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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
“干嘛这么急啊,”这年的冬天冷的早,南方的凉气湿湿的像能渗进人的骨子里,严疏又是怕冷的体质,周末自然是赖在温暖的被窝里顺便拖着也不让喻唯奕起床,“买房子的时候拍板那么快,这些天也是光看着你每天上完课就往建材市场跑。”
“不是你说房子那个户型住的舒服的?你看中的那个有小书房的户型只有那个楼盘有,我不赶紧下手就没了。”喻唯奕半坐在床头看书,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正好盖住严疏脖子上的吻痕。
两人的初次情事是在一个月前的严疏的生日,两个从来没和同性做过的人磕磕巴巴地按着网上查来的内容一步步做到了最后。那天晚上喻唯奕看着躺在他身下紧张得连身子都泛着红色但还是完全把一切交给他的严疏心里软成一片,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第一次动心的那个时候,觉得就把命给那人他也会毫不犹豫。
“你因为我说的那个小书房买的?”严疏惊讶地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偏头看着他,“你选房子不选自己喜欢的?”
“你盖好被子,到时候感冒了又......”喻唯奕话刚说到一半,就见着严疏躺回床上又贴近自己怀里,嘴里还嘟囔着说自己唠叨。喻唯奕把严疏往怀里搂紧了些,两人在一起久了后他发觉严疏愈发的喜欢朝他撒娇,尤其喜欢肌肤接触的形式。严疏对“撒娇”这两个字窘迫地要命,说哪有三十岁的人还用这个动词的。但他有时候笑严疏是把小时候装成熟稳重而丢掉的撒娇份额全都还到他这里来了的时候严疏也只是翻个白眼然后继续窝在他怀里不肯动弹。
“我对房子没什么要求啊,南北通透就行,正好那个户型符合我的要求又是你喜欢的不就定了。”喻唯奕解释道,又说,“要不然到时候你住的不舒服不和我一起住了怎么办。”
“我要和你一起住?”
“不然呢?”
“我......也要搬过去?”
“不然呢?”
“......你让我静一静。”
“至少得把我这当半个家吧,不然以后严晗寒暑假回来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是去我那个好久没人住的学校公寓还是出去开房?”喻唯奕撇了撇嘴,“不过今年寒假房子是好不了了,所以搞半天我前面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地板墙漆什么的你都没当回事?”
“......还真没当回事。”严疏真不知道喻唯奕的新房子是把两人的喜好习惯都给考虑进去了,他只以为喻唯奕急着买房子是因为觉得住在他家让他觉得丢了所谓的男人的脸面才想要搬出去,心里还别扭了好一会,现在才知道了原因,严疏把头埋在被子里,嘴角慢慢咧开一个弧度。
“是我表现的太不明显了还是你反应太迟钝了啊?我买那么大房子一个人玩捉迷藏啊?”喻唯奕把严疏的头从被子里捞出来,又有点不满,“反正都装修到一半了,你搬也得搬不搬也搬,要不然我白折腾了。”
“搬搬搬,”严疏失笑,“那你以后看家装什么的我和你一起吧?”
“拉倒吧,白天你和我出去逛了到时候赶文写你的连载又熬到两三点。”喻唯奕想都没想就给回绝了,他好不容易才把严疏的作息给纠了过来,连带着把他的咖啡也给换成了牛奶。于是一直宣称着咖啡和黑夜是他的灵感之源的严疏最后不得不承认白天和牛奶其实也可以充当一下灵感之源的......
当然,这些都算作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十一月有心理咨询师的考试,真希望能一次过qaq
然后还有点卡......想要能够写出一点细水长流的感觉,没到两千个字改了五六遍还是不太满意......
先这样吧,如果有更好的想法后面我会再改的~
☆、第三十章
转眼到了元旦的时候,三天的假期不长不短,严晗因为快要期末考了不愿意浪费路上的时间回家,严疏悻悻地感叹了一下女大不中留但也没有强求什么,喻唯奕倒是不忍心他一个人留在c市跨年,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回老家,严疏还在敲字的手顿了顿,笑着回头应了句,“有贼心没贼胆。”
喻唯奕明白严疏的意思,站在身后下巴搭在他的头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闷声说,“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怎么样呢,严疏仰起脖子和喻唯奕接吻,现在就很好了,至于未来,他才不那么贪心。
年底的最后一天喻唯奕回了老家,把空了小半年的房子收拾了一番,又买了些耐寒的绿植摆上,好歹让房子里有了些人情味。第二天接了喻建国回家,父子俩一起在厨房里做菜,喻建国和他唠叨两句又和他王叔去钓了几条鱼,在晚上的老年大学又学了几句英语但是老也记不住,还学了几笔毛笔字,自己年轻时候那点功底还没丢......说着说着又把说过的内容颠倒着重复说了几句,连带着把已经问过喻唯奕的那些工作上的问题也问了一遍又一遍。喻唯奕不动声色地把喻建国没洗干净的菜叶子又冲了一遍,嘴里也一遍一遍地回答他的问题。
“小奕,你年纪也不小了,和苏小冉那事儿也算完了,就没再找一个女朋友?”
“......”喻唯奕冷不丁地听见话题从父亲的老年生活转到了他这,愣了愣,扯了个笑,“没呢,女朋友这事儿,哪能想有就有的。”
“那你是想不想有啊?”喻建国手上还滴着水,微仰着头看他已经高大的儿子,眯了眯眼眼睛,“你妈可托梦给我,让我给你把好关。”
“这事儿得看缘分,像我和小冉就没缘分的互相耽搁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没在一起。”喻唯奕嘴里搪塞着,不去看喻建国的表情,他总觉得喻建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就在他第一次在家里看见严疏的时候,他安慰自己父亲没有女人那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但是那一份血亲关系又让他总觉得父亲已经看透了他。
喻建国用鼻子应了一声,说了句那就再说吧又把话题岔开了去,又开始说那些翻来覆去说过几遍的话。
喻唯奕突然不记得母亲在的时候三人是怎么聊天的了,或者说是母亲在的时候三人就算不聊天也和谐的并不尴尬,而不是像他和父亲这样隔着一桌子饭菜面对面静默地吃饭,偶尔父慈子孝地彼此夹菜,然后又恢复无话可说的状态,只有电视机里欢度元旦的声音喧嚣地响着。
父亲还没走出来,喻唯奕没头没脑地想,倒是自己挺没良心地先走了出来。
痛吗。
当然痛,最初的那几个星期逼着自己忙到一回家倒床就睡,但还是会在洗澡的时候就着水声哭的稀里哗啦,等红灯时想到最后时期形容枯槁的母亲直到被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