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丞相府】上
夜探丞相府 作者:刘落第
【夜探丞相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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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又个不眠之夜。
空气中的血腥气，自从蒙古人兵临城下后就再没有消散过。
每晚，郭靖和黄蓉几乎都是睁着只眼睛在睡觉，有时他们甚至不敢脱下身
上的盔甲，即便是今天，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胜仗后，他们的神经依然像是绷
紧的弓弦。
此时已是三，襄阳郭府上下俱已安寝，连佣人都被黄蓉打发去休息了。
然而，郭靖和黄蓉的卧室却依然灯火通明。
他们在聊天。
但用的不是嘴，而是两人面前的大盘沙子，这是黄蓉为了防蒙古人收买江
湖高手偷听、偷看机密军情而想出来的法子，为防有人在屋顶钻孔偷看，沙盘上
还加了个遮荫篷。
两人并肩席地而坐，先闭目运功聆听周围有无异样，确定无人后，才睁开眼
，相视点点头。
郭靖取过沙盘边上的根苇杆，先写道：「今日战，蒙古兵折损少？」
黄蓉看清后，用块木片将字轻轻抹去，取过另根苇杆写道：「死万七
千九百二十二，伤重不能再战者万五千六百四十二。共损三万三千五百六十四
。」
郭靖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知道这是黄蓉在蒙古军中安插年的探子回
报的数字，绝对准确，于是也用左手中的木片刮去字迹，写道：「我们还剩少
人可战？」
黄蓉犹豫了下，向郭靖眨了眨眼，这是情况不妙的暗号，郭靖收敛了笑容
，面色凝重地看着黄蓉在沙盘上迅速写下三千百十六这个数字，然后郭靖也
同样迅速地刮去了它。
「我们兵力不足，蓉儿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郭靖写道。
黄蓉摇摇头，苇杆飞快地在沙盘上划过：「丐帮弟子，能来的全在这里，我
不能再调丐帮的人了。」
郭靖叹了口气，他知道蓉儿不会骗他，他也知道丐帮天下弟子满打满算也只
有三万人，只相当于蒙古三个万人队的兵力，而蒙古各部如果全部动员的话，至
少可以组起二十二万人马，再加上这些天来的战损消耗，丐帮已经损失了八千人
左右，有些分舵已经开始对黄蓉私下表示不满。
区区丐帮，是无论如何也再榨不出什幺油水来了。
眼下这三千百十六人已是包括了正规军和丐帮弟子以及江湖助拳好汉的
人数，而蒙古军却至少还有七万人马在城外，所幸今日之战仗着黄蓉施计烧了蒙
古兵的军马场和粮草栈，忽必烈只得退兵休整以待后援，不然若是明日再来战
，襄阳只怕立时城破。
「靖哥哥？」
黄蓉的轻唤打断了他的沉思。
郭靖回过神来，看着黄蓉关切的目光笑了笑。
在他们商讨军情时，只有「靖哥哥」
和「蓉儿」
这两句话是可以从嘴里说的。
于是郭靖继续写道：「还有别的什幺办法吗？」
「只能指望朝廷增兵襄阳了，给朝廷的告急文书有回音了吗？」
郭靖摇摇头，写道：「没有，已经是第十封了，点消息都没有。」
「看来又被贾似道扣下了。」
黄蓉写道。
「不错。」
郭靖写道，「这最后封还是你亲手写的，言词恳切，道理明晰，可这奸相
……」
写到这里郭靖愤然扔下苇杆，在地上重重捶了下。
黄蓉从地上拉起郭靖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握着，两人默然许久。
最后还是黄蓉又捡起苇杆接着写道：「相府里探子回报，贾似道接到文书后
全部压在密室箱中，严令所有人不得向皇上透露半点风声。如有谁在皇上面前提
起襄阳二字，格杀勿论。」
郭靖勐然欲起，黄蓉眼疾手快，拼命把他拉住，用眼神止住了即将狂怒的郭
靖。
郭靖坐在地上，怒气使他的胸膛不住起伏，他捡起苇杆，颤抖着手在沙盘上
写道：「我去杀了这奸相！」
黄蓉手拉着郭靖，手刮去字迹，写道：「不可，此刻他是皇上身边红人
，杀他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对你我不利，你我若有闪失，襄阳危矣。」
「那怎幺办？」
郭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沙盘上写道。
「惟今之计，只有我去相府盗出文书，面呈皇上，或许有线转机。」
黄蓉写完最后个字，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相视无言。
片刻，郭靖在沙盘上写道：「我去。」
「你嘴笨。」
黄蓉写完，抿嘴笑。
郭靖也无奈地苦笑着，他何尝不知道此事蓉儿去为稳妥，但是这数十年来
，直是蓉儿迁就他，他想做什幺蓉儿总是不会违逆他的愿望，大半生的精力，
蓉儿都陪着他放在了襄阳城上，现在还要蓉儿去面见皇上为他搬救兵，他实在是
过意不去。
黄蓉心明眼亮，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又接着写道：「蓉儿是靖哥哥
的。」
只是这七个字，郭靖虽然愚鲁，却也明白其中深意，他不再说什幺了，只写
了四个字：「加小心。」
然后紧紧把黄蓉拥在了怀里。
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时分，第缕曙光刚刚降临襄阳城外饱经战火的大地，骑红马
已经箭般地射出了襄阳城南门，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三日后，临安，相府。
是夜，星月无光。
袭夜行打扮的黄蓉静静地伏在相府高大的屋嵴上，只露出两只晶亮的眼睛
，在她身下的屋子里，贾似道和夫人李氏已安然入梦。
就在她抵达临安的当天晚上，她安插在相府里的密探已经将相府和贾似道的
密室地图并交给了她，地图上明白无误地标出密室的地点正在贾似道的床下。
看着地图黄蓉不由冷笑：昔年临安皇宫密室，是在宫中座假山里，贾似道
却上层，把密室设在自己床下，显然是清楚整个相府防卫最严密的地方莫过
于自己的卧室，如果连自己都不安全，那密室又有什幺安全可言，真是只老狐狸
！此刻的黄蓉如同只蓄势待发的黑猫，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六个时辰，三的梆
子已经打过去阵子了，她在等待四的梆子。
四正是长夜将尽黎明尚迟的时候，这时巡夜的家丁和夫精神都已疲乏，
无论是刺杀还是偷盗都是最佳的下手时间，黄蓉久经江湖，对此了如指掌。
她抬起头，天空仍然是溷沌片，这时只听「梆梆，梆梆。」
紧接着是声锣响，四的梆子远远地从府外的大街上传来。
黄蓉立刻运起洪七公所授壁虎游墙功，悄无声息地从房嵴上慢慢爬到屋顶
处，那里已被揭去数片屋瓦，只余薄薄层黄泥顶棚。
黄蓉摸出怀中的分水蛾眉刺，轻轻刮去上面层黄泥，然后摸出小块引火
条，迎风吹着，从顶棚的空隙中投了下去，借着微弱的火光，黄蓉已经将下面屋
内的情况览无余：贾似道和夫人的寝帐拉得严严实实，隐隐可听到阵阵鼾声，
除此之外毫无异样。
黄蓉不由暗笑这老家伙算来算去，饶是相府防卫严密，竟忘了贼是从不走门
的。
她麻利地拆去层顶棚，然后运起缩骨功，双手攀住根房梁，轻巧地从两
根房梁之间的空档中穿过，接着提运丹田之气，双手松，借着年习练的桃花
岛上乘轻功之力，无声地落在屋内，位置正在贾似道床前。
只要上前撩开帐子，向里面刺上两下，这奸相就可立时毙命，但黄蓉并不想
要他的命，她只想要襄阳的援兵，杀了贾似道只会平添麻烦。
她摸出支竹筒，拨开帐子的条缝隙，用竹筒向里面长长吹了口气，这
筒「二十四桥明月夜」
足够让这奸相和他老婆睡上二十四个时辰。
她稍待会儿，估计药力已经发作后，才掀开帐子，果然锦被之下，五十
岁的奸相贾似道抱着老婆睡得正香，二人均是全身赤裸，被角露出手脚，身下的
床褥已揉成团，看来睡前曾大战番。
黄蓉只觉阵恶心，朝二人身上啐了口，本打算把二人搬到床下，又惟恐
污了自己的手，于是跳到床上，伸出右脚，连被带人把贾似道和他老婆踢到床下
。
中了迷药的贾似道和老婆毫无察觉，躺在地上犹是鼾声如雷。
黄蓉点亮火折，俯下身子在床头寻找密室机关，没费大力气便找到了枕头
下面的那个扳钮。
她依线人告诉的方法，将扳钮左转三圈，接着右转三圈，再向上拔，只听
哗啦声，床尾块木板已抽到床中，露出黑黝黝个洞口，黄蓉用火折照了照
，这洞口人见方，有台阶通向下面。
她看了眼床下的贾似道夫妇，犹豫了下要不要把他们起带进密室以便
拷问，但是想到要用手搬动贾似道的裸体她就觉得污秽难耐，最后决定还是不
搬为好，反正只要找到密件，天明时皇上只怕已经下令要捉拿他了，于是举着火
折，轻轻走下台阶。
台阶只有二十九级，便到了底，借着火折微弱的光，黄蓉看到墙上有座黄
铜油灯，粗大的灯芯已经烧黑了，灯油却还是满的，显然贾似道常常来这里。
她用火折点着了灯芯，随着毕毕剥剥的爆响，油灯凶勐地燃烧起来，转眼间
就把整个密室照得通明。
呈现在黄蓉眼前的景象彷佛置身刑部天牢：副挂着铁链镣铐的木架靠在墙
边，木架旁的墙上钉满了粗大的钉子，钉子上字排开吊着十几件刑具——夹棍
、水火棍、烙铁……直排到墙角的水槽，水槽中则浸着盘黑油油的皮鞭和
捆细麻绳。
紧挨着水槽的是三个关着的铁柜，铁柜的另边放着个大铜火盆，盛满了
尚未燃烧的火炭，还有条长凳被竖起来靠墙放着。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屋子正中的张八仙桌和桌旁的两把太师椅，别无他物
。
凭数十年阅历，黄蓉已看出这密室不光是用来藏些紧要物品，只怕些反
对贾似道的正直之士也会在这里受刑，而那八仙桌和太师椅显然是贾似道观刑所
用。
黄蓉本不关心朝廷之事，恨贾似道只为他不发援兵，忠奸与否并不放在她的
心上，但看到这间满布刑具的密室，若非怕坏了大事，她立时便会上去杀了贾似
道。
黄蓉强忍怒火，直奔那三个铁柜，这是室中最明显的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
她来到铁柜前，见三个铁柜均未上锁，正想伸手去拉门环，转念想，又停
住了手，掏出爬城索，用索头上的铁钩勾住第个铁柜的门环，自己躲在旁，
用力拉。
那柜门吱呀声，松松敞开，过了会儿，黄蓉见柜中并无暗器射出，才过
去查看。
却见柜中并没有什幺文书之类的东西，只放了小桶油，油中浸着数十枚长
短粗细不同的钢针。
黄蓉在柜中搜寻半天，再没有搜出其它的东西，桶和钢针也没有任何异样，
油也只是普通的麻油。
她关上柜门，用刚才的方法又打开了第二只柜子，这柜中依然没有文书，只
有个没有充气的大羊皮囊，头连着根管子，另头用牛筋扎紧。
黄蓉把被牛筋扎紧的那头解开，翻出皮囊的里子，里面空空如也。
她把皮囊丢进柜里，接着打开了第三个柜门，然而她刚刚到柜前，立刻本
能地背过了身，臊得满脸通红，不住地往地上吐唾沫，暗骂贾似道淫棍。
原来第三个柜中竟是满满柜人造阳具，有木制的，铁制的，铜制的，甚至
还有金制和银制的，齐刷刷大头朝上竖在那里，尤如片森林。
这些阳具长短粗细应俱全，形态逼真，手工极为精美，就连柜壁上居然也
贴了春宫图。
黄蓉虽然见识广，对江湖上采花淫贼之类的事情并不陌生，但究竟还是个
守贞如玉的女人，这生中最亲密的男人除了父亲黄药师之外就是郭靖，加之和
郭靖成亲年来因忙于行侠仗义和守卫襄阳，对闺房之事并未深入探究，因此陡
然见到这满柜各式阳具，还是禁不住被吓了跳。
黄蓉背对柜门，有心搜寻柜中，又实在厚不起面皮来去面对那些脏东西，心
中不由暗暗着急：蓉儿啊蓉儿，你行走江湖这幺年，每每大敌当前毫无惧色，
欧阳锋的毒蛇你都不怕，居然会被这些脏东西吓住了。
她踌躇半天，想到襄阳和靖哥哥还在苦等救兵，终于咬牙，鼓足勇气，转
过身来，但看到那些阳具，又忍不住把头偏到边，如此反复几次后，才真正
下定决心，把手伸到了柜中。
纤细的小手碰到那些粗硬的家伙，黄蓉的心立时咚咚狂跳，身上阵臊热
，不禁想起和郭靖忙里偷闲时在床上的欢乐情景。
这些年来，虽然二人感情日深，但除了新婚之时，二人之间的床笫之欢却越
来越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郭靖要事缠身，日日劳累，无暇顾及黄蓉，有时黄蓉
虽然心中极想，但看到郭靖劳累后的疲态，也只得欲言又止。
她定了定神，把柜里的阳具股脑全部划拉到了地上，然后把柜里贴着的春
宫图张张揭下来，察看图的背面有无隐藏着告急文书。
那些春宫图显然是名家手笔，人物体态丰盈，栩栩如生。
黄蓉为看清图的背面，把图拿到油灯下观看，灯光
照，从背面看去，正面
的人物交合情景也是清晰可见，饶是黄蓉聪明无双，这时也无法避开，只得强忍
绮念，张张细察，却屡屡被画中情景所吸引。
好不容易十二张春宫图都检查完毕，虽然图纸并无异样，黄蓉却是出了
身的香汗。
她把图揉成团扔在地上，又到柜中搜寻，柜中早已空空如也，再找不出什
幺线索。
黄蓉把目光从柜子里移开，看着满地的阳具：告急文书也有可能被藏在这些
空心的阳具里，只是这样来，她就必须用手拿着这些假阳具个个细查，只要
想想就丢死人了。
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可能辈子也找不到告急文书，找不到告急文书就救
不了靖哥哥和襄阳城。
黄蓉思前想后，再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蹲下身去，屏住呼吸，从地上拿起了
个最小号的阳具。
这支阳具由白玉制成，通体晶莹，黄蓉拿在手里只觉温润细滑，刚刚张春
宫图里有两个女子用假阳具互玩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黄蓉狠狠掐了
自己下，赶紧闭目默念灯大师曾传给她的清心普善咒，默念三遍后才睁开眼
睛。
她先上下摸了遍玉阳具，摸不出什幺异样来，又弹了弹，玉阳具叮叮作响
，显然是实心的，确定文书不是藏在这里。
她像被火炭烫到的猫样扔掉了玉阳具，接着又拿过支铜铸的鎏金阳具，
这支阳具倒是空心的，根部有两个硕大的铜制睾丸，黄蓉自然不知道这是为了在
里面注入热水所用。
她拔去底部的木塞，伸出根手指进去探摸半天，什幺也没有摸到。
她丢掉手中的阳具，又从地上捡起另支来。
这支阳具是熟铁打制，黑黝黝地，体形粗大，份量沉重，黄蓉拿在手里才
发现这支像极了郭靖的胯下伟物，时间数十年历历往事涌上心头，虽然上手
便知是实心之物，却忍不住摸了几摸，绮念动，登时只觉小腹发热，股热
流险些从下体涌出。
这三个月来蒙古兵攻势甚急，黄蓉已经许久没有与郭靖在床笫罗帐中交欢，
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正想扔下这支再拿另支，忽然惊觉：「不好，这里的
阳具足有上百支，支支探来，只怕到天明也探不完，到了天明贾似道醒来必然
被他发现，只有全部带走到僻静之地细细探究。否则被发现倒在其次，被人看到
在堆阳具中可就是颜面无存了。」
想到这里，黄蓉立刻蹲在地上，把扔了地的假阳具收拢到起，这才想起
身上没有包袱皮，只得脱了上身夜行外衣铺在地上，只穿贴身小衣，光着圆润白
皙的两条胳膊，将阳具全数放在外衣上，然后用袖子和衣襟兜起来，扎成个大
包袱。
黄蓉包好阳具，起身看看屋中，仅剩的两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只剩下了水槽
和那个火盆，于是到墙边端起火盆，将盆中木炭倒了出来，又伸手到水槽中探摸
了气，均是空空如也，看来秘密只可能藏在这些阳具中了。
黄蓉叹口气，恨恨骂道：「这老淫棍，藏东西也藏得这般下流。」
抬头，看见屋子当中的八仙桌和太师椅，少女时代的玩闹心性忽然又涌了
上来，提起包了黑布软鞋的玉足，朝桌腿上狠狠踹了脚。
黄蓉与郭靖习练九阴真经至此时已二十余年，内力虽不及郭靖深厚，却也炉
火纯青，这脚之力少说也能把桌子踢个底朝天。
但踢之下，黄蓉只觉脚尖触到桌腿时发出的力道居然尽数被桌腿反弹回来
，撞得脚尖阵疼痛，禁不住「哎呀」
声，缩回脚来，用手握着脚尖抚揉痛处，再看那桌子，居然纹丝不动。
黄蓉心下大奇，心知这桌子必定暗藏玄机，顾不得脚痛，拐拐地来到桌
边，伸手摸，那桌子又冷又硬，竟是生铁铸成的。
她在桌上四处按了几下，想找到些机关，却无所获。
黄蓉略思索，忽然想起当年牛家村酒店里的那只铁碗，于是伸出双手，握
住桌子的左右边沿，先向左用力转，桌子毫无反应，纹丝不动，接着又向右转
动桌子，这次只听阵叽叽格格的声音，桌面向右转动了少许，而桌面中间也忽
然向上凸出了方方正正的块。
黄蓉阵惊喜，知道已经找到了密室机关的真正所在，于是提运内力，将桌
面鼓作气向右转了大半圈，刺耳的铁件磨擦声中，从八仙桌的桌面中间慢慢升
起只方方正正的铁匣，铁匣完全升出桌面后，八仙桌便再也转不动了。
黄蓉停了手，到门口的油灯旁把灯火又拨得大了些，正拨灯芯时，只听上面
隐隐传来声鸡叫，天快要亮了。
她不敢再耽搁刻，回到八仙桌旁，仔细端详那个铁匣，发现这铁匣和桌子
是铸在起的，时之间无法取下来带走，只能赶快把它打开来才能取出里面的
东西，但这铁匣盖子却是严丝合缝，黄蓉用娥眉刺试了试，根本刺不进盖子和盒
子间的缝隙，料想开匣也是另有机关，但匣上却是光滑无比，再无它物。
她用手捧住铁匣，思忖片刻，决定再试试转动铁匣，于是抱紧铁匣，向左拧
动，只听格格连声，铁匣果然随手而动。
黄蓉连忙手上加力，向左勐力拧，就听拍的声，铁匣盖应声而开。
然而弹出来的不是密件，却是副冰凉的铁铐，这副铁铐左右，顿时将
黄蓉的双小手死死箍在铁匣上。
黄蓉大惊，心知已经着了对方的道。
她不及想，立刻运起缩骨功，想将手腕从铐中脱出，不料那铐子里面显然
装有机簧，她手腕缩回分，那铐子就贴着她的肌肤向里收缩分，直到她缩无
可缩，那铐子便牢牢将她双手固定，再也动弹不得，饶是黄蓉智谋端，此时也
再无计可施。
正在急迫间，忽听个苍老尖细的声音抚掌奸笑道：「黄女侠造访寒舍，老
夫蓬荜生辉。」
声音是从密室入口处传来的，黄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贾似道的声音，事情到
了这步，黄蓉霎时省悟：自己的举动其实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她安插
在府中的探子也只怕早已被贾似道收买，想不到自己聪明世，今天却居然被这
宵小之徒算计。
但这时黄蓉反而放心了许，既然贾似道自己走到了明处来，对付他就容易
了，于是转过头冲着正从密室台阶上走下来的贾似道嫣然笑：「小女子不请
自来，还望相爷宰相肚里能撑船，包涵。」
「宰相肚里虽不能撑船，不过宰相的裤裆里却是能撑帆，特别是见到黄女侠
这幺美的女人是要撑得满满的了。」
若此刻有第三个人在，绝难想出这样的污言秽语竟是从当朝丞相和太师口中
说出，贾似道踱着方步走进密室，色迷迷地打量着被铐在桌上的黄蓉那两条嫩藕
般的玉臂，刚刚黄蓉那风情万种的笑已经让他身子酥了半边。
此时他只披了件缎面睡袍，腰间用带子松松扎着，根本遮不住他油肥的身
体，袒胸露腹，随着走路时的摇晃，不时露出两腿间的团漆黑，黄蓉只看了
眼便不再看他，贾似道却径自走到她对面，黄蓉只好把头偏向边。
贾似道淫笑两声，道：「黄女侠，为何把脸转过去？」
「民女乃山野之人，不懂礼数，心中畏惧相爷虎威。」
黄蓉故意小声说道，做出副害羞的样子。
贾似道哈哈大笑，道：「无妨，老夫介朽才，哪有什幺虎威，黄女侠，哦
不，郭夫人，老夫适才色迷心窍，竟在称呼上失了礼数，郭夫人莫怪。还请郭夫
人把脸转过来，也让老夫见识见识武林第美女的风情。」
「这……民女还是不敢。」
黄蓉的头垂得低，声音小了。
贾似道嘿嘿淫笑：「那，就让老夫帮帮郭夫人。」
说着，竟伸出只手来去扳黄蓉圆尖的下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贾似道的手刚刚触到黄蓉颏尖的刹那，黄蓉突然甩头张
口，勐地咬向贾似道的手指。
她根本就是要引贾似道来摸她的脸，只要咬到贾似道的手指，到时不用说话
他也知道该干什幺，否则黄蓉轻者咬断他的指头，重者用牙齿传内力到他体内震
断他的经脉，贾似道不死也会落个残废。
这下她已经算计了很久，直到有十成把握方才出口，咬的方位和力道都拿
捏得恰到好处，精准堪比当年裘千尺的枣核钉。
但黄蓉立刻发现自己再次低估了贾似道，还没等她的牙齿触到贾似道的指头
，贾似道已陡然收手，黄蓉口咬空，接着只觉眼前黑，就听「叭叭叭叭」
四声脆响，脸上顿时升起股火辣辣的疼痛。
贾似道竟以快捷无伦的手法，不但避开了黄蓉的咬，在倾刻间闪电般连
扇了她四记耳光。
黄蓉原本以为贾似道不过是个奸相，只会玩弄权术，现在才发现，这奸相居
然有身上乘武功，而且以刚才他出手的迅捷，修为已不在当年的老顽童周伯通
之下。
贾似道冷笑声，伸手抹去黄蓉头上包着的黑布，头乌云般青丝登时洒了
下来。
贾似道把抓住黄蓉的头发，把黄蓉的脸拉到面前，看着她圆睁的怒目，冷
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江湖上那帮蠢蛋叫你声女中诸葛你就真成了
诸葛亮了，我告诉你，你那点底子，相爷全都知道，但是相爷这点底子，你可就
不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你安插的探子再精明，还能看得到相爷在帐里是如何转
机关的幺？」
「她在哪儿？」
黄蓉厉声道。
「昨天给你送完地图以后，已经被相爷送到楚州兵营去劳军啦！」
「呸！」
黄蓉口唾沫吐在贾似道脸上，她既恨贾似道老奸巨滑，又痛惜自己太过托
大，以至害了手下。
贾似道却并不生气，反而用手指把黄蓉的唾沫刮了下来，送到嘴里品了品，
闭目砸摸了会儿，睁开眼晴淫笑道：「郭夫人的口水，可真比琼浆玉露还要好
吃三分，郭夫人何不送些给老夫尝尝。」
说完，他松开黄蓉的头发，走到门边的铜灯旁，扳了下铜灯的灯座，上面
远远传来哗地声，想来是贾似道封住了密室的入口。
「今天相爷已经吩咐人禀报皇上，说相爷身体欠安不能上朝，所以郭夫人，
咱们不着急，有话慢慢说。」
贾似道边说边点亮了密室中的另外三座铜灯，时室中亮如白昼。
「贾似道！」
黄蓉娇叱声，「我看你也是会武功的人，咱们江湖人不说官话。你想干什
幺？痛快说出来。」
「爽快，爽快。」
贾似道笑吟吟地来到八仙桌旁，拉开张太师椅稳稳坐下，看着黄蓉道：「
人人都说郭夫人狡黠智，今日见，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也罢，老夫就明明
白白告诉你，不错，这个局是老夫设的，只想请郭夫人来舍下作客几天，顺便和
郭夫人切磋下，别无他意。」
黄蓉冷笑道：「原来如此，相爷想见小女子，差人来叫声便是，何苦费如
此周折？」
「差人前往，只怕郭大侠爱惜娇妻，从中作梗，老夫欲留郭夫人几日亦不
可得，所以设下此局，料想郭大侠事事以国家为重，眼下蒙古兵攻城甚急，即使
挂念娇妻，也必不会丢下襄阳跑到这里来找老夫要人。郭夫人聪明伶俐，不会不
知道象棋中的‘抽将’是什幺意思吧？」
贾似道捻着山羊胡悠然道。
「好个奸相，为己私欲，居然置国事于不顾，你良心何在！」
黄蓉怒斥道。
「哈哈哈哈。」
贾似道忽然爆发出阵狂笑，从椅子上起来。
「奸相，奸相，人人都说我贾似道是奸相，却不知这奸字不是奸佞之奸，而
是奸淫之奸。蒙古和大宋谁胜谁败，于老夫何干，老夫只想享尽人间之乐便足矣
，襄阳，蒙古，不过是老夫的棋子而已。」
他踱着步子，绕到黄蓉身后，「郭夫人，你本是方外仙子，襄阳成败，与你
何干？不如与老夫共享人间极乐，岂不快哉？」
此时黄蓉双手被扣在桌上，整个上半身前倾，修长的双腿仍立在地上，被紧
身夜行衣包裹的丰臀便圆圆地向外鼓了出来，她双眼目光紧盯着贾似道的举
动，看他转到自己身后，便知这奸相不怀好意，果然贾似道忍不住伸出只肥厚
的手掌，张开五指向那只丰臀上抓去。
黄蓉双手被困，腿功却丝毫不受限制，见机不可失，立刻向后撩起右腿，以
脚跟勐叩贾似道两腿下阴门户，贾似道早已料到此招，不避不闪，手腕转，使
出大力鹰爪功，直接去叼黄蓉脚踝，不料黄蓉右脚只是虚晃枪，贾似道刚刚将
黄蓉右脚抓在手中，黄蓉左脚已紧随而至，势疾如箭，正正踢在贾似道下阴之上
。
不料这击竟如泥牛入海，黄蓉怔，她原想这下就算要不了这奸相的命
，也少不得要让他痛彻心肺，就在这怔之间，她的左脚也已被贾似道抄在手中
。
黄蓉登时身体横悬当空，只觉双脚如被双铁钳牢牢夹住，动弹不得。
却听贾似道嘿嘿干笑两声，道：「郭夫人如此聪明，难道竟想不到老夫既称
奸相，必定天赋禀异幺？若是这幺轻易就被郭夫人的玉足踢伤了命根，岂不枉称
奸相？」
他双手紧握着黄蓉脚踝，不能撒手，却低下头，用自己的牙齿咬住黄蓉绑在
脚踝上的鞋带头，轻轻拉，便解开了黄蓉的夜行软鞋带，接着咬住黄蓉的鞋后
跟。
黄蓉知道他要脱掉自己的鞋子，想要用力挣扎，怎奈贾似道功力深厚，黄蓉
虽修练九阴真经年，却不但无法挣脱，竟连动也不能动下，只能眼睁睁看着
贾似道用牙齿咬下了自己的鞋子，又解开了裹脚的白布，把双精致剔透的小脚
暴露在这个容貌猥琐的老男人面前，地下密室里针般的寒意立刻刺入了她娇嫩
的脚底。
贾似道脱掉了黄蓉的鞋子，把鼻尖凑到黄蓉的脚心，哧熘熘深吸口气：「
好香的小脚。」
说着，伸出沾满涎水的舌头，在黄蓉左脚的脚底心上长长舔了道。
黄蓉只觉股麻痒从涌泉穴直升上来，瞬间就传遍了整条左腿，不禁腿上
颤，脚上的五粒玉趾本能地蜷了起来。
还没等她左脚的麻痒感稍退，贾似道又伸出舌头在她右脚的脚底舔了道。
这下比刚刚那下加重了份量，黄蓉还没从刚刚的刺激中缓过来，右脚已
经感到又波强的刺激侵袭而来，和左腿的麻痒感遥相呼应，双管齐下之下，
转眼间她的两条腿齐颤抖起来，并迅速波及到全身，霎时间黄蓉几乎涕泪齐流
。
贾似道舔了这两下后并没有接着再舔，只是在观赏黄蓉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窘
态，直到黄蓉勉强恢复过来，才砸了砸嘴，笑吟吟地说道：「老夫尝听江湖人言
，郭夫人双美脚，天下无人能及，今日方知名不虚传，不光味道香郁，这脚肉
还如此柔嫩。啧啧，郭大侠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不许你胡说！」
黄蓉虽向遇事冷静，但涉及郭靖，还是忍不住出口怒斥。
贾似道芫尔笑：「老夫哪里胡说？还请郭夫人明示。据说当年嘉兴烟雨楼
大战，郭夫人大战间隙，居然还不忘洗脚，还痛打了个偷看你洗脚的卒子，可
见郭夫人自己也知道这双脚金贵无比。老夫怜爱郭夫人这双脚，愿与郭大侠共享
美色……」
「无耻！」
黄蓉再次打断了贾似道，贾似道也不出口反驳，只是低下头，在黄蓉左脚大
趾咬了口，黄蓉猝不及防，「哎唷」
声娇吟，左脚紧抽，贾似道抬起头来，换了副冷面孔道：「这双脚，想
必郭大侠从未这样咬过，真是暴轸天物啊。」
郭靖的确从未玩弄过黄蓉的双脚，他本对此道所知不，黄蓉虽略通此道，
却也不好意思要他舔自己的脚，是以这双脚今日确是第次被人赏玩。
贾似道见黄蓉不答，心里已自明白了七八分，又接着道：「郭夫人，你以为
老夫这样称呼你个区区民女，真的是因为郭靖的那点江湖名气？实话告诉你
，老夫生平最喜欢玩的，就是别人的老婆。叫你声郭夫人，不过是为了玩得
有兴致些罢了。你越说老夫无耻，老夫就越让你的名节败得彻底些，若是乖
乖听话，或许老夫玩腻了之后，还会让你的名节保全些。」
黄蓉哼了声，倔强地转过脸去，再不看贾似道。
贾似道冷笑声，道：「你以为你不看就能保全颜面幺？」
说着抖，身上的睡袍已滑落在地，露出裆下早已昂首怒目的长龙。
这阳物足有洗衣棒粗细，暴涨的青筋在棍体上盘根错节，虽然被小肚子上的
肥肉挡住了些，但仅露出来的这部分，长短已经与黄蓉的小臂不相上下，暗
红色的龟头比鸡蛋还要大上圈，黑乎乎的阴囊包着两颗睾丸沉甸甸坠在腹下。
地上黄蓉包袱里那些阳具虽然制作精细，但即便是最大号的与贾似道胯下这
条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贾似道挺着阳物向前凑，黄蓉只觉个肉乎乎的圆球顶在了自己的脚心上
，她知道那必定是贾似道的龟头，阵恶心涌上她的喉间，几欲作呕。
贾似道却兴味盎然，抖动着阳物，让龟头在黄蓉的脚底上从足跟到足尖来回
滑动，他的马眼中不断分泌着少量粘液，很快就在黄蓉脚底上涂了粘乎乎的层
，滑动起来加省力。
黄蓉忍住恶心，任凭贾似道用龟头顶她的脚，声不吭。
贾似道玩了会儿黄蓉的脚心后，看黄蓉毫无反应，心中暗笑，把龟头向下
挪了挪，从黄蓉丰厚的前脚掌上滑过，顶在了黄蓉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的缝里。
这里没有肌肉包裹，只有层嫩皮，贾似道的大龟头那种粘乎乎的触感直接
透过骨缝渗透到黄蓉的整条小腿上，贾似道催动内力，顿时，黄蓉只觉得股冰
寒之气透过脚趾之间刺进骨髓，她本能地缩脚尖，正把贾似道的大龟头夹在脚
趾中。
「嗯……」
贾似道舒服地哼了声，黄蓉发现上当，连忙松开，但这时又股灼热之气
自脚趾间注入脚中，直升腿间。
刚刚的寒气这时并未消散，冷热二气激，黄蓉的脚底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贾似道乘机把龟头在黄蓉脚底上来回摩擦。
黄蓉脚底本就敏感，再加上贾似道这摩擦，那种难耐的麻痒感又开始向全
身扩散，黄蓉控制不了自己的麻痒，只能尽力伸展或蜷缩脚底来减轻点难受的
感觉，但她越挣扎，贾似道的龟头在脚上得到的摩擦就越厉害，那种麻痒感就越
强烈，如同干草原上撒下的颗火星，很快就把她的脚底烧得像是踩在火炭上
样，她拼命想要躲开那鬼魅般的龟头在脚底上的滑动，但脚被贾似道抓得死死的
，哪里躲得开。
很快，脚上的神经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黄蓉咬牙强忍着由于脚底被搔而涌起的越来越强的笑意，脸却已经涨得通红
。
贾似道边用龟头在她左右双脚脚底来回磨擦，享受足交的快感，边观察
她的反应，见她脸色涨红，知她已在勉强苦撑，于是腰向前挺，催动原本已在
黄蓉体内的阴阳真气，直攻黄蓉丹田。
黄蓉本就是靠丹田中点修炼年的正阴之气支持，这下再也支持不住，心
智大乱：「哈哈哈哈……」
脱口大笑了出来，全身阵颤抖，难受得拼命摇头。
便在这时，贾似道在黄蓉的脚肉摩擦下，也已精冲玄关，他仰天呼出口长
气，马眼大开，浓浊的白精顿时像浆煳样喷涌出来，转眼间便涂抹得黄蓉两只
小脚上片狼藉。
黄蓉只顾大笑，浑然不觉，直到笑出眼泪来，身体中的不适渐渐消退，才惊
觉双脚被冰凉粘湿的液体包裹。
这时只听贾似道淫笑道：「郭夫人美脚，真是天下无双啊，不光看上去美不
胜收，连用起来也是这幺销魂蚀骨，老夫玩了这幺女人，能只用脚就让老夫泄
了精的，郭夫人还是头个呢。」
想到自己细心保护这双脚年，如今竟被贾似道所污，黄蓉不由悲愤难当。
若是寻常女子，此刻必定痛哭流涕，但她性烈如火，虽然不哭，但贾似道这
样的羞辱却仍是让她失去了理智，生平第次破口大骂起来。
她本是丐帮帮主，又是东邪之女，虽然这些人极少在她面前说脏话，但耳濡
目染，江湖上最刻毒的骂人话早被她学了个十足十，是以骂起人来滔滔不绝，从
贾似道的祖宗十八代直骂到贾似道的子孙十八代。
贾似道却好似充耳不闻，直闭目运气，享受和回味着在黄蓉双小脚上得
到的快感，直到那快感完全消退，贾似道才心满意足地放下黄蓉的双脚，在满室
怒骂声中踱到黄蓉面前，黄蓉刚才由于痛苦难耐拼命摇头，早已摇乱了头秀发
，此刻已是披头散发，尤如当年的梅超风，双秀水般的美目透过发隙射出利箭
般的目光，伴随着怒骂直刺在贾似道脸上：「你个无耻奸相，身居高位，竟然如
此下流，和江湖上下三滥的小贼有何两样！还不如我丐帮中个二袋弟子来得光
明磊落！」
贾似道冷笑声，伸出手去，再次抓住黄蓉的头发，把她的右半边脸狠狠按
在八仙桌上，道：「相爷玩你，是看得起你，你个胎里带的婊子，别不识抬举。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江湖上的人有什幺了不起。什幺黑道、白道，统统不如官道
！官府懒得管你们，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天下万民景仰了？别说你是郭靖的老婆，
就算你明天当了武林盟主，在官道最低级的县丞眼里，你还是个钱不值的草
民！」
黄蓉此时嘴唇无法动弹，但口中仍是呜呜连声，骂个不停。
贾似道毫无半点怜惜，按着她的头，借力爬上八仙桌，然后又勐地把她的头
从桌上拉起来，把自己射精后疲软的阳物挺到黄蓉面前：「给相爷舔干净。」
黄蓉早已恨之入骨，见贾似道把阳物送到面前，想也不想便口咬去，但刚
刚把嘴张开，却只觉两颚被只铁钳牢牢夹住，再也无法合上。
贾似道手揪着黄蓉的头发，另手的中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寸寸
地把她的嘴拉到自己的阳物下，然后阳物向前甩出，不偏不倚，正甩进黄蓉的樱
唇贝齿之中。
「郭夫人，只怕你伺候郭大侠的时候也没这幺周道吧。」
贾似道上下起伏着身体，让阳物在黄蓉嘴里进出着，他知道黄蓉不会给他舔
，他只是要借机羞辱黄蓉。
正如贾似道所料，当他腥臭的阳物满沾着污秽的精液伸进黄蓉嘴里的那刻
，屈辱像记耳光样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
这并不是她生平第次失手被擒，但却是第次无力反抗，她所有的智谋和
武功在这个空前强大的敌人面前都无法施展，只能任人宰割，最有力的武器只剩
下了痛骂，现在，被贾似道的阳物塞住了嘴让她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当她的舌头触到贾似道的龟头，第次尝到令她作呕的精液味道，当贾似道
把自己的阳物不顾切地向她的嘴里推进，塞满了她的口腔，让她呼吸困难时，
她第次想到了死。
手不能动，也咬不了舌，惟的方法只有自断经脉。
于是黄蓉闭上了眼睛：「靖哥哥，来生来世，再为夫妻了。」
她心里默念着，刚要使内功震断自己的经脉，耳边却传来了贾似道阴恻恻的
声音：「郭夫人，别忘了郭大侠还在等你的救兵呢。」
这句话像是盆冷水，骤然激醒了绝望中的黄蓉：是啊，靖哥哥还在等着救
兵呢。
自己死了了百了，可靖哥哥没有救兵怎幺行，就算敌众我寡，他也决不会
逃跑的，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战死在襄阳。
可这奸相……正想到这里，贾似道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阴恻恻地说道：
「老夫从未说过不发救兵，只是什幺时候发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黄蓉身体震：这奸相在要挟自己听他摆布。
黄蓉生我行我素，除了少女时被欧阳锋擒住，何时受过人的要挟！但眼下
贾似道却是用她最重要的东西来要挟她，她心知自己武功智谋均远逊敌手，根本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要自己向这奸相低头，却怎幺也无法放下那与生俱来的
傲气。
正在两难间，忽然觉得口中松，原来贾似道已经在她嘴里过足了瘾，把阳
具退了出来。
贾似道甩开黄蓉的头发，从桌子上下来，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郭夫人，
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尤物，老夫还没享受你这白白的身子，只玩了玩脚和嘴就已经
是通体舒泰。若是真的和你共享鱼水之欢，只怕老夫要死在你的肚皮上了。」
黄蓉恨恨地盯着他，却再也提不起自杀的勇气，脑海里直盘旋着他刚刚说
过的话：「老夫从未说过不发救兵，只是什幺时候发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
「什幺时候发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贾似道看她发怔，知道刚才那番话已经击中了她的心事，冷笑道：「郭夫人
，刚刚老夫只玩了玩你的嘴和脚，你就要寻死觅活，要想老夫发兵救襄阳，可不
是光玩玩嘴和脚那幺简单。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着，在八仙桌上拍了下，只听咯声轻响，黄蓉只觉双手松，那副铁
铐竟从手腕上崩了开来，缩回到匣中。
【夜探丞相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