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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梵仁手中就出现了把金剑,以汹涌之势刺破了那可蒙蔽世人的伪装。
那修长的身体被金剑一刺,裂出了个黑洞,华丽的袍服不见了,如丝的青发不见了,绝美的容颜也皲裂的那般丑陋,瞬间,所有的伪装全部消失,蜕变为一个面容平平的,苍白着脸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蜀天门的袍子,手里拿着蜀天之剑。
梵仁一怔,然后哈哈笑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许多嘛!”
似乎很好笑,又很不好笑。
梵仁把此事当成了笑话,就是在挑衅着缘羡,而那个中年男子一阵脸白,一阵脸青,一会说:“大胆!怎么能如此不尊仙帝陛下?”
一会又说:“梵阎,你以为我凭这躯体,就杀不了你吗?”
中年人左边脸扭曲,右面脸僵硬,好似分裂一般。笑了许久,梵仁才安静下来,仔细凝视了对方的状态,稍稍蹙眉。
这竟然是夺魂的方法,吸食了躯体里的魂魄,夺取者便可获得这个躯体。
这是魔修的做法。
梵仁甚至还想起,在董家别墅时碰到的魔修,好像和此时缘羡做的事情有些关联。
缘羡是在修魔吗?
梵仁有趣的问道:“缘羡仙帝,记得你给我扣得罪名是和魔帝有勾结,但我一直是仙界的人,甚至还成为了仙帝,我想知道您又是怎么当上魔修的,不,按照修为来划分,你现在是魔界中第二位的魔帝吧?”
缘羡又抢走身体的主动权,道:“你不仅看出了我的伪装,还能看出我修魔的事情,看来今日更不留你。”
梵仁翻白眼,发了那么多的誓言,可是缘羡始终不动手。
他不动手我动手,梵仁秉持着基本原则,持剑向中年人身体一砍,缘羡见状果然一怒道:“找死!!”
中年突然伸出一掌,一道反复的掌印叠影重重向梵仁胸前拍去,那掌印如影随形,无论梵仁往哪里跑都会跟在哪里,甚至在掌印之中吐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要把梵仁粉碎吞进肚中。
这是缘羡仙帝的奥义力量,和阮颜的剑有异曲同工之处,可以穿透世间任何事物,可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各自的奥义究竟有多么强大。
缘羡自信。
梵仁也是自信的,他挥起了剑,用不太熟练的剑法,生涩地舞出浩瀚且凶猛的剑意,放它齐飞,向那黑色掌印冲去。
让梵仁大吃一惊的是,双方对碰之后竟然各自损落,化为了无忧。
要知道,梵仁这具身体控制的已经非常灵活,可以说是□□之一,但缘羡呢?他正在一个活人的身体中,那个人还有意识,还可以挣扎,却能够使用如此强大的力量!
若缘羡完全占据了躯体,只会比现在更强。
梵仁感受到了危险,嗅出了股不一般的味道,反而让他觉得久违了。
可不是嘛,在凡间这么久了,不能运用出仙帝的实力,就像真空包装一直被挤压,实在憋得慌,如果不再放口气给他,那真会有个被憋死的仙帝。
梵仁眼眸一垂,眼神有些懒洋洋的瞥了缘羡,道:“等一等。”
然后在馒头幽邃而宠溺的目光下,中年人/缘羡仙帝诡异不甘的注目下,他展开双臂,头向后仰,腰肢的柔软突显出来,动作自然而动人。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哈欠,梵仁总算把事情做好,并且满脸笑容道:“好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
缘羡只要把中年人的灵魂完全给吞噬掉,就可以把身体占为己有,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在梵仁说等一等的时候,他按捺着没有动,只是警觉地观察梵仁的动作,发现对方只是虚张声势,他在暗地里嘲讽一笑。
此次,胜利是属于他的。
梵仁也微妙一笑。
傻逼,我做了什么还真能让你看出来?
二人心怀鬼胎的情形下,只有馒头一人专注深沉的凝视某个人,安安静静当一块岩石,而缘羡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梵仁和缘羡再次打起来,这次依然是难解难分,可随之时间的流逝,在梵仁根本压制不住缘羡的情况下,缘羡的攻击越来越强大。
二人毕竟还是受到躯体的影响,没有把秘境毁坏,但天空之城却混乱一团,这里没有人住,只有仙偶,长得人类一模一样的仙偶,是此秘境原来的主人留下的,梵仁这才知道秘境的主人是出自于仙界。
现在秘境之主去了哪里?为何只扔了一个秘境被雪山围困?
这些都被湮没在秘境中的灵枝灵草的耳中,沉寂在毫无生气的天空之城,如果有人能来解释,只能是秘境的主人。
忽然,缘羡抛掷出了一个东西,砸向了梵仁。
梵仁本想躲闪开,却没想到,一束光忽然照射住他和馒头两个人,他面色一惊,不知道缘羡到底想做什么,把馒头也牵扯了进来。
光芒退去之后,周围的场景皆变了。
进入陌生世界梵仁第一个反应就是寻找同他一起过来的馒头,而馒头也是第一找寻梵仁的存在。
二人找到彼此后,目光稍触,梵仁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没事吧?”
馒头的手强硬的握住梵仁的手,声音如同巨石落地响起:“没事。”
梵仁不知道该不该甩开馒头的手,只好僵着胳膊,望向四周,金色之眸已经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身,道:“这是幻境,不知道缘羡用的什么办法,用施以幻境的仙器炼化自身,二者互为相溶,一灭具灭,一死全死。”
“所以只要我们破除了幻境,就可以出去了。”梵仁的口气故作放松道。
馒头淡淡道:“这是上古时期的宝物,能说破就破吗?”
梵仁无奈笑道:“你知道?”
馒头颌首:“有股味道,我曾在魔龙的尸骨上闻到过。”
“魔龙的尸体——不是消失了吗?”
“那座魔殿就是魔龙尸体建造的。”
梵仁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听到关于魔界的秘辛,而馒头几乎毫无犹豫的告诉,这让他心里畅快许多。
“那是——”馒头看见远处一些人在打斗,但看到中间那少年便失声了,他愕然地望着那满身是血的少年,他的衣袍被血染成了鲜红,那双眼睛无神又空洞,苍白着脸摇摇晃晃好似马上就要摔倒,然而敌人的攻击却没有因此怜惜而停止。
梵仁看见,怔住了。
那个人竟然长着和自己一般的面孔,但忽然他脸色又变,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围攻,这样的声嘶力竭,为何那么眼熟?
少年忽然间不再与敌人缠斗,而是纵身一跃,跳入了旁边的那道深渊。
只听那些人说:“好了,不用追了,从这里下去是烈谷的死亡之地,人不可能活了。”
馒头声音嘶哑:“阿仁,那是真的,还只是缘羡的一个局?”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