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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想到了蹊跷而折回,瑞出来就闪进了安全通道的门,二十八楼的高层,还是走楼梯比较妥当。
瑞下楼梯的速度也是飞快。
感官对周围的感应也是极其的敏锐,他的紧张,精神上的空洞,让他感觉白朗就在身后追一样。
一层又一层地下去,楼道里是没有灯的,只有每过一层时经过安全通道口的防火门时才从门上的玻璃窗透过一点光来。
一层又一层地下,楼道又窄,没一会儿额头上的汗就粘着刘海划下来。
这也使他抱着吉他的手更紧了。
可瑞心中也开始懊悔,为什么不留下来,为什么要推开他逃走,不,不行,他不要再进去这种迷途陷阱里了,可是这让他好难过啊,什么东西直堵着胸口。瑞的双脚没有一丝的停留,内心却在不断地挣扎,挣扎着。
白朗还在找他吗,要不要被他找到?
不,不行的……
可他多想再有一次机会,瑞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人,他只是气愤白朗对自己的不信任,白朗会去听信陈彣的话,可瑞的理智又在反复提醒着自己。
这种斗争一直到瑞的电话响起。
瑞为了赶一星期的时间在过去公寓拿吉他的时候就在网上发布了消息。
是在网上发布的消息有人来联系自己了。
瑞赶快接起来,脚下的步子也变慢了些,对面的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开口:“真的假的呀?”
瑞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然真的。”
“拿来看看先。”
“行,你约个时间,我不出市的,你最好过来一趟。”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彻底结束了瑞内心的斗争。
他的理智胜利了。
瑞很快到了底层,打开最后一道门,确认外头黑漆漆的草丛,昏黄的路灯里没有人,他飞也似地奔往小区另一个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瑞如愿卖了吉他,原本这吉他卖不上这个价的,不过世上总有几个脑抽的x二代,大把挥霍着如同草纸的钞票,瑞原本是讨厌这样的人的,不过偏偏这时候帮了他这个忙,瑞感动地差点要跟对方拜把子,谁知对方给了钱拿了东西就上了旁边的宾利车风也一样地走了。
“恭喜你啊。”隔着淡紫色的玻璃窗,叶咬牙切齿地与瑞握手。
“多谢。”瑞站起来,“那我算三老板了?”
“你不唱了?”叶老板蹙眉,握着的手僵了下。
“继续唱啊。”瑞很认真,“不过工资照旧啊。”
“什么?!”叶老板听到这话更加地咬牙切齿。
“合同上没写,”瑞耸耸肩,“而且这两者之间又不冲突。”
然后,瑞拿了合同开门出去就上了早上刚买的自行车风也一样地走了。
白朗一早就到了牛窝等人。
但不想今天却没有开门,一直到了中午也是。
感觉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瑞在躲着自己,但也没有不开门的道理。
秘书连续来了很多个电话,他已经错过了上午的两个会议了。
但白朗依旧没有离开回去公司,他到附近打听了些消息。
没有个所以然。
一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男人过来开门白朗这才等来了希望。
“啊?你说张瑞?!”
对方是叶老板,估计被瑞气的还没缓过来,提到这人名就有要抽人的冲动。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他现在可不是这儿驻唱的了,”叶老板一边开锁一边特讽刺,“他现在可是这儿的三老板了,这不,今天关门一天,因为三老板要调整店里的上班作息时间。”
叶老板走进去,随便拉过一张椅子,点了根烟,也分给白朗一根:“抽?”
白朗回绝:“不了,谢谢。”
“他呀,也算是有本事的,前两天刚说要买这儿的两股股份,今早上就送来了钱,听他自己说他以前也是个酒吧驻场,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也。”
白朗原本也应该好奇,但想到昨晚上他拿走的那把吉他也就了然了。
白朗现在只想知道:“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这我怎么知道,”叶老板整个过程中的心情都是不好的,他拿起遥控器开启中央空调,“这鬼天气,你要想找他明天继续来,总有一天能逮着。”
这鬼天气,就像叶老板的那张脸,第二天果不其然就下了场大暴雨。
路边的排水道口就像个漩涡,叶老板一早开了门,站在门口望外头的雨连成了线。
马路对面的车位里,那人见自己开了店门撑着把伞往这里跑过来。
叶老板站在门口隔着厚重的雨声往对面的人喊:“我看你穿的也是个上班的,你每天不去就不怕老板炒了你?”
白朗快步走进来,收了伞:“你们今天什么时候上班啊?”
叶老板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张瑞应该下午来的,他调了上班时间,从下午到半夜。”
“从下午到半夜?”听到这个时间段白朗要吓住了。
瑞以前在酒吧驻场的时候虽然是唱夜场,也是唱两个小时就够了,有次连唱了四个钟头,他去后场看他的时候就见他在拼命喝水,现在要整个从下午唱到半夜?!白朗猜到他可能用自暴自弃的方式找很多活来填满自己,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不拦着他吗?!”
“我拦?”叶老板笑了,“他自己这么安排的,再说了,我是老板,员工这么为我的收益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哦,不对,他也是占了两成股的,他唱的越卖力自己赚的钱也越多啊。”
“不行,我要拦着他。”
叶老板把白朗从头看到尾,哼一声,由着他在店里坐着不理会。
白朗手机响了,又是秘书。
他无心去接听。
就坐在牛窝的店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外面的厚重的雨幕,要将整个城市淹没。
下午三点的时候牛窝里匆匆来了人。
叶老板刚磨了两杯咖啡,将一杯放到白朗面前。
瑞戴了个鸭舌帽,一件印花t,破风洞的牛仔裤,站在门口抖着伞抱怨这天气。
“老板,你有朋友等你很久了。”叶老板靠在柜台边。
瑞往里看了眼,没有为白朗的出现感到多少意外,他将伞扔在一边的桶里,边摘下帽子边进来。
他的头发染过了,变成了黑色,稍长的头发也修短,还有耳钉,他戴起来金色的耳钉。
白朗坐在柜台边,看着面前的人走进来,他不由自主站起来,这两天的等候,他有很多话要对瑞说,却又在这一刻不知如何开口。
“你来啦。”先开口打招呼的没想到是瑞。
他从白朗身边走过,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