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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整栋楼的冷气没有让他烦躁的心情得到缓解。
原本最近的心情一直在莫名的烦躁,今早看到陈彣这种心情更加厉害,甚至不愿见到他,一看到就想避而远之。
陈彣做了什么吗?分明没有,白朗不知道这种心情是从何而来。
但他见到陈彣就会想起瑞,瑞对陈彣的厌恶,对陈彣的针对,要自己辞掉陈彣避免自己与他见面。
瑞,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白朗的心情瞬间平静了。
拉开窗帘,坐进办公椅里,外面的世界焦躁难忍,办公室里的冷气钻进人体的每个毛细血管,让心情得到舒适。
白朗看着窗外,曾经他经常坐在这里,这样望着外面,猜测着瑞这个时候在做什么,那个时候他的腿不灵便,甚至懒到窝在沙发里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澡不洗,头发不剪,要不是每天逼着他注意卫生估计都可以长虫了。然后这家伙总会一边哀号一边还是得乖乖服从着。
对了,他的头发留了那么久都不剪,现在过了一个多月是不是又长长了?没事,上次给他剪的挺短,应该能熬上那么段时间的。那他得熬多久实在熬不住了会剪掉呢?估计下次的时候他那头黄毛就剩一半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去染发,希望不要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那他会找谁剪呢?会去理发店吗?去理发店还是找谁?会来找自己么?
想到这里,白朗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他收起已经在幻想里上扬起来的嘴角,看了眼墙上的钟,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是第几天了?
第几天坐在这里想他,想他那个瘦不拉几却精力旺盛的小身板儿在那儿蹦蹦跳跳的,想他撩起那一头过长金色的头发耷拉在眼睛前面的几根跟他说太长了,想他提着还没长好的腿从一边蹄到另一边,想他……
他去哪里了,过的好不好,遇到了什么人,有没有做什么无厘头的事。
白朗很后悔,后悔那晚没有去追他。
而偏偏,他连那个唯一可以有点联系的手机号都换了。
瑞在哪儿?白朗无从找起。
去那家牛窝吗?去找川吗?
这算什么,留不住的人啊,就跟辰一样,总得回到原来的那个人身边吧。
最好的爱就是放弃。
白朗不想让他困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小明,过来。”
晚饭后的公园里,穿着白t牛仔裤的男人喊着不远处跟其他小朋友一块儿玩球的小男生。
小男生听到声音小跑过来。“川爸爸。”
“你喜欢这儿吗?”川蹲下来,跟孩子视线平行。
“嗯,”小男孩点点头,微微笑着,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难得的笑容,“有很多小朋友。”
“那我们就住在这儿好吗,爸爸在公园旁边的小区里找了个房子,这样你每天都可以跟朋友玩。”川捏捏孩子的脸,肉嘟嘟的。
“嗯。”小男孩高兴地更加用力地点头,而后又犹豫了起来,“我们不回家吗?彣爸爸怎么办?”
知道孩子还在单纯的想着那个人,川不由将对方抱进自己怀里:“小明乖,彣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后就叫我爸爸吧,好吗?”
“可是……”孩子很犹豫,连日来的变动让他不敢问不敢说,小小的年纪把所有的事藏在心里,又为了让川放心而表现的活泼,“嗯,好的,爸爸。”
“小明乖,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川摸了摸孩子的头,抓过球,在地上拍了拍,往前一扔,朝那里跑去:“看谁先追到!”
“哈哈!我!我!”孩子马上兴奋起来,跟着川后面急切地跑起来。
街灯亮起来的时候光线还没有暗下去。
十字街口的车辆从晚高峰以后变的流畅,稀少。
一盏灯,站在红砖墙旁,玻璃窗上透着屋子里暗黄的灯光。
可能是老旧了吧,以至于透过窗外望,里头的人似乎流经了时光,安静,安静,再安静。
周围围坐了一圈的人,一圈,一圈,包围了唱台。年轻的女人,男人,席地而坐,静静地,仰望,等候着。
背景是枯树的影,昏暗,座椅,吉他,立杆话筒。
拨动吉他的手指开始弹奏,轻快的声音。
“我喜欢站在未完工的两广路上喊你的名字
除你之外我对眼前的整座城市一无所知……”
他低着头,看着弦,似乎担心拨错一样认真的看着,但其实,他眼前稍长的刘海稀疏遮住的眼睛没有聚焦在任何一处。
“他一直就唱这风格吗?”站在不远处柜台旁的叶老板戴着黑框眼镜喝着店里的咖啡问一旁跟着在场的客人一块儿听的营业员。
“啊?嗯,第一天开业到现在一直这样。”
“可我感觉……”说不出哪里不对,那晚关店门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人,那晚面试时候他唱的是首伤感的情歌,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多忧郁。怎么最近上班到现在都是风格的,这样子就算让他唱青藏高原都能把高原哭塌了。
“这首叫什么?”
营业员翻了翻手上的小本子:“哦,是‘给郁结的诗’。”
叶老板眉头蹙了蹙,哼笑了下:“可真够郁结的。”
“要不我去跟他说说下回唱欢快点的?”
叶老板环顾了遍周围,二楼几乎没什么人,也就沿边的几个探着脑袋出来看,一楼的椅子都快加满了,围着唱台还坐了好几圈的人,手里象征性地拿着店里的饮品小吃跟着听歌吃一些。
他放下咖啡杯:“没事,吸引人就好。”
“……
是不是坐在雕塑后面晒太阳的老人偷走了我的青春
是不是我的背影注定和这黑夜分不出彼此
如果蓝色就是忧郁
在海边我就要把你死死抱住
直到天明
……”
“哇!”围着唱台的前一排中有几个人微微轻呼了起来,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直到天明。”
瑞轻声说。
后面的两句歌直接被他省了去,但又毫无违和感。
围着唱台的几圈人都静默着,将台上的人死死盯住,压抑。
瑞依旧垂着头,拨动琴弦的手停了,周围的人在等他,等他抬头的时候的表情。
猛然,瑞抬头,露出阳光灿烂的表情:“亲们,我下班了。”
场内的压抑气氛瞬间荡然全无,进而是一阵的唏嘘。
“这么快,再唱一首啦。”
“对嘛!”
周围的人一边抱怨了下一边开始稀稀疏疏地起身给被围了一圈的瑞让路。
瑞表现地精疲力尽,背收拾好东西:“各位大哥大姐小妹小弟,我这都连唱了几个钟头了,求放过啊!”
“哈哈。”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