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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披了大衣就跟着奶奶拿那个大礼花去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周围的很多礼炮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和哥哥一起捧了大礼花到院子里。
点燃礼花之后抬头去看的时候,湖这边岸那边,到处都是烟花绚丽的痕迹,从天穹上再一起印在湖水里,身边都是七彩的颜色。
哥哥压着我的肩膀说:“新年很美好呢,羽然。”
“嗯。”我点头:“应该把爸爸叫起来的,我们应该要一起看的。”
哥哥回身看了奶奶一眼,说:“这里有三双眼睛代替他看着呢。”
我听了之后有点感叹的说:“爸爸真幸福。”
然后和哥哥站在院子里,并着肩一起赏这称得上万民同庆的焰火。
我对哥哥说:“明年,我们再一起回来过年吧。”
哥哥没有说话。等焰火慢慢减少,只到礼炮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的时候,哥哥说:“对羽然而言,这里是第二个家吧?”
“对啊。”我高兴的应。
哥哥笑着说:“但是,对哥哥而言,这里是别人家呢。”忽然一下仿佛感受到了哥哥有点寂寞的心情。
“不过,”哥哥顿了顿,从院子里望着点着红灯笼而显得红火的大门:“要是每年都能来就好了。”
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去了。
哥哥牵着我的手往家里进去的时候,仿佛叹息一般的说了一句:“有亲人真好。”
进去大厅的时候,奶奶正在接电话,是姑妈打来的,奶奶笑的很开怀的说着爸爸和爷爷已经和好的事情。
我半闭着眼的和奶奶打招呼说要睡觉去,哥哥说他收拾刚刚吃了一地的瓜子、果皮就进来,我便进房间钻爸爸的被子去了。
挨到枕头的时候,我就睡着了,那天晚上哥哥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是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我一个人。
爸爸和爷爷在大厅商量着早晨吃过早饭一起去给祖宗们“拜年”的事情。我问了才知道其实是去上坟,奶奶说早晨的寒气太重,我又是病刚刚好了,就让我不去了。
爷爷和爸爸走了之后,哥哥和我打了个招呼也出门了。虽然哥哥没有说明白,我也知道哥哥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在w市的时候,每年正月都会有一天,哥哥把我拜托给方叔叔,然后出门一趟,哥哥从来都不会带上我,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是他的父亲所在的地方。
我想那个地方的确是我不适合去的地方,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哥哥父亲的妻子背叛哥哥父亲的证明。
那天的上午奶奶问了我许多关于哥哥的事情,爸爸和爷爷回来的时候,爷爷就让爸爸带着我去给大爷爷还有三爷爷四爷爷他们家拜年去。
初一的午饭在四爷爷家吃,爷爷和奶奶还要等着其他叔叔伯伯去拜年,所以没有来。
可能因为刚刚去祭了祖的缘故,厉家的几位老人家便提到我的姓氏,说我既然认了爸爸,就应该把姓改回来,也就是俗称的归宗认祖。
爸爸很为难,老人家的意思不能拂逆,而我也没有应承的意思。于是,在哥哥没有回来和我还有爸爸一起吃午饭的那天,爸爸家的长辈们一致要求,让爸爸向哥哥提出,把我的户口转到厉家户口薄上的问题。
哥哥那天晚上才回来,晚上吃晚饭,哥哥发现到气氛很奇怪,饭桌上倒也没有问。
晚上回房休息的时候,哥哥问爸爸:“阿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爸爸不说话,哥哥便问我。
我不会说,我也不希望爸爸说,所以我也不作声。
哥哥说:“才过了个年嘛,羽然倒和爸爸一起瞒着哥哥了。”话是笑着说的,我却听到了一种悲伤,哥哥最后便也没有问了。
大年初二,姑妈和姑父带着王斌回来拜年,其他的姑姑姑妈还有表兄弟姐妹也都回来了,在电话里面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大家似乎都很感兴趣。
于是初二这天,基本上爸爸家能来的亲戚都约定,在爸爸家里吃午饭。
几位爷爷也都过来了,十盘十碗四大汤,很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大家也都很热情的落座。
但是从几位爷爷的表情来看,我知道这桌筵席对于哥哥而言,是鸿门宴。
饭吃到热络的时候,大爷爷开口问:“筑谦啊,让你和小罗说的事情,你说的怎么样了?”
爸爸在大家的注目下,忍了很久,脸都憋红了,才开口:“大家还是吃饭吧,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大爷爷于是转了方向笑着对哥哥说:“其实本来是想让筑谦和你提个醒,既然筑谦觉得不好说,我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哥哥也笑着应承:“厉大伯您是长辈,您有什么话要说我自然听着的。”
然后大爷爷说出了关于户口的这个问题。
我本来以为哥哥会有点惊讶的,但是哥哥没有,哥哥甚至连笑脸都没有滞一下就回应道:“我不觉得羽然的户口在我的名下是什么坏事。”
大奶奶说:“你看羽然这么大个孩子,你又还年轻,要是有了喜欢的女人,婚姻问题多不好办啊。”
哥哥放下吃饭的碗,笑着说:“劳烦厉伯母您操心了,不过,关于我的婚姻问题,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说一下。”
哥哥顿了顿,用不太明显的眼神扫了爸爸一眼:“我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但是他和他家里都不同意他再婚,我想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所以我也不会结婚。”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听懂了这段话,但是很显然哥哥的这段话在这里引起了骚动。
☆、二八
哥哥看着大家的反应,笑了一下接着说:“所以,羽然的户口跟着我,不会对我有任何不好的影响。不过,要是羽然有不同的想法,我们也可以听他说说。”
而后,大爷爷三爷爷四爷爷都喊我的名字。
哥哥的话说的很公平,而在这种公平面前一味只想着自己的那些厉家爷爷们,让我觉得他们很过分。
不知道是不是愤怒的过了头,我很安静看着桌子上冲着我笑的人们,说了一句我自己都想不到的话:“真要改姓,姓罗也不错啊,我可是哥哥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要是你们觉得我跟着我妈妈姓不好,那我跟着哥哥姓好了。”
话音落的时候,爸爸家的大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安静过之后的人们变得躁动了。而后各种各样的矛头冲着哥哥对过去。
哥哥的心情却变得很好,笑着对我说:“羽然你没事生什么气呢?奶奶今天的菜做的不错,多吃点。”
坐在我右边的爸爸,在自家亲戚们开始说些不中听的话的时候,身子就开始发抖,两只手握的紧紧的,掐成了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