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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飞起一脚,直接踹在门上,宁星接二连三踹了好几脚,门锁终于不堪摧残,光荣下岗,杨木和宁星打开房门进到房间,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阳台的窗户大敞四开,屋子里哪里有梁丘月的身影?
杨木找遍了所有柜子,宁星却是飞快的跑向楼下,跑到梁丘月房间阳台相对应的花园,花丛凌乱的宛如被蹂.躏摧残的姑娘,残枝败叶的横陈在水泥修成花池里,梁丘月那个傻逼,跳窗了,宁星看着那并算不大的花池,觉得从背后升起一股寒气,四肢都后知后觉的发抖,他不知道梁丘月是怎么跳在花池中央的,这要是跳在花池边上......好在没在花池边看到血迹。
出动所有保安没能在院子里找到人,一个年久失修的隐秘后门上的小门虚掩着,显然,人是从这跑的,为了躲过门口站岗的保安,从阳台跳下来,摸到后门跑了,这真的是一个智障干出的事吗?
宁星强迫自己冷静,脑中飞速旋转,梁丘月跑肯定是为了找他,那去哪找?梁丘月好好的时候就是一个路痴,何况现在已经心智不全,那肯定只能顺着路走,走到哪算哪?
宁星不知道梁丘月是什么时候跑的,天已经黑下来了,跳下花池也不知道受没受伤,现在夜里温度降下来依然是可以冻死人的温度,宁星几乎把自己分割成两个人,一个用来猜想所有梁丘月可能走的岔路,另一个还得佯装冷静集结所有保安,按着对应的岔路去找。
宁星把通向他自己公寓的那条路留给自己,一路几乎是一心八用的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甚至连树墩子都恨不得停车看看,但是距离公寓越近宁星的心越沉,人车都渐渐多了起来,宁星只恨不得自己长出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可是任他心急如焚的快要自爆,最终还是没有梁丘月的影子,人太多了,宁星第一次后悔自己住在这样四通八达的商业街上。
太多可能,哪怕梁丘月走错一个路口,都会毫无疑问的与宁星失之交臂,可是宁星还是僵硬着身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艰涩的迈向自己的公寓楼,万一梁丘月找到回来的路了呢?万一......
一楼......
二楼......
三楼......
四楼......
宁星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前浑身脱力的靠在门上,一瞬间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肝肠寸断,每一种都有见血封喉的效果。
就在宁星站立不住要滑座在地上的时候,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黑影,迅速的抱住宁星的后背,宁星瞬间僵硬的像是一个尸体,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了穿过他腰搂抱着他的双手,污泥和鲜血覆盖了原本白皙的原色,左手在上,四只手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居然......居然还费力的试图绞在一起,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嗯狗血都撒完了,两人会越来越契合,
预备唱;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何况还是和一个傻逼~~~~
☆、鱼水深情七
看着梁丘月绞在自己腰间扭曲的手指,感受着梁丘月贴在自己后背上冰冷的气息,宁星知道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不能再把梁丘月独自留下,不能打骂,也讲不通道理。
宁星觉得梁丘月真是好样的,没傻的时候给他挖了一个不得不跳的坑,看他挣扎攀爬,到最后都只能认命的呆在坑底。
现在人傻了更是牛逼透了,这一回是宁星自己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编织了一个铺天盖地的大网,把自己捆的寸步难行。
宁星觉得从头到尾变成傻逼的从来都不是梁丘月,而是他自己。
可不论傻了的那一个到底是谁,两人的关系都在日复一日的纠葛当中,从强迫和憎恨,变成了甘愿和爱恋。
宁星深深的叹息,然后把梁丘月弄进了房间,浴室里雾气缭绕,宁星小心翼翼的把梁丘月身上的衣服剥掉,还好,除了手指骨折,背部和腿部有些淤青,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
梁丘月身上几乎冷透了,宁星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让梁丘月泡进去,热水是快快速回温的最佳选择。
梁丘月不同于以往眼睛几乎粘在宁星身上不下来,这一次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也很沉默,任由宁星摆弄,宁星一开始还会腹诽这小傻瓜居然也知道错,但是半个小时了,梁丘月只是偷偷的瞄了宁星两眼,就死活不敢抬头了。
宁星心里想笑,可终究还是心疼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到底能有多依赖,宁星不知道,他并没有什么从小宠他爱他的父母老辈可以黏着,所以无法比较,可梁丘月这个劲头,这个一会不见就惊慌失措的模样,别说是恋人之间,就是五岁以上的孩子相对于母亲的依赖也没这么严重。
宁星心里很多时候是欣喜的,男人无一不喜欢恋人全心全意的爱恋自己,思念自己,依赖自己,可他的心里却也是矛盾的,他的恋人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不说,这粘人的程度也实在过犹不及了点。
工作不能做确实让人沮丧,一时可以当作休息,时间久了呢?就这么什么也不做虽然不至于有金钱方面的忧虑,却也让人觉得生活没有重心,两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真的的要粘粘糊糊的什么也不做,宁星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头盖骨发麻。
等把人终于折腾出点热乎的人气儿了,宁星小心翼翼的给梁丘月清理了手指,把人捂的严严实实的带去了医院,手指已经肿的老高,究竟什么情况也得拍个片子好好看看。
最后结果是右手除拇指外四指不同程度骨折,需要做一个微小的手术,等宁星给梁丘月安排好病房,两人终于一个挂水一个能坐下喘口气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宁星是一个自律的人,但是挨上梁丘月的事情,就经常会搞到半夜,这几乎成了一个定律。
宁星掐着眉心在想,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还没年轻就已经老了,梁丘月从一个欺男霸男的二世祖,变成一个如同孩子的小傻瓜,几乎没怎么给宁星过渡和心理准备,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和带孩子没什么区别了吧。
梁丘月依旧小兔子乖乖的模样,温顺极了,好像一眼不见就跳楼消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一样,这都回来好几个小时了,依旧一个字都没‘施舍’给宁星,眼睛也像是幽魂一样,左摇右晃就是不往宁星身上飘。
其实宁星冷落梁丘月这么久,就是想让梁丘月害怕,让他知道自己生气了,让他不敢再这样,但看梁丘月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神情也失落的像是快要哭了,宁星忽然就觉得不舍得了。
宁星抬起手一边慢悠悠的捏揉着梁丘月的耳垂,一边在思考以后怎么操练梁丘月,他可没忘了面前这个比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