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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在这儿做生意吧!”韩天阁转头看看眼前的人,缓和了语气。
“哦!”杨金诚松了口气,偷偷擦了把额头的汗。
“这儿挺适合你。”韩天阁看了看周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瞥了眼收银机後的女人。
“小虹。”杨金诚尴尬地笑了笑,再次向收银机边的女人摆了摆手,示意她忙自己的,不用过来,“原来在街那边开理发店。”
“嗯,看来你还快成家了。” 韩天阁不动声色地点头,“海鲜城你差多少钱?”
“连装修,还得个二十万。”
韩天阁点头,“我给你。”他沈声说。
杨金诚点头。
“以後赚的钱你都自己留著吧,不要再给我交账。”韩天阁低声说。
“这!三哥……”杨金诚一下激动起来。
“好好经营吧。”韩天阁轻声说。他抬头看著对面的居民楼,面色再次沈重了下来。
大哥还没有弄出来,他怎麽来帮烨子?
在交换的筹码上再加一个条件陈烨吗?
那等於把他们的关系公开化,也许反而会真正害了他。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要指望你帮忙。”
“我明白我明白!三哥你放心……”杨金诚眼眶突然一湿。
韩天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大步走向了对面的汽车。
“谁啊?!”陌生人刚出门,小虹赶紧凑到了杨金诚身边,诧异地看向对面的汽车。
“我的老板。”
“……老板?”晓虹惊讶地看向杨金诚。
“干活吧!”杨金诚擦了把眼睛,走向了超市深处。
那时,小虹、王警官、甚至连杨金诚自己还不知道──八年後,杨金诚将成为这座城市最著名的连锁超市与餐饮企业经营老板。
※※※※※※※※
监狱。
对陈烨来说,三个月前的晚上,仅仅是个开始。
那个梦魇一样的长夜,陈烨在凌晨四点被抬进了医院。
然後马上又从监狱医院转院。
他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
为了堵住病人的嘴,那个慢条斯理的狱警又让他在医院里多呆了两周,才送回监狱;还口头给了秦大爷一个警告,叫他从长计议,把陈烨调到另了一个监室。
然而,真正的折磨却从他重新回到监狱那天开始了!
如果说,那以前,仅仅是个别人扭曲的欲望在作祟,从这一天开始,陈烨要面对的,却将会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带来的一次又一次可怕的报复。
那个下午,他回到工厂,左臂上还吊著绷带。
狱警把他领到了包装组边,众目睽睽之下,赶走了一个小夥子,让一个长睫毛矮个儿的年轻小子教他登记大包数量。
有那麽几分锺,工厂里鸦雀无声,无数目光注视著那一幕,同情地,痛惜的,憎恨地,欲火中烧的,羡慕那岗位的……
“干活!”狱警突然回头。
所有人立刻低头开始劳动。
工厂里渐渐响起了熟悉的机器声,和砂轮打磨时有节奏的唰唰声。
“一个韩老三搞过的烂货。还装什麽?!”
狱警刚刚离开。一个粗噶的声音,突然恶狠狠地响起。
工厂里劳动的节奏,似乎突然一顿。
陈烨抓著簿子的手一下停在空中。他吸了口气,继续埋头记数。
远处,一个人躬身奔到秦组长身边,低头耳语。
囚犯中,很快也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接著有人向外跑去。
然後人们看见姓秦的站了起来。
接著人群里又有几个人站了起来。
厂房里,劳动时那充满节奏的声音在慢慢降低,然後渐渐散乱,最後完全静了下来。
几个人慢慢向陈烨走过去。
工厂中,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跟著转了过去。
秦组长走过的路上,周围的人纷纷向後退去。
厂房尽头,几个包装组的小夥子害怕地扔下手里的纸盒,匆忙跑到远处。
“李大爷也来了!”
门边突然又是一阵骚动,一群人涌了进来。
“敢情不只是警察。”
厂房里,像苍蝇一样盘旋的议论声更响了。
“听说韩天阁几个月前受伤逃走,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藏起来了!再不敢露面。现在道上好多人在找他。”有人大声说道。
“谁知道他的消息,可值这个数!”
“屁!钱有个屁用,我五叔就是死在那家夥手上!”
“妈的!老子要他命!”
陈烨背对著工厂,始终默默地抄著数量。
终於,他身後鸦雀无声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陈烨察觉到身後的变化,许久,缓缓地停了下来。
背後,那些目光的分量好像越来越沈,压得他再也无法承受。
终於,陈烨微微抖了一下。
他咬住牙捏紧手里的本子缓缓转回了头,眼圈就在那一刻突然红了。
“听说进来前,你和韩老三在一起。”
面前,高大的秦虎那冷冰冰的脸瘟神似的看著他。
陈烨挪转了视线。
“说一句,免得你不知道,兄弟我可就是栽在韩老三手里──小崽子!”他话未说完,忽然伸手,“啪”一巴掌重重抽在陈烨脸上。
陈烨身体猛一晃,向右侧迈出一大步,终於立住了。
“他藏到哪去了?”秦虎作势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说吧!你说了,我就好好疼疼你。”
周围有人笑了起来。
秦虎狠狠瞪过去,笑声立刻止住了。
“不然我让你再尝尝上次的滋味……” 他放下拳头,眯起眼睛狠狠地注视著陈烨。
陈烨再次挪转了视线。
突然一拳迎面飞来,砸在他下巴上,陈烨身体一歪立刻倒在了地上。
左臂断处一阵钻心地疼痛。
他勉强用右手支撑住自己。
但是马上一脚踢在了下巴上。
几双脚迈过来,围住了他。
“老秦,钱就给你了。”人墙背後突然有人开口了,“咱们哥几个要的不是钱。”
“我也不要钱。”秦虎听见那声音,缓缓地说。
人群分开一道逢,现出了一个大胖子,额头上有一道疤。
秦大爷扭头看了看李大爷,然後两人一起向地上看去。
两个帮派的人,突然合到了一起。
陈烨趴在地上没用动。
对著人墙,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小心地护住了伤处和要害。
但是有人立即抓起了他的头。
“他的藏身地在哪儿?!”
“我不知道……也许他早就换了。”他颤抖著说。
“废话!说你知道的!”腹部再次挨了一脚。
“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