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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用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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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到了那个纸条上说好的时间,段睿青将用透明胶缠得死死的一扎钱包在报纸里放到指定的地点,并且在里面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这里是你要的一半钱,我哥在哪里?另外一半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顾海早已经在那个地址附近安排了人手,到当天傍晚果然发现有人去那里取钱,为了不抓错人误事,还特意跟了那个捡了报纸团的人,等到了无人处那人开始拆报纸,他们才一涌而上将人抓了起来。
段睿青放过钱回来就一直在派出所里等着,见警察们将人抓回来立刻迎上去问道:“怎么样?看到我哥了吗?”几天的身心折磨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脸色苍白,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窝深陷,看上去更像是刚从里出放出来的犯人。
“嗯,抓回来了,你别着急,等我们审过他才有定论。”顾海看着他这个样子十分担心,推着他去休息。
这会儿段睿青哪里能安得下心休息,一直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人失望,那人一被抓回来就全老实交待了,说那天晚上确实是他在山上扔石头砸的云绍晨,因为他的那个贩卖人口的同伴被抓,他也跟着断了财路,又见云绍晨那段时间总是很晚去云岭,便想报复他一下。但是最近总是下大雨让路上泥泞不堪,大晚上的自行车很不好走,云绍晨没有防备脑袋被砸中后,身体连同车子都掉进了河里,他自己则被这么大动静吓得跑走了。
但是他回家后越想越害怕,怕云绍晨如果因此丧命他也跟着赔一条命,便想来县城里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事他就赶紧去外地打工躲一躲。可等他到县城里打听才知道云绍晨失踪了,又看见他表弟也在查这件事,他想到他最近在村里赚了不少钱,便想捞一笔跑路,可没想到……
段睿青听得红了眼眶,上前就冲着他的面门揍了一拳,立刻被警察们拉开了。
顾海把他拉到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安抚道:“至少现在确定你哥不是被绑架的,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们再顺着那条路查查,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段睿青浑身都在发抖,他觉得眼眶刺痛得难受,可是一点也哭不出来。
顾海知道多劝无用,只有将人快点找回来才是正理。
因为知道了原因,所里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失踪了三天两夜的云绍晨,他正发着高烧躺在县里的医院里。
原来当天他落到冰冷刺骨的河里时,脑袋被砸晕了过去,后来又被因为春雨而涨起来的河水冲了一段路,之后被人救了起来,还送到医院并报了案。可因为他们并不认识云绍晨,而县里其实是有上下两个派出所的,他们报案便是在另一个,又因为云绍晨身上并没有带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便把他送进医院,想等他醒过来再联系他的家人,可云绍晨被冰冷的河水泡了半夜,进了医院还一直高烧不退,人也没有清醒,导致顾海等人找不到他。
段睿青看到他哥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几乎当场就哭了出来,大家这几天都看到了他憔悴焦虑的样子,只当是小孩吓坏了,安慰了两句就走了。
顾海看段睿青根本没功夫理别人的安慰,耸了耸肩也走了。
段睿青这一次真的被吓坏了,哭着趴在他哥身边根本就停不下来。
好在云绍晨在他们找来后没过多久,身上的高烧就退了下来,下午的时候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干得难受的眼睛,立刻就看到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床边,憔悴得都像换了一个人的小睿正满脸紧张地瞪着他,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立刻就爬过来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嗓子被高烧烧得干哑,他的身体也是全身酸痛,他虽然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小孩哭得这么委屈,脸色还那么憔悴,心里自然十分心疼,抬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背,说道:“别哭了。”
段睿青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却哭得更惨了,整个人爬在他身上死死缠着就是不下来。
云绍晨有些无奈,勉强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便由着他了。
一直等到段睿青终于将心里的委屈和积压了好几天的担忧哭完了,这才抽着气爬了起来紧紧盯着云绍晨不放。
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又因为刚才的猛哭,整个都肿得像个桃子了,看起来更憔悴了。
“去洗脸。”云绍晨轻轻咳了一声,声音干干地吩咐道。
段睿青这才想起他哥刚醒过来,忙拿了杯子倒了热水吹凉了,才小心地给他喂了一点。
云绍晨喝了水嗓子舒服了,这才又说道:“怎么哭成这样,快去洗洗脸。”
段睿青摇头,用肿得眯成缝的眼睛继续盯着他,像是怕自己移开眼,他哥就不见了似的。
之前就是这样不见的,他以后得看好他。
“哥,你以后别去接我了……”他说着又抽了抽,眼睛里跟着掉出两颗眼泪。
云绍晨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摇了摇头。他的小睿这个样子,只会让他更加放心不下,恐怕以后随时都得揣兜里带着了,不然他会更不安心。
45出院
段睿青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那种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的沉重感和绝望感,就算在他上一世断气的时候都没有感受过。
而云绍晨此次大难不死,醒来后看见小睿那么伤心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除了很心疼不舍外,还想到了很多事。
他头上被石头砸伤的口子并不是很深,缝了两针,到是之后因为被冷水泡过而得了重感冒需要每天吊水。段睿青知道他回去后又得继续加班,就板着小脸不准他出院。
云妈妈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也不插话,只是看着段睿青笑,段睿青虽然被她那笑容弄得满脸通红,可还是觉得工作哪里有他哥的身体重要,便怎么也不肯松口。
云绍晨看见他一脸严肃地管着他的样子,有些无奈,心底又觉得有些甜蜜,便依着他的意思没有反驳。
段睿青这才高兴了点,他每天除了按时上下班之外,就是准备饭菜,晚上留在医院里陪着他。
那时的县人民医院条件比较简陋,段睿青硬要留下来陪床,也只能跟着他哥一起挤在一张硬板单人床上。
云绍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