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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歌付之一笑:“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他暂时还没有收徒的打算。
吃饱喝足,找了间安静的客栈歇下,邵羽搬出两张躺椅,和于歌一起享受起阳光来。
白旗也搬了张躺椅,变成大白狗跳了上去,弄得椅子晃动不已,猫咪等那幅度小些,才跳了上去,小小的一团蜷缩在白色的长毛里。阿肥瞅了瞅,又瞅了瞅,踢了块垫子到露台上凑合了。
喻子炎研究藏宝图中。
即将日落,他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的想法,舒了口气抬起头来,发现小伙伴们的姿势完全没变。
正义的子炎试图唤起同伴们的羞耻之心:“只有我一个人在劳动,你们不觉得惭愧吗?”
“那是什么?”
“不觉得。”
“喵?”
“汪?”
“喔喔——”
喻子炎:“……”
“好了说正事,”他努力板起脸,道:“我知道怎么走了。”
来时在乌鸦背上,每个人都大略瞧见了些许景象,映入眼帘的山水起伏相对于整个灵寂国而言少得可怜,还有人类建起的城和镇,填平的湖与水,而这一瞧遍知十分古老的藏宝图,是完全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的。
即使这样,喻子炎仍然找到了合适的路线。
了不起。
若不是那两只载他们的乌鸦不愿意在国的上空每个地方飞一遍,怕是这张图已经完全没有秘密了。
“到了这里,我就不确定了,还得去问当地的居民才行。”
“已经很好了。”
白旗直白地赞美:“我完全瞧不出来呢!”
这是个小山村。
村里人口简单,几乎所有人都姓熊,这个村子,就叫做熊家村。
一行人到处打听消息,再到喻子炎那里汇总,这奇异门的少年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要分两路了。”
他确定不了方向。
“已经很好了。”
这一次这么说的,是邵羽。
在队伍里隐隐处于领导地位的人笑起来,双眸中盛满诚恳:“一路上多亏你了。”
同伴之间,不就是互相倚靠?
喻子炎笑嘻嘻道:“不客气,小羽毛。”
分两路走的话,如何搭配便是问题了,只有邵羽和于歌是元婴,他们本是必须要分开的,喻子炎却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其他人在另一队。他不无骄傲道:“筑基后期的修士算什么?自保的手段,奇异门多得是。”
暴雨梨花针霹雳雷火弹等等在邵羽脑海中狂奔而过,以技术宅们的手段,有这些东西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于是,终于二人世界了!
在林子里走了三天都没见人烟,邵羽托腮思考,然后道:“为了不辜负子炎的一番好意,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就在想这个?于歌好笑道:“你要做什么?”
邵羽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甜蜜而清浅。
没有唇舌的交缠,仅仅是轻柔的、珍惜地在唇瓣上轻轻摩挲,如同羽毛的轻抚,惬意的,却又带来微微的痒意,好似有什么朦朦胧胧的情愫,悠悠然传入心底。
于歌很快沉浸了进去。
他闭着眼,便瞧不见对面的伴侣露出了何等深情的神色。
在遇见于歌之前,邵羽当然也想过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模样。
按照自己心中的理想勾勒,从身高到体型,从性格到脾气,从家庭到经历,他一直都是理智的,并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婚姻只不过是找个适当的合伙人,而同性之间甚至没有婚姻更没有祝福。
到这个世界,或许是不幸,又或许是幸运,漫长的生命让追逐和羁绊成为可能,没有一丝杂质的情感依旧宝贵,却不再那么难以实现。
在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以前想过的理想型什么的都是浮云,这个道理,邵羽如今也算是亲身验证了。
“啪”
柴禾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如此刺耳,邵羽没法再假装无事,只得放开脸皮薄的恋人,神色不善地抬眸望去。
“对、对不起!”
村民打扮的正太退后再退后:“哥哥姐姐你们忙!哈哈哈哈。”
他转过身,逃跑了。
于歌挑眉:“姐姐?”
邵羽残酷地指出了事实:“他根本瞧不起我们的样貌,站位上我比你高。”
是的,以凡人的视力和刚才的角度,以及邵羽所站的地方有点小小坡度的优势,于歌必须是“姐姐”了。
于歌:“……”
他果断换了话题:“走吧,那个方向应该有人居住。”
捡起成捆的柴禾,两人向着孩子逃离的方向走去。
“先生,怎么办,我把柴禾丢在林子里了。”
“遇到危险了吗?”
“不,只是见到两个生人,被吓到了……”
“吓到?”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他们!”
小正太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先生摸了摸他的脑袋,神色有些古怪,问:“你说的是后面那两个生人吗?”
小孩转身,惨叫声直入云霄:“啊——”
突然有人不声不响地站在你身后什么的,对胆小的人来说简直是秒杀,不过这时候,邵羽和于歌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就是了:“流沁?你怎么会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6章 吞噬
上次见到流沁的时候,对方一袭暗红色长袍,合着魔枪献祭花堤城之势,又以无以伦比的(神)逻(经)辑(病)弄死了柳依依,整个出场可谓十分震撼,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绝逼是反派啊!
可如今呢?
一身洗的发白的淡蓝长袍,手中握着一卷应时时翻看已显得很旧的书,发髻端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好一个俊俏温润的读书人!
流沁人格分裂了吗?
“你们说什么啊,先生才不叫这个名字呢!”吓坏了的小正太在新话题的介入下迅速回过神来,反驳道:“他叫——”
“流浪,”相貌和流沁如出一辙的男子微笑:“我名流浪。”
“猫蛋你叫什么呢?”
“两个后生面生啊,你们从哪儿来的?”
“我家的床又大又软,住几晚都不打紧的!”
被孩童方才的惨叫引来的村民们显然对邵羽和于歌很感兴趣,或许是由于热情好客,或许是因为喜爱美丽,总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