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仅有他父母,还有他两个哥哥,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他喜欢看着别人的幸福,总觉得那样同坐一桌的自己也能一起跟着幸福。
等法国签证的日子,沈泽宇就跟谢子祺窝在家里,这期间他又把谢子祺原来的画都搬到了这里,摆了满满一客厅,走之前计划把所有的画封装存好。规整的时候难免看到他之前的练习作品,有几幅是人体写生,谢子祺笔下反复出现的都是同一个男模特,这样沈泽宇有点不乐意,指着问他为什么都是同一个人。
谢子祺看白痴一样的神情看他“我们美院的模特本来就不多啊,这个身材最好,不画他画谁?”
沈泽宇把他扑倒在沙发上,捏着他下巴问“说实话,看上人家了吧?”
“看上他什么啊?他长得没你帅,下面尺寸也不如你”谢子祺坏笑着说,口无遮拦的,完全无视刚从外面走进来的二哥。
“嗯!这话不假”沈泽宇最近都习惯谢子祺有意无意地夸奖了,一律照单全收。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谢子祺提出了自己存在心中很久的想法,“要不,哪天你当我模特吧?”谢子祺坐直了问他“这种?”沈泽宇指着画上的人问,之前俩人同居时候没少给他当模特,不过从来不用脱成这样“对啊!你身材那么好,怕什么。再说,我都被你拍了啊,你也得让我画,你不能只欺负我”
“你什么逻辑啊?”沈泽宇觉得跟不上他的思维了,凭什么我拍了你,就得给你画呢。怎么就成了欺负你呢,我又没把照片传上网。
还想跟他理论几句,突然发现谢子祺盯着画神色失落,估计是想起来自己现在画不了了,心里难过。沈泽宇也不顾不得别的了,搂着人安慰着“没事啊,过一段等你想画了,脱光了让你随便画啊”
谢子祺也不说话,就是紧紧搂着他,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是多渴望重新拿起画笔,可是那转瞬即逝的渴望过后,抗拒的心里又占了上风,让他无力压制。
沈泽宇嘴唇慢慢在他脸颊上移动,移动到嘴唇上的时候就不再改换位置,扣着他脑袋将自己舌头伸到他嘴里,灵巧地逗引着谢子祺的舌尖。谢子祺也不示弱,搂着他的脖子回吻过去。两个人吻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大哥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时候,脚下一顿,然后看着沙发后面看热闹看的带劲的二哥,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色,两人各自上楼去忙别的了。
签证准备的很顺利,去法国前沈泽宇带他回了爷爷家,奶奶看他气色不错也放心了,知道他们要去法国旅游后,也没多说什么,爷爷从书房拿出装裱好的一副画卷,递给沈泽宇,说了句“给你父母的,算是谢谢他们替我照顾孙子”
回到家里,沈家父母在客厅打开画卷,都不禁呆住了,叶老的锦绣中华山水画卷,当年有收藏家出高价,都没能买到,如今就这么送给他们。谢子祺看到画后很是震撼,在一边小声跟沈泽宇说“爷爷历时八年才完成的,期间好几次实地考察呢。”沈家大哥奸商模式又开启了,心中盘算这下拍卖行的镇店之宝算是有了。二哥故作深沉地点点头,继续调侃着“这算是宝儿的嫁妆了吧?”
法国之行很是顺利,二哥一路相陪,走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卢浮宫自然是谢子祺必去的地方,事实上,他连去了一礼拜,每次沈泽宇都陪在他身边,帮他挡开不断涌现的游客,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拘无束地欣赏着大师们的杰作。大哥每天工作回来很晚,几个人住在巴黎郊区的小城堡里,那是沈泽轩前几年买下来的,内部全部整修过,外面却保持了原来的古老庄重。谢子祺超喜欢那个城堡,每天天一亮就跑出去各个角度的拍照片。
到了教堂,他倒是安静了许多,盯着墙壁上的各种壁画一看就是一整天。要不是教堂禁止拍照,他一定会把每一幅都拍下来回去好好研究。
这天他跟沈泽宇还有沈泽轩在街上闲逛,无意中看到一家画廊,兴趣一下上来了,于是三个人一起进到店内,店里有个黑头发的年轻人正在画画,见到有人来,站了起来,看清来人以后试探着问“你们是中国人?”
“是啊!”谢子祺回答,凑过头去看那人的画,问“你是学美术的?”
“嗯!我是学油画的”两个人交谈起来,共同的兴趣爱好让他们相谈甚欢。一旁观察的二哥觉察到了什么,拉过沈泽宇“三儿,看出什么了?”
沈泽宇抬眼看去,渐渐皱起眉头,那年轻人跟谢子祺的脸型及眼睛有着惊人的相似。跟他二哥对视了一眼“不会这么巧吧?”
正想着找个借口带子祺走,从后面走出一个人,招呼年轻人“你妈妈快回来了,等会儿看你没画完,又该说你了啊”
年轻人开始撒娇“不会的,妈最疼我了,不过还是爸对我好,到时候你跟妈求情,她一定不忍心说我。再说,店里有客人啊,我帮忙招呼客人。”
那人抬眼看去,见到谢子祺不由得怔住了,谢子祺看着来人,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听到年轻人撒娇的语气时,不由得咬紧了下唇,眼睛里不争气地充满了泪水,这曾经是他多少个日日夜夜期盼的场景。他不知道自己在心底求过老天爷多少回,只要能让自己跟父母开心在一起,他宁可不要那所谓的才华跟天赋,就做个平庸的人,只要是父母能真正爱他一回,让他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在他们怀里撒个娇。可是上天从来听不到他的祈求。今天又这么残忍地让他见到眼前的场景,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能轻易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亲情。
“你长得真像你妈妈”来人开了口,谢子祺小声叫了句“爸”,沈泽宇知道这次是来不及走了,年轻人不解地眼神看了看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去了里屋端出几杯水,招呼他们坐下来。
“坐吧”那个人看着谢子祺,这么多年过去了,随着年岁渐渐增长,他对于曾经忽略的大儿子多少还是心存愧疚,今天见到也是感慨良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叹了口气,问“敬尧,以前的事,是爸爸对不起你。我那时候也是不甘心啊”喝了口水,像是陷在回忆里一样,慢慢讲述了过往“当年我还有个哥哥,长到12岁时候得病死了,我比他小4岁,老天不公平啊,他跟你一样继承了你爷爷奶奶所有的优点,而我平平庸庸的一个人,从小就看你爷爷手把手教他画画,可是我画的东西,你爷爷看了一眼,就不再多说什么,也不愿意多加指导。直到他死了,你爷爷还是觉得我的画差的太远,在这条路上走不远。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不甘心么?那时候也年轻,总觉得付出就会有收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