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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无一例外同那间差不多。
我往床铺望去,有人。
我走近了瞧,掀开床幔,是泪痕。
尚在熟睡,一脸安然。
我痴痴的看着。
泪痕的卷翘睫毛时而轻颤。
我忍不住想去摸一摸泪痕的睡颜。
我想着,早晨那艳美女子摸了我就没事,是不是我的体质改变了。
待我挨近了泪痕了,又发生了其前一样的情况。
我心中异常有挫败感。
只想骂人:“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确实骂了,只是在心里而已。
我想起了七色的原话:“切莫让人有心触碰。”
好吧,这就是折磨我来的。
我在心里深深叹气。
又看了一会泪痕。
我发现这床头的茶了,氤氲茶香,异常好闻。
禁不住端起了来凑近闻了。
又想起了刚在回廊上看到芭蕉滴落水珠,地面微湿,恐是昨夜有雨。
心中突然想到几句话,忍不住就说出口了:
“夜雨芭蕉显新绿,一窗风绪惹凉意。双手奉茶,晨香醉君,睡颜倦欲起。三分勾勒,七分温暖,待晨曦。”
我的话音刚落,只听得:
“也无沉梦也无说,听风听雨心灼灼。欲眠何曾眠,任凭思绪万千。却不能,将愁丝剪断。薄凉寒,谁许我明月照华年。粉墨写尽,秋去春来好花天。青黄绿,悠悠然。”
这深沉磁性的声音和泪痕的柔美声音有得一拼。
正当我这样子对比着。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人,长身玉立,英姿飒爽,面若冠玉,双眉似剑,长眼流波,薄唇粉嫩。
头戴软沿帽,身披黄金袍,腰束攒花带,束住那黄色祥云长衫,藏青色宽赏掖进那登云靴之中。
那一身的华贵,一脸的高高在上傲世天下。
却带着一身的水汽。
紧跟着进来的是那些美丽的女子和白净小子们,道了礼。
三下五除二的给脱了这一身衣服,换了另一身衣服了。
然后纷纷告退。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估计就是那女子口中的主子了。好一个绝美的妙人。若泪痕是这温润的,这人的美里分明透着刚毅和诡异。让人想靠近又害怕。”
等众人退完了,那人道:“好一个双手奉茶,晨香醉君,你有多少相思意?”
我一惊,这人竟然听出了相思来。
也只是这一瞬的功夫,我也不堪示弱,我道:“好一个愁丝剪断,薄凉寒,谁许我明月照华年,你又有多少痴怨?”
这人也是一怔,豪爽的笑起来。
然后撩衣上坐,挥了手邀我共坐了。
我遂放下了那茶,坐在了那人桌子另一边的位子上。
我道:“看来阁下即是贵处主人了。只不知该做何称呼,此处又是何方?”
那人道:“本君离忧,此处思陵州。”
我心下纳闷:“这当朝国君名黄陵,现国号忧践。那几个字在民间是禁的,常人躲犹不及,这人怎敢皇皇然用上呢。”
也罢,人家敢用,自有人家的理由,咱难道要去告密不成?少不得回头忘了罢了。
于是拱手道:“不知离忧君因何将在下囚禁于此呀?”
然后我转头看了一眼泪痕,指着道:“还有他。”
离忧笑道:“你怎能用囚禁一词?若愿意离开,随时可便?只是你放心他吗?”
我道:“自然是一道离开。”
离忧道:“我是指他的身体。”
我一惊道:“你把他怎么了?”
离忧啧啧道:“别急,别急,不是我把他怎么了,是他本来怎么了。我对他可不感兴趣,你么……”
这离忧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道:“我倒有几分胃口。”
我不接他这一茬,只是说道:“是你掠我们时的药吧。”
离忧耻笑道:“那只是一步香而已,与身体无碍,你不是好好的。”
我道:“那是脚。”
离忧不屑道:“那也只是扭伤而已,更是无碍。”
我越发疑惑了,道:“那是?”
离忧思索了一下道:“细分析来,恐是这黄沙之暑气入侵。只是按理说这正常壮年人不应是这阳弱体质才对。”
我着急道:“那会怎么样?”
这离忧走过来盯着我道:“看你如此忧心,为什么呢?”
我道:“管你何事?好歹我们一起来的。”
离忧快步离开道:“恐不止吧,你爱他。却是无能为力的卑微,故而自大。”
我心下一惊,莫非此人是妖,惯会看人心。
我未理,这离忧哈哈笑起来道:“你也别恁忧心了,我这里陵州山的玫瑰晨露,日里喂些,最能解这暑热,用不了几日的。”
我一听这能治,顿时松了口气了。
这离忧接着说道:“只是不巧,昨夜有雨,今晨这露却是没了。明晨我带你采去。”
我点头,道:“如此,有劳离忧君了。”
离忧笑道:“你这下是着急走也不走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离忧。
离忧道:“你可真好玩,这或许就是他找你的理由?。”
这句话我没听明白,却也是没有时间给我去问。
很快离忧喊道:“来人。”
那白净小子进得门来道:“主人吩咐。”
离忧道:“派饭。”
那小子得令出去了。
离忧招手道:“请吧。”
我看了一下泪痕,有点为难。
离忧道:“公子莫怕,自有人来照顾,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待会儿会有人给他按摩脚先。你就安心吃饭吧。”
于是我跟着离忧出了泪痕的门了。
☆、黄色的争执(五)
穿过这一进院落,方来到这饭厅之中。
一堆丫鬟小子们伺候着,这饭吃的热闹。
席间过来一人,看了我一眼。
走到离忧旁边,凑近耳朵说话。
只见这离忧的脸色渐渐变了,最后颇有怒色。
然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拟离桌而去。
抬腿那刹那,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公子自便,本君有事去去就来。”
然后便随那来人一起匆忙走了。
这里的众人面不改色的,仿佛对这事情司空见惯。
我吃了饭,去看了泪痕,依然是昏迷着,有丫鬟在给按摩脚踝,有在给喂流食。
我站了会儿,坐了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觉无聊。
那女子道:“公子别在这儿窝着呀,出去走走,我们这院子漂亮着呢。是我家主人亲自设计的。”
我心道:“你们家主人亲自设计的就美了。是衷心呢,是崇拜呢?”
于是我笑道:“你们家主人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