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好吧……”他又揉了揉头发，许久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再告诉你。”

    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了宫殿中最古老的大门前——英灵堂。

    几百年的战火与时间变迁没有并没有使它损坏分毫。两个世纪以前那场大战，奥哈的卫兵踏平了整个沃韦城，洗劫维渥王宫那次，唯独这里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此后人们都说这是先祖的英灵在庇护自己的子孙，李嘉图三世重建时把这里改建成了供奉先祖雕塑与其贴身盔甲的地方。第三次奥维战争中，整座城堡被毁，却唯独只有这扇大门与其中的祖先塑像保存了下来。

    李嘉图跟在艾嘉身后走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艾嘉看向他，“你可以说了。”

    李嘉图信步沿着祖先的一整排塑像向前走着，“我在考虑把这里布置成博物馆，对外开放，这样多少能赚一笔生活费，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又开始犯你讲话不着边际的坏毛病了。”

    “……媳妇儿教训得是。”

    过了一会儿，李嘉图停在最后一座雕像前。“李斯特十世”。这是李斯特被处刑后新塑造的，尽管他当国王的时间不久，也不怎么光彩，但历史就是历史，绝不能被任意抹杀。

    艾嘉在他身后停住脚步，目光落在李斯特身后的两个空位上，“……这是什么？”

    李嘉图转身，面对着他，“这是——我和你。”

    艾嘉直视着他的眼睛。片刻后，说：“我明白了。”

    人们都说，英灵堂是受先祖保佑的地方。只要王国遭到危难，在英灵堂中存有塑像的先祖英灵就会苏醒过来，携手并肩，为保护这一片土地而奋战。

    李嘉图将目光投向那两个空位，眼神柔和，“还记得我们在黑匣子里的假设与取证吗？”

    艾嘉微笑，“记得。”

    李嘉图向他走近一步，揉了揉他的头发，“现在，我终于找到方法了。”

    “现在，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我们将并列于此，直到化为尘埃。如果王国遭受危机，我们将再次并肩作战。”

    “这就是……”

    “我的目的。”

    “哪怕被全世界反对，也决不会动摇。因为——”

    “我爱你，艾嘉。”

    艾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用一个绵长的吻作为回答。

    那个代价是什么，似乎不用去深究了。现在，连时间也不能将他们分开，更何况生离与死别。

    “我们的剩下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李嘉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应该抓紧。”

    艾嘉皱眉，又开始担心起来，“你不是还有大把的时间吗？”

    “你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

    ……

    哦。

    东方有句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有一句俗话说：“抓住机会，促成发展”，而李嘉图似乎对此深以为然。在回到国王寝宫的路上，艾嘉郁闷地想——

    唔，看来明天又要洗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