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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四面楚歌 作者: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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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四面楚歌 作者:弄清风
备起来了。于是他开始麻利的换起衣服来,白色的衬衫,这是斐尔最喜欢给他穿的,他应该很喜欢。
然后是今年新款的皮带,长裤,靴子,还有那件双排扣的红色礼服,一个个扣起来确实麻烦,而且领口和袖口都有繁琐的点缀,实在不是祁连这种简约派的喜好。可是他清楚的记得,上次他出席一次活动穿起这件衣服的时候,斐尔看着他的眼里有波澜。
那双好看的手很有耐心的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好,替他整好衣领,动作温柔至极。
想着想着,祁连不禁n瑟的勾起嘴角,又从桌上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银质羽毛胸针,在胸前别好。
站在镜子前转一圈,嗯,不错。对了,还有头发。
说起头发,祁连就有些头疼了,他之所以把这头烦人的长毛留下来,可都是为了斐尔,梳头什么的也一直是斐尔来的,他自己从来都是笨手笨脚。不过今天可不能让斐尔代劳了,否则哪里算得上惊喜。
没办法,祁连只好自己上阵,一遍一遍的尝试。
梳歪了,拆了再来。
有一缕头发没梳进去,再来。
低了,再来。
就这么拆来拆去鼓捣了一个多小时,祁连终于成功的给自己梳了个各方面都过得去的马尾,不过其实也就是把头发这么扎起来一绑而已。只是祁连想,既然要给,那就要给最好的,他想要几十年后,斐尔想起今天的事来,还能开心的笑,能记住最好看的自己。
所以他拿斐尔送他的那条蓝黑色缎带扎头发,虽然鄙视了宁夭的品位,但还是暗搓搓的用缎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过祁连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还缺点什么。
啊,对了!祁连一拍脑瓜子,立刻抓起终端机打了个电话,不出半个小时,一个打扮时髦的白大褂女人就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带着个小工具。
祁连看着那工具有点发怵,但还是认命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我说祁大少,你可别这副样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你呢。”女人打趣道。
“穆兰你别扯那些啊,快动手!快点快点,我看到针头就发晕。”
穆兰便也不废话了,利落的拿着那工具给祁连打了一个……耳洞。打完耳洞,女人又笑着说:“你一向最怕这种了,今天好不容易有这胆气,要不要我再附赠你一个乳钉啊,保管你家那位爱不释手……”
“老子才不要那种东西!”祁连暗想,女人真可怕。
“你这是歧视啊,祁大少。不过我好歹是个医生,你叫我来就干这个?好歹你也是想要结婚的人了,不来一发孕针吗?反正以后都是要打的,我连药剂都带过来了。”
穆兰其实也就想开开玩笑,可没想到她这么一说,那个跟她一起长大,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祁连祁大少竟然耳朵都红了……穆兰实在是大大的惊奇了,看着祁连,像不认识他了似的。
然后她就听祁连说,“那个……我已经打了……”
穆兰:“……卧槽你这什么速度!要不要这么恨嫁啊你!”
“干嘛,老子这叫高效率!”祁连哽着脖子反驳,在青梅竹马面前他也没觉得这事儿有多丢脸。也许要是传出去,那些死对头肯定得笑话他还没确定关系呢就急匆匆的倒贴上去,不过他不在意啊。干嘛啦,他就是想跟斐尔结婚,结婚了肯定得生孩子啊,他都快奔三了。他也不是什么放不开的人,生就生了呗,他乐意,谁管得着啊。
穆兰笑了,“好好好,你是高效率行了吧。不过从来也没见你对谁那么上心过,当初你把斐尔捡回来,没想到倒是把自己一颗心给赔了进去,啧啧,过段时间估计我就得给你做孕检了。不过,祁连,你认真的?都想好了?非他不可?”
“当然。”祁连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语气笃定而自信。
“得,你好好努力吧。”穆兰站起来,大姐大似的拍拍祁连的头,“斐尔要是知道你为他做这些,不开心死才怪呢,好事成了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啊。”
“少不了你的,你个死酒鬼。”
两人又胡扯了几句,祁连才站起身来把人送走。不过虽说口头上老是互相拆台,可不管是宁夭还是穆兰,祁连知道他们都是真心为他好,在这种时候有朋友可以讲讲心事,真的很不错。
送走了穆兰,祁连一个人站回镜子前。镜子里的人眉清目秀,打扮精致,静止不动的时候,漂亮的像个才不过二十出头的贵族少爷。祁连满意的点点头,眉眼飞扬嘴角勾起时,整个人身上又笼罩了一层说不出的迷人风采。
ok,就这样啦。祁连欢快的打了个响指,然后拉开抽屉,找到一个黑色的呢绒盒子,打开来,两枚对戒静静的躺在里面。
他拿起来看了一下,确定戒指内壁的字母没刻错,然后才拿起终端机给那个他打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可能会晚一点。”
“那大概几点?”
“六点左右,有什么事要我做吗?少爷。”
“哈哈没有啊,今天厨房的人跟我说新进了几条鱼,你喜欢吃的那种,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吃晚饭。”
“嗯,我一定准时回来。”
“那就这么说定啦!”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本篇最主要就讲三对cp的事啦,主角,祁大少,还有宋夏,再穿插主线剧情。
不过最近忙着专八考试,以及求职的事情,所以也许不能日更,提前说一下~
第117章 宫变
“殿下,这边请。”
侍者恭敬的声音把斐尔从神游中唤醒,他回眸看,镶嵌满珠宝琉璃的朱红大门已经开启,梦幻般的朦胧光线从里面照射出来,像是无声的召唤。
祁连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的脚刚跨出一步,却又顿了顿。踟蹰、犹豫,这些向来与软弱互相依附而生的情绪倒映在他碧色的瞳孔里,让他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三分钟。
可是他最后还是坚定的迈开了脚步,完美无缺的笑着,一脚踏入了那扇门里。
祁连还在家等,坐不住了就去厨房看菜烧得怎么样了,顺便偷吃一口。吃完才感到后悔,立马去找了好几颗口香糖塞在嘴里嚼。清新口气,你我共享。
红酒和餐桌都已经准备完毕,蜡烛和鲜花这些虽然俗套但不摆有些可惜的东西也都摆好了,虽然他们都是男人,可祁连除了这些,实在想不到别的,没经验啊。
可是祁连一直等啊等,看着时钟划过五点、五点半,再到六点,斐尔还是没回来。
奇怪,他一向都很准时的。祁连嘟哝着,正要打电话过去,斐尔的短信就来了。
斐尔:遇到个朋友,今天晚点回来,少爷不用等我。
朋友?可是我都准备好了啊……祁连直觉一盆凉水泼下来,那紧张期待的感觉瞬间就打了折扣。祁连最近很懒,他这张脸在敌国又太显眼,所以把事情都交给了斐尔去处理。兰度白云城本来就是斐尔的故乡,他在这里行事也方便。
斐尔的过去祁连从来没有深究,斐尔也从不主动提起以前在白云城的事情,所以祁连对于他的朋友实在是知之甚少。这次也一样,祁连可不知道他到底跟哪个朋友见面了,那个朋友是男是女,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于是祁连支着下巴越想越不得劲,想回短信过去问问,可打字打到一半,嫌烦,干脆打电话。
可是斐尔的电话却迟迟打不通,要知道平时,通常响三五下就接了。
“卧槽,哪个朋友那么重要敢霸占老子的人……”祁连恶狠狠的揪了一片花瓣,正想再拨,斐尔的短信又来了。
斐尔:少爷,什么事?
祁连:q(st)r什么朋友啊,少爷我也想见见!
斐尔:下次介绍给少爷认识。
祁连:哼,快点回来啊,不准喝酒!这是命令!
斐尔:好。
祁连盯着这个‘好’字盯了半天,终究没有再发短信过去催。不管斐尔以前在白云城经历过什么事情,他离开家乡那么多年,总归有些朋友需要重聚,有些事情需要缅怀。即使再亲密,祁连也没有想太强硬的插到那中间去。
斐尔不想说,祁连就不问了,反正他相信总有一天斐尔会告诉他的。宁夭常常打趣祁连这种极度强大的自信,说穿了就是自恋,但祁连觉得自己看人一向很准,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统共就对那么几个人交过心,还从没遇到过白眼狼。
只是干等着实在无聊,祁连让厨房把饭菜都保温了,就自个儿跑去电脑上玩游戏。玩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被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残打发给虐得心肝疼,以往这时候都是拉斐尔来给他镇场的,这时候斐尔不在,他也就没心情完了,下了游戏开始处理起夏亚总公司那边的事务来。
这一等,就又是两个小时,祁连揉揉脖子往墙上一看,靠,都八点多了。
放下手头的工作,肚子就咕噜咕噜开始乱叫,祁连一路小跑跑到厨房里拿了瓶酸奶一仰头猛灌,差点没把自己给呛个半死。厨房里还在待命的佣人们看到自己主子被酸奶呛得满面通红的逖,额上都不禁挂满了黑线。
喝完打了个饱嗝,祁连一边又拿起几瓶酸奶往怀里揣,一边回头吩咐道:“把刚刚那些菜撤了,你们端下去自己吃吧。再过会儿做一顿宵夜,嗯……就按斐尔管家的口味来。”
“少爷你不吃啊?”
“再等等~”说着,祁连抱着酸奶蹭蹭蹭又上了楼。
半个小时后,祁连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被酸奶撑大了的肚子,打开电视消磨时间。可刚打开电视没多久,祁连的终端机就响了。祁连一喜,还以为是斐尔给他打电话,连忙拿起来看,却没想到是个陌生号。
撇撇嘴,祁连接起来,“喂,谁啊?”
“祁少?”
“废话,你不知道我谁还给我打电话啊?”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以免弄错了人。祁少听起来心情不太好,在等人?”
“心情不好跟等人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没事儿别浪费我电话费。”祁连说着就要挂电话,暗自嘀咕这谁大晚上的来消遣他。可那人又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话,让祁连的动作一下顿住了。
“祁少,你真的知道你在等的是谁吗?”
“你什么意思?”
“呵呵。看我给你发的资料,你就会明白了。”
祁连皱眉,正想追问,可那边却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祁连还不信这个邪了,回拨过去,却被告知用户不在服务区。
“今天特么是四月一号愚人节么。”祁连被这么一搅,心情顿时变糟糕了,一看终端机的屏幕,果然有人给他发了一份邮件。想着反正没事干,祁连又一向好奇心重加胆大包天,毫不犹豫的点开来一看,可刚看了几行,他的脸色就倏然大变。
瞳孔猛地一缩,脸色一沉,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划过,急切的往下看。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不禁喃喃的反复念叨,心里的波涛排江倒海一般的一重接着一重。然后他飞快的丢下终端机,几乎是踉跄着冲到电脑前,利用他的身份权限进入总公司最核心的数据库,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着。
他曾经就读于第一军事学院指挥系,辅修电子兵,电子实力虽然只能算得上是红笺的一根小指头,但也还算可以。
屏幕上的数据一条条闪现,祁连紧张的几乎不敢大喘气,摁下最后一个键时,他的手指甚至都是颤抖的。
怎么可能是这样……他的斐尔怎么可能背叛他?!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铁证如山,总是祁连想罔顾一切去相信他,心底也总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嘲讽。他忽然想起刚刚电话里那人跟他说的话――你真的知道你在等的是谁吗?
那会是谁?他不是我的斐尔那又会是谁!
祁连腾地一声站起来,椅子被他这么一带,重重的往后摔在地上。不,他不能就这么下判断,他要去见斐尔,没有当面对峙,就算是铁证他也不信!
于是他立刻转身,拿起终端机就往外走。每一台终端机都有自己独立的信号源,对于祁连来说,通过追踪斐尔的终端机找到他并不难。
一刻钟后,白云城五号码头。
夜风微凉,带来江水的咸湿。两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站在栏杆边,临江看着月色。两人大约已经站了许久,其中一个金发微卷的终于耐不住沉默,转过头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摊牌?”
“很快。”
“很快是多快?时间已经不多了,早点断掉对谁都好。”
闻言,他的目光倏然冷凝了起来,转头看向同伴,“我说过,我不会放他走。”
“可是这样并不会有好结果,索兰,你……”金发的语气带着无奈,企图劝解。
他却冷硬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在乎。”
“可是他呢,你也不在乎他的感受吗?”
他沉默了,那泛着森寒冷意的眸光似乎因为这句话有了一丝温柔的涟漪,可很快,这丝涟漪又重新被阴冷决绝所取代,“我不会放手,无论如何,绝不。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金发张了张嘴,心里的叹息像是要连成片,可嘴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
这时,大约五六个黑西装的人走到他们身后,其中一个上前一步,说:“事情都办妥了,五天后就可以动手。”
他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几个黑西装也听见了,立马警觉的回头看,同时右手摸上了腰间的枪。
脚步声近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他穿着一件精致的红色双排扣礼服,高高的扎着马尾,眉清目秀,像那张西洋画里跑出来的贵族少爷。
这人的脸并不陌生,于是所有持枪的手都不由顿了一下,然后他们纷纷回头,看向自家主子的脸。
他的表情僵住了,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湖面,整个儿冰住,不得动弹。祁连看到他的表情,一颗心又是重重的一沉,但他还是很坚定的,一点儿也不退缩的大步走过去,目光扫过那些枪,再扫过那个金发的脸时,一抹讥讽的笑意攀爬上他的眼角。
“原来是亚瑟王子殿下,我还以为是哪个狐朋狗友呢,斐尔,你怎么也不早跟我说一声。”
祁连语气轻佻,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的情绪有多起伏不定,斐尔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要等你回去,你不回去,我当然要来找你。”祁连深吸一口气,攥着拳,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你都发现了?”
“发现什么?发现你利用祁氏,出卖夏亚的军事情报?发现你挪用祁氏的资金,发现你一直以来都在背叛我?!”祁连在笑,也不知道在笑谁。他质问,可是每质问一句,痛得却是自己。
然而对面的那人却似乎已经归于平静,“我不否认,那些确实是我做的。”
“为什么?”祁连指向亚瑟,“因为他?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祁连,你听我跟你解释……”亚瑟看情况不妙,立刻想站出来解释,可祁连却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扬起眉,丝毫不管他是王子还是太子,“我跟斐尔说话,你给我闭嘴。”
亚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表情有些愣住。斐尔及时伸出手把他拉回去,摇摇头示意他站在一旁不要插手。他知道,祁连的情绪依旧临近暴走的边缘,谁都不能预料祁大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跟你解释。”斐尔的声音很沉,碧色的眸子里深沉的谁都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祁连看着,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的陌生。
事实也正是这样,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叫索兰,索兰……莫顿。”
“莫……顿……哈,原来如此……你是……兰度的八王子殿下啊。”祁连的声音颤抖着,像是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可是他用尽所有力气忍住了,只是定定的看着斐尔,“我只问你,当初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是故意隐瞒,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没有刻意隐瞒,少爷,我从来都……不想骗你。”
沙哑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往日的温柔,让祁连终于忍不住,眼眶泛红,“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说?八年,整整八年!你有那么多时间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说!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卖了还想着要倒贴,我特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缺!”
语毕的时候,一件东西被祁连扔了出去,滚在斐尔,不,索兰的脚下。看着他弯腰捡起,祁连的眼泪终于像拧开了阀门一样,争先恐后的模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对戒,祁连偷偷瞒着他定做的,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没想到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索兰错愕的看着那戒指,呼吸好像突然被卡住,握着盒子的手用力得骨节发白。可是他再抬起头,沙哑着嗓音叫祁连的名字时,却发现祁连已经拿出了枪,枪口正对着他。
是啊,他是祁连啊,怎么能容忍被这样对待。
所有的美好都是他谎言掩盖下的假象,撕扯开来,谁都会被荆棘刺得满身是血。
“你要杀我?”索兰正对着那枪口,不闪不避。
祁连不说话,一旁的亚瑟却忍不住别过了脸。挂着那种表情的祁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总是在新闻里反复出现男人,一贯自信与张扬,可是此刻,颤抖着手怎么也稳不住手枪的样子,看得人想哭。
那几个黑西装同样拿枪对准了他,他也好像浑然没看见,说着话,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当然得杀你……你背叛夏亚,背叛我,是我的敌人,我当然要杀你……”
“祁连,你下不了手的,对不对?”索兰却笑着往前走了一步,直直的撞上了祁连的枪口。
祁连看着他,那种笑容,就是那种往日里最温柔不过的笑容,他怎么可以还这样若无其事的对他笑?!
可是他尽管愤怒,手指却僵硬的扣不下扳机。他那么痛恨背叛,平时那么果决,可是这一次,所有的踟蹰不前都回来找他。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只有一遍遍质问,带着眼泪,像他平日最瞧不起的软弱的人一样,看着眼前这个……他深爱的人啊。
你怎么可以……害我沦落到这副模样,你明明知道这都是我最讨厌的。
你明明说过,你只要我身边就好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拿枪的手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一根麻醉针被射入他的后背,让他瞬间失去了知觉。索兰拥住他下坠的身体,紧紧的搂着他,掌心里的戒指深深的嵌进肉里,勒出一条深痕。
顿了顿,索兰抬起眼,眼中已然是一片森然杀机。到底是谁,提前把他的身份给泄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撒狗血啊~~~~~~~~撒狗血~~~~~~~滚来滚去撒狗血~~~~~~~~~
求包养求撒花啊,最近扑街扑得太惨,我的动力你在哪里~~~
第118章 索兰?莫顿
屏退了所有人,索兰站在窗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那两枚戒指还好好的躺在他掌心里,感受到那冰凉的温度,他那稍显疲惫和痛苦的的眼眸里阴戾就更重。
他拿起终端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段,正在用小火炉煮药的男人笑着接起来,“喂?”
“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了祁连。”索兰的声音冷得渗人。
他却轻笑,“我还以为能瞒一会儿。”
“亚瑟不会出卖我,那就只有你。但是我记得我说过,谁都不可以碰他!”
“呵呵,就算我不戳破,你们两个还有别的结局?早跟晚的区别罢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而且……”他回头看了看仰在躺椅上拿书盖在脸上的伤病员,“就算是宁梧桐我都没有拿她怎么样,更何况是祁连。我一向,不拆情缘。”
索兰冷哼一声,“不管你是什么用意,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跟你合作,但不是你养的一条狗,我的私事不需要别人插手。再有一次,我不介意跟你彻底撕破脸。”
“那当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有一点我也希望你不要忘了,踏上这条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不是出自我的逼迫。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请你走下去,祁连的事,让你动摇了,不是吗?”
索兰沉默,那边继续说,“索兰,你跟祁连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不要忘了,你到底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怎么可能会忘,我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换来的成果,你不说,我也不可能轻易放手。”
挂了电话,索兰抬眼,目光透过窗外看向远处巍峨的兰度皇宫,眼底埋藏着深深的仇恨的影子。另一边,煮药的人却依旧温和优雅,那模样,正是老板。
他掀开锅盖,又往里面添了一味药,正搅拌着,就听身后的伤病员狐狼问道:“你觉得……他跟祁连最后会怎样?”
老板摇摇头,狐狼略显诧异,笑说:“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我又不是神。”
“推断也推断不出?”狐狼却似是被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追着问。
“那得看祁连。”老板笑了笑,却不肯再多说一句,而是话题一转,“说起来,我倒还有件事问你……贝瓦的宋夏,你知道吗?”
狐狼表情一顿,“你知道了?”
老板点点头,将煮好的汤药倒在一只青花瓷碗里,“如果不是偶然翻到以前的档案,我还真不知道他就是当初那个小家伙。如果我不问你,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他本身就是个失败的试验品,没有什么价值,也不了解多少内情,我觉得没必要向你汇报。”狐狼重新躺回去,双手枕在脑后,“怎么,你要把他回收?”
老板没有答话,而是看了他一会儿,那神秘莫测的笑容背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但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察觉狐狼有意放过宋夏,当他把药碗递过去的时候,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喝药吧。”
祁连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学校放暑假,他受不了整天在公司里对着董事会那群老头,宁夭又去军情处报道了,所以他就想跑出去玩儿。恰好,祁氏有批重要的货物被海盗劫了,得想办法弄回来。处理这事的是他的小叔祁童,祁连嚷嚷着要一起去,祁童还真就让他跟着去了。
祁童不打算走海警那条路子,因为他们被劫的是条走私船,就算通过海警找回来了也不太容易从海警那儿拿回来。祁家自己有船队,船上配备了护卫队,都是各处物色来的狠角色,有不少人还是退伍军人,祁家又是搞军工的,对付一个小海盗团绰绰有余。
事情也如预料一般的顺利,祁氏的船队顺利的在星域里截到了那艘海盗船,抢回了货物。祁连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海盗船,兴奋的跑上去观光,哪个角落都跑遍了,最后还跑道了最下层的货仓。
他就像山大王巡山一样,背着手到处看,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木箱子,上面儿有很多小孔。祁连觉得稀奇,凑过去往孔里看,却瞧见里面似乎装着一个人。
乖乖,这可不得了了,祁连立马叫来人把那箱子撬开。那时候祁童和被他们抓住的海盗头头,还有几个祁氏的护卫队成员都在那儿,祁连好奇的凑过去看,就见箱子里面躺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只是看他干干瘦瘦的样子,那时祁连还以为他比自己小得多,所以姑且把他称作‘少年’吧。
少年穿着件沾着血污的脏脏的白衬衫,侧躺着,脸上有青紫,睁着眼双目无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海盗还兼职做人贩子吗?”祁童冷冰冰的扫了眼海盗头头,海盗头头立马胆战心惊的解释。
“这是我从另外一艘船上劫来的,我也不知道那里面竟然装着个人啊。”
“那艘船是去哪儿的?”
“栅栏区。”海盗头头说起那个地方,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祁连那时还浑然不知道栅栏区是什么地方,火急火燎的打断他们的话,把人给抱了起来,“小叔,你别废话了好不好?救人要紧啊!”
“我看你才是消停会儿!”祁童见状,连忙让祁连把人放下,“你没看到人家手都断了,糟糕,看来肋骨也不齐全了,都流血了!”
果然,祁连移动他,他的腹部上方立刻就渗血出来,白衬衫上沾了一大片。祁连赶紧把人放下,又大声喊医生。祁氏的船上有随船医生,很快就过来给他做了急救,又连忙把人抬回去动手术。
祁连全程都紧张的盯着那白衬衫少年,人是他发现的,他不知为何就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他得把他救活了。可是他越看越奇怪,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紧。这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反应,碧色的瞳孔里满是血丝,空洞无光,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梦里面的祁连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还以为他是瞎子。可是一股心痛的感觉却忽然从心里弥漫出来,祁连不可思议的摸摸鼻子,这是怎么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少年的脸,想问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谁把你卖去栅栏区?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可是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那冰凉脸颊的时候,他的眼泪忽然下来了。祁连缩回手,怔怔的抹过自己的脸,奇怪,自己干嘛哭啊?
画面一转,祁连发现自己茫然的站在自家院子里,院子里还开着那年新栽下的海棠。锦鲤池对面,水榭廊桥的深处,似乎隐隐绰绰的站着一个人。
家里来了客人吗?他好奇的走过去看,却发现那人他认识,这不是刚才的那个少年吗,他怎么来我家了?
哦,对了,是我把他带回来的。看,他两只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上面画着一个吐舌头的鬼马表情,那是我画上去的。
可是他干嘛站在那里?那个角落里那么阴暗潮湿,外面有大片的阳光,他为什么要站那儿?模糊的我都看不清他了。
“喂!”祁连喊他,可他的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可他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里像是被棉花给堵了。
他叫什么来着?我明明记得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开口说第一句话,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可是越是拼命的想,祁连越是想不起来,头越是痛。他焦躁的踱步,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脑袋里疯狂的闪过,互相切割、分裂,搅得他的脑袋快要裂开。
他忍不住闭上眼大喊一声,却惊得自己倏地从梦中醒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几分钟过后,他终于彻底清醒,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也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房间装修的很豪华,但家具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老旧的味道。
这是哪儿?
种种不好的猜测袭上祁连心头,祁连猛地掀开被子想走,可刚下床,却被什么绳子一样的东西给绊了一跤。
他忍着痛回头看,却不由瞪大了眼睛――他的脚踝处被绑上了一条金属链,很细,像是脚链一样精致,但链子延伸出去的部分却牢牢的系在床柱上,宣告了他此刻的处境。
他被人囚禁起来了。
祁连不信邪,用力的扯了扯那两根链子,这么细,凭他的力气应该可以扯得断才是。可是直到他的手掌被磨破了皮,那两根链子还完好无损,祁连这才看出来,这链子竟然是用新合金做的。
“哈……”祁连半是颓然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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