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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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码可以帮你跑跑腿,你想找个人聊聊的时候,我也可以陪着你,总之比憋在心里强啊,是不是?”

    安小川这番话虽然家常,但句句透着关心和替自己着急,周迟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肩膀没那么沉重了。其实人在面临巨大的困难的时候,那种极度疲惫更多是来源于精神上的无力感,无助感,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会使身心俱疲,而此时如果有人紧紧靠在自己身旁,内心的孤寂感没有了,反而真的会把两个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其力之大是自己都不可估量的。

    周迟收回了笑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直直地看着安小川,“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是我自己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才刚刚摸到门路。”之后又把周爸的病情和现状告诉安小川。安小川在得知下周周爸就要手术了,强烈申请要帮周迟值班守夜,周迟虽然不舍得,但看安小川急迫想要出力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最后说好两人一起。

    安小川不同意,本来替周迟守夜是想让周迟休息,如果两人一起就没有意义了,反倒要周迟分一些心来照顾自己,本末倒置了。

    周迟说他现在确实很累,如果可以的话,他能睡上三天三夜,但如果有安小川陪着他,比让他睡上三天三夜还来精神,最后还悄悄在安小川的耳边说了句“有你陪着就好,不想要更多了。”

    两人又在楼下聊了好一阵子,天已经擦黑了,周迟担心安小川回家太晚,就放他走了。安小川虽是一万个不舍和担忧,反复叮嘱了周迟很多,最后还是回家了,回家也没闲着,赶紧收拾陪夜的东西,做好一两个星期都不回来的准备。

    时隔一个多星期的见面,两人并未提及一句有关彼此的关系的话,却好像已经提前进入某种更成熟的相处模式,担忧着彼此的状况,关心着彼此的安好,操劳着彼此的家事。

    转眼到了周爸手术的日子,安小川请了两天的假,以周迟好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手术室外,陪在周迟身边。手术很成功,肿瘤取出,需要等化验结果,总算闯过第一关,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周爸住的是单间,再加上周迟把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哄得跟自家姐妹似的,所以两个家属陪床,护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小川很认真的安排着,说自己要值前半宿,回头叫醒周迟值后半宿,周迟知道安小川是想值一整宿,好让自己休息,且不说自己不可能踏踏实实睡觉,就说让安小川一人值一整晚,他也舍不得啊。周迟把周妈送走,回来看到安小川正在给周爸揉腿,周迟忽然感慨起来,“这么个人,怎么就让自己给捞上了呢!?”

    周迟让安小川睡沙发床,自己在旁边支了张行军床,两人忙了一整天,可真躺下了,却又睡不着了,脸冲着脸,一时有点说不出什么。

    安小川先打破平静,轻轻说道:“累了一天了,睡吧,我盯着输液,你踏实睡吧。”说着抬起手伸过去想去拨一下周迟额头的碎发,但好像又觉得不妥,手在半空停了两秒就要缩回去,却被周迟抓住,用大手紧紧的包住,周迟的温度迅速的从安小川的右手串遍全身,安小川的脸又胀红了,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借着病床床头灯微弱的光亮,周迟早就察觉到安小川的反应,什么都没说,把安小川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右手抚上安小川的额头,擦了擦,轻声在安小川的耳边说:“睡吧,明天还得靠你呢。”听了周迟的话,安小川就像中了魔咒一样,乖乖的闭上眼睛,很快就听到他平缓的喘息声。周迟轻轻地抚着安小川的头发,想想“这孩子不大,估计在家也是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却心甘情愿的在这忙前忙后,伺候着我的家人,自己何德何能呢,除了对他好,永远对他好,让他一直高高兴兴的,这是自己的愿望,也是自己给他的承诺。”

    第二天,度过了术后危险期的周爸明显比第一天的精神状态要好,家人也都排班照顾,周迟得以回家休息,安小川陪着他回家,做了简单的早饭,让周迟踏实地睡一觉,自己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洗了衣服,还做了午饭。

    接下来的几天,安小川上班一直是晚去早走,把之前加班的存休都快用光了,不是去医院,就是去周迟家里,两人是同进同出,搞得周迟家人都不禁称赞:“小迟这个小哥们太仗义了,这都多少天了,一直跟着照应着,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啊。”周妈也特别喜欢安小川,虽然这孩子话不多,但做事实在,不虚,几次问周迟这朋友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才知道两人认识也不过一年多,周妈都不信,周迟那帮朋友她最清楚,都是铁哥们儿,也来看了好几回,帮忙跑腿,但除了付杰宇,其他几个都是大大咧咧的,做事儿不免糙点。像这孩子就这么细致体贴,会照顾人的还真是头一个,而且周妈发现自从安小川出现,儿子脸上的笑容多了,两人总是有商有量的,能感觉到儿子心里的踏实,周妈给儿子的这个好哥们儿打了个满分。

    ☆、在一起

    忙碌会占据人过多的精力,会暂时忘却一些不想碰触的事,但仅仅是暂时的,而不会真的使它消逝。所以在拿活检化验结果的前一天,周迟的心情又开始忐忑起来。对于一个意志并不能算是坚不可摧的人来说,周迟其实面对过很多困境,他都可以从容度过,因为那些事和人都未能触碰过他最脆弱的神经,他最脆弱的神经以前是关于爸妈,关于这个家的事,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关于安小川的一切。除此以外,周迟认为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就随他去,并不强求结果。

    所以,明天的结果会是什么,如果是早期的,那按医生的说法,只要积极治疗,爸爸还能陪自己很多年。可如果是晚期的呢,爸爸可能在不久后就要离开自己了,再也不可能有一人家团聚的画面了。周迟不停的在这两种假设间摇摆,像是等待终级审判的囚徒,无望,无奈,无解,安小川看着周迟不时的愣神,总像是在若有所思,已经猜到他在担心什么。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档,安小川把周迟拉到医院后身儿的小花园,问他是不是担心明天的结果。周迟故作轻松地笑笑,本想打岔混过去的,可抬眼看着安小川的眼睛就开不了口了,编好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周迟无力地坐在长椅上,双手捂在脸上,这是一种自我掩饰的动作,可以不让对方看到自己临近崩溃的脸和上面的泪痕。安小川看着周迟这个样子,心疼地带着胃都开始抽搐,连日来的紧张,焦虑,疲惫,周迟已经到了心理承受的临界点了,而明天的结果可能是释放他的大门,也可以是戳透他的利器。安小川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出于本能的反应,安小川走到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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