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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4 【祸起青城事件八】
当年胡局长与沈嘉裕交恶的原因,确实如程勇所说。不过,胡局长当时选中的人只有白旭光和邓锴,而没有程勇。三人作为无话不谈的桃园兄弟,白邓两人并没有瞒着程勇这件事。程勇表面上虽然表示支持,但心里却不太舒服。
转眼光阴飞逝,白郑两人在青城帮成了沈嘉裕的外围亲信,程勇也在警局混得风生水起。沈嘉裕张狂归张狂,做事却是滴水不漏,白邓两人终究差决策中枢一步之遥,根本找不到任何致命破绽。
直到有天,他们的直接上司在酒后胡言,吐露了沈嘉裕要从米国走私一批数额巨大的军火武器。这批军火一旦流入,再通过黑市外销,将对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巨大的威胁。他们立即将消息传递给胡局长,同时,因为白邓两人认为兄弟之间不该有秘密,他们相信程勇,从未怀疑过他,便将此等绝密之事告诉了程勇。
其实这些年来,程勇早已与他们渐行渐远,貌合神离。程勇一连破获了几宗大案,风头正盛,被公认为下一任刑事科科长,他自己也是这样深信不疑。但是,现在他有了危机。只要沈嘉裕被抓,沈家垮台,白旭光和邓锴就是最大的功臣。他们为胡局长办事,等凯旋之时,胡局长必然是要扶持他们上位。那自己呢?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的意义呢?白邓有功,他又何尝无益于警局?凭什么要他白白将应得的回报拱手让人?程勇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寝食难安。在纠结愤怒忧虑难过等种种情绪包围下,他恶向胆边生。
程勇私下见了沈嘉裕,把白旭光和邓锴是卧底的事及军火泄密的情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他开出两个条件,一是要沈嘉裕保证不伤害白邓的性命;二是要沈嘉裕向上层施加压力,确保自己平步青云。
沈嘉裕很爽快地答应了,程勇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白邓身份暴露,只好回到警局从零开始,胡局长年事已高,不怕熬不到他离职退休。胡局长退休之日,便是他程勇的出头之时。
可是沈嘉裕怎么会纵容两个背叛他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他事先在车上安了炸弹,然后假令白邓二人开车去与美方接头,白邓并不知情,以为是大好机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车行至北海湾处,几十米开外有处公厕,白旭光下车解手,刚走几步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昏了过去。
等白旭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胡局长告诉他邓锴被炸死了,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不能再以白旭光的身份活着,否则,青城帮的人必然追杀他至天涯海角。
警局对外公开了白邓的警员身份,宣称二人是在完成任务的途中发生车祸遇难的。为了不让人怀疑,胡局长密令将邓锴尸体的一部分投入湖中,再由他的亲信捞出来,人们以为找到了两人的尸体碎片,便坐实了他们的死亡。由于此案从头到尾都是胡局长身边的亲信包办,所以没有dna比对就草草结案,以此瞒天过海。
白旭光气不过,背着胡局长去蹲点沈嘉裕,兴许是邓锴在天有灵,沈嘉裕唯一一次喝醉酒的情况被他抓住。白旭光跟在沈嘉裕的车后面,在北海湾同样的地段将沈嘉裕连人带车撞了下去。
沈嘉裕的司机见出了事,心知沈家不会放过他,吓都吓傻了,根本顾不得救沈嘉裕,爬上岸后就落荒而逃。沈嘉裕醉得不省人事,淹死在湖里都不自知。而白旭光这里也翻了车,汽车燃烧起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却没想到只是毁了容,被烟呛坏了嗓子,性命无虞。
白旭光一直都相信是邓锴在保护他。
后来,胡局长不敢再把他留着国内,便将他送去了德国的朋友那里。白旭光在德国过了几年悠闲的生活,突然从国内传来胡局长自杀的死讯及一封胡局长的绝笔信。
信上说因为沈嘉裕的死亡,沈家迁怒于他,近来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上个月他刚刚卸任,再没有权力牵制沈家了,他的孙子被人绑架,绑匪什么都不要,什么要求都没提,他知道是沈家干的,因为沈家要他一命抵一命。只要他死了,他的孙子自然会平安无事,所以他选择了自杀。信的最后,胡局长还告诉白旭光,他无意间查出当年是程勇出卖了他们。
从此,白旭光死了,活着的是邓锴。
他离开了胡局长朋友的家,去了西尔家族,凭借精湛的中国功夫被西尔家族看中,他被派去教未来的继承者们功夫,之后帮助路德维希冯西尔□□,踏着鲜血一路走到今天。直到去年,他与西尔家族契约期满,恢复了自由。带着二十多年的隐忍和仇恨,回到中国。
他要程勇绝,沈家灭。
男人讲述完这段往事,对着沈季匀说:“你们沈家作恶多端,沈嘉裕更是无情绝义,死不足惜。”
“如果我大哥真的无情绝义,你也不会有机会杀他。大家都说我大哥张狂,说他冷心冷情,可他又是最痴情的。”
男人大笑,“你不要告诉我沈嘉裕还有爱的人!”
“确实有。我父亲真正的孩子只有两个,一个叫沈嘉裕,另一个叫沈季匀。沈黎的父母欠了不少高利贷,他们是活活被我大哥逼死的。本来沈黎也该死,我大哥却一时兴起把他捡了回来。他的初衷是要将沈黎当作宠物来养,谁知道不可一世的沈嘉裕竟然会爱上他的宠物!为了保护沈黎,他逼迫自己的父亲对外承认沈黎是私生子,是沈家二少爷。沈黎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除了自由。可惜沈黎不领情,向来对我大哥很冷淡。我大哥那天之所以会醉得人事不醒,是因为沈黎跪在他面前以死相逼,他要去巴黎,他要自由,他要逃开沈嘉裕。他求我哥放过他。”
“那是他自作自受!”男人咆哮。
“对,沈嘉裕是自作自受。为了一个男人丢了命,真是可笑至极,愚蠢之极!”沈季匀面带嘲讽,“可更蠢的是我,有了前车之鉴,竟还是重蹈覆辙。”
白巳臣抿着嘴,没有说话。
男人转向白巳臣,“啊臣,我知道我没资格干预你的事,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不管你喜欢谁,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唯独不可以是沈季匀。沈黎不是刺金杀的,是沈季匀让圣夜所为,沈季匀表里不一,虚伪残酷比沈嘉裕过之而无不及,你不要上当受骗。”
“是这样吗,沈先生?”白巳臣反问。
“是我指使的。”沈季匀并不狡辩,“我不待见他,觉得他活得够久的了,就借机弄死他。”
“你如何向你大哥交代?”
“不管是父母、兄弟、爱人还是朋友,只要背叛他,他就永远不会原谅。沈嘉裕爱沈黎,但他更爱自己。”
“你也是吗?”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