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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要来找他,让凤倾月赶紧回封地去找。
“该死,让人带云遥寨寨主去京城。”凤倾月一脸冰寒,本就不算太好的心情此刻愈发恶劣,这显然有人要谋害他,如果那个备受女帝喜爱的小弟弟在他的地盘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恐怕首先就在女帝那失了心,那么他的忍辱负重苦心孤诣都统统变成了笑话!
“大姐、二姐,真是个好计策!”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凭凤倾慕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甩的掉女帝亲选的暗卫,真是用心良苦!凤倾月狠狠咬牙,女帝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借凤倾慕来算计他,但是她不闻不问甚至顺水推舟,显然是想看看他的本事能不能应付,看来女帝对凤倾慕所谓的喜爱可以重新下一个定义了。
话虽如此,凤倾月还是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去南阳封地去找凤倾慕,木衣则另外派人带去京城。而林尧身体孱弱,凤倾月又需要虽然才智超群但是年幼的楚泽涵,于是林尧不得不和木衣暂时分别。
“你到京都了就给我写信,我和平儿在南阳等你,有月儿姐姐在照顾我们,你不要担心了。”林尧笑的温和,轻轻摸着木衣的头表示安抚,对于木衣面具下显而易见的依恋不舍的眼神表示不置可否。
木衣不得不把“他才不需要照顾你照顾!”这种话咽下去,不甘、嫉恨地瞪了一眼装作无辜的楚泽涵,别以为他不知道是某个臭不要脸的小屁孩哭闹着不让林尧离开。“不要相信三皇女,我知道这么说,听起来或许像是有些小鸡肚肠的吃醋,但是……”
在上辈子的记忆里三皇女最后几乎疯狂的攻击甚至有些卑鄙无耻,他不择手段的利用无辜人的性命企图污蔑当时风头正盛的楚泽涵,如果不是那时已经爱上楚泽涵的凤倾慕不顾一切的帮助,提供大量药品去救中毒的病人,并且给所有死者提供赔偿金,这才使得楚泽涵从被欺世盗名的污蔑中解脱出来。
木衣觉得那样不择手段的凤倾月绝不会像表面那样简单,那么轻易地给林尧虚假的温柔照顾,一定别有用心,同时他虽然得到了林尧的婚礼承诺,并且发誓等他功成名就后补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是内心隐隐的自卑让他面对风光霁月的凤倾月对林尧的好感到十分不安。
“阿一?”林尧目光困惑,但是为了让木衣安心他还是温柔的露出了安抚的笑容,他对木衣说,“别担心我了,我对月儿姐姐只有亲情。”木衣只好点点头,隐去所有的不安,在一旁侍卫的催促中骑马前往京城。
“好了,平儿我们上车吧,阿一很快就会和我们会合的。”林尧笑着抱起木着脸的楚泽涵,眉眼间满是温情脉脉,一起上了马车,凤倾月因为着急已经快马加鞭地提前离开了,留了四个侍卫保护他们两个。
还是包子脸的楚泽涵无奈地看着他自己肉嘟嘟的小短手、小短腿,郁闷地扒拉了两口炒饭,看着林尧脱去长衫露出光洁柔嫩的脊背。为了安全,林尧听从了侍卫的建议男扮女装出行,穿上女装林尧本就秀美的脸庞此刻更加娇艳,如果以前是含苞待放,此刻就该是彻底绽放了。
楚泽涵为林尧自豪的同时也感到不安的隐忧,他还太小,而木衣,他可以不屑地说这个满脑子只有林尧的家伙根本不值一提,能说得上对手的,恐怕是上了心的凤倾月。但是仅现在而言,最大的难题就是楚泽涵还太小。
“平儿不要害羞了,我又不是没看过,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水热吗?”侍卫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把溪水烧热,给林尧和楚泽涵两个娇弱的男孩洗澡。林尧非常感激,因为身体不好拖累了马车行进的进度,因此哪怕是风餐露宿也不曾抱怨过半句,这反而让原本轻视他的侍卫高看了林尧一脸,渐渐的他们就觉得这个看起来非常娇弱的少年值得尊重和照顾。
林尧郑重的感谢,并且把这珍贵的、来之不易的一桶热水,拿来给楚泽涵洗澡,自己则是简单的擦洗了一番。楚泽涵默默地看了眼挡在他面前的马车,在马车和树林的遮掩间光溜溜的在空气中遛鸟,无言地抬头望天,让林尧给他搓背。
“好啦好啦,你是大男孩了,可以自己洗澡,现在转过来擦前面~”林尧面不改色地用温柔宠溺的语气借着手帕的隔阂把楚泽涵的小小鸟摸了个遍。
事实上是全身,楚泽涵羞红着脸,两辈子加起来已经三十岁的大男人感觉十分骚得慌,但是无论他说什么,林尧在安全这方面却是十分坚决,生怕他一不留心就被滚烫的热水弄伤了。
“好了,现在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林尧充满笑意的眼睛让楚泽涵恼羞成怒,自暴自弃地任由林尧白嫩的手擦过他的胸膛红豆和白白胖胖的屁股,以及那几乎可以忽略的小小鸟。
水渍都擦去了,楚泽涵总算能自己穿上衣服,一溜烟地跑了,林尧看着临走前楚泽涵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不由哑然失笑,看着还剩下小半桶的热水,而后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
马车上楚泽涵被林尧抱进怀里吃晚饭的时候,就闻到了林尧身上湿润的水汽和衣服上皂角的清香,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撞入林尧温柔深情仿佛一汪春水的眼睛里。
晚餐非常粗糙,但是林尧总有办法让它变得精致可口一些,比如一大块风干的咸肉和厚厚的烤饼,但是林尧把烤饼撕碎了泡在热水里,加上同样撕的细碎的咸肉干,和一些小野菜做成了一碗糊糊汤给楚泽涵吃。
诚然林尧可以让侍卫去溪里捉鱼或者捕猎来给他,但是这样的时间就浪费的更多了,干粮丝毫不缺,他们能吃林尧自然也能吃。
“宝宝好乖,一点也不挑食。”林尧看着楚泽涵毫不挑剔地把一碗糊糊汤全部吃了下去,笑的非常开心,摸了摸楚泽涵毛茸茸的小脑袋,自己把碗和小勺子洗了,然后沽着凉水咬了两口烤饼。
楚泽涵看得心疼,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虽然这一碗糊糊汤味道并不是太好,但是他还是全部吃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林尧那个给的最好的。
前往南阳本来是七八天的车程,但是考虑到车上一个是小孩子,一个是身体孱弱的小男儿,马车自然就慢了下来,车程生生变成了十天半个月。
“啪嗒啪嗒!”这天还是阴天,天色深沉恐怕还要下雨了,林尧抱着楚泽涵一边给他哼歌一边哄他睡觉,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由远及近传来,驾车的侍卫立刻警戒了起来,拔刀相向。
“青鱼鬃?!”侍卫脸色一变,这马可是皇宫里的御马,怎么还在这?“吁——”侍卫飞身拦截,几人合力总算治住了仓皇失措的惊马,一看那马,马身、马鞍上血迹斑斑,各种铁刺划伤的痕迹在马腿上显然易见。
马车早已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