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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没有试图寻找吗?或许孩子还活着,还有希望啊。”
清宁摇摇头,“我原本还心存希望,连钟青从钟家回来都这样说,我已经相信了。那么小的孩子……没有人愿意照看,又怎么活的下来呢……”
“那师父会……经常思念那个孩子吗?”
“……”清宁沉默,然后开口,“那是我十月怀胎,在最痛苦的时候生下的孩子,岂止是思念呢……我此生,都成了杀人凶手。这份罪孽,我是无法清还了。”
似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清宁调整了情绪,对离雾说,“我不是妄言,若按功力,钟青与我最多是旗鼓相当,我应该略胜一筹。我不会去白送性命的。我还有你,我记得。你在悠然殿,乖乖等我回来。”
“不。”
清宁睁大眼睛。
“我和你一起去。”离雾神色坚定。
清宁皱眉。
“你不是说你们旗鼓相当或者你略胜一筹吗?带上我,你就大有胜算了。”离雾握住清宁的手,“同生共死,你不会因为死亡抛弃我,我亦不会。不要让我留下,不要看轻我。”
“……”
“好。”清宁回答了这一个字,却足够让离雾喜笑颜开。
“我本打算今晚行动,既然你要同去,我们就明日再出发吧。”清宁念着让离雾再好好休息一晚,再作打算。
“好啊。”离雾眨眨眼,“那今晚,师父可愿陪我?”
清宁不敢置信的看向离雾。
“今日初雪,我想在师父的怀中入睡,可好?”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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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痛快,一夜好眠。
离雾缩在清宁怀中,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来。
离雾想要偷亲清宁,抬头却发现她已经醒了。
“怎么不叫我?”
“左右无事,看你睡觉也很好。”
“哪里看得到,我脸都埋在你怀中了。”离雾扁嘴。
“你的呼吸、你的体温,我都可以感受到,你在我怀中,连头顶的发旋都很可爱。”
“师父是谈情高手啊!”离雾仰起头。
“小坏蛋,平日总怨我清冷,同你说些贴己话,你又作怪!”清宁伸出手指,敲了敲离雾的额头。
“师父……”离雾抱着清宁仰头对视。
“嗯?”清宁温柔聆听。
“……其实,你一直在为钟青的事而烦恼吧。”
“……”
“我已经醒了,我们收拾出发吧。”离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清宁本想说些什么,低头看着离雾眼眸中的坚定,心中一叹,“好,用过午膳,我们就出发。”
师徒二人洗漱用膳后,两人便出发了。
离雾跟着清宁从正午走到日落时分,两人丝毫没有停步,却没有找到钟青的踪迹。
“师父确定他还在这里?”
“他为人狂放自大,不会做出害怕逃离的事情,况且他也记恨与我,不可能任我自在的活着。”
“师父很了解他啊……”
清宁垂下眸,“我们曾一起修炼,也曾相携杀敌除恶,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师父……”离雾想要安慰,可是自己的心都跟着往下沉,她压下心中的苦闷,开口说道,“师父,他会不会,回到曾经被关押的崖底了呢?以前跟他交流时,无意得知崖底有一种东西,他一直在精心培育着,快要成熟了。”
“什么东西?”清宁心生疑虑。
“我也不清楚,他说话时常疯癫又无逻辑,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培育着什么。”
清宁沉吟,“他有后招却迟迟不用,心甘情愿被困在崖底,应该就是你说那个东西的作用。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有些线索。”
师徒两人不顾疲惫,赶往钟青曾被关押的崖底。
崖底空荡,到时天色已经微黑,昏暗的视野里,清宁打量着钟青被关押多年的地方,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离雾心中的不安感越发扩大,她扫视着四周,想要抓到钟青,又害怕真的遇上他。
“哈哈哈哈……清宁,你终于还是来了。”
钟青的声音毫无遮掩的在身后响起,清宁连忙回身,谨慎地与钟青对立。
“哟,小徒弟也跟着来了,看来是被解了毒,现在是你的小情人了吧?清宁,你终于忍不住骚气外漏了啊。”
离雾看着钟青,忍不住倒退一步。
清宁顾念离雾,怕她对钟青产生阴影,上前一步把她护到身后。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是条护食的母狗!”
“你住嘴!”离雾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有什么话你痛快地说,别阴阳怪气的!”
“哟,真给自己脸了,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我们夫妻两个的交流你来掺和什么,不过这年龄到差不多合适,这么愿意表现,就来给我孩子陪葬吧。”钟青看向清宁,“我们的孩子被你杀死了,那这个孩子,就由我来杀死吧。”
“孩子不是我杀死的。”清宁艰难地说出口,“是你让孩子罪恶的出生,是你的家人、你的门派,是你将孩子杀死的!”
“哈哈哈……是我,当爹的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吗?明明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将孩子抛弃了,你毁了我,也毁了我们的孩子!!”钟青说着,突然闪身冲上前去,一把握住离雾的喉咙。
粗糙有力的手掌将脖颈紧紧握住,离雾被带离地面,她只觉得呼吸阻塞,大脑空白,看着神情狰狞的钟青,离雾心脏生疼,流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的部分
不管外界如何的天寒地冻,和爱人相拥的夜晚,总是温暖而令人着迷的。
清宁按离雾要求的那样将她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个小火炉,身心都暖和起来。她的柔发停留在唇边,毛茸茸的新发让清宁的下颌泛起痒意。
清宁低下头,在发顶留下一个甜蜜的吻,不自觉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
“师父还没有睡吗?”离雾的声音传来,因为埋在怀中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
“一抱着你,反倒失了困意,现在清醒得很。你睡吧,我想些事情就睡。”清宁笑着答道。
“既然师父不困,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掉呢。”
“你怎知我想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真是霸道。”清宁笑意更深。
“师父……上次……”
“什么?”清宁没有听清楚。
离雾仰起头,倏地吻上清宁的唇,一面急促而低声的说着,“上次我药劲尚在,没有真切感受到师父的温暖,我们现在再尝试一次吧。”
这是陈述而不是疑问,离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