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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半夜。
秦至鸣先行离开了。
只留下秦老先生和沈晏二人。
晏权给秦老先生表演了一波茶艺之后,秦老先生就满意地去休息了。
沈秋成和晏权收拾了残局,关上书房的灯,开门走出,走道里的感应灯随之亮起,两个人行走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沉重又规律。
终于,他们来到了属于晏权的房间。
一切与记忆中的景象不谋而合——
连之前晏权离开时的几张资产负债表都以相同的角度安静地平躺在床头柜上。
晏权默默感叹道:“外公真的很爱我。”
两个人去浴室中快速地冲了个澡,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沈秋成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新消息,逐一回复过后,就看到晏权已经躺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
看来真的累坏了——看着晏权沉静的睡颜,沈秋成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了灯。
第二天,沈秋成一如既往地在早晨6点起床,而晏权在他旁边睡得吭哧吭哧的。
沈秋成探过手去摸他,轻声问:“怎么了?”
“秋成……”晏权微微眯开眼睛,委屈巴拉地说,“去痛片……我想吃去痛片qaq……”
沈秋成看着他那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白开水,“先喝点水吧,好吗?”
晏权接过沈秋成手中的水,喝了几大口,但还是可怜巴拉地看着他。
沈秋成摸了摸晏权的脸颊,然后轻轻的一个吻,印在了晏权的唇上。
晏权一下子就将沈秋成抱紧了,将这个吻加深、加深、再加深、无限加深……
等到他们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稍微有些气喘吁吁。
沈秋成笑着问:“现在还想吃去痛片吗?”
晏权伸出舌尖舔了沈秋成的嘴唇一下,坏笑道:“吃你!想吃你!”说着他就猛地将沈秋成扑倒在床上。
芙蓉帐中度*,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到他们将自己收拾完毕下楼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午餐的时间。
秦老先生正坐在餐桌主位上捧着一本《名局细解》研读,晏权恭敬地唤道:“外公。”
秦老爷子继续津津有味地参悟着棋局,过了几分钟,头也不抬:“看来昨天昨天你们两个真的累惨了。”
沈秋成和晏权对视了一眼,心中有愧啊=。=
秦老爷子挑了下眉,顺势将视线扫到沈秋成和晏权的身上一掠而过,合上棋书,“小权去准备午餐,小沈来陪我下一局。”
沈秋成给晏权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他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晏权在厨房中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偷偷往外看了眼——沈秋成和秦老爷子你执白棋我执黑棋,有说有笑地对棋。
就知道我家秋成那么优秀,外公一定也会炒鸡喜欢他的!——晏权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欢快地做午饭。
过了一个小时,晏权便做好了五菜一汤,没有玩弄手艺,都是些家常菜。
快三十年了第一次吃到外孙子亲手做的饭菜,秦老先生整个人心花怒放的。
晏权给秦老爷子夹菜,紧接着他的碗里也多了一筷子的菜。
晏权一下子将笑容快贴在沈秋成的脸上了,“谢谢你秋成~好爱你~”
“……”沈秋成悄悄地看了一眼秦老先生……尼玛莫名有点尴尬羞耻play是怎么回事……
然后沈秋成的嘴里就被突如其来的红烧肉占满了——
晏权看到沈秋成愣了一下的表情,立刻端起碗偷笑不已。
吃完饭,秦老爷子心满意足的去花园里晒太阳了。
沈秋成帮着晏权收拾桌子,晏权小声问道:“刚刚你和外公在聊什么啊?他突然那么开心。”
沈秋成神秘兮兮地一笑:“这是秘密。”
“什么秘密!”晏权一本正经地说,“告诉我嘛~”
沈秋成憋了个笑,端起几个盘子走开之前还在晏权的耳边沉声道:“就不告诉你~”
晏权:秋成成好坏qaq好想知道哦qaq
到最后沈秋成都没有告诉晏权他和秦老先生之间的小秘密。
沈秋成和晏权下午一边陪秦老先生喝茶,一边聊了一些关于投机的话题——这两人在商业上的素养堪称登峰造极,秦老先生跟他们聊天感到非常舒服。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二人也觉得受益匪浅。
晏权已经很久没回到秦家了,索性他们就准备多陪老爷子几天。
晚上晏权跟沈秋成在床上抱着的时候,跟他说了晏琳的事。
虽然晏权极其不愿意接受,但事实上他的妹妹就是爱上了他曾经的情敌——连剪刀都拿出来了,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全都演了一遍,不让嫁就去死。
晏琳赴死的决心很坚定且强烈,跪地下对他又哭又求的——晏权最怕晏琳这套了,立刻缴械投降。一旦晏权投降了,那这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这两个人真是厉害,知道我们肯定不会同意,结果他们提前一天就领证了——也就是说,他们去我们那的时候,都已经领完了!好一个先斩后奏,气死我了!不过啊,”晏权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小琳还真是像我啊。为了爱人想不顾一切的韧劲,你看我对你不也是嘛,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我可是会杀人的!”
“不要一言不合就发射情话。”沈秋成笑了起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沈秋成和晏权从秦家离开之后三天,晏权就接到了晏琳的电话。
那是一个关于她和叶明佑旅行婚礼的邀请电话。
晏权对他这个妹妹简直头痛不已。
回家吃晚饭的时候,晏权就对沈秋成说:“我他妈也是服气了。小琳今天跟我说,她要和叶明佑举办婚礼去了,连商量都没商量,直接定了18号,老晏都被蒙在鼓里。”
“这么快?”沈秋成想了想,“18号我和伊克维斯有个会议,不过都是老合作伙伴了,提前或者推后应该问题不大,晏琳有说在哪里吗?”
晏权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在外岛呢,他们想旅行结婚,在当地的沙滩那边举办一个小婚礼,就邀请一些亲朋好友。”
沈秋成微微点头,“可以啊,正好你之前不是吵着要去海滩玩嘛。”
“唉,我一直想去,但是根本没机会啊,”晏权满脸遗憾,“我们都太忙了。”
等到了18号的那天,海与天蓝成一片,沙滩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光洁的镜面一样,一对身着圣洁婚纱的璧人在鲜花和掌声中、在气球与和平鸽中,走向了幸福人生。
婚礼过后所有亲朋好友都进入沙滩旅馆庆祝去了,喝完了喜酒点完了喜烟,晏权就偷偷拉着沈秋成跑了出来。
两个人在被海水打湿的沙滩上光着脚跑了一段路,然后晏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