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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自在,轻功居然属于上上乘。
山洞离扬州城并不远,许梓娴行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扬州城。扬州城中如今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之向。
几年前自己的兄长还曾任职扬州刺史,只是干了两年便被调回了京城,重新呆在太子殿下身边。她来扬州之前,许辞曾特意嘱咐过她,要小心扬州知府林萧。问原因许辞虽是不说,但其中缘由她也可以猜出七八分,内政相斗,是敌非友,各朝各代,大凡如此。既然许辞说了离他远些,自己自然不会往上凑合。所以赶紧把这个案子了了,她也好速速离去。
如今正赶上一年一度的牡丹大会,扬州各个客栈人满为患,许梓娴找了好久,才在岳阳楼找了一间上房。
许梓娴家中虽说应有尽有,可她闯荡江湖,毕竟没什么经济来源。这上房虽好,可却又不太好,只有一间不说,最主要的是她没这么多钱。
平时她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若是有合适的地方便投进简陋的客栈,若是实在没有,她就找处山洞树干什么的将就一晚,哪里会这般奢侈地住进豪华客栈。
摸了摸干瘪的钱袋,许梓娴尴尬看了眼旁边一脸期盼的薛千水道:“姑娘,这里只有一间客房了,不如我们去下一家看看吧。”干,钱袋里的钱不够,赶紧走!
岂料刚要走,一只纤纤洁白玉手“啪”爽快地将一锭金子拍在案几上,“能包几天先包几天,就这一间了!”顺着那只手臂望过去,赫然是美丽的薛千水姑娘。
许梓娴愣了一下,“你有银子?”
“有啊,我还有好多,魔教教主赏了我不少钱财,我都放在袖兜里了。”说着薛千水天真地在袖子里掏了掏,就拿出许多金叶子展示给许梓娴。薛千水这一举动,登时将客栈中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有看热闹的、有羡慕的、有不怀好意的。
许梓娴额角抽痛,赶紧将金叶子重新塞回薛千水袖兜中,低声告诫道:“钱不外露,快收起来。”
薛千水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捂上嘴,藏在许梓娴的身后,一脸戒备地望向四周。
看着薛千水这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许梓娴一拍胸膛,大男子主义爆棚到顶,“放心,我来保护你,别怕!”
住进客栈,天色还早,许梓娴在房中打坐,打算夜探罗府。
“女侠,我下去取些酒水上来。”薛千水见许梓娴在打坐,很是无聊,便开口道。
“好,你快些上来。”许梓娴点点头,只要不出客栈,该没什么危险。放心让薛千水离开之后,许梓娴重新闭上双眸,开始冥思起来。
她修习的是逆脉之法,乃是反天地大道。原本逆脉之躯无缘于武学,可数百年前一位老前辈偏要逆天改命,就此创造了逆脉心法。这种修习方法是专门为逆脉之躯的人所创,心法高深莫测,却也隐含危机。每当月圆之夜,她就会功力全无。这是她的死穴,任何人都不能告诉的死穴。
将逆脉心法又运行一周天,许梓娴这才呼吸吐纳,拉回神识。
奇怪,薛姑娘怎么还没上来?只是取杯酒水,怎么这么慢?莫不是遇到什么危险?许梓娴双眸中冷光连连,正要下楼去寻她,却透过门窗纸隐约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撞开门,正是薛千水。
薛千水衣衫凌乱,手上还有几处红痕。好好地下去,怎么这般狼狈的回来?是有人欺负她了么?
许梓娴一个箭步冲上前,执起薛千水的手问道:“谁欺负你了?”
薛千水眼睛一红,一把扑进许梓娴怀中,“女侠,刚才有人要抢我的金叶子,我奋力反抗逃了回来。可他们却要挟我,说晚上回来房间找我,我好害怕。”
许梓娴双目赤红,妈的,老子护的人还有敢动的?她安抚着拍了拍薛千水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晚上没人敢来。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怼死他们。”
薛千水摇摇头:“我也不知,他们头上戴着斗笠,我一下去便将我拖到后院,根本没看清他们的长相。女侠,你一定要一晚上都陪着我。”
是夜,许梓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打算夜探罗府。
可薛千水看她的动作,赶紧迎上去抱住她,“女侠,你是要出去吗?你带着我一起吧,我自己在这里好害怕,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许梓娴最受不了女人撒娇,特别是漂亮女人,而且这个漂亮女人现在还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她怀中。被正义感冲昏头脑的许梓娴二话不说,便应道:“好!我带你去,反正也不危险。”
说着许梓娴便推开薛千水,从包袱里又找出一件夜行衣递过去。许梓娴转过头,道:“把夜行衣换上,免得暴露行迹。”
薛千水在许梓娴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表情,小丫头,你还是太嫩了。罗府全家灭口,居然有人故意推到他洛千雪头上,他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胆敢招惹他们魔教!
许梓娴见薛千水换好夜行衣,直接公主抱将许梓娴抱在怀里,足尖轻点便踏出客栈。
扬州,罗府
尸体都被处理干净,地面因为需要保留证据的缘故还维持着案发当日的原状。地面上很少有打斗的地方,可见凶手行事极为隐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些人还没来得反抗的情况下已经送人上了西天。
许梓娴皱眉在地上认真搜集线索,他是在找刀伤。武林之中,各门各派乃至个人都有自己习武的习惯,而这些独有的特征,便是锁定一个人最好的线索。
这一户人家的伤势他仔细看过,乱刀砍死,面目全非。可如今看现场,地上却鲜少有刀伤。那些刀伤反而像事后刻意砍上去的。
薛千水在旁边看了看,指着墙柱上被刻上去的曼陀罗花道:“那好像是魔教的标志,罗家是魔教杀的?”
许梓娴顺着薛千水的手望过去,那曼陀罗花正是魔教标志,魔教行事诡异莫测,杀人之后都会在周围刻下一朵曼陀罗。她摇摇头,“还不确定,但我总觉得这标志有些违和。魔教杀人我见过,这些刀伤不太像是魔教杀人的手段。”
薛千水眸光闪烁,“可是他们都把信物留下了,还有假?”
“千水,我们追查凶手,是为了给死者一个真相。宁可放过一千,不可错杀一个。魔教纵然作恶多端,但不是他们的罪名,他们也不能独受了。”上次去魔教总坛看过,魔教中人的到多是大砍刀,而罗家人身上的刀伤,却是东洋刀,刀片薄而锋利。
薛千水赞道:“倒是很少有人如此客观的评价魔教,梓娴见解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