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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被听到了吧……
但晏权是谁?会怕这个?尴尬、丢脸、不好意思,这些词从来不属于他,脸上丝毫没有扭捏的神色,反而有些傲然得意。
听就听。
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小傻帽,老子叫的好听吧?
杜泽扬根本不知道只是他的一个好奇,被晏权想得越来越歪……
其实他什么都没听到,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两个男人……嗯……
沈秋成微微抬眸看了杜泽扬一眼,屈起食指敲了敲他面前的书本,“别走神。”
杜泽扬立刻收敛了思绪,专心对待。
晏权洗漱完毕,迎面对上袁岚,对她报以微笑。
袁岚也笑,两个人就站在后厨门口不约而同的望向角落。
袁岚先开口:“我做梦都不敢想他们兄弟能有一起静静学习的一天。”
晏权挑眉微怔,“原来秋成在教泽扬学习?”
“是啊,泽扬对他这个哥哥可是敬佩的不行,其实泽扬也是个非常努力吃苦的孩子,成绩也不错的。当然了,肯定学不过秋成,云泥之别了。”
晏权顿时笑了起来,表情深不可测,“他这个人确实很让人不可思议。”
且欲罢不能。
袁岚看向晏权笑容华丽绽放的侧颜,没再说话。
“这地方没什么好呆的。”晏权四处打量一下,“出来吧,颖川就挺好的,你们要是喜欢京城也可以。”
“算了吧……”重重的叹息声,“秋成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晏权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用的又不是秋成的钱,你们不用愁吃穿住,只要享福就可以了。”
“那也是看秋成的面子。”袁岚很有自知之明。
这倒是。
人家都明面拒绝了,晏权也没兴趣再纠缠下去,走到沈秋成的身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手捧书本专注的神情,清冷又隽秀的线条。
学生时代的他会是怎么样的呢?
白衣少年,翩翩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间,风轻日暖,浅笑微涟,如同洒落的月华。
一定超级多的女孩子喜欢他,情书满天飞——真想回到过去撕了它们,碾成碎末,再灌回那些觊觎他的女孩子的衣颈里去……
如果自己努力学习,会不会跟他念同一所大学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b大那么难考,用些别的手段进去倒是可以。
嗯……怎么追他才好呢?高冷学霸的他会看上自己吗?
真想跟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啊。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想亲他。事实上晏权也这么做了,“mua~”的一声清脆响亮。
沈秋成瞪了晏权一眼,转回头继续看书,却带着点丝丝笑意。
杜泽扬眼珠子都快要掉了,沈秋成此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了,说好的高岭之花呢?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午饭时分,小餐馆来了两桌客人,袁岚和杜泽扬热情招呼。
沈秋成也在后厨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晏权无所事事的托着下巴装沉思者。
二十分钟后,沈秋成端着两笼热腾腾的包子出来,晏权略有迷茫的看了看,“感觉像是你做的。”接着用一支筷子插起一个,放在嘴边吹散热气。
“就是我做的。”沈秋成坐在晏权的身边。
晏权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往外狂涌,还是灌汤包呢……
“你不是想吃吗?”沈秋成端起碟子摆在晏权嘴巴下方,“你接着点,油质很难洗的。”
晏权对着沈秋成笑弯了眉眼。
下午雨过天晴,天空蔚蓝清新,袁岚提议让杜泽扬带二位到小后山游览一下。
沈秋成只是淡淡的说:“告诉我们怎么走就可以,别麻烦了。”
大致说了下路线,也不是很远,沈秋成带着笑容满面的晏权出门了。
那座山上长满了碧绿的草,五彩的花,野生的菜。
沈秋成找了一个可视度最好的斜坡,与晏权肩并肩坐下,眼前不远处就是一颗大树,片片绿叶在空中潇洒的飞舞,似乎还带着透明剔透的雨珠,璀璨夺目。
“这边空气真不错。”晏权回手摘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在手中灵巧的把玩。
“是啊。”
晏权转头看着沈秋成,“这一趟没白来吧。”
沈秋成似笑非笑,表情有一些微妙。
“在这么有诗意的时刻。”晏权的声音有些轻快,“适合追忆似水流年。”
“哦?”沈秋成也看晏权,“你要追忆什么?”
晏权隆起眉心,做出冥思苦想的神情,突然笑了,“就从我们相遇怎么样?”
“那时候你真的特别招人烦。”沈秋成毫不留情的点穿,有些开玩笑滴说,“我真想扒了你的皮啊。”
晏权眨眨眼,“那现在呢?”没等沈秋成说话他便自己接上去了,凑近笑得暧昧又腻人,“现在就想扒了我的衣服——是不是?”
☆、第41章
沈秋成摸了摸晏权的脸,三秒钟后转摸为捏,轻笑,“别再出花样了啊。”
晏权指尖夹着小黄花,握住沈秋成的手,拉到嘴边吮吸了一下他的手指,“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被我缠住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缠到最后的。”
沈秋成微挑俊眉,“你的意思,我还应该自豪?”
“不不不,”晏权哧哧的笑,“我这个用下丨体思考的人,第一面被我惦记上的数不胜数——虽然你是最强烈的那个。”
“但是其他人没几天便会变得苍白无趣,我简直懒得再看一眼。你嘛,其实你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毕业典礼上,你在弹钢琴,还有印象吗?”
沈秋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在那之后我也没有缠着你啊,对不对?”
沈秋成点点头。
“我对你彻底产生兴趣,那种一定、一定、一定……”晏权连着说了好几个‘一定’,“……一定要搞到手的破坏欲,不是在z俱乐部里,也不是在郑会,更不在温泉里——其实是在沈辰风的葬礼上。”
沈秋成面色微暗,眼角略略下垂,语调平稳,“我在葬礼上做了什么让你刮目相看了?”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天啊,那个镇住全场高高在上面无表情傲坐神坛的样子,我至今都回味无穷啊,想想就能硬。没当场给你扒光撕裂了,是我的定力好。”晏权翻过沈秋成的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掌心,“而且你一直在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有没有发现一点?”沈秋成问。
“什么?”
“你对我的形容词总是很多。”沈秋成淡淡微笑,“语文学的够好。”
晏权从善如流:“这叫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