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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相望,一眼仿佛相隔的是群山峻岭,是万年沧桑。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太平公主26
薛绍留给舒汝又的只是一个微笑的眼神,读不懂,看不清。
她也曾为他东奔西走,可他既不拒绝见她,也拒绝出狱。
舒汝又即便不爱他,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的第二段婚姻开始了。
拜完堂后,武攸嗣带给她的是独守空房一整夜。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个晚上他去了哪里,却能感觉到他于她的排斥。
知道第二日快午时,武攸嗣才晃晃悠悠地回来。舒汝又上前搀扶被他推到一边。
她再也忍耐不住大声的问他究竟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教他那么讨厌。
武攸嗣顶着哥哥的面孔以一种伤心绝望的眼神定凝着她,令她心惊痛苦。
“你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朗声哈哈大笑,是那么的嘶声力竭,“公主殿下若是不明白,为何不去问问你高高在上的母后呢?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瞒得过皇后的眼睛?”
穿越这么多次,舒汝又还是第一次遇到哥哥的转世仇恨她,这使她手足无措,慌急无奈。
她搀扶他被他甩开,她喂他喝醒酒汤被他推开,软言细语的安慰被他嗤笑。
舒汝又甚至想,难不成自己是他这辈子的杀父仇人吗?她即便不是什么好人,对待前夫薛绍的一片真心,也不曾付出,但她对哥哥是真心的。
他们从小孤儿院一起长大,他是否是她的亲生哥哥无从知晓。
她依赖他,他照顾她,两人相扶相持在不公平的人世间艰难的求存。
后来哥哥为了教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加入了黑道的团体;她又为了他不会被当做弃子死掉,不得已做上了黑道大哥的女人。
没想到的是,黑道大哥竟然爱上了她,再也无法容忍她心目中的哥哥存在。
这一切便是哥哥替她受死的导火线。
她先是为了让伤害哥哥的得到报应,再度施展美色,引诱男人们为她效劳。
害死哥哥的黑道大哥被判处死刑后,她非但没有抽身而退,反而俨然成为了习惯。
习惯坑害渣男,宁可做小三,当情妇,也要踩着渣男们的尸体上位。
一步又一步地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就在她拥有富可敌国的财权时,被一个她都忘记长相的男人的妻子抱着从高层楼顶跳了下去。
即便是死亡的那一刻,她也不曾后悔。
她就算是死了,黄泉路上也有很多很多的人陪伴,不会寂寞。
舒汝又从没有设想过会被阴间最新的什么高科技选中投入快穿大潮。
任务就是不能以一颗真心收获一颗真心的话,那么她就会将永无止境地快穿下去。
她一直以为哥哥对她是真心的,她也对哥哥是真心的……难道不是吗?
是她想错了吗?
若非不是,她的心又在哪里?
舒汝又能够忍受所有人的唾弃与鄙夷,却无法看一眼哥哥的怨怼。
她狼狈地逃回了皇宫之中,向武皇后寻求真相。
舒汝又不能相信哥哥是恨她的,要从武皇后嘴里得到那惊天的秘密!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太平公主27
武皇后显然一开始并不打算告知她事情的原委。
但是在听到女儿的委屈后,心有戚戚焉地将舒汝又抱在怀里,语重心长地道:
“做娘的都是为了女儿好。我全是为了你啊……”
“母亲,你到底做了什么!”舒汝又渐渐心凉至谷底。
她霍然明白了,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哥哥,否则在现代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在报仇后随着哥哥一起死。
或者在嫁给武攸嗣之前,好好地打听一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身为公主想要得到什么消息,还会难吗?
可她没有做,她所做的一切全是自以为是地对哥哥好罢了,是自我满足,自我救赎罢了。
哥哥早就给予了她真心,是她冷血无情。
因此,她才不得不永远快穿下去,不是哥哥的错,不是男人们的错,是她的问题。
武皇后感知到女儿瑟瑟发抖的身子,将太平公主拥得更紧。
“傻孩子,你难道真不清楚吗?武攸嗣今年二十几许的年纪,怎么可能还是单身汉?”
这一句话如雷贯耳,舒汝又明白了武攸嗣为何这么恨她了。她颤抖地问:“那他的妻子呢?是……怎么死的?”
武皇后拍拍她的后背,一脸仁慈宽爱地道:“为了你,我赐给她最体面的死亡方法。不管是自刎,溺毙,毒酒,白绫,全随她挑选。你当武攸嗣有多爱她,还不是服从皇命没有违抗?他这样的男人,懦弱无能,乖乖听令就是了,何苦那你撒气?是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尚在腹中的胎儿,关你什么事?太平,你放心,母后一定再下几道圣旨,他要是再对你不好,他们一家老小就别再指望过安慰的日子!”
舒汝又推开她,赫然觉得,相比她的那点儿凶残,真正惨无人道的是武皇后。
无毒不丈夫这句话通用在女人身上,难怪武皇后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因为她够狠,从杀死亲女儿的事起,就注定了她杀出一片天地。
“母亲爱你啊,为了你,母亲什么都做的!”武皇后站起身,看着频频退后的太后公主大叫道:“不许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都是为了你,你没有资格用那种眼神看我!”
舒汝又的脚步绊在高高的漆红门槛上,她扶着门框惨笑道:“母后,你爱的不是我,不是我啊!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在自我满足罢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冲,任凭武皇后在身后高呼太平!
她的名字不是太平,她也不是太平公主,她就是现代的一缕孤魂,不爱任何人,也不值得被所有人所爱。
离开皇宫,舒汝又直奔公主府,这里原本有着她与薛绍温存的点点滴滴,现在也充斥着武攸嗣对她的深深恨意。
不是她屡屡对武皇后表现于武攸嗣的兴趣,武皇后也不会做到这一地步。
她跑到武攸嗣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