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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作者: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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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作者:狐毛
人的眉目就在眼前。
“闭嘴!再多嘴我就…”
岑眠的声音渐渐没有哽咽,嘴里时不时发出咕噜的嘟囔,听起来像是由睡熟的小孩子发出那般,眼睛却大大地睁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难过和委屈,反正大腿背着他,看不见。看见了也不会在意……
却不知道这一切全都被贺少钰从大门反光镜里收入眼底,眼神随之渐渐阴暗下来。
浴室外的镜子面前,贺少钰刮完胡子,习惯性地用手摸摸下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总让人移不开眼,然而这双手的欣赏者却还把自己关在浴室里。
干!两个小时了!
贺少钰听着浴室里喷头碰撞着发出的声音,岑眠的确还在里头动作。想起岑眠进去前一个劲地搓着伤口的样子,贺少钰眼神冷下来,敲了敲浴室门,才转身进了客厅。
“要是本大仙知道哪个王八欺负我家眠眠,肯定把他塞厕所里,没事拿个棍子把他往里面捅捅。”一脸灰色火山泥的狐仙大人对走出来的贺少钰说。
贺少钰黑着脸在布艺沙发坐下,打开电脑亮了屏,眼里满是狠戾:“等会就知道了。”
「贺少钰:我要调岑眠抑制器上的录音。
贺少清:抑制器上的东西你想调就调?你当证人保护计划是摆设吗?大少爷!
贺少钰:给你一分钟。
贺少清:爷!你是嫌最近没被蒋家烦够吗!这个把柄够他们玩一年的了。
贺少钰:少废话,不调我黑进去了。
贺少清:……
贺少清:[xxxxxxp3] 你看着办吧。」
被裴钺舔了脸的事实太过于恶心,以至于在浴室折腾了自己两小时的岑眠这才勉强能接受事实,出来了,身上整齐的小恐龙睡衣遮住了淤青。
抱着衣服低着头,岑眠浑身冒着水汽地经过在客厅,不想让师兄看到他一脸伤,更不敢看脸色森寒的大腿,一想到傍晚的事,恶心得又伸手狠狠搓自己的伤口,只想赶紧回房间把自己埋起来。
“眠眠,来,师兄给你清理一下。”薛凉把埋头遁逃的岑眠抓回来,塞在他和贺少钰坐的沙发中间,拿出医药箱给那个被泡得发白、又被岑眠搓得出血的口子细细上药,上挑的狐狸眼划过一丝厉色。
“眠眠啊,明天和师兄一起去放松一下吧。”薛凉拿了药酒低着头搓着岑眠青紫的手腕,嘴里自然地说着。
“……可是,明天我要上学。”虽然不想再见到裴钺,可是他辛辛苦苦争取的实验考试,他不想放弃。一想到裴钺,岑眠又恶心得想用手搓脸上的伤口。
“不去了,去个屁,明天放假。”贺少钰一把把岑眠要搓脸的手拉下来,修长的指接着打着字,冷光映在脸上颇为性`感,然而脸上的狠戾怎么也压不下去,仿佛要用手上输出的命令杀了什么人。
“看,屋子主人都说可以了。”薛凉给岑眠理了理凌乱带着湿气的软发,送给贺少钰一个“要杀人带上我”的眼神,才把终于犹豫着点了头的岑眠送进房间睡觉。
十九章 移花接木
「岑眠:不好意思打扰你,昨天请假的申请一直没有回复,不知道今天是否需要去上课?」
岑眠躺在摇椅上葛优瘫,脸上的伤口糊了一层剔透的凤血,看情状昨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已被抹了上去,倒是止住了他想要狂搓自己伤口搓走那恶心感觉的冲动。
「贺清越:忘了和你说,裴钺出事了,不会来上课了,等我找到合适的考核人员再通知你过来吧。」
……出事了?还不会来上课了?这是多大的事啊。岑眠看着远处游泳池里时隐时现的薛大仙、和岸边沙滩椅上戴着墨镜打游戏的大腿,总感觉自己看漏了几集。
手机放在一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岑眠舒服地仰头靠在躺椅上,想着,这天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安逸的日子了,就像整个人埋在洁净柔软的棉花里那样安逸。
张天师的民国宅邸被贺少钰依照地形翻修成了民国风的流水别墅。
深春的下午,天空是大朵大朵的云,下面是屋后扩建的游泳池和不远处无垠的湖水,周围不具名的野花漫山遍野,暖风吹得重新抽芽的梧桐树哗啦啦响着,把陆隽手上淋着彩色巧克力的冰淇淋味道也吹过鼻端。
“卷哥,陆离先生怎么不陪你来?”岑眠看着吧唧嘴挖着雪糕的小卷毛。
“哦,他去z市出差了。”陆隽挠挠脑袋上被风吹乱的卷发,平淡地说,挖了一勺冰淇淋吧唧完,忽然想到什么,眉飞色舞地补充:“我男神也去了z市,过了这周我就请假不直播了,哈哈,反正陆离不在,我去面基啦!开熏!”
……仿佛看到陆总裁头顶上的草原。唔,不过柳树成精,头顶上是真?草原吧?岑眠看着开熏的卷哥,百无聊赖地想着。
翻了个身,岑眠看着那片广袤的水域,明明鬼车已除,他看着那个方向,却总觉得诡异。他是不是忘了什么?脑海里浮现那个喝蜜桃汁喝醉的晚上,醉倒之前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呢,在之前的几天他又做了什么呢。
……总觉得有些记忆丢了。岑眠看着那片诡异的池塘如是想,可是薛大仙都在隔壁的泳池游泳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大概。
“小白,你去当个灵主回来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舔着蛋筒上见底的雪糕,陆隽凑过来看岑眠手腕上还很深的青紫。
“噗,我不是去当灵主啊……只是有些不愉快而已,怪我能力还不够吧。”总有一天他会像大腿一样,能反抗这些肆无忌惮的恶人,岑眠看着阳光下那个耀眼的人想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
“你不是灵主,总不能那个冒牌货是吧。”陆隽噘着嘴想要吃掉最后一点蛋筒尽头的冰淇淋,含糊地说着。
“灵主……灵主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岑眠听过很多传说,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着年龄比薛大仙还大的卷哥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憋不住伸手拿了个咖啡勺替他舀了出来。
“啊呜!”陆隽脑袋凑到岑眠胸口把那个勺子连着雪糕刁住,才拿着勺子满足地眯着眼打量岑眠,说:“以识为媒与兽共通,以身为桥沟通六界,荷梦而生,梦醒而亡,我们族里的书是这么写的。”
……能说人话吗。岑眠看着卷哥一脸萌出血的可爱说着这样正经的话,总是有种音画不同步的诡异。但对方可是活得比狐仙大人还久得多的山神啊,且那些话细细品,似乎还真的和他很像。
“龙王曾经就是灵主吧好像,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挂了很久了,所以我也没见过真的。”陆隽啃着蛋筒,另一手掏着手机。
……龙王啊。想起卷哥和薛大仙说的关于龙王和王子夜的传说,和在灵医院听到的那些流言,岑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族人们,和领导他们的人,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但是,他又害怕大腿因此而厌恶龙族,偷偷看着那边长指悠然地打游戏,打得屏幕哗哗地响的大腿,应该没听见吧。
看着陆隽怎么也掏不出来的动作,岑眠从椅子上爬起来,弯腰给陆隽把手机拿出来,侧过脑袋问他:“给,要我帮你按吗?”
“唔,我来,你拿手机我们一起玩啊。”陆隽亮了屏幕,迅速开了游戏,还拿过岑眠的手机替他下载。
“玩什么啊?”只会用电脑扫雷的岑眠好奇地凑过去看,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刷小黄兔还能玩游戏。
“我想想,你的话,先玩钓鱼达人好啦!来来,我教你。”陆隽把装好的游戏打开,手机塞进岑眠手里。
“……好多角色,我是不是要先选一条。”岑眠吧嗒吧嗒地划过每一种鱼的写真,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完了,他变了,以前他从来不爱吃水族的。嘤嘤嘤,都怪大腿。
“笨,你不是鱼,你是这根鱼竿子,看,这里有鱼粮,你要这样这样……”无视不远处视线从屏幕转移到他们身上的贺少钰,陆隽趴在岑眠软软肚皮上,状似认真地教着。
“啊!我抓到了!”从来都是猎物的岑眠发现了捕猎的愉悦,开心地一头扎进鱼堆里,完全没感觉到不远处大腿的目光。
啪嗒啪嗒地抓了一箩筐鱼,眼看就要抓到那条灵活的小丑鱼,游戏发出“叮叮”的音效,岑眠紧张地趴在屏幕上,才发现:“嗷,没鱼粮了。”
“叮叮――”“叮叮――”游戏音效接连响起,岑眠看着手机上刷出来又消失的鱼粮图案不断重复,直到后面那个数字变成了x100,才停下。
“哇,谁给你送的鱼粮啊。”陆隽凑过来瞄屏幕,岑眠却反常地熄了屏。
因为上面赠送者的艾迪,分明就是坐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手机的大腿啊喂!
……原来大腿一直都听到啊。岑眠看着那边姿势一点没变的大腿,唔,难道他刚才猜错了,可是除了大腿也没人敢这么直接拿全名当艾迪吧。
“陆隽,我微信摇一摇都能摇到你,你这么消耗自己青春有意思吗!”游够了的薛大仙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只穿了泳裤,优美的肌肉裸露在空气里,还沾着水珠。
“我五分钟摇到了你两次,骚狐狸你的脸呢。”陆隽头也不抬地继续玩游戏,对果狐狸一点兴趣都没有。
贺少钰摘了墨镜,一条大毛巾甩过去罩住狐仙大人,看着手紧紧捂着眼睛的岑眠,眉角挑起来,蠢龙,这次手指倒是没露出缝隙。
薛凉拉下那条大毛巾,随意地披在身上,狐狸眼盯着后院,嘴角勾起来跟贺少钰说:“贺大少好像有客人登门哦,唔,还不少呢。”
薛凉拉下那条大毛巾,随意地披在身上,狐狸眼盯着后院,嘴角勾起来跟贺少钰说:“贺大少好像有客人登门哦,唔,还不少呢。”
“啧。”贺少钰墨镜回到脸上,随手拉了件休闲衫穿上,圆领子正好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不耐烦地走向后院。
“我们上楼吧,我好饿。”薛凉厚颜无耻地尾巴缠着岑眠撒娇,狐狸眼看着后院方向却是一脸认真。
“唔,要下雨了,上楼玩吧。”陆隽看着骤然飘来的乌云,眼睛眯了眯,打头绕开后院上了楼。
岑眠被狐仙大人的尾巴缠着,也一并上去了。
厨房的位置离后院不远,听力a+的岑眠自然能听到那个机器般规矩的男声和大腿的对话――
“这是我们准灵主预言的,不会错的,他带着几位顶级灵医都在外头了。唔,您感兴趣的话,他的搭档也在,蒋先生说很期待和您再见呢。”看那身白底金边的制服,是灵医没错。
……准灵主?这个词他听了许多遍,贺清越和卷哥都说过,然而那句“蒋先生”直直地刺破他耳朵,刺入心头,撬开鲜血淋漓的厚痂。
“滚,谁有兴趣见他。”大腿背对着自己,冷漠的语气却能让人想象他的表情。
“先生说,您应该也不希望昨天贺警督因为昨天私自调抑制器监控的事情有危险吧,况且您和薛医生昨夜……”平直的语气毫无情绪波动,只是在陈述事实。
“昨夜什么?不过调了段罪证,废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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