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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之四面楚歌 作者: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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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之四面楚歌 作者:弄清风

    断口,计算着跳跃的时间,默默的在心里倒数。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在跟死神赛跑,稍有不慎就得跟这座桥一起陪葬,但是岐黄却莫名的有些兴奋,这种时候,玩的就是心跳啊!

    到了!就是现在!

    岐黄抿紧嘴唇,右手用力一扳操纵杆,极速模式推动下,整个机甲炮弹一般飞跃到断桥对面,重重落地。

    成功了!

    经过宁夭指导改造过的天刃,成功的暂时获得了天裁机甲的跳跃能力,冲过了湄河桥!

    看到这惊险刺激的一幕,无论是夏亚的还是贝瓦的士兵,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欢呼。而就在所有的黑色机甲冲过断桥仅仅半秒之后,整个湄河桥轰然垮塌,不复存在。

    岐黄听到身后的巨响,心里也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但是随之而来的不是后怕,而是趁着这个势头,继续的前进!

    “岐黄,在河对岸配合我们,速战速决。”楚朔的声音适时在岐黄耳边响起,岐黄朗声应答,于是这只完好无损的冲到对岸的部队立刻与迎面冲来的敌军战在一起,寻求机会配合着河对岸的友军,加快着作战的步伐。

    在混战中,这样的机会也许已经不好找,但是不要忘了,夏亚这边的指挥官是楚朔,那双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黑眸,能洞穿最混乱的战局。

    此时,正好是下午三点整。一直维持着诡异平衡的太极图,终于迎来了崩盘的契机。

    下午三点半,崩溃了的太极图上黑白两色不再各持半边,黑色终于越过那条弯曲的线,大面积的吞噬着白色。三点四十分,北海联军下令撤退,放弃204国道以及广袤的厄尔多区,龟缩进国道以北的总角区。

    至此,历时一个月的厄尔多绞肉机战役告一段落,双方那厚厚的伤亡报告传回国内,引起一片沉默哀悼。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日,夏亚既贝瓦营地内。

    战后的营地里,最忙碌的总归是医疗兵。习惯了这种忙碌的宁夭做起事来已经愈发的得心应手,他也时而会想起商叔曾经跟他讲过的故事――布满硝烟的战场,等待救援的伤兵,每个伤兵背后都有的让人心酸或开怀的故事。商停也曾像宁夭一样当过军医,那是他还未满二十岁的时候,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而报名参了军。

    宁夭也时常会想,如果是商叔处在他的位置,会怎么想,怎么做。然而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商停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逐渐泛黄,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让人颇感无奈。

    归来的士兵里,宁夭眼尖的看到脸色苍白的宋夏。微微一顿,宁夭飞快处理好手边的病患,跟波特交代了一句,就跑了过去。

    “宋上校。”

    宋夏原本独自沉默的走着,听到宁夭的声音,赶紧站住,回过身来,“有事?”

    宁夭习惯了宋夏的这种漠然,不以为意的问:“这次没受伤?你跟我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可谁知宋夏却小小的退后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没事,不需要检查。”

    闻言,宁夭打量了一下宋夏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刚要说什么,宋夏却又说道:“我只是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宁夭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这时,身后却有人叫他,“宁少尉!张连长喊你过去!连副他快不行了!”

    什么?!快不行了?宁夭一惊,当即转身想走,可是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道:“那你先回去休息,我待会儿再给你看诊。”

    宋夏点点头,目送着宁夭的背影离开。而宁夭没有发现的是,宋夏的手从始至终都背在身后,右手紧紧抓着左手手臂,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都泛白了。而鲜血便从他军装的袖管流出,顺着指尖滴落在身后的地上。

    一滴、两滴,仿佛永无止境。

    而宋夏那苍白的皮肤下,平常看不太见的密布的血管,此刻却显得异常嫣红,仿佛,就要从皮肤里渗出血来。

    另一边,宁夭跑到楚朔那边,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三连连副,那景象,比起第一次见到的宋夏也不遑多让,而连副可没有宋夏那样变态的身体。情况紧急,于是宁夭废话不多说,立刻开始救治,可没过半分钟,宁夭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向一脸焦急的等在旁边的张明义、张明远以及宁或,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三个是急昏了头分不清楚状况吗?他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暂时昏过去了,身上的血最起码有百分之八九十不是自己的,没什么大碍。”

    说着,宁夭抽出一根银针,往连副脑袋上一插,原本像条死鱼一样的连副便立刻一声痛呼,醒了过来。

    “嘶――痛痛痛、痛、痛啊!”连副一脸吐出一连串的痛,像背上长了刺一样,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然后他忽然感觉到怎么脖子后面凉凉的,转头,看到那三人正冷眼看着他,顿时炸毛了,“喂,你们那什么眼神啊?是对待一个伤病员的正确眼神吗!”

    “正确你妹!”张明义上火了,原本稳重的脸上眉毛挑的老高,“跟你说了几百遍不要太激动,一激动就会得意忘形,明明没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闻言,连副立刻老气横秋的回道:“怎么了!这是我英勇无敌的战果!”

    “英勇无敌是吧?”张明义的声音降低了些,但却感觉那怒火只是被压缩了,等待下一次爆发,“那你刚刚那番遗言一样的话说给谁听?没人管教你就上天了是不是?很好玩吗?很开心吗?要我再陪你玩一次吗?你他妈以为别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一通话下来,连副气势顿时弱了下来,缩了缩脖子,讪讪的瞅着张明义,“我错了还不行吗……”

    刚刚还炸毛呢,这认错速度倒是挺快的啊。宁夭颇为猎奇的看着这一幕,眼前的两个人跟平时的属性完全反转了啊。

    此时,张明远摸着下巴,小声对宁或说:“这事儿准没完呢,老哥要暴走黑化了,我们要不先闪?”

    宁或却没立刻就走的意思,同样压低了声音问:“他们一直这样?”

    “啊……从小就这样。”张明远感叹着。

    得,敢情是竹马竹马。宁夭和宁或对视一眼,一个摊手,一个耸肩,跟张明远一起走出了帐篷。嘛,内部问题,内部解决。

    不过走着走着,宁夭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连副到底叫什么?”

    大家都是连副连副的叫,导致宁夭到现在都不知道连副到底叫什么。

    宁或一听就知道宁夭跟他刚开始一样,走入了同样的误区,于是笑着回道:“他就叫廉赋,清廉的廉,诗词歌赋的赋。”

    我去。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

    今天原本想双更,嘛,懒嘛,不过六千字大章也挺肥了吧~

    第77章 崩坏的序曲

    跟宁或和张明远分开后,宁夭还是放心不下宋夏,于是没有立刻回医疗帐篷里帮忙,而是向宋夏的帐篷走去。可是走到帐帘前,宁夭的脚步却顿了顿,敛眸思忖了一下,而后没打招呼,直接掀了帘子进去。

    宋夏正站在放着脸盆的架子前,听见宁夭进来的脚步声,背脊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宁夭眼尖,大步过去,“你在干嘛,”

    宋夏回头,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他的两边袖管都被挽起,两条胳膊暴露在空气中,都沾着水。那水,是血水。

    宁夭闻着那已经有些消散了的血腥味,再看向盆里的红水,推算下时间,宋夏他到底洗下来多少血?!

    “怎么回事?”宁夭的语气带着沉凝,双眼牢牢的盯着宋夏,由不得他撒谎。

    但是宋夏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苍白的脸色也成了最佳的掩饰,让宁夭读不出任何信息。宋夏微微转头,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臂上的水,眸子微沉,说:“这是别人的血。”

    “别人的?”宁夭的语气里还含着疑惑,不由分说的抓起宋夏的胳膊检查,可那跟脸色一样显得苍白的皮肤上,一丝伤口都没有。只有几条很浅的红痕,是刚才宋夏用毛巾擦得太过用力,擦出来的。而宋夏的身上,军装齐整,完好无损,也不像有伤的样子。

    “嗯。”宋夏点点头,挣开宁夭抓着他的手,把袖管撸下。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宁夭摇摇头,宋夏的情况也许跟连副一样,是自己这段时间神经太敏感了吧。这样想着,宁夭把挎在身上医药箱取下,说:“你躺下吧,我再给你做一次针灸治疗。你的情况已经好转,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嗯。你现在杀敌的时候已经不怎么会失控了,而且,能做出那道水幕,精准的制造桥面豁口,你已经恢复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宁夭一边拿出布囊摊开,捻出一根银针,一边似是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军事奇才,刚刚俞上校提起你的语气,可不一般啊。”

    “是你教我的。”宋夏仰躺在床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宁夭疑惑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次给宋夏治疗的时候总是会跟他说些有的没的,因为是在作战,所以不免扯上了军事方面的。宋夏总是沉默寡言,大多数时候也不答话,只是安静的接受治疗,从头到尾表情如一。

    原来他都听着呢,只是宁夭不禁恶趣味的想,自己在学院里做助教,在楚家后山做教官,还真是变来变去都离不开一个‘教’字。也许受这个影响了,所以他跟宋夏说话的时候无意间又带上了说教的语气?因为宋夏不理他,所以自娱自乐?不过他跟宋夏讲的都是些皮毛,它本身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还是宋夏自己的军事才能觉醒了吧。

    想着,宁夭眼珠子一转,一边毫不留情的拿着银针扎啊扎,一边开玩笑说:“这样的话,宋上校打算怎么谢我?”

    宋夏微愣,见宁夭一直盯着自己,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宁夭见他沉默,也不以为意,反正都习惯了。但过了一会儿,他却听见宋夏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想要什么?”

    当真了?宁夭眨眨眼,这才意识到宋夏他不习惯与人交际,在这方面的技能可是一个都没点,这样呆呆的又好骗,才是正理。

    宁夭摸了摸下巴,也没说自己其实并不是真想要什么谢礼,顺着他的话说:“那就一个荷芝斋的草莓蛋糕。”

    宋夏没再答话,把头朝向床的里侧,在心里默念‘一个荷芝斋的草莓蛋糕’一百遍。

    等到治疗完毕,宁夭又叮嘱了他一些话,可宋夏再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他走到门口,看他离开。等到宁夭的背影再也看不见,宋夏的脸确实陡然冷了下来,目光射向一个地方,冷声道:“出来。”

    帐篷拐角处,一个人讪讪的从阴影里走出来,脖子里挂着相机,正是海伦。她走近一些,扬了扬自己的相机,说道:“我这次可没拍什么哦,就是刚刚看见你的手好像受伤了,宁少尉给你治过了吗?怎么样,没事吧?”

    闻言,宋夏的手猛地攥紧,果然,还是被人看到了。

    海伦看着宋夏,忽然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瞬间变得极为可怕,让她的心跳都不由加快了些许。而下一秒,宋夏忽然走到她身前,抓住他的手,不容分说的拉着他往营地后面的树林里走。

    “跟我来。”

    海伦看了眼茂密的悄寂无声的树林,不禁想:吓,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吗?但很快她又吐槽了一句‘我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吧’,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扯到杀人灭口上去。但宋夏把她拉进树林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发现我发现他的感情秘密了?

    发现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妈蛋,这还不是杀人灭口的推论?!

    海伦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维迷宫,而等她终于破困而出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密林之中,远离了营地。

    “呃……宋上校,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海伦反倒放开了,主动挑起了话题。

    宋夏也干脆利落,“你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海伦一愣,“你的手受伤了啊……”

    “是你看错了。”

    宋夏这样的回答,却更激起了海伦的疑惑。然后忽然间,海伦的脑中电光一闪,顾不上其他,她猛地冲前一步,抓起宋夏的胳膊,捋起袖管。

    没有!刚刚的伤口呢?!

    怪不得她刚才觉得有点奇怪,宋夏拉着她一路过来,手就像没事人一样,而且也没看见有任何包扎过的痕迹!可是,这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前还是一副血流不止的模样,现在怎么可能完好如初???

    “怎、怎么会这样?”海伦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有违常理的一幕让她的心海陡然间掀起了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我说了,是你看错了。”

    “不,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你的手受伤了,我的眼睛绝不可能出错。”似乎从自己的话里找到了凭依,海伦稍稍让自己平静一下,“我刚刚在拍摄你们胜利回营的画面,关于你的特写就在我的摄像机里存着,如果想要证明,我现在就可以找给你看。”

    宋夏沉默,眼睛里似有挣扎,整个人的气息时而阴沉时而可怖。但海伦却顾不上心悸,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她一定得把它弄清楚!想着,她急切的问:“宋上校,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生什么怪病了?宁少尉他知道吗?他给你看过了吗?”

    宋夏仍旧沉默,海伦一心急,就要拉着宋夏回去找宁夭,“不管你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宁少尉医术那么好,一定有办法的,你跟我回去,我们去找他……”

    然而海伦的话说不到一半就被宋夏打断,她的脖子蓦地被宋夏掐住,痛苦的难以呼吸。而后宋夏手一甩,把她牢牢的抵在旁边的树干上,欺身压近,低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不、可、以。”

    海伦看着近在咫尺的宋夏的脸,看着那双被杀气浸染的眸子,死亡的恐惧逐渐攀上心头。她奋力挣扎着,不光光呼吸困难,宋夏力道太大,让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拧断了。

    她喊不出话来,然而慌乱中踹了宋夏一脚。宋夏吃痛,然而猛然清醒,那杀意便仿佛融雪般瞬间消散,掐着海伦的手也下意识的松开。

    “咳、咳……”终于死里逃生的海伦捂着自己的脖子,顺着树干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而宋夏却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脸色煞白,眼睛里含着痛苦的神色,后退了一步。

    又失控了,刚刚差点就失手杀了她……她明明是在关心我,我却……

    海伦很快就发现了宋夏的异样,也马上就想到刚刚也许不是出于宋夏的本意,而且宋夏那种痛苦的表情,莫名的……就让她有些揪心,让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冲动,从地上爬起来,劝慰道:“你别自责,我不怪你,真的。”

    海伦从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苦口婆心的安慰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可是看着这样的宋夏,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而接下来宋夏说的话,更让她有种心被针刺了的痛感。

    “我……求你,你别告诉他……别告诉他。”宋夏一边说,一边摇头。那原本应该属于少年的清澈眼眶,泪水,忽然断了线一样流淌而下。可他的脸仍旧是木然的,也许是太久没有做出过其他的表情,以至于他忘了该怎么正确的笑,正确的哭。

    海伦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新鲜空气,只有浓郁的酸涩回荡。那个被人说做杀人如麻的宋夏在哭啊,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到底是揭开了怎样一个故事给我看?

    可是面对宋夏的祈求,海伦却没有立刻答应。她不能就这么答应,宋夏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想帮他,对,帮他!

    “宋夏,你先跟我说,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就算不找宁少尉,我们还可以找别人……”

    宋夏却漠然说道:“没用的。”

    “为什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没用?”海伦不死心,想继续劝,但却看到宋夏忽然用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看准一个方向之后,走过去,狠狠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

    海伦不知道宋夏这古怪的举动是想表示什么,直到看到那被宋夏拳头击中的树干上出现了一个窟窿,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棵树,里面已经空了。

    同时,宋夏幽幽的声音响起,“我就像这棵树,内部已经坏死了,所以,没用的。”

    被药物强行改造的身体,被赋予了强悍的恢复能力,可那却是一次又一次透支生命力换来的。每一次受伤,然后快速的恢复,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但其实就像一个破损的布娃娃,虽然次次都补好了,但是那拙劣的针脚让布娃娃身上全是孔洞。终有一天,当布娃娃千疮百孔无处下针时,破败的棉絮就会争先恐后的从那些细小的洞里钻出,任谁也无法阻挡。

    宋夏明白的,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他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布娃娃从一开始就存在这缺陷。所以当他看到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及时的开始恢复,而是血流不止,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崩裂时,他就知道――崩溃的序曲已经开始了。即使身体里那强悍的药力让他的伤口几度崩坏之后,又再次快速的痊愈,可是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可海伦仍然不肯相信,她猛地抓住宋夏,仿佛想借着这个动作给他信心,“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没救了?”

    宋夏背对着她,闭上眼,“我不是第一个。”

    海伦不知道宋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症状,那种扭曲的身体状况,让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我们回贝瓦,回贝瓦去找医生,贝瓦不行就去夏亚,去西沛,总有人可以治好你的,你不能再受伤了,我怕你……”海伦说着,大脑里的思绪乱成一团,让她的话语也显得有些混乱,有些无以为继,然后她就看见宋夏再次摇了摇头,他说:

    “你说,如果是它,会选择就这么等待枯死,还是……用尽全力再绽放最后一次?”

    说话时,他伸出手,伸向天空,好像想触摸那高高的树冠。暮色在林间穿梭,泼洒在他的身上,柔和,宁静,勾勒出少年清秀的眉眼。

    海伦看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在暮色里折射出微弱的光,而后视线顺着他的手,看向这已经接近于枯萎的树上,还零星点缀着小白花的树冠。

    那是白色的,微小的,却很美丽的花。

    海伦再次深深的看向宋夏,不止一遍的想问:你想用尽全力绽放这最后,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可是……给谁看呢?你静默守护,可那人已经嫁作他人了啊。

    可海伦终究没有问出口,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宋夏可能比她清楚百倍。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许注定了没有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写得甚纠结。。。。

    接下去就暂时脱离战场啦~开启新旅途biu~biu~biu~

    第78章 抢功

    九月初,艳阳高照。

    厄尔多绞肉机战役结束后,贝瓦境内的战争却没有丝毫缓和的趋势,无数希望能简简单单安居乐业的贝瓦人所迎来的,是远没有到终点的战争以及战争所带来的持续性影响。贝瓦东部靠近夏亚的地区还好,随着北海联军的败退,他们又重新迎来了和平。然而另外半边的人就不怎么愉快了,战争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们头顶。在对贝瓦中央政府失去信任的同时,他们只有寄希望于夏亚人和贝瓦边军能早一点打过去,早点让他们解放。

    而事实是夏亚远征军和贝瓦边军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双方配合着一路西进,在将近半年的战争中,跟四十年前一样,逐步将北海联军赶出贝瓦。

    然而,眼看着北海联军即将在贝瓦全面失势,贝瓦北都星在望时,夏亚和贝瓦的指挥部里的气氛,却都并不轻松。宁夭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俞方冷声说着话:

    “刚刚得到的消息,西沙第五次军事会议,沙门、梵尔姆、斯兰、威特四国组成的联军,决定要增援贝瓦了。”

    听到增援,克里特这位贝瓦中将却并不怎么欢喜,两道浓眉都挤到了一起,“沙门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战局已经明朗的时候来,这不是摆明了要截胡?”

    “这不就是沙门的一贯作风,不肯自己担风险,就会投机抢夺。”俞方说道:“而且,他们这次可有正当理由。西沙联军先前把主要精力放在东南星域,现在才腾出手来帮忙贝瓦,不是吗。他们打着光明正大的名义来增援,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而且我们也确实需要西沙的增援,没道理全程都让我们两国去直面整个北海,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算胜利也必然损失极大,笑到最后的还是沙门。”

    “可难道就这么把功劳都拱手让给沙门?”克里特这是在为夏亚鸣不平了,这从头到尾夏亚出的力最大,远征军几度浴血奋战才打出了如今的局面,难道就因为那些个不得已的理由,就要抹杀他们的功劳?那让那些死在贝瓦国土上的夏亚士兵怎么能瞑目?

    楚朔正负手看着星际海的全息地图,目光在几处重要的战局上扫过,闻言,他回头道:“事关夏亚,沙门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如今还需要西沙这个体系作掩护,除非想撕破脸,成为众矢之的,否则我们就无法绕开西沙的命令。”

    确实,沙门如今是西沙的老大,夏亚如果这时候跟他撕破脸,显然是极不明智的。夏亚虽然强大,但还没强大可以跟北海和西沙两大体系对抗。但从沙门的立场来说,它虽然对夏亚抱有某种企图,但它又忌惮夏亚,不敢跟夏亚撕破脸,因为如果失去夏亚这个强大助力,西沙恐怕不是北海的对手。所以即使沙门和夏亚有嫌隙,夏亚如今也还是沙门稳稳当当的第二把手。

    而此次的军事会议,夏亚和贝瓦当然也是列席的,所以会议一结束,俞方这里就收到消息了。

    听到楚朔的话,克里特拍了拍军帽,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一想到沙门那帮眼睛快长到天上去,一个个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优越感的家伙,克里特就觉得膈应啊。一想到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得跟他们打交道,得伺候这群大爷,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得了空端着茶水进来,正在给他们倒茶的宁夭抬起头,笑道:“克里特中将,现在郁闷可还太早了。这功劳既然是夏亚的,只要第九军团还在这里,沙门抢不抢的过去还是个问题。而且,受益方是贝瓦,你们难道会弄错不成?”

    闻言,克里特一怔。随即想,这倒也对啊,这可是夏亚啊,哪里是好欺负的,想抢就抢了?而且他们贝瓦人心里亮堂着呢,不是随随便便就被蒙蔽的猪脑袋。想到这里,克里特不由心里宽慰了不少,朝着宁夭竖起大拇指,“宁少尉这几句话说的有道理,太他妈有道理了。”

    对于克里特中将不小心又爆了一次粗口,宁夭一笑而过。虽然他只是个少尉,但因为身份特殊,在这指挥部里是爱来来,爱走走,大家都习惯了,跟他说话也就愈发自然。讲到什么大事,也不会避着他。只是克里特等人都不知道的是,身为六处处长的宁夭,知道的事情可比他们多多了。

    给楚朔倒完茶,宁夭顺手也给自己来了一杯,舒服的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俞方,问道:“俞上校,没其他的消息传过来了吗?”

    俞方是知道宁夭的真实身份的,知道他这话绝不是随口说说,于是转身盯着通讯员那里。果然,没出几秒,一份新的电子文件又出现在了通讯员面前的屏幕上,西沙的沙海印章赫然盖在右下角。

    “是什么?”克里特忙问。

    俞方让通讯员把电子文件打印出来放在桌上,戏谑道:“请楚少将去里沙参加下一次的军事会议,沙门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去里沙?沙门首都?!”克里特惊诧道:“就是一次军事会议而已,远程通讯也可以吧。”

    无怪乎克里特这样,里沙这样的地方,对于楚朔来说比巴塞的首都也好不了多少。而且这时候让他去,等于是把他从贝瓦这边的战局里摘了出来,这是要坚定抢功劳不动摇的节奏啊。就像一土豪说,这条路归我了,你快快闪开之类的。

    “平常的会议当然可以,但是这一次还连带着联合军演啊。”宁夭凑过去看了看文件,说道:“沙门这些年一直在秘密研制军备,这一次估计是想拉出来亮亮相了。不止是沙门,还有梵尔姆、斯兰等等,这次的军演恐怕不简单。而且这文件上也说,此次会议非常重要,将决定日后西沙的军事走向,请楚少将务必出席。”

    宁夭眼珠子一转,又继续说道:“为防止楚少将被战事拖住,难以前往,于是西沙同仁慷慨相助,派遣援军前往贝瓦,以解决楚少将燃眉之急……怎么样楚少将,是不是很感动?”

    这后面半段话就纯属宁夭的恶趣味发作了,但沙门字里行间也真有这意思,毫无疑问的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

    “想去?”楚朔看向宁夭,一看他那微微扬起的眼梢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宁夭就知道瞒不过他,沙门那边肯定有情报,如果可以的话宁夭是想亲自去一趟的。毕竟跟楚朔结婚后,他不是待在千叶城就是跟着楚朔在战场上,家里还有俩小的,以后恐怕也不会有太多机会亲自出任务。而且,跟楚朔一起去无疑是最好的掩护。于是宁夭指尖漫不经心的敲打着玻璃杯,说道:“是啊,如果去的话,请务必捎上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给他们回礼了。”

    楚朔点头,很快就下了决定,“那我们五天后出发。军部那边我会再调一两个人陪同前往。”

    “不等西沙援军过来?”宁夭问。

    “不等。”楚少将显然完全没把这批老爷兵放在心上,“我们从蓝河星系走。”

    蓝河星系?那肯定跟西沙联军来的路线岔开了,而且,从那条路走的话……途中可以经过好几个西沙国家,嗯,其中大半都与夏亚交好,是坚定的盟友来着。楚朔走这一趟,顺道拜访一下,沙门估计都得睡不好觉。

    哎,这世道,楚少将都学会使坏了。

    宁夭一边想一边寻思着他要从军情处调哪些人过去,琢磨着怎么才能再坏一点,把沙门吓得尿裤子那是最好不过。这时楚朔拿起杯子喝水,却发现自己的杯子空了。宁夭懒得再倒,就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楚朔没丝毫介意,也没接杯子,就着宁夭的手喝了一口,看得克里特和俞方这两个大单身汉互相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每天都能看到少将夫夫秀恩爱,真是累感不爱。

    五天后,楚朔和宁夭戴上天裁小队乘着军舰离开了贝瓦洛塔星。前来送行的俞方和宋夏两位上校并肩站着,从头到尾互相没有多说一句话。只在最后,俞方看了一眼好像在神游天外的宋夏,说道:“都走了,回吧。”

    俞方原以为宋夏会想以前一样沉默寡言到不理他,没想到这次宋夏却忽然转过头来,颇为诚恳的问了一句。嗯,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那眼神应该算诚恳吧,俞方想。

    “俞上校,你觉得荷芝斋的草莓蛋糕是小草莓的比较好吃?还是大草莓的比较好吃?”

    天呐好长一句!

    “额……我其实是咸味党的。”俞方汗颜,小草莓和大草莓是什么流派?草莓蛋糕难道不该一个味吗?

    闻言,宋夏的视线在俞方脸上停留了有001秒,然后,刷的转头,走了。

    俞方看着宋夏大步离开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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