影。接着秦梓澜突然打我,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秦梓澜为什么要骂你打你?”警察狐疑的问,眼光税利的打量我,想要找出一丝谎言的破绽。
“秦梓澜和董故梦向来不和,而我和董故梦交情甚好。”
“那你为什么说对女性有一定阴影?经历了什么?”
……
我惧怕的捂住双眼。
“小末,放松点。”
林萧把我的手拿开,然后握住。
传递给他颤抖。
深呼吸的调整心态。
“我被人绑架过。”
“有个女人把我□□了。”
“她把我吊在空房里,打断我的指骨,喂我喝辣椒水。”
在座听者,包括身经百战的警察,包括面不改色的林萧。
都安静了。
一片死寂。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警察明显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不知如何安慰我。
我摇着头。
“她拍了不少照片,虽然没有威胁我,可我怕报警了,她就发出去。”
林萧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握得更紧。
“秦梓澜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刀,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刺进我的肺部。我很痛,也很害怕,怕她靠近我……”
“因为流了很多血,我抽出那把刀,用手按住伤口,对她说不要过来。但她不听,我……我就……”
我眼神四处闪躲,双手捂住头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不要靠近我……”
“不要过来……”
“求求你了……”
“今天问话到此结束,请警察先生先离开,可以吗?”林萧挡在我面前对警察说,顺便叫来医生,怕我又弄伤肺部的伤口。
“他们走了。”
“……”
我拉开了被子,露出一条细缝,确认他们真的不在后,才探出头来。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来帮你洗脱罪名。”
林萧捉着我的手腕。
恨不得折断它。
“但是你最好别给我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还是林萧聪明,一眼就看出我在演戏。
毕竟我不是什么仁慈的人。
我的笑容僵硬,带点抱怨的说:“姐夫,连你也怀疑我是故意杀死秦梓澜的吗?”
“不是怀疑。”林萧放开我的手,微白的肌肤透出被捉过的红印。
我囔囔自语,不走心的看别处,“为了你,我早就一无所有了,就不能偏心点,说说假话,骗我一阵子吗。”
嘴角微微笑着,可眼睛流下了泪水。
从眼角。
没有征兆的挣脱出来。
林萧听到了,嫌弃的瞥了我一眼。
“为我一无所有?”
“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别人说这句话,我还能当作莫大的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出自林萧口里。
我如鲠在喉。
“我前段时间烦恼着怎么把秦梓澜甩掉。”林萧把门锁上。“毕竟她知道太多了,这样不好。”
听到这些,反射弧很久才回来。
难怪林萧会突然叫我去看姐姐。
说不定那天能看到秦梓澜,不是纯属意外,是有意安排。
林萧的心思太细密。
这招借刀杀人,一定布局了很久。
先把我关在医院,散播我有抑郁症的情况,让医生写下精神疾病的记录。再借这个名义和我的双手,解决所谓的“麻烦”。
毁掉我的良知。
说得好听会帮我找最好的律师洗脱罪名,原来我早在他的计划名单里。
“我会把收场收拾漂亮,你放心。”我加重了语气,“不会牵连到你。”
“哼。”林萧略鄙弃的说:“最好不过。”
最好不过。
☆、31
在公正无私的法庭上。
我剪了头发,焕然一新的坐在位置上,准备接受千夫所指。
系上许北送我的领带,那朵无暇的玫瑰花刺绣,象征我这张虚伪的面孔。
“被告人季末,鉴定患有抑郁症,在死者先袭击被告人后,被告人出于保命情况下,选择中伤死者秦梓澜小姐……试问,死者在挑衅与威胁到被告人生命时,被告人反击就是错误了?”
他们各有各理,说的头头是道,坚信自己这一方才是正确,扰乱对手逻辑,反驳对方观点。甩出来的证据,一个比一个条理清晰。
林萧找来的金牌律师,能言善辩,颠倒是非。
加上那天街边的摄像头早就被我弄坏,我还特意绕了小路,不让别的摄像头留下我出去过的画面。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主动去找过秦梓澜,反倒是秦梓澜,出现在最明显的另一个摄像头里。
由于证据不足,法官判定我是过失杀人罪中的防卫过当,可免刑,只需赔偿。
齐思在法院门外等候多时,等我出来,穿过拥挤的记者们,他拉住了我,把我塞进车里。
“是不是林萧让你这么做。”
“与他无关。”
“如果你当时收手,就不会……”
“够了齐思。”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