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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的火光中,这里俨然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或许根本没有人会找自己吧……离雾安慰自己只是走的太累了,所以才会在醉仙楼一呆就是一个月,整日与厨房菜品打交道,只需要思考怎么做出好吃的食物就可以度过一整天。
离开清宁的日子分外难熬……不知道清宁醒过来了吗、不知道清宁身体恢复了吗、不知道清宁是否看到她留下的那封信、不知道清宁,是否思念如狂像她这般。
离雾将松垮的后厨帽向下拉拽,将光洁饱满的额头遮盖,只留下一双黯淡的眼睛。她走向菜筐,开始一天的洗菜工作。
“哪个是李清?”
不多时,管事儿的进了后厨,厉声吆喝着。
众人停下工作,都小心的瞄了瞄离雾。
这是离雾在此的化名,李清。
“就是你小子啊?”管事儿上下打量几眼,对于近日后厨风头正劲的新人也有所耳闻,“钱庄的王老板说要见你,这位爷不好得罪,你收拾下,速速出来见人!”
“王老板为什么要见我?”离雾小声问道。
“兴许是看上你的厨艺,你速速收拾出来,别让王老板等久了!“管事儿的说完后就掀帘出去了。
“哟,这是要高价挖角了,小李,来日腾达别忘了醉仙楼的我们啊!”同期进来的新人笑着说道。
“听闻那王老板出手大方得很,不过人品就……反正小李是个男孩子,也不怕他做什么。”年长的厨师拍了拍离雾的肩膀,“你这个小肩膀哟,到哪都容易遭罪。”
离雾谢过各位提点,稍作整收,去到包间里。
管事儿在包间里陪王老爷一起等候,见离雾进来,先皱了眉,“你这孩子,都说了让你收拾下,怎么脸比刚才还黑!”
“嘿嘿嘿,不碍事,我看五官是个周正的,定是个机灵的小子。”
“那王老板您尽管问话,我就先下去了。”管事儿笑着打了招呼向门口走去,待到门口处,狠厉瞪了离雾一眼以示警告,才终于出了门去。
离雾冷眼瞧着眼前这位王老板。
眼袋深深,面色暗黄,一副沉迷□□的虚弱模样。此刻身旁坐了两位丰满漂亮的女子,一个媚笑扑腰布菜喂酒,一个被搂在怀里,自捧着胸脯让他揉捏。
离雾只觉嫌恶,没有开口。
“李清是吧?我瞧那些新菜品,你定是个机灵有主意的,来我府上做菜吧。我家里那些娘们儿最是嘴刁,你只要把她们胃口哄得服帖,一个月,我给你比这里多十倍的工钱!”
“我没兴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离雾皱眉。
“你这小子,真是不识趣啊。来我府上,你名利双收,只要你愿意,老爷我保证你顿顿有肉吃!”
“老爷,是什么肉啊~”一个女子笑着问道。
“你说什么肉?我看你这白花花的肉就很好,正好给这小子开开荤!”王老爷将手掌埋入女子抹胸,抓捏着朝离雾嘿嘿笑了起来。
名利双收?离雾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天地间只剩她孤单一人,要那名利有何用。
“……是真的吗?我说清鸢门这个弟子真是不省心啊。”
“可不是,次次出事都有她,不是祸害是什么?”
清鸢门?出事?发生了什么!
听力灵敏的离雾听到来自大堂中的讨论,禁不住心中高悬,竖起耳朵仔细听来。
“李清你就别站着了,瞧你那小身板比个娘们儿都纤瘦,要不是长得漆黑,真像个兔爷嘿嘿嘿,兔爷你知道吧?那滋味真是……”
离雾早就顾不得这个猥琐的王老板,专心听着大厅中的谈话。所有和清宁有关的事情,都是离雾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清宁上仙被打成重伤,凌竹门说是被她偷了宝贝让她交出来,听说清宁上仙早先就受了伤,这伤势还没痊愈再被凌竹门上门讨要追究,清宁上仙没活路了……”
“……这偷人宝贝活该受罚,只是听说清宁上仙长得就如仙子一般,真是可惜了……”
“也是奇了怪了,怎么老听说这个女人受伤,修仙门派真是古怪,天天都在做什么……”
清宁?重伤?偷盗?
离雾眉头愈发皱紧,在她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是凌竹门的人上门讨要钟青偷走的药方?依师父的个性和对凌竹门的鄙夷,怎么可能善了。越想越觉得慌乱,离雾的心脏揪了起来。
王老爷吩咐着身旁的两个女人上前把离雾按在座位上好生伺候。两个女人扭着腰肢,胸脯随着走路一步一颤,来到离雾身边贴着上下蹭摸,嘴上娇嗔的唤着,“这位小哥~过来跟奴家吃杯酒嘛~奴家可是诚心……啊!”
离雾在被触碰到的第一时间,身体就泛起一阵恶寒。她皱起眉头,手掌轻拂,但见灵气一现,两个女人瞬间被逼退到墙角。
“老爷~”、“王老爷!”两个女人惊慌失措又委屈万分地向王老爷呼喊告状。
“好啊,你个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叫你去我府上做事是看得起……”
“……修仙者的事也是够乱的,我听说啊,那个清宁上仙和自己门派也闹开了,扬言要和掌门要势不两立……”
“真是个嚣张的女人啊,可比我家那位……”
“算了,算了,不谈这些修仙者的破事了,我们赶快吃完,赶路要紧……”
王老爷一步一颤地走近,堆积起来的肥肉比那女人的胸脯还要颤抖。未待那肥腻的手碰上离雾,她已经先一步动作。
灵气冲穴,剑气逼喉。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离雾挑起眉毛。
“一个时辰后,你们三个的锁穴会自动解开,要想活命,就老实安静地呆着吧!”
离雾打开包间的窗户,直接步上屋顶,轻功点地,消失在庆城县的人流中。她如风一般,向着环珏山方向赶去。
我后悔那样轻率地离开了。
清宁,我竟然如此轻率,我怎么能放昏迷的你一个人在悠然殿。那些师兄待你再亲密又如何,依旧为了门派无视你的痛苦。只有我,愿意以命护你。清宁,等着我。
世界上唯一相亲的我们,怎么能分离。
☆、开始
离雾无措地走出大殿。
长久无人打理,经过寒冬的摧残。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悠然殿。
她找不到清宁。即使偷偷将清鸢门翻了个底朝天,她都找不到清宁的半点痕迹。
心中的恐慌一点点变大,像是再次回到那个失去清宁的深夜。那个深夜的她,在寒冬中跌跌撞撞,压抑着哭声寻找不见踪影的清宁。当时的她在崖底找到了重伤的清宁,这次呢,还在重伤中的清宁会在哪里等着她?
她已经后悔了,后悔草率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