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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他,摁在墙上狠狠进入。
……
次日清晨,黎以北依旧只得躺在床上吃早餐,谢逾时两腿交叠坐在旁边沙发上,手边鸡蛋金黄牛乳雪白,今天是周一,他穿得很正式,明显是有例会,但现在却还慢悠悠咬着面包片。
黎以北也有会要开,晚上还要见一个重要客户,但两人从昨天深夜一直闹腾到今天鱼肚白时分,如果让他现在下床,那一定是打着飘的。
两人都不明白昨天事情不受控制的走向,也都记得话还没说清楚,但谢逾时明显是要兑现三天不理他的承诺,于是只能黎以北主动开口,“那件事我们再找时间谈。”
谢逾时拿餐巾按了按唇角,又慢条斯理擦完自己的手指,然后一言不发起身走了出去。
出门就碰到披散头发,身穿维尼睡衣的谢渺秒,谢渺秒见他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跟前,“哥!”
谢逾时皱眉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怎么了?”
“你多少考虑下晚上和你共用一堵墙壁的未婚少女吧,拿出一点时间概念会少块肉吗?”谢渺秒睁着一双肿眼泡,“啊?”
谢逾时转身下楼,“直接说你一晚上都在听隔壁兄长的墙角不就得了。”
谢渺秒快炸了,“你还知道你是兄长?我都这么委婉这么给你面子了,你脸皮是有城墙厚?说声抱歉会怀孕吗?”
话音还没落,就见仪容端庄面沉如水的母亲正杵在楼梯口无声无息看着她。谢渺秒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打扮,没来得及痛哭,谢逾时就直接握住她胳膊把她扔进了房间,又转身对母亲说:“以北有点不舒服,让他多休息会儿,我中午过来接。”
谢逾时到公司的时候迟到足足二十分钟,会议桌上一众属下本在窃窃私语,见他远远隔着玻璃幕墙出现在拐角,立即重整神色,坐姿一个比一个笔挺。
覃蔡含笑捡起手中钢笔,在材料纸上的正字上又加了一笔,他方才无事,过了一遍会议内容后就开始打正字,数数谢逾时为家里那位都干过多少对他来说算头一遭的事。
唉,他再晚来几分钟,都可以打满整整一张材料纸了。
谢逾时刚离婚那段时间,每周例会上几乎个个噤若寒蝉,甭管谁上去汇报工作,往常最镇定的那位下来了都是一身汗。
而这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夏之交,气候舒适,人的心情指数也随之攀升,谁都觉得公司一片祥和,不过谢先生迟到一事,可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散会后覃蔡单独找谢逾时请教一件事,起初由于手术意外控告医院,大方向是他在把握,但源头不在医院身上,在那位给黎先生下药的初恋身上,覃蔡猜谢逾时面上只把怒火和该背的锅甩给了医院,但在他这里,事情完全不一样。
谢逾时找起麻烦来,哪有那么轻易饶人。
本来现在该收手了,他也觉得适可而止比较好,然而今天看这位面色,显然不欲如此。
他对谢逾时大小事情都清楚,虽然何小涧才是许多事情的执行者,但他毕竟是心腹,于是也就冒死询问:“黎先生又惹您不高兴了?”但老拿他初恋撒气也不对啊。
谢逾时眉毛都不抬,“随便滚到哪个旮旯,只要不在这儿晃,谁管他死活。”
追杀出a市还不够,非踢人远离祖国,覃蔡一边腹诽一边微笑称是,“黎先生母亲前几天打电话问我这茬,我说季家那些事跟我们没关系,但我猜您这几天可能要上门拜访……”所以给您提个醒。
覃蔡出去后谢逾时接到黎以北打来的电话,问他,昨晚他们太激动,碰碎了给他父母准备的两盆兰花,重新准备礼物该弄什么样儿的。
谢逾时一声没吱,直接掐掉了通话。
他们周四晚上回黎家,车上谢逾时闭目养神,一语未发,快到的时候黎以北推他,“这都不止三天,快四天了,你还没气够?”
谢逾时还是不搭腔。
黎以北晓之以理,“难道待会儿在我爸妈面前你也打算对我这副样子?”
到了后两人搭电梯上楼,敲门的时候谢逾时就换了一副面孔,言笑晏晏,进门后又毕恭毕敬嘘寒问暖,黎以北早早提前让父母准备,也说服他们忘记先前不愉快,于是一时场面还算和乐。
后来两人等吃饭时谢逾时去他房间,见到一颗被裱起来的红心,准确说那是一幅装饰画,透明玻璃框里错落有致摆着精致的黄色银杏叶,托着中间那颗用纸币折成的红心,黎以北站到那副画下,做出一个请君欣赏的动作,“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怎么样?”
谢逾时强行忍住不受控制要翘起来的嘴角,“一般。”
黎以北脸垮下来,翻出一个装钱币的盒子,从里面抽出几张蓝色航空纪念钞票,说:“那你拿这个再折一颗蓝色的心?我重新裱一次?”
谢逾时依旧拿腔作势,“不好。”
后来吃饭,谢逾时应对黎家父母还算顺利,中途他接到自个母亲电话,对方直言问他情况怎么样,谢逾时表示一切都好,谢母不放心询问,“那天晚上两盆兰花究竟为什么会碎?你知不知道你爸为它们花了多大心思?”
谢母一个人自说自话,黎家父母都比较清高,虽然谢母很看不上这种清高,但身为亲家在某些时候还是要投其所好,于是精心呵护出两盆兰花好让谢逾时送礼,结果他竟然搞砸了。
谢逾时耐心听她抱怨,末了谢母问他这次上门到底带了什么,谢逾时模糊处理,说:“以北准备的。”
谢母更加担心,“那到底是什么?”
谢逾时回头看了眼黎以北,说:“从我们家摘的一袋橘子。”
谢母:“……”
从黎家出来,两人直接开车回别墅。谢逾时亲自开的车,黎以北在路上很安静,只不时说该转弯了,该减速了,该按喇叭了,谢逾时对他这种行为视若无睹,最终黎以北无奈,“你究竟准备气多久?刚和我爸下棋还说以后一定珍惜我不让我伤心呢。”
谢逾时直视前方,“我不记得有说过这种话。”
“反正就是差不多的意思,”黎以北去抱他胳膊,注意到这种动作在对方开车时很危险后又放开,“一边面上表现得不屑,一边又非要把我的画带走,你怎么这么口是心非?”
“首先,我没有表现得不屑,只说它很一般,其次,不是我要带走你的画,是你问我带回家好不好,我勉强同意了。”
黎以北忍笑,“是,你说的都对。”
两人到了家,谢逾时脱下自己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边解领带边往浴室走,天气已经真正进入夏天,他感觉有些燥热。
泡澡到一半时,黎以北摸进来,和他面对面坐在宽敞浴缸的两头,谢逾时觉得这副样子有些滑稽,像是两人要在浴缸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