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暮年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白衣暮年 21

    第二十章

    「哎呦，老爷子，不要这幺凶嘛，这又不是奴家偷来的。」女子拍着酥胸，

    状作受惊的道，双傲立的胸部在她夸张的动作下颤颤的，「若不是惜月那

    丫头苦苦哀求，奴家可也懒得下山呢。」女子说完，放荡的依靠在桌边的张木

    椅上，珠圆玉润的大腿轻摇，羽衣飘动间几乎将大半个玉臀都暴露在了上官清眼

    前。

    「我如何能信你。」上官清道。

    「唉，那丫头还真了解你，早就猜到了你会如此说。」女子摇了摇头，莲步

    轻移，走到上官清身前，带起阵香风，「那丫头说，如果你不信，就叫奴家这

    样与你说呦……」女子踮起脚，臻首凑到老人耳边，如兰香气哈在耳垂上为上官

    清带来股麻痒痒的感觉，股股特别的女儿香不断涌入老人的鼻腔，顿时股

    邪火自老人的小腹窜起。

    上官清心中凛，连忙收摄心神，心道自己怎幺如此不济，竟会如此被眼前

    这浪荡女子挑逗起欲火。待得听清女子口中之言，言语内容让上官清老脸红，

    尴尬的咳了几声。

    女子此时正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扬起抹媚笑，玉手翻，手指

    卷住上官清缕白须在指尖把玩着：「老爷子，这下你该信了吧？」说罢，女子

    还放肆的看了眼老人的下体，放肆的笑道，「老爷子，奴家的水粉可不是那幺

    好消受的呦，这'夺魄勾魂'可是个男人就……」话音未落，女子竟扭身背靠入

    了上官清的怀中，股柔香四溢，令人上官清心中荡。

    「狐狸精，给我滚开！」正当在场几人都因女子的放浪形骸而错愕不堪时，

    声冷喝突然想起。

    曹鹿身形扭，栖身而近，屈指成爪，指尖缭绕淡淡彩烟，抓向了依靠在上

    官清怀中的女子。

    「哎呦，这位小妹妹好大的醋劲呀，不就是个老头子幺，姐姐不要就是了。」

    女子咯咯笑着避开，虽然没有还手，但言语间的促狭却是览无遗。

    被女子挤兑的满脸涨红，冷声道：「你这放浪形骸的荡妇，衣衫不整还口出

    放浪之言。」曹鹿也是被气糊涂了，平常口齿伶俐的她竟然只会用放浪词来形

    容女子。

    「咯咯，小妹妹，放浪可是用来形容人尽可夫的女人的呦，姐姐我可是货真

    价实的处女，要不要来验验看呀，不过小心，别给姐姐弄破了呀。」女子脸上装

    出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口中的言语却是愈见暧昧，「不过姐姐现在的确是没

    有什幺衣服穿了，要不把你的衣服借给姐姐如何？」「你……」曹鹿气得发昏，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幺会莫名其妙的对着这个女子如此气恼，平常的冷静全都不

    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当初被上官清强暴后也没有像如今这样气恼过。

    「曹鹿，冷静下。」正当曹鹿丹田聚劲，打算喷出八色毒雾时，道苍老

    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直大手断然握住少女那柔弱无骨的手掌。

    「哼，挡我做什幺，难道你见她长得漂亮，便动心了不成？」见上官清如此

    维护女子，曹鹿俏脸寒，神色颇为不悦。

    「哎呀哎呀，小妹妹生气了，好吓人。姐姐收敛点不就好喽。」女子边说，

    边挑衅的把娇躯在上官清身上蹭了蹭，却不想上官清身躯震，将她震退了半

    步。

    「姑娘请自重。」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清转身道，「惜月有何事托姑娘

    告知，但讲无妨。」「老爷子，奴家也想说呀，但奴家穿成这个样子，怕是老爷

    子也无心听讲吧？」女子掩嘴咯咯娇笑，「而且那位小妹妹的醋劲也委实大了点，

    奴家还是先找件衣服穿吧。」女子说罢转身跃出洞外，缕香风涌起，带起丝

    丝样的魅惑。

    见到女子如此莫名其妙的举动，洞内几人皆是眉头皱，摸不清女子到底是

    何居心，有何目的。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女子的脚步跃出洞外。方出洞，几人

    便皆见到女子身法如风，白嫩的脚趾点在草尖上掠而过，显然轻身功夫极是高

    明。

    但好在四人也不是庸手，提气轻身跟上去倒也不难。奔驰了足有炷香的时

    间，四人追着那抹红影到了处山洞之前，停了下来。

    突然间，两点绿光自洞中黑暗处亮起，声声低沉的嘶吼传来。众人定睛

    看，却是只豹子。

    流云见状中心顿时扣住把飞刀，正待发出，却听女子声冷哼。

    「小猫，给姑奶奶滚边去！」说罢，女子横起珠圆玉润的大腿横扫踢出，

    又准又恨的踢在了豹子的头上。这畜生惨嚎声，竟像是见到了什幺天敌般，

    夹着尾巴窜上了旁的棵大树。而看那女子动作如此干脆利落，显然也不是第

    次做这种事了。

    少顷，众人便见女子穿戴整齐的从洞内走了出来。此时的女子身大红衣裙，

    带着玛瑙串成的项链，红玉做成的手镯，珊瑚雕成的发簪……总之这位女子身上

    的切都是红色的，仿佛她便是偏爱此种颜色般。

    换了衣裙，女子的气质也随之变，原本满身的放荡竟扫而空，取而代之

    的是股雍容中透露出妩媚的神色。女子此时的长发已经整齐的盘在脑后，只留

    缕青丝垂在脸颊，令得雍容妩媚之中又带上了丝异样的魅惑。而女子此时的

    纤纤玉指，正慢慢的把玩着这缕青丝。

    美目在四人的脸上扫过，女子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上官清脸上，展演轻轻

    笑，百媚顿生，「上官老先生，小女子葬月，这厢有礼了。」轻做揖，自称葬

    月的女子言语有礼，完全不符方才之人，若不是样貌相同，恐怕在场几人都要将

    她认成另外人也未可知。

    见到葬月如此变化，上官清皱了皱眉，却未答话。

    「老先生可是认为小女子包藏祸心？」葬月娇笑了几声，「可惜若不是惜月

    怕你走错了路，小女子可还真懒得跑这趟呢。」「雪宫坐落西北极寒之地，这

    点武林众人皆知，我等可会走错？」流云轻轻笑，道。

    「若是十几年前，公子之言的确无错，但今时不同往日，再去那里惜月怕就

    被迫当宫主了。」美目瞟，葬月扫了流云眼，「十几年前，家师因为某人，

    把雪宫秘密迁往了江南带，那苦寒之地留下的不过是个空壳罢了。」「而听说

    原因，好像是家师因为那人而在江南留下了段很是美妙的回忆啊……」葬月说

    完，很是有深意的看了上官清眼，令得后者好生莫名。

    「哎呀，好香的味道，这位姑娘……」葬月突然语风转，引得众人目光皆

    看向了直未语的花解语。说来奇怪，这花解语自开始到现在便言不发，几乎

    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即便是天生冷静，却也太过古怪了点。

    「奔波半夜，补些水粉罢了。」花解语淡淡笑，似是说起了件微不足道

    的小事。

    「哦，姑娘的这水粉可是很不错啊，香味淡雅，经久不散，就是不知能否赠

    与小女子点呢？」葬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言语之中却透着几分古怪。

    「葬月姑娘说笑了，我这庸俗的水粉怎能与姑娘的'夺魄勾魂'相比。」花

    解语轻飘飘的把葬月的语风挡了开去，挽青丝，笑道。

    「如此吗……」葬月笑得加妩媚，眼光炯炯，「那便算了，以后有机会小

    女子还真的要和这位姐姐好好研究下各自水粉的不同呢。」花解语只是笑笑，不

    作回应。

    「好了，不说别的了。上官老爷子，不如我们就进休息晚，明日我便带你

    们上雪宫。」

    夜无话。

    次日早，几人便被葬月嘹亮的山歌声吵了起来，虽然开始有些恼火，但随

    即就沉浸在了葬月那清澈的声音中。想不到外表如此妖媚的葬月竟能唱出如此清

    澈明净的山歌。

    有了葬月通行，这路虽然枯燥，但也不再乏味。

    云镇原本是个普通的小镇子，不过临近座云海缭绕的高山而得名。但不

    知为何，自十几年前开始，这小镇便突然变得热闹非凡，知道现在，已是座不

    小的城池，只是名字还保留着云镇之名。

    「到了，此处名为云镇，镇子后面那片云海便是如今的雪宫所在。」葬月轻

    巧的自马车之中跳下，「我们今日便在此处休息日，明日上山。」听到此言，

    倒也没人有异议，连七八日的赶路，饶是流云所带马匹皆是千里良驹，但也赶

    路的困乏也让人疲累不堪。

    入城后，只见葬月轻车熟路的走入家饭馆，挑了个雅座便钻了进去，而

    雅座中原本的客人见到葬月脸上挂着的笑容即刻僵硬了起来，连忙结账走人。

    店中的小二也是后脚便钻了进来，边殷勤的招呼着众人，边把桌上连动都为

    动的菜肴全都撤了下去。紧接着，掌柜连滚带爬的钻了进来。

    「葬月姑娘，今天来得真早啊，还是按老样子给你老上菜？」掌柜边擦着

    头上的冷汗，边满脸挂着笑容的说道。

    「不必了，我带来的这几位客人吃不得我的口味，就来指椒水煮鱼，夫妻肺

    片，麻婆豆腐，辣子田螺，芋儿鸡……

    「说完葬月顿了下，」算了，我就来这些好了，老样子放辣子，其他你

    捡清淡的拿手菜尽管上好了。酒你尽管给我拿最烈的来。「葬月说完便不再理掌

    柜，副老饕的样子。

    看着掌柜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上官清几人皆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参观众

    人的样子，显然对葬月极是惧怕，真不知葬月到底在这里有何凶名？

    不会儿，葬月所点各色菜肴便上齐，显然是掌柜特别吩咐厨子先为这里准

    备，而先来的客人竟无人表露出不满，看来她倒也真是凶名在外。

    看着葬月把那些漂满红色辣椒油的菜肴如蜻蜓点水般样样接连不断的放

    入口总，上官清不得大摇其头。方才见葬月说自己吃不得她的口味，曹鹿还不服

    气的尝了口，结果被辣的脸色如同涂抹了大量的胭脂般。可葬月却如同感觉

    不到样，虽然也是被辣的满脸通红，口中却不曾停下片刻，吃得津津有味。

    至于要的酒上官清也看得出来，是赫赫有名的「口梦十年」，酒性极烈，

    般人不要说碗，便是口也醉了。

    可眼前葬月却和着菜肴，碗接碗的灌进腹中，全然不顾众人惊愕的目

    光。

    喝到兴头上，葬月早已是面色红润，甚至盖过了脸上涂抹的胭脂。兴之所至，

    女子不管不顾的跳出雅间，身形扭转，竟于餐馆大厅之中跳起了舞来。舞姿奔放

    热烈，颇有几分异域风姿，如同把熊熊烈火，看得人目眩神迷。

    舞得片刻，葬月甩云袖，竟卷起桌上坛烈酒，边饮边跳，竟带起了股

    即使热烈的气氛。

    葬月这舞便是小半个时辰，待得她感到疲累归座，却是眼神清明，全无

    分醉意。见到上官清疑惑的目光，葬月微微笑，和着她那红润的笑腼，媚态撩

    人。

    「老爷子是否认为小女子是醉后失态？」股淡淡酒香与淡雅的女儿香糅合

    在起，与葬月妖媚的声调传来，上官清顿感身躯中阵火热，连忙收敛心神。

    见到老人眉宇间神色动，葬月咯咯直笑：「老爷子，小女子可是清醒的很

    呐，这舞想跳便跳了，有何不可。小女子可是生来便喜欢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

    酒，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这样活的才刺激够味不是？」葬月说完，仰头又灌了

    碗烈酒。

    听着葬月所言，上官清倒是心中唏嘘。原本他位葬月不过是个修习媚术

    的女子，想不到竟有如此不逊须眉的气魄！

    经葬月这幺搅，桌上几人倒是都没有了什幺胃口，匆匆填饱肚子，便各自

    休息去了。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已是夜晚。

    流云轻轻敲响了上官清的房门，面对推门而出的上官清，笑道：「上官先生，

    匆忙赶路几日，可是乏味？在下听闻江南花魁品红近日来到云镇，不知先生可

    否有兴趣与在下前去观？」上官清闻言心中动。

    风流神剑本就为人风流，这烟花之地是常去之所。听闻花魁来此，岂有不

    见之理？

    「烟花阁？这名称倒也有意思。」上官清看着眼前这青楼之名，以扇击掌，

    笑道。世人都知青楼乃烟花之地，但此处竟如此命名，也不知此处主人是粗人，

    还是大雅若俗的雅人。

    「哎呦，上官老爷子，明日可就要上雪宫，您今晚来这种地方，岂非对不起

    惜月片痴情？」个促狭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转身看，不是葬月又是何人？

    「你怎幺来了。」上官清心中有些不悦，随后他心中也是诧异，为何心中有

    种偷腥被捉的感觉？

    「老爷子，小女子也是无聊，见你们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栈，便心痒之下

    跟了过来，却不想……」葬月不怀好意的掩嘴笑道，「原来两位是来看花魁的呀，

    真巧了，奴家也想见见那花魁美成了什幺样子，要不起进去瞧瞧？」「你个

    女儿家怎好……」上官清皱眉道。

    「女儿家才会对其他女子是否美貌感兴趣啊，况且来的又不止奴家个？」

    葬月说完，美目向后扫。

    上官清闻言看去，只见曹鹿坐在个茶摊之前，气呼呼的盯着自己，见自己

    看去，赌气的把头扭过边。

    「那小妹妹说了，她也懒得管你，只要你去雪宫的时候把身上的脂粉气弄干

    净了就好。」葬月笑得花枝乱颤

    。

    「姑娘此举难道就不会难为情？」流云插口道。

    「哎呀，这位小哥，奴家什幺都会，可就是不会难为情呢。」葬月大惊小怪

    的道，说罢把拉起两人，「快点吧，奴家还想见见那花魁是否有奴家美貌呢。」

    三人顺利的进了烟花阁，只是在门口被老鸨阻了下，但老鸨看清葬月的

    样子，连忙陪着笑脸将三人请了进来，显然那葬月也不是第次来这种地方了…

    …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葬月入内老道的四处环视番，见龟公们正忙着熄

    灭无用的蜡烛，便道。

    蜡烛渐熄，大堂内昏暗了下来，道倩影入内，四周原本喧哗的人声顿时静

    了下来，道道火热的目光射去。

    「江南花魁，品红……」看着那莲步轻移，款款入内的影子，流云在上官

    清耳边轻声道。

    白衣暮年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