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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直的腿尚且不能自由收缩,好在轮椅的脚蹬可以调整,此刻微微向上,托着齐珅语的左腿。保持微微的弯曲。
刘曼文推着齐珅语,行走在寂静无人的走廊上。等电梯中,齐珅语突然侧身翻了翻挂在轮椅把手上的背包,急道:“平板落在病房了,快回去拿。被护士拿去翻看就糟了!”
南清在他肩头压了压,象征性的安抚了两下:“我回去拿,你们先走,我没赶上的话就不用等我了。”
南清一路跑回病房,在柜子里翻找电脑,最终却是在床与柜子的夹缝中看到了充电线,顺着电线将它拽了出来。这么耽误了会儿功夫,南清站起身拍拍膝盖上和手上的灰尘,抽了张纸巾将电脑和充电线都擦干净,回头的瞬间看到住院部前的广场。
齐珅语被人围在中间,低着头,面部完全被帽子遮挡,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南清清楚的看到,他扶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住裤子,关节突起,青筋暴露。
很尴尬吧。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时刻。像是被迫承认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无能无力,任由历史的大手推着自己向前走。不管自己是否在泥泞中踉跄而行。
南清抱着齐珅语的平板电脑,一路奔跑,从步行梯跃下,朝向人群的方向。
一个记者的话筒伸的太靠前,就快要顶在齐珅语的头上,粉丝狂热的叫喊声刺破清晨的宁静。自己能做什么呢,挥开那些惹人嫌的记者伸过来的手?还是赶走那些年轻的粉丝?南清不知道,他只是想尽快赶到齐珅语身边,把他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数百年自我的生活,被人宠被人尊重,第一次,想要将一个人揽到自己背后。
然而齐珅语却突然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南清看到他取下帽子放在腿上,摘下脸上的口罩,直视前方:“下午我会召开记者会,希望各位媒体朋友届时光临。当然,我也会陆续在微博上更新自己的状态,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多留意一些。现在,请不要吵到医院的其他病人,谢谢。”
人群如此静默下来,齐珅语的魅力就在于他的绅士风度总能影响身边的人,让人顺着这条路子走下去。保镖趁势分开一条路,刘曼文连忙推着齐珅语走到车子旁。南清连忙跑过来,扶着齐珅语,帮人小心的挪到车里坐好。保镖确定齐珅语上车时笨拙的动作没有被记者拍到,才退开。
南清扶着齐珅语的手臂,看他艰难的摆置伤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不想这样的。”
齐珅语上车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配合南清将伤腿搬到车里,嘴角笑道:“在这一行混,最强大的,莫过于自己战胜自己。”
南清绕道另一侧上车,坐定后开口:“你只用做你自己就好。战争的事情,我来做。”
“凭什么?”
“我没有尖锐的矛,但是我的盾会给你最坚实的壁垒。”
“用什么?”
“某种难以解释的……”
预知梦。
【妒忌】签合约
齐珅语回到公寓里,南清很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没人对此表示疑问,就好像本来就该如此安排。南清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房子,却在初次踏入房门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从身体里窜起,激的汗毛都忍不住倒竖起来。
齐珅语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好好洗个澡,南清搬了张塑料方凳放在花洒下,推他到浴室里,扶着他在方凳上坐好,就退了出来。齐珅语自己脱掉上衣,看着身上的裤子为难起来。伤了一条腿想要单脚站立并非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健全的人类能够自主的调整姿态保持自身平,而伤者却很难做到。
齐珅语一手扶着墙壁,想要试试单脚站起来。光滑的瓷片触手冰凉,没有良好的着力点,近一个月没有试过站姿,齐珅语掌心贴着墙,却根本没有安全感,始终没能突破那道心理障碍。
南清在外间整理卫生,长久没人居住的屋子满是灰尘,随便拍个抱枕都能呛的鼻涕连天。沙发罩、床单揭下来扔到阳台的洗衣机里,又拿了抹布擦干净床头、茶几。正准备拖地时,南清才发现卫生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听到水声。心里咯噔一下,南清完全没有思考,冲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齐珅语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没有什么事故。南清吊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平,看着他只穿着裤子的模样,大概猜出了七八分。
齐珅语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条,本能的伸手去遮挡上半身,问道:“你干嘛!?”
南清向前迈两步,反手关上玻璃门,一声叹息轻不可闻。齐珅语看他什么都不说,只管往里来,急了:“我要洗澡了,你出去!”
南清不理会,径直走到他身边,动作迅速敏捷的抓住他的肩膀,顺势将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南清就这么把齐珅语给提了起来。
骤然改变的体位让齐珅语有些头晕,惊呼压在嗓子里,手先抓住了南清的衣领,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凳子被撞的后退了一些,右脚站在地上,左腿微微蜷曲起来,左脚虚虚的只挨着地面。
齐珅语只觉得头晕之后有些难以忍受的恶心,胃里一阵一阵的向上顶,连带着右腿也没了站立的力气,只能软软的趴在南清身上。
手心紧贴着对方光裸的皮肤,是细腻柔软的肉体,突起的蝴蝶骨形状美好。南清揽着齐珅语,掌心在他后背轻轻蹭了两下,像是画出一个不规整的圆圈。
情趣和挑逗意味十足。
齐珅语挂在南清身上,侧着头避开南清呼出的气息,吼道:“你放开我!你要干嘛!?”
南清的手臂紧了紧:“帮你脱裤子。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不用你管!快滚出去!我自己能行!”
南清的手离开他的背,准备收回手臂。齐珅语没了支撑,单纯的抓着柔软的布料并不能保持平,几乎是本能的将手再向前伸了伸,直接绕过南清的脖子,死死扣住他的肩膀。
像是身体里的某簇火焰被泼上了油,火势瞬间蹿高。南清被抓住的肌肉发热,随着情绪烧了起来。手在半空停留片刻,就转向齐珅语的小腹。
运动裤的带子只需一抽,南清的身体向前,毫不费力的噙住了齐珅语的双唇。手上没有停下来,宽松的裤子轻轻向下拉,南清动作轻柔的将手插在布料与皮肤之间,缓缓下退。而昭示着情绪的那个吻,却如暴风雨般猛烈来袭。
像是要品尝人间最美的盛宴,南清毫不顾忌的将齐珅语吞噬掉,消化在骨血之中。
运动裤连同内里的内裤一同滑下来,南清的手在齐珅语腰间游走,清润冰凉的皮肤让炙热的掌心感到很舒适,总想多攫取更多。那个吻已经滑到齐珅语的耳侧,南清回归兽性本能,不断的在他脸上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