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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韩予邈那种亦敌亦友的情谊。”很久以后,陈浩坐在他那宫廷一般的会馆对黄京说。
凌帛古的生日一过,转眼就是陈尘的生日。
黄京如同那一年一样,独自一人转到了当初买绿幽灵的店面。一切都如同原来,老板看着她露出礼貌的笑容。黄京点下头,仔细的观赏着柜台里的小玩意。
“今年,要选什么?”
意外的是老板竟然如此问黄京。
黄京没有想到老板竟然记得自己,她指着自己面前的一串佛珠问:“这个是?”
“星月菩提。”
“很好看。”黄京淡淡的说。
老板笑了笑,拿出佛珠,轻轻的放在一块红布上。
那一天之后,黄京就经常光顾这个店面。偶尔黄京也会坐在铺满上陪着老板听听佛经,那一串星月菩提在她的膜拜下越加光泽。黄京有了信仰,这信仰让她在漫长的岁月中越加平静。曾经折磨着她的往事一点一点的消融,慢慢的,黄京很多时候会模糊了韩予邈的面容,也不再苦苦的纠缠着是不是她和韩予邈真的有缘无份。
生活在都市里的黄京成了一个隐士。
就在大家以为黄京万事皆空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令一切的假象破碎下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黄京坐在宠物医院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发呆,苗苗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黄京看到来人,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恐惧渐渐的蔓延了四肢,黄京僵硬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莫泠一脸的肃静。
“很久不见。”莫泠公式化的开口。
黄京很想喊:我们还是不见得好。可是她还是沉静的站起来,淡淡的回了一句:“很久不见。”
“我来是来办理韩予邈的财产转交。按照当初韩予邈立的遗嘱,她所有的私人财产都归黄小姐所有。”
黄京木然的看着莫泠,莫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曾经那个在自己生日宴会上与韩予邈快乐的交谈的女人,如今只是毫无表情的面对着自己。
“终究,还是这样了么?”黄京不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莫泠点点头,心里根本没有理会黄京想问的是什么。
没有人谈到韩予邈的生死,黄京静静的在莫泠指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莫泠收拾了妥当,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窗外响起一阵车声,黄京
无力的把自己蜷成一团,倒在沙发上没有了生气。
自己,果然还是孤独无依。最后也会孤独终老吧。
韩予邈,咫尺天涯。我们的诺言终究败给了所有所有的现实,再也无从寻找,也无法摆脱。
韩予邈,再也不用等待你,不用这样制造一切虚幻的场景,去以为你还在,去面对可笑的人生。
这一年的五月,黄京住进了寺院,自是不愿见曾经相关的人。
最初,陈尘几人还在初一,十五,借着上香去看黄京,黄京跟随在沙弥身边,最初闪躲,到后来一如既往的在寺里忙碌。
见了,如不见。
如此的黄京,再也不能给予任何人勇气去拯救她。
黄语无奈,只能辞职回来。翔也结束了所有的工作,在黄语回来之后的一个月后,到达了c城。
黄京唯一一次因为私事回家,是关于小东西的。
那一天,黄语匆忙的扣响了寺院的大门,找到了正在做功课的黄京。
“小东西今天早晨出现了衰竭的症状。”
那一刻,黄京看着黄语,一时失聪。
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小东西躺在绒毯上,灰色的毛发已经没有曾经靓丽的色彩。
黄京摸着它的头,感觉小东西在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它。
那不是黄京第一次看到一个宠物在自己面前死去。
小东西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黄京站在远处,透过围绕着它的人群的缝隙看着它,却不敢面对。
生,与死。
就算真的有一天得到,黄京也未必可以看清。
再也找不到一刻的宁静。黄京在黄语的车上痛哭失声。
与韩予邈最后的那一丝牵连只剩下被自己的体温温暖的如同融为一体的戒指。黄京站在阳光下一片眩晕,生生的栽倒在黄语面前。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黄京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如此等待下去。
黄京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韩予邈的答案。
可是,自己又该去何处寻找这个答案。
黄京拖着虚弱的身体,给四硕和展阔各自发了一个邮件。
隔了一夜,四硕和展阔分别回复了她。
四硕的邮件用了一句佛经: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黄京直接忽略,打开展阔的邮件。
展阔的邮件也很简单,没有给予她任何的有用讯息,却附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展阔和韩予邈站在一起,身后是莫炆洋
溢的笑容。
明亮的阳光从侧面投射,韩予邈和莫炆的面容有些朦胧,照片里的韩予邈安静的笑着。
黄京仔细的看着这张照片,远处的楼宇中,黄京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踪影。
c市。这张照片是在c市照的。
黄京激动的只感觉自己的汗水顺着身体都曲线流淌着,最后滴落下去。
展阔是想说什么?
这个夜里,黄京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关于韩予邈的片段。
莫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解开这个谜团,自己就会知道韩予邈在哪里?
为什么韩予邈从来没有提到过她和莫炆在c市生活过。韩予邈是个孤儿,但是她是在南方长大的,为什么最后她选择在这里停留。韩予邈曾经说过,自己在这里白手起家,曾经也很辛苦。
黄京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吊灯悬挂在头顶。
凌帛古,凌帛古会不会知道的比自己多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就好。
黄京一个翻身,拿起电话也不看几点就拨了出去。
凌帛古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的那一刻,黄京急切的问道:“韩予邈为什么在这里开公司?”
“我不知道。”凌帛古直接给了答案。
黄京一阵失落,心有不甘的问:“那陈尘姐知道么?于子钦没有说起来过么?”
凌帛古没有办法只好把陈尘叫了起来,重复了一遍黄京的问题,把电话塞给了她。
陈尘睡的糊涂,冷静了一会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你为什么不问我哥?”
陈浩和韩予邈合作这么多年,自然比自己知道的有用讯息多吧。陈尘安慰自己,听着黄京那边凌乱的脚步声。
“黄京,你怎么了?”
“我去找陈浩。”
“几点了,明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