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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不应该啊。”
“虽说,现在看,你这入错了新房是好事,可这入的也太稀里糊涂了吧。”陈季云歪着头努力回想起成亲那天,“那天花轿一落地,我便跑上前将新娘背进了府,接着便是拜堂,这里肯定是没错的,然后我牵着红绿带子进了房,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能出错吧?”
“这样说,那是在陈府之前出的错?可不能啊,一路上顺顺利利的。”柳言兮攥着被子,“啊,对了,在永安街道转弯时轿子突然晃的厉害,听外面的声音,好像很是混乱。”
“哎,这就对了,肯定那个时候出了问题。”陈季云一听双眉舒展,她就说嘛,不然不可能那么诡异的就入错新房。
柳言兮万万没有想到决定自己命运的竟然是十字路的一场小混乱,一时百感交集,这一旦没出这个差错,自己岂不是成了陈季龙的妻子了?命运二字当真可怕的紧。
“想不到我竟这般进错了房!”
“管它因为什么呢,反正是入错了,怎么,你后悔啦?”陈季云阴阳怪气道。
柳言兮闻言笑道:“入错了便入错了呗,我还能怎么着?”
“你刚才说...什...么?”陈季云挑眉眯着眼问道。
“我,我说,入错了便入错了呗,反正嫁对了人,我心甘情愿。”柳言兮本还想捉弄一下,可一想到那人的小心眼便很识相的“投其所好”。
“哦?入错新房嫁对人,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来,相公奖励一下。”陈季云说罢将被子扯过头顶朝柳言兮扑去。
异日清晨,陈宅焕然一新,大红灯笼高高挂,窗外都贴着大大的福字,陈安一大早便将陈季云写的对联贴到衙门大门上,整个家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气息。
“絮儿,乖,娘给穿小红裤子,伸小腿。”柳言兮简单打扮一下,轻抹脂粉,一身白粉相间的衣裙看上去清丽脱俗。
“娘子,快点!”陈季云匆匆的跑回屋催促着,走近一瞧拉着女儿的小手道:“絮儿,怎么无精打采的?”
“唔,爹,昨天床老是摇,我想睁眼又睁不开。”小絮儿搓着小眼睛控诉道。
此话一说,床前的二人顿时愣在那里,如果絮儿上点心便会发现自己的爹娘脸颊红扑扑的。
“咳咳,絮儿乖,可能床底下有老鼠了,大晚上打架呢!明天爹爹就把老鼠全都抓了哈。”陈季云厚着脸皮道。
柳言兮闻言恨不得将陈季云的嘴给撕烂了。
“恩,絮儿跟爹爹一起抓老鼠。”小絮儿一脸的认真,小模样霎时可爱。
“那老鼠得是多大个能动摇这上好的檀木床”柳言兮一听女儿这般单纯便随口说了句,说罢方才觉得自己好像站错队了,连忙捂住嘴往外走,“我什么都没说。”
“爹,娘真笨,奶奶说老鼠会啃木头,床就是木头做的。”小絮儿一脸神气的趴在陈季云肩上道。
“恩,絮儿说的对,明天咱一起抓老鼠去。”陈季云一听憋着笑抱着女儿出了门,自家娘子竟然被女儿嫌弃了,哈哈,这种感觉怎么这般榜。
此刻前厅里陈父陈母身穿新衣坐在饭桌前,等着与小辈一起吃今日第一顿团圆饭。
“季云他做什么呢,陈安去催催你家少爷。”陈父还等着抱孙女,这等久了不免心急。
“老爷,少爷说让您和夫人先吃,说是为老爷和夫人选戏去了。”陈安说着倒了杯茶递到自家老爷身前。
“这大过年的,戏班都封箱了,哪能请到人啊,你家少爷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兮儿和絮儿也不来?”陈母闻言说道。
“梆,呛,呛,呛。”锣鼓点蓦地响了起来。陈父陈母闻声朝外瞧去,只见自家儿子和儿媳走进二门。
“飞雪融融飞满天,爆竹声里庆团圆。”陈季云亮相后开嗓唱道。
“手儿挽着夫地手,恭祝高堂夕阳红~”柳言兮唱罢,携着陈季云恭恭敬敬朝着二老鞠躬。
“儿备下仙桃一筐百斤重,儿备下长生御茶双十盒,愿老父,身康体健福如东海中,愿老娘畅享天伦如同不老松!”陈季云拱手唱着,祝词从她嘴里唱出到让人觉得十分朗朗上口。
柳言兮随着陈季云的节奏随即唱道:“愿高堂开怀安乐多康健,时时儿孙绕膝前,冬去喜见鱼纹减,春来又得福寿填!”
陈父本不喜儿子唱戏,可听到儿媳一句时时儿孙绕膝前,竟然异常的欢喜,不仅没有不悦反而高兴的鼓掌叫好。
“祝爷爷奶奶笑口常开,福寿康宁~”小絮儿突然后二门处蹿进来,拱着小手奶声奶气道。
“欸,好好,乖,絮儿,快到奶奶这里来。”陈母瞧着不远处那小小的一团,心里顿时柔了起来。
阳光下,陈季云抱着女儿牵着妻子朝着二老一步一步走去,二人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颜。
“相公~”柳言兮轻轻捏了捏陈季云的手。
“恩?”陈季云转头含笑瞧着身侧的娇妻。
“没事。”柳言兮笑着牵着陈季云往前走,这一世入错了新房,嫁的有情人,这份难得的福分应该好好珍惜。
少时,前厅欢声笑语传了出来,除夕夜,团圆夜,阖家欢乐!
正文完!
☆、番外一
平阳县东郊处,果树一片连着一片,枝头上硕果累累,今年肯定是大丰收,劳作的百姓们各个面带笑容,将陈季云陈县太爷夸上了天。当年若不是县太爷,如今他们怀里的铜板怎么会越来越多,因此几个百姓一合计,改明个敲锣打鼓给父母官送一块匾。
“今儿个是八月十五,要不,咱再买点月饼摘点黄花梨送给陈大人和主簿他们?”梨树下一带着草帽的农夫边说边扣着手中的烟袋锅子。
一旁的妇人听了应和道:“我看行,咱们今年往衙门交的赋税依旧比其他县交的少,我那小姑子嫁到临县去了,往上面交的都快是我家的两倍了,咱县出了好官,咱们是该孝敬孝敬。”
“临县那县太爷可是出了名的搜刮民脂民膏,多了的那些还不是自己贪了。咱们当小百姓的心里明白可又能怎么着?”一青年小伙子拄着锄头插话道。
“是啊,好在咱们陈大人为官清廉,可就是太清廉了,去年过年咱送去的鸡蛋不是原原本本给退回来了嘛,我看白送是不太可能的,不如咱们统一一下,陈大人和诸位大人买梨,咱按市价的一半卖。”妇人身后的老大爷听了半天走上前来道。
“我看行!”众人闻言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