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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泪。
张谨行只觉如鲠在喉,这些日子以来,他感觉的到,身下的这个青年,明明是爱他的,明明是在乎他的,却又为何如此的矛盾与若即若离……
张谨行张了张嘴,他想要质问这个在默默哭泣的青年,想要抓着他的肩膀,揺醒他,强迫他!
可是最后,张谨行也只是俯下身舔干净青年湿漉漉的眼角,然后不容拒绝的,打开青年的身体。
身下的青年是颤抖的,张谨行是疯狂的,占有他的快感让他忘却了一切,他甚至疯狂阴暗的想,不说爱就不说爱吧,只要把他关起来,绑起来,藏起来,只要让他只属于自己,那么不说爱,又能如何呢?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疯狂过后,张谨行逃了。
张谨行自问他三十几年的人生中,从不曾这么害怕过,这么害怕面对一个人,可是他就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竹昑,所以一大早他就跑了出去,甚至在坐到自己公司的办公桌上时,耳朵还通红的要命,引得过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忍不住不停偷偷看他的耳朵。
而此时刚刚醒来的竹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旁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在被子里动了动,身上一片清爽,已经被清洗过了。
“呵——”
半响,空荡荡的小卧室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不同于平时刻薄的、冷漠的笑,而是带着无法压抑的幸福的笑声。
竹昑把脸埋进被子里,藏住自己的不断上翘的嘴角,许久,他才又从被子里爬出来,表情带着刻意的冷漠,眼角的红晕又出卖了他的喜悦。
“呵——”
小卧室里又是一声嗤笑,只不过这声笑却不是竹昑发出来的。
竹昑浑身一僵,立刻警惕的四处看去,小卧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无别人,竹昑又推开门,四处找了起来,没有,没有,除了他,再无别人。
那声充满嘲讽的冷笑还回荡在耳边,竹昑森寒着脸,冷声问道:“是谁?出来!”
“小仙竹昑。”
“真是无聊啊,你还是这么的轻易就——”
竹昑听着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天帝!”
“你真让我失望——”
那冷淡的声音又继续说着,竹昑气的浑身发抖,随后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他控制了!
“天帝!你要干什么!”
竹昑不停的大吼,却再也听不到天帝的一声回答。
然后他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他光着脚走到了浴室,放了满满的一缸温水,然后拿起了狴犴的刮胡刀,举起手腕,对着手腕的动脉比划着。
“不——不——天帝!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一直没有回答的天帝说话了,他抬起了头,对着镜子,镜子里映出了竹昑一张噙着冷笑的脸,眼里却一片惊慌失措。
随后他看着自己张嘴,吐出冰冷的话语。
“竹昑,你知道吗?”
“作为天帝,作为掌管天上天下三千世界的至高神,必须要做到,泯灭七情六欲。”
“所以……儿子……必须……”
剩下的话竹昑没有听清,他发现自己被这具身体弹了出来,轻飘飘的游荡在上空,镜子里映不出他的身影。
他就这么飘着,看着他曾经的身体,拿着狴犴常用的刮胡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划下了一刀,又一刀,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可是占据了那具身体的人还对着镜子微笑,随后,他一步一步的迈进了放满温水的浴缸里,然后躺了进去。
躺进浴缸里的‘朗逐’临闭上眼睛前,还抬头冲着竹昑飘着的方向笑了一下。
随后那个人就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的掉了下去。
竹昑心肝剧裂,他俯身一次又一次的想冲回身体里面,又一次又一次的被弹了回来,每一次撞击都仿佛在电击他的灵魂,让他浑身剧烈的疼痛。
“不……不能这样……不能这么对狴犴……不能……不能!!”
竹昑泪流满面,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飘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浴缸里的水被血染红,眼睁睁的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呼吸的,他的身体。
竹昑一直轻飘飘的站在那里,头痛的仿佛要炸开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狴犴回来了……
不!不要过来!不要看!
竹昑想要去阻挡张谨行的脚步,可是他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张谨行的身体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张谨行推开了浴室的门,随后失去了意识。
张谨行很久没有这么老实的在公司待一天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家,推开家门的时候,心脏还在激烈的跳动着,他想一会儿见到竹昑时,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问他累不累?吃没吃饭?
他希望能够亲亲他,抱抱他,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他看到的是,一具躺在血水里的,冷冰冰的尸体。
张谨行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浴室里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
张谨行膝行过去,似乎还不相信,他颤抖着伸出手,点了点满满一缸已经冰冷的血水,伸到嘴边尝了尝,又微微站起来用唇去轻触竹昑冰冷的唇。
一滴水珠砸进了血水里,划出一圈又一圈涟漪,随后一滴接着一滴的,不断在血水面上砸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个向来铁血的男人,跪在浴缸边,哭的像个孩子。
随后他伸手,从水中将竹昑的身体揽进怀里,抱了出来,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抱着竹昑已经冰冷的,湿漉漉的身体,走到了卧室,放到了床上。
然后张谨行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在了竹昑的身边,哽咽着,颤抖着呢喃:“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
“我不会放手的……”
“永远都不会!”
张家家主离奇失踪,引起了整个b市的轰动,随着张家家主一起失踪的,还有巨额的财富,可是任张家人翻遍了全国,也找不到张谨行的踪迹,直到往后的五年,十年,曾经叱诧风云的张家家主张谨行才被众人所忘记。
坐落于祖国最北部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奇怪的老头子。
他没儿没女,每天窝在自己建在雪山脚下的小屋里,除了必要的采购,从不出门,镇子里的人都叫自己家的小孩离那个怪老头远一点,说他有神经病,久而久之,孩子们也以为怪老头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而远离山脚下的屋子。
那是一间很简陋的木屋,里面冷冰冰的,面容苍老,头发雪白的老头坐在屋里唯一的热源,一个小小的壁炉旁边,除了壁炉附近的一小片范围,周围都一片寒冷。
半响,那老头才颤巍巍的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