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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里一来气,就开始口不择言。
白巳臣看着他,眼里深深幽幽,像一口古井,阴凉不见底。
“干嘛?敢做不敢当?”白巳臣那样幽冥不定的眼神看得他好一阵心虚。
“这话该问你。”语气淡漠而疏远。
“你什么意思?”沈季匀也放下脸来。搞什么,一回来就摆脸色给他看,难道就因为自己先喜欢上所以要永远地低声下气?他沈季匀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林子烜的事你当真我不知道?”
“又是他!又是林子烜!还有完没完?白巳臣你几次三番因为他找我晦气,到底什么意思?要还喜欢他,你就去找他啊。咱们好聚好散,我沈季匀他妈没那么贱来倒贴你!”
白巳臣眉头都没皱,食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沙发边缘,“林子烜是你逼疯的吧。”
沈季匀冷声,“证据呢?”
“他的主治医师都招了,你让阿崽也是就快手李拿钱买通两家医院下假诊断,把林子烜关进地下室逼疯他。”沈季匀脸色变得很难看,不等他解释,白巳臣又道:“你和程勇见过面是不是?”
沈季匀心一坠,知道事情要糟,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公事上见过。”
“哦,青城帮老大和程副局长还有公事往来。”白巳臣揶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白巳臣!”沈季匀大为光火,实际是为掩饰心虚,他怕白巳臣深究下去。事实上,沈季匀越恼怒破绽越多,直接坐实了罪名。
白巳臣将光盘往地上一丢,“你和程勇的公事交易都在这儿。”
沈季匀有些慌乱,“你不相信我!竟然调查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白巳臣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逼疯林子烜的是你,迫使我停职的也是你,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没办法拒绝林子烜,那我来做坏人,切断你和他的联系。做警察有什么好的?又危险又累……”沈季匀狡辩。
“够了!”白巳臣打断他,“林子烜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处理得不好,所以纵然你逼疯他,我也打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无法原谅你毁掉我的工作,你明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意义有多重大。沈季匀,你真是为我好?还是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秘密不被人知道?”
“我他妈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才……”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白巳臣冷笑,“恕我承受不起。”
白巳臣与沈季匀错身而过,沈季匀觉得如果不抓住白巳臣,就会永远失去他。伸出手去拉他,可嘴比手快,说出的话却是,“你就打算这么走了?两个孩子扔给我?”
白巳臣身形一顿,此刻的阳光刚好透进来照在他身上,从沈季匀的角度来看,那个背影英挺高大却暧昧不明。
fuck,他明明不是想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3 【复仇喋血事件六】
白巳臣转身上楼要去抱孩子,沈季匀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去拦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沈季匀清楚得很,两个孩子就是他与白巳臣最后的纽带。没有他们,他与白巳臣就彻底划清了界限,从此将形同陌路。思及此,他死死拽住白巳臣,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放开!”白巳臣有些愠怒。
“我不会让你把他俩儿带走的!”
“你这人什么毛病?不是你说让我抱走的?”
“我没这么说过!”
“那你想怎样?”白巳臣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耗完了,沈季匀好歹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他身上,亏他做得出来。
“我是说你怎么能抛弃我和两个孩子!太不负责任了!”沈老大的无赖神功已经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白巳臣满头黑线,搞得他好像负心汉一样!
“快放开!”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不带他们走!”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你从我尸体上过。”
白巳臣的眼神沉了沉,他是笃定自己不会对他下手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么?白巳臣非常不喜欢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即使是无心之说或者玩笑也不行。早期在贫民区的那种连自己命运都把握不住的无力感太过于刻骨铭心了。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声音又冷下去几分。
沈老大自然不会懂他心里这种变化,不依不饶地赖着。白巳臣的手覆上沈季匀放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发力,把沈季匀整个人狠狠甩开。沈老大那想到有这么一手,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趁这个空挡,白巳臣已经转身上楼去了。
沈季匀顾不得别的也冲上楼,他们的争执惊动了沈家的值班小弟,几个小弟以为沈季匀遇到了不测,也忙带人跟了上去。
白巳臣抱着两个孩子,一出房间就看到沈季匀以及随后而到的手下,冷笑,“沈老板这是打算干嘛?这么大阵仗。”
“不是……”
白巳臣无视他,径直向楼梯走去。楼梯上的小弟没有沈季匀指示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尴尬地堵在那里。
“怎么,是要逼我动手?”
沈季匀深知白巳臣的个性,再逼下去免不了要动手,自己那些手下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带着两个小拖油瓶讨不到便宜,而自己又怎会舍得白巳臣受伤。于是咬咬牙,愤愤地命令道:“都让开!不许为难他们!”
几十个小弟乖乖让出一条道,白巳臣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通过。沈季匀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心里百味陈杂。眼看白巳臣要出了大门,他大喊一声,“白巳臣!”
最后一搏,歇斯底里。
可惜,那人毫无犹豫。
沈季匀站在原地楞楞出神,白巳臣带走了他所有的光热,连仅余的希望也一并夺走,他觉得从头到脚无由来地冰冷起来。突然,沈季匀发了狂似的将红木根雕上的曲奇饼统统扔到地上踩了个粉碎。
之前两孩子都有专人照顾,白巳臣是一窍不通。好在两兄弟一路上不哭不闹的,乖的不得了。他带着孩子去了他母亲那里,耐不住母亲的盛情留下吃了个晚饭,将孩子托付给他妈妈。
“要好好吃饭,工作不要那么拼命,身体要紧。”临走时他白母千叮咛万嘱咐。
“好。”一个狠心不顾你死活十几年的最亲的人突然又毫无保留地对你好,白巳臣很难形容这种心情。
“你放心去做事,孩子我会看好的。我知道你把房子和钱都给了子烜,现在手头也很紧,就不用打钱回来了。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还拿着退休金,饿不死的。”
“那是您养老的钱,不能动。我这些年也没什么孝敬您,已经很不肖了,不能再让您晚年连保障都没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