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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一点线索。
白朗知道希望微乎其微,但除了这么做,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大可以等明天早上的时候去牛窝等人,但他心里无法就这么让自己通融过去。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白朗没有目的地穿梭其中。
他可能不知道,曾几何时,有一个同样的身影,只身一人背着把老旧吉他,穿梭这里的每一家酒吧,就为了那么个单纯的念头。
现在,白朗也是如此。
他可能没有发现,这段时间以来,随着瑞,他有那么多的变化,他与以前的那个白朗至少不再一样。
白朗找了很久,问过了所有的酒吧,一无所获。
不知什么时候下过雨,地面潮湿的很,有些坑洼的地面还有些积水。
夏季的雨总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是否又太无情了呢,从不为谁做过停留?
白朗最后坐在道路旁的石阶上,车就停在路边,似乎都无力上去了。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白朗抬头望向巷子顶端,黑暗的天空笼罩着城市,留下一条缝儿给里面的人透气。
真累……
这样的情形在很多年以前经常发生呢。
那时是自己缺少成就,现在是自己缺少感情。
但一个成就是靠拼搏努力能换来的东西,感情……却不是这样。
白朗任由自己放浪形骸。
——手机震动了。
白朗摸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
已经感觉没有任何希望的白朗按下接听。
“喂?”
“喂?”对面是个男声,带有试探性的,“白朗吗?”
“嗯,是的,你是?”
“白朗?!你在哪儿?”在得知是自己以后对方也急切起来。
“嗯?你是?”
“你快来吧!瑞已经喝成个泥人了还在喝,我们都劝不住啊!你不是跟他住在一块儿吗,把他带回去呀!”
“什么?!”
白朗马上从石阶上站起来,飞快跑向停在路边的车:“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白朗的车飞速开往城市外沿。
越往外路上的车辆越少,脚下的油门只有往下踩踏,不曾放松。
酒吧街,宾克斯……
白朗感觉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跳动,如同脚下的车速,飞快。
白朗不明白瑞要买醉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是在比较外围的地方了。
但当他走下车,无意中看到了自己郊外那个小区高高耸起的房子时,他有所顿悟。
他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儿,住在朋友那儿根本也是个幌子……因为他的朋友还一直认为瑞还在跟自己住在一块儿。
来不及多想,甚至来不及锁上车门,白朗飞奔进去。
这是一条老旧的酒吧街了,不过依旧灯火旺盛,很多熟客依旧会选择来这儿,一些年轻人也会在夜晚降临后选择驱车到这儿来,寻找城市外的放松。
踩碎水潭里安静的倒影着的霓虹,白朗停在一家酒吧门店口,看了眼上面的排头,推门进去。
“你可来了!”
门口等着的人跟瑞以前一样一头的金发,似乎在那儿等了很久了,找到白朗就相当地着急。
“张瑞人呢?”白朗一个劲往里面走。
“他去后面透风了,你快去把他弄走吧,老板都要赶人了。”对方带着白朗一路往里走,外头的喧嚣逐渐变远。
“他喝了多少?”白朗很着急地在对方的指引下打开后门的鉄门。后巷安静极了。
“很多啦,川已经来了,但他们毕竟是前对象的关系,我想还是找你这个一屋子的人好。”
“川?”白朗打开铁门的手停住。
酒吧街的后巷不同于前店的鼎沸,下过雨后的空气也格外沁人心脾,所以说话的声音异常地清楚。
“川来了?”白朗问。
“对啊,这是……”
“滚!”后巷里一个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朗马上认清了声音的主人是谁,越过栏杆就大步往里面过去。
那里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将瑞紧箍在自己怀里,而瑞企图挣扎,却因为酒喝的太多,脚下都有些无法站稳。
瑞分明表现得不愿意对方还强迫他,白朗有些怒火,上去就将对方已经伸进对方衣服里的手抓出来:“你没听到他说不愿意吗?”说着就将人往旁边一甩,并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只穿了一件背心的瑞肩上。
瑞刚才还如同一只发疯的刺猬,此刻却温顺很多,他努力睁着自己的大眼睛去看清楚对方的面孔,一直到对方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轻柔着:“你怎么这么傻。”
一瞬间,所有的防备即刻坍塌,瑞将面前的人紧紧抱住在怀里,害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一般,声音带着一股哭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早上,伴随着一阵头痛和身体的酸软醒来。
瑞望着头顶的灯,旁边的窗透进来的光被阻挡在遮光布外。
这里是……
白朗来到床边,手里端来了早餐的牛奶和刚做好的鸡蛋饼。
“你醒了。”白朗坐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在郊区的房子里?
瑞起身准备要走,掀了被子想要起身,被子下的身体和某部位的不适感让他又钻了回去。
他们昨晚做了?
瑞后悔莫及,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白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呀!
“你先吃点东西。”白朗将旁边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
瑞看着那盘东西,心里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息。
他就这样容易被弄到手吗?
白朗坐在床边:“昨晚我找了你很久,我真怕找不到你,所以我一直……”
“你找我做什么,”瑞看了下四周,“你的小陈呢?让他住那间老旧的公司公寓里也不搬过来,不怕亏待了他?”
“我已经把他辞掉了,”白朗抓起瑞的手,“你懂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瑞冷哼一声:“千不辞万不辞,偏偏这个时候辞,你的戏都可以跟小彣彣媲美了呢。”
“我知道你肯定会这样想,昨晚在楼下是他把我抱住的,等我挣脱他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话虽这样说,瑞的语气可一点也不相信的样子,“然后你怕他说出点什么来就把他辞了吗?”
“张瑞!”无法接受瑞这样说自己,白朗制止他,“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没想到瑞很果断:“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很早以前就跟白朗说过要他把陈彣辞了,以为白朗会听自己的,就算没有也应该保持距离,没想到,就在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