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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订单都拉不到,跑了三天,有两三百家,都没成功。虽然都知道不能轻易放弃,但在那样的情况下情绪很难不受影响,所以晚上我就去酒吧喝酒了。他一个人坐在吧台边,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也许是那几天屡败屡战让我也有了豁出去的勇气,我直接就做到他边上了。”
“然后你就把他发展成客户了?”
“嗯,我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先生你听说过健脑胶囊吗?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那段时间和陌生人说话都是这个模式。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他没听说过,让我介绍一下。”
林然听着觉得挺逗:“你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了?”
“没有,我……介绍了我自己。”
“哈哈哈,原来你是健脑胶囊啊!”
“嗯,那时他也这么说。后来我给他留了电话,他打电话给我说要健脑胶囊,我让同事给他送过去,结果他又给我打电话,说弄错了吧,他想要的是健脑胶囊,他指的是我呢。”沈亦帆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林然微微勾着嘴角:“真好。”
“他出事是在鹿特丹。他给我订的机票要晚两天过去,我知道他是要准备些什么,所以没有细问。没想到我人还没动身,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我就不该……不该让他一个人过去。”
“所以你们……还没结婚?”林然有些震惊。
沈亦帆摇了摇头:“那只是形式,不重要了。”
两人坐着又聊了许多,不知不觉面前的空酒瓶也摆了许多。林然没去注意时间,他也刻意让自己不去注意,沈亦帆却是一直留着心。
时针和分针同时跳完最后一格指向12的时候,林然已经坐在了自己房间内。
他把手里最后一口啤酒喝完,拉上被子睡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刚刚和自己一起喝酒的那个人就找不到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结果,但第二天早上还是都聚在了杰弗里的房间里。原本是通往沈亦帆房间的那扇门的地方,现在是密不透风的一堵墙,让人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你们不知道,昨晚真的太可怕了!”杰弗里对这种事大家都没经历过表示很自豪,“先是boom!然后咔咔咔,咔咔咔,呜啊呜啊噗叽轰!biubiu,啪啪啪,啾——哐!”
蒋语琛揉揉眉心:“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美国那么热衷于拍灾难片了。”
肖源一脸天真:“咦?是这样的吗?我以为他在b-box。”
杰弗里觉得这群人一点都不配合真是太讨厌了,如果在他自己的国家,大家一定都会发出“啊”、“哦”、“no”这样惊悚的声音的。
张煜辉问林然:“你昨晚和沈亦帆喝酒喝到什么时候?”
“十二点。不过时间一到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完全感觉不到是怎么回去的。”
“你的说法很可疑哦。”秦建泓贼兮兮地摸摸下巴。
“可疑个鬼啊!”没等林然说什么,肖源忍不住了,“之前说沈亦帆可疑的就是你啊!然后还说我,现在又说林然,我看最可疑的就是你了!”
“no no no,林然可疑我可不是现在才说的。不要忘了,他说不接受那种验证方法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秦建泓说着,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林然。
林然脸色阴沉,肖源气得跳脚:“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他都说了不像你这么没节操!”
张煜辉暗暗打量一眼林然的脸色,也开口说:“况且到现在你也没能证明你自己。”
“所以干脆我们也不用另外找人了,就找对方。更有深度的你接受不了,打个kiss总没关系吧。”他故作大度地耸了耸肩,把问题又抛给了林然。
本以为林然会气得走人,哪想他却是突然冷笑一声:“打kiss,要真是直男,闭着眼睛也能亲的下去,不觉得太没说服力了吗?要来就来真的,我上你,怎么样?”
秦建泓的表情顿时像是吞了只苍蝇:“你确定你没搞错?”
林然摇摇头:“就算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也可能因为上下问题做不到最后一步。所以你这所谓的方法,根本是无稽之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建泓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语气十分微妙地问:“你真的是top?”
林然冲他挑了挑眉,转身出去。
肖源也冲他比了个中指,飞快地追上林然:“你刚刚简直是太帅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别,我可消受不起。”林然嘴角带着笑意,显然成功反击让他心情不错。
“林然,其实我也想知道,你真的是top?”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肖源见鬼似的跑开。
他跑着跑着就撞到了蒋语琛。
“靠!我怎么那么倒霉啊!”肖源揉着额头小声嘀咕。
“你在说什么?”
“没!我说撞到你了还真是对不起啊!”
蒋语琛抱起胳膊,斜斜地靠在墙上:“刚好像听到你跟林然表白了。你的辅导员呢?”
肖源顿时有些紧张:“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开个玩笑!”
“是吗?那你对你辅导员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要是听不出来蒋语琛语气里的反讽那肖源也白活这么久了。但是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啊!说自己其实是一个薄情的人早已经移情别恋?别闹了好吗!谁没个初恋啊,为毛到他这里就变得这么罪无可赦了呢!
然而蒋语琛看着眼前这人不但一句解释没有,还脸色越变越沉重,顿时心情也支线low了下去。“能让让吗,别挡着我道。”
肖源垂着脑袋往旁边退开了一步,却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猛然抬起了头。蒋语琛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不需要什么心里挣扎,肖源掉头就去找林然。
“不管陪聊还是□□,都计时收费。”林然手心里捧着狗粮,在小白开心地舔着的时候趁机摸了摸它的鼻子。
肖源一屁股坐地上:“他第二次提我辅导员了。”
“什么语气?”
“他不一直就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不清楚到底怎么个意思。”肖源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个纸团攥手里开始揪。
“你跟我说我也帮不你,我脑子还没你的好使。”林然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异样?”
“他就一直那样!能有什么异样?要真有异样我也不在这儿坐着了。”
“我是说,你现在,此刻,坐在这里,有没有感觉到异样?”
“啊?”
林然无语地指指他手里被揪得无法直视的纸团:“小白早上拉的……”
“卧槽!你怎么把它的便便随便就这样放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