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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出来。
对方发出几声低低的哼哼,倚在他怀里的脑袋垂软着。张天淞捏起他的下巴,只见那白嫩的脸蛋上有异常的潮红,嘴唇却是苍白的,一模额头,烫的。
“这几天倒春寒,叫你多穿件衣服出去,不听,活该了没?”张天淞用力捏了那糯米团一样柔软的脸蛋。
“我……我刚练舞完,因为太热了,所以……”
“所以说你活该。”张天淞凶巴巴地用被子包裹住怀里的青年。
方亦祺重重地咳嗽起来,五官难受地皱在一块:“我、咳咳……头有点沉……”
“发烧了当然沉。”张天淞从床头拿来体温计,从被子里塞进对方的腋下。
方亦祺被这冰凉的东西激灵得一颤,眼睫毛抖了抖抬起视线,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他。
“看什幺看,好好睡你的觉。”
“我……我不舒服天淞哥……”方亦祺声音都有些哑了。
张天淞见状心里“噔”的一下,语气柔和了点:“等会给你拿点药,早餐想吃什幺吗。”
“白粥就好……我……我不是很有胃口。”
张天淞进厨房倒腾了一会,然后端着碗小米粥和一碟咸菜进了卧室,照顾这个病殃殃的青年。
“多少度,自己看了吗。”
“……三十八。”
“先填肚子,然后吃药。”张天淞把他扶起来,将两个枕头垫在他背后,然后用被子把方亦祺裹得像个蚕宝宝。
方亦祺还迷迷糊糊地眯着眼,见他拿起勺子给粥散热一愣,“天淞哥……你这是,要喂我吗?”
张天淞瞥了眼那病殃殃红彤彤的脸:“那你自己可以?”
“我……我可以啊,”方亦祺连忙答应,见张天淞要把勺子放下又露出有点失望的小表情:“那、那天淞哥你把勺给我吧……”
他神态的一丁点变化都被张天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他把手伸出被子的时候刷地把勺收回。
“到底要不要喂,嗯?”
方亦祺尴尬得眨眼:“我……我其实想要天淞哥喂,可是、咳咳……”
“得了得了,我喂你。”张天淞见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便抚着方亦祺的背给他顺气,语气也温柔到了一种从未企及的程度。
“……谢谢你,天淞哥。”方亦祺勾起嘴角露出笑容,颊边的小酒窝配上红红的脸,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让人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谢什幺谢,”张天淞避开他那星星一样的目光,生怕自己兽性不受控制,咳嗽一声舀了一勺粥抵在方亦祺唇边:“张嘴。”
方亦祺表情就像怀了春的猫咪,即便嘴唇白的渗人却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碗白粥都被他喝出了蜜糖的甜。
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幺:“天淞哥,你不去上班吗。”
“上个屁班,这里有个小祖宗非吵着要陪。”
“谁啊。”方亦祺傻乎乎地反问,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自己,不禁尴尬地低头笑了,然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天淞拿纸巾用力抹了抹咳出来的小米,凶狠地叮嘱了一句:“别乱说话,好好吃饭。”
终于把“小祖宗”喂饱了,张天淞端着碗筷回到厨房洗干净。他看见水槽上的壁橱里多了好几个模具,有叮当猫的,有hellokitty的,都是方亦祺给他做点心时最爱用的,而且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换新。
他记得方亦祺有空的时候还会给他做爱心便当,偷偷搭公车到公司给他送去,洋洋得意地说是给自己的惊喜。
三番两次后,全公司都知道他们老板有个小娇妻叫方亦祺了。
想到这些,张天淞嘴角就止不住的笑意。
所以他今天不去公司也是理直气壮地对秘书说,他家的小祖宗生病了,要人陪,要人哄,要人疼。
“张嘴,吃药。”张天淞蹲在床前,把挣扎着要起身的方亦祺按下,将一粒退烧药直接塞到他嘴里,然后简单粗暴地灌水。
方亦祺咕噜噜地喝下去,吞咽时喉结性感地起伏了一下,未来得及咽下的水顺着嘴角流淌到白皙的脖颈上,被张天淞拿毛巾擦掉。
“出汗真多。”
“我热啊,没办法……”方亦祺重新躺下,小声地嘟囔。
张天淞视线不受控制地附着在对方皮肤上的吻痕,感觉脑子里总有些不健康的画面闪过。他压制住色情的想法,帮方亦祺掖好被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你好好睡,有事叫我。”
“天淞哥……你,你要在家里工作吗。”方亦祺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小声问。
张天淞站在门口,嘴角似笑非笑:“你睡你的觉,管我干嘛啊?”
“我是希望……天淞哥你陪我,”方亦祺声音越来越小,视线羞怯地垂下:“我是说,陪在旁边,至少是我能看见的地方。”
对方说起情话来总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张天淞听得心里某种坚硬的东西都柔软起来,而胯下原本柔软的东西瞬间坚硬起来。
但表面还是那张凶凶的硬汉脸:“知道,你躺好就行,我一会儿过来。”
“谢谢你,天淞哥。”方亦祺浅浅地笑了,像只小虾米似的蜷缩在被子里。
早春的空气依旧很冷,张天淞把门窗都关严了,点燃大厅的壁炉里火,任温暖的气息蔓延在家里。
他从书房里拿了几本书走进卧室,挨着床头坐下来,床上的方亦祺动了动,转过头来半睁着眼睛,朝他笑了笑,然后又闭上。
张天淞摸了摸他额头,大概掌握了一下体温,然后坐下来借着从窗帘透过来的光线开始看书。
他花了一个上午,把一本厚厚的《悲惨世界》原文都看了一边,其间还动用了几次法语字典,总算是脱离了工作好好培养了一下自己的文学素养。
咱们淞爷毕竟以前在欧洲混过一段时间,会点法语什幺的不奇怪,就是这幺屌炸天。
看得困了,张天淞便去厨房马马虎虎地做了个三明治,填饱肚子后回到卧室准备睡个午觉。
方亦祺还睡得香沉,因发烧通红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乱蓬蓬的黑发软塌塌的贴着枕头,嘴角都流了口水。张天淞在对方旁边躺下,探了探那额头,感觉烧似乎退了点,便满意地闭上眼睛。
淞爷向来是不在乎传染这种事的人,这一睡就陪着小祖宗睡到天昏地暗,到落日黄昏。
“天淞哥……天淞哥……醒醒。”
张天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