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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签很好。”
是啊,很好。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六雪发现自己好像就像这签纸一样,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早上起床,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在慢慢消失一般,一个月前的事情竟然都记不住了,似乎只记得自己回到了日本,母亲,父亲都在,还有……他回头望着夏璃,那抹不染凡尘的倩影,让他心头一缩,有些疼。
夏璃见六雪看向他,冲他微微一笑,眸光向下,看向他手里那空白的签纸,便又是一笑,这一抹笑容竟然有些纤媚在里面。
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他手中的空白签纸一抽,将签纸拿到自己面前,咬破了食指尖,挤出了两滴血珠,然后在空白的签纸上写了一个吉字。
然后他将签纸递给六雪,道:“诺,涂山神亲笔所写的吉签,可比他们这些有用多了。”
阿炎他们面面相觑,好像的确是这样,毕竟是神仙亲“手”写的。
六雪接过签纸,看着然后未干的血迹,问道:“这里有涂山吗?”
夏璃:“……”
因为六雪身体不舒服,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还走到家门口,就见萤火虫化身的女童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咲姬大人不好了。”
众人眼角一抽,这大过年的,最讨厌听见的三个字绝对是——不好了。
女童跑到咲姬跟前,喘着气道:“不……不……不好……好……大……大官……”
咲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先休息一下,慢慢说。”
女童喘过了气,说话也不结巴了,道:“不好了,大官来了。”
咲姬道:“大官?”
女童虽然没有结巴,但是屡不清思路,众人听了半天后,还是茫然,只好回去看看。
到了屋门口就见一辆奥迪门前,据阿炎目测,这辆车估摸着值一百万人民币。
一进门,蜜虫迎了出来,和蜜虫一起的还有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男子见到咲姬他们,先是和咲姬打了招呼,说了句好久不见,然后又朝他们微微鞠躬,也许知道阿炎他们是中国人,他用中文自我介绍道:“我叫小野健太,是天皇陛下的家臣。”
听见“天皇”两个字,释华脸上有些不待见,毕竟曾经发生血淋淋的离世摆在眼前。
小野健太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太受欢迎,笑了笑,和他一起进屋,便说了他今日为何而来。
“佐藤次郎一家老幼昨晚全部都暴毙家中。”小野健太说道。“警察也来了,并未查出什么,只是他们……”说着,他想到了刚才所见的情景,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有些作呕,良久才平复下来,继续说道。“应该不是人为那么简单,咲姬大人也知道佐藤次郎的孙媳小百合夫人是幸子王妃的侄女,与王妃关系密切,这次小百合夫人的死对王妃打击颇大,所以希望咲姬大人可以去看看。”
“佐藤次郎。”咲姬琢磨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只是有些耳熟,并不熟悉,咲姬也没在意,只当是都住在京都,彼此知道罢了。
倒是小野健太听见咲姬说耳熟时,脸色有些不好,呵呵了两声,变捧着茶水喝了起来。
阿炎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个天皇家臣,总觉得里面应该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
只是涉及到了非人类的案件,咲姬还是要前去看看。阿炎不放心跟着一路,亚树家族原本也是皇族,自然也要去凑热闹。本来让六雪休息,谁知道六雪飞去不可。
开始都听小野健太说话,没人主要到坐在一边的六雪,只有夏璃发现当六雪听见“佐藤次郎”这个名字时,身子微微发颤,只是一瞬,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这个名字……
突然袖子在动,低头就见六雪拉着他的袖子,对他说道:“姐姐一路去吗?”
这个时候夏璃哪敢留六雪一个人,便点头同学。
佐藤家离安倍家不远,但也不太近,阿炎兴冲冲地要去坐那一百多万的奥迪,被咲姬拽了回来。
“别忘了,朱门酒肉臭。”
阿炎颤颤,和咲姬坐在后面的车上。
六雪走到车门前,微微回头。
“看什么?”夏璃问道。
六雪道:“雪……化了。”
今天早上雪就停了,似乎也知道今天新年,阳光也不错,气温有些回升,竟然有了一些春天的气息。
只有院中开放的红梅告诉着他们,此刻还是凛冬。
六雪淡淡一笑,好像在和夏璃说话,也好像在自言自语道:“雪,终还是化了……”
夏璃蹙眉,紧紧握住他的手。
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夏璃一怔,却见六雪眼珠动了动,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才,他感觉不出六雪的体温,就好像握着一具木偶的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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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伊始的梦境(四)
? 第六十四章:伊始的梦境(四)
京都西面一座废弃的稻荷神社里。
似乎因为附近有温泉,加上今早上太阳难得的明媚,气温有些回升,这里并没有多少积雪。
在稻荷神社里,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静静的坐在围棋盘前,棋盘上只在四处星角摆放了一枚棋子,一黑一白,一黑一白,一共四枚。
男子手里那只一只羌笛,轻轻的抚摸着羌笛身上的纹路,即使没人,脸上挂着的那是那和煦的微笑。他似乎不想走下去,只摆了四枚棋子在棋盘上就没有在动了。
过了一会儿,一穿着素色白衣振袖和服的女子走了进了神社内。
女子体寒,走过的地方竟然飘起了小雪。
这女子则是雪女,而神社中的男子正是神泽。
神泽一手拿着羌笛,一手把玩着棋盅里的棋子,问道:“怎么样?”
雪女道:“他们过去了。”
神泽笑了,索性双手拿起了羌笛,看着笛身上竹子的纹路,似乎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了,六雪。我只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不过需要一个契机。呵呵……不过我相信如果你想起了我曾经发生的事,你会同意的,毕竟……我们拥有的是同一颗心脏。”
说着,竟然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微笑上扬的嘴角,划过脸颊的清泪,带着泪光的眸子,似乎有说不尽的苦涩与无奈在心头。
也许,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吧……
正怔忪时,白皙到毫无血色的手递了一张手绢过来。
“谢谢。”神泽接过手绢道谢。
雪女道:“没想到您居然会说谢谢。”
神泽笑了笑道:“人,总会有谢谢的时候。”
雪女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出生在川渝地区,民风都带着辣味,这支羌笛是阿楠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