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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射程10米。”很好,一枪解决它,丧尸而已不要紧不要方。
“进入射程33米。”如果炮台有轮子一路射过去就好了……我深深吸了口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浓郁的衰败味儿顺势钻入鼻息,就好像有人对着你吹了一瓶辣椒粉,呛的我眼泪口水如泉涌顺带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砰!”
那一瞬仿佛天地都在旋转,霰弹枪强大的后座力让枪托完美地怼上了我的胸膛,恍若冲天的浪头迎面塌下来把我掀倒在炮台上,若不是有它挡着我可能已经栽过去了。
“我头一次见到闭着眼走火还能打到目标的人。”分不清是赞叹还是嘲笑,奥茨玛继续道:“进入射程56米。”
头晕目眩到整个脑仁都在跳探戈的我好不容易才聚焦了视线看清楚了那个丧尸被打成蜂窝煤状的胸腹以及完好无损的脑袋,它甚至锲而不舍地发出“赫赫”的粗喘告诉我he’s ing。
这个距离再进一点是不是就会有危险了?这样想的我努力抬着手可是青紫的胸口已经让我疼的再无力气举起枪来。
身下剧烈抖动起来,就在我以为要地震了的时候炮台毫不怜惜地把我给攮了出去,并用强于炮轰我的气势伸出整装待发的枪管,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子弹呼啸而过,丧尸只跳了两秒钟的霹雳舞就被烟雾卷的灰都不剩了。
“没有时间休息,枪声只会引来更多的丧尸……”话音未落,一只肿大的的脚上挤在红皮鞋里的枯发女丧尸也应景地摇晃出来,身后还坠着五六只看不出性别的残缺不全的尾巴。
“放出探视机,跟着地图走。”小小幽们整齐弹出,如一枚枚弹丸高速切入天空四散开去,几乎是同时,终端上就罗列出了周身零零散散的红点,粗略一扫足有二十来个!
恢复“原身”的幽浮率先“哒哒哒”发起了进攻,他小巧的机身在翻飞俯冲间射出的子弹精准地穿透了一只又一只丧尸的头颅。我艰难穿梭于林缝里,偶尔朝着大体的位置轰出一块块甚不完整的蜂窝煤,复又加快步伐赶上被我落下的差距。
原本一些安安静静的红点也被声音所吸引。索性此时风平浪静,属于我的气息没有肆意飘散而是被很好的遮掩在各种混杂的味道里,一路上好歹是借着地图躲着丧尸成功逃离了“搜捕”。
通天大道,近在眼前!
三
很难想象仅仅一年无人打理的超市会变的像一个耄耋之时的老人那样衰败,在夕阳的余晖中他看起来甚至有些驼背,斑驳脱落的墙漆像是他稀疏的胡子。
入口处的玻璃门已经碎了,尖锐处还插着半扇僵硬的血色衣角。远远望去可以一眼看清里边脏乱的环境——那些原本昂贵的皮大衣被翻倒的模特压在身下,秃断的皮毛不复原来的顺滑,密密麻麻额脚印足显当时的纷乱。毛衣和羽绒服也都碎的极为彻底,清风穿堂而过时还有残留的羽毛飘乎飞旋。
嗡嗡的苍蝇对久远访客的到来表达了万分的热情,它们舍弃了恶臭的尸体,搔首弄姿献上最大型的歌舞,变换着各种队形在空中腾挪游列,好不热闹。
回头望去,林道外侧失去了目标的丧尸们还在原地踯躅。我收回视线,入目的是右前侧的电梯与碎了围栏的二楼,半张床脚露出了边缘,顶着仅剩的一个瘪如树皮的气球。
与此同时,小小幽们也终于在耗去了最后一丝电量时回归,带来了整栋楼的结构图。
地下一层为食品区,二楼是家居家纺,三楼则是网吧。除我所在的一层外其他楼层皆有丧尸,其中以三层最多。
……莫非是游戏打嗨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锅端?这么想想简直可怜,我更是因此决定以后再也不去网吧玩儿游戏了。
……脚都麻袋失忆前的我也是网吧的一份子嘛!!!
“地下一层丧尸有18个。”奥茨玛的声音拉回了我神游的心思,连日的阴天让终端控制器没有足够的能量来维持小小幽们继续监测丧尸们的动向,也就是说,我还是得靠自己来避开它们。“在这里你的气息被掩藏的很好,只要不发出声音就可以了。”
我听到我的心脏正在solo着disco,那动感的简直是一流dj。但是这个险不得不冒,我要找到充足的口粮以代替压轴粮食——压缩饼干。
“拿着它下去。”
幻夜托洛斯,受到幻夜之力的祝福而诞生于地狱第十八层的堕天使沙利叶的战斧。它金色的斧柄中好似蕴含着月之天使的邪恶力量——evil-eye,只是注视就会被夺了一切生机。斧头如张开的双翼曲折出刚毅的弧度。自中心溢出的流转紫芒光沙般缥缈四周。它的斧刃锋利到可以轻而易举的切开头盖骨,而断口处平滑的像是上好的玉脂。
可如今它却被一只菜鸟扛在怀里,像抱着救命的宝贝那样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瞅。
没有了电力的供应后这里暗如夜晚,只能模糊地看到干涸的血迹、倒地的货架和游荡在更深处的黑暗。
我紧紧地环住幻夜托洛斯以至于脸颊都贴上了斧面,充斥在鼻息间的清冷金属味让我狂跳的心开始趋于平缓。
“下楼后贴右侧墙壁前进。”是了,还有师傅陪着我,我根本不用紧张。“到第16个台阶时抬脚迈过去。”
我甚至都不敢问那里有什么就一步一卡数着数,在到达那一阶时倚住扶手来了个高抬腿,平安落地。
冰冷的瓷砖贴住掌心,被激出的汗水黏糊糊的乎住毛孔,好似连呼吸都受到了影响。我瞪大眼睛,可窥不到任何东西的视野仿佛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
“往前走,注意脚下。”极细微的的沙粒摩擦声从脚下传来,我仿佛是踩着贝壳归家的打渔女。可我不是打渔女,打渔女用不着憋气,我只要稍稍一松气就会发出响亮的“咖啦咖啦”缠绵在在空旷的楼层里。几乎是下一秒,前方就传来了“呼哧呼哧”地回应。
不好,被发现了!
“继续走,满地的玻璃你躲不开的!”几乎是奥茨玛开口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就跟着动起来,他不容置喙的语言仿若黑夜中的明灯指引着我奔跑的方向。
“八点钟方向攻击!”刹脚间我猛地抡起斧头挥向左后方!空气被利落斩破,顺滑到以至于毫无阻碍,我都认为自己失了手。直到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与哀嚎在耳畔响起我才松了口气。
“继续跑,注意障碍物!”适应了黑暗后的眼睛已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