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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肉身不保?这地宫设置了大大小小的蛇道,就是为了方便蛇群进出觅食,可这些蛇道,是通外,不通内的,蛇群进不去。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周秀敏不明白什么叫通外不通内,没有入口?没有人口他们怎么进去怎么离开?
朱砂犹豫着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想里面应该有些什么东西阻止蛇群进出,譬如墙壁涂抹了药粉,又或者放置了让蛇群避之不及的什么东西。”
老头忽然低低声插嘴,“可能是尸油。以前据说有一种人,本身能避毒,将他们的尸骨炼制成尸油,加上药物,滴之蛇避十里。”
周秀敏拿着半边面包的手一窒,她的朱砂会被炼制成尸油?朱砂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奇怪地回望她,周秀敏惆怅了,吃不下了,把面包塞朱砂嘴里,“老头子,你听谁说的,泰国恐怖片看多了吧?”其实她是相信的。这神神怪怪的事,见太多,她好像都麻木了!哎,所以说,人的意志力,是锻炼出来的!
老头呵呵一笑,问,“小姑娘,你们要那片蛇皮干啥?”终于问出来了,比想象中容易开口。
“关你什么事?”周秀敏可是很记恨他刚才撸朱砂的脚丫的变态行为,是以对他没好口气。
老头也不介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听人说过这蛇皮,没想真是,真有。听说这蛇皮是用来解毒的,是不?”
朱砂奇怪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嘻,一个老朋友。不过这东西普通人轻易受不得,小姑娘你要来作啥?你中毒了?”
朱砂将蛇皮从有拉链的裤兜掏了出来,也没解释,只轻声道,“没。”
老头还没死心,紧盯着她,“那你要来作啥?”
“关你屁事!”周秀敏白眼他,“我们干啥,还要跟你这个蹭队的人报告不成?”
“不是不是。我就好奇问问。”老头赔笑着。
“大爷你知道得也挺多的,那你说说,这蛇皮干啥用的?”胖子柔声说,接过朱砂手里的蛇皮看了看,撕了撕,竟然坚韧如铁,他掏出小刀子划了一下,竟然连痕迹都没留下,他就惊奇了,问朱砂,“你怎么划下来的?”
老头叹了一口气,“小姑娘看来也是内行人啊,这蛇皮刀枪不入,水火不烧,唯独怕金光石见水,水入石开。”
江远楼看看朱砂,又看看老头,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水火不烧吗?”
老头瘪着嘴没说话。朱砂把蛇皮拿回来折叠好放回口袋拉上拉链,“是黒乌木的汁水,用它刷在蛇皮背面,再用有金光石成分的钻子划就能划开了。”
众人“哦”了声,周秀敏骄傲,她家小解放鞋就是懂得多!
“为什么啊为什么用这个什么汁液加金光石就能划开?”江远楼不解,周秀敏哼哼,“这就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没道理的。对不?”她征求的看着朱砂,朱砂认真的点头,“嗯!”
江远楼:......
朱砂又道:“这个我真的无法解释。真要说起来,大概得要扯到化学成分方面。只是以前有人告诉过我这个方法,我就试试了。食尸蛇怕这种黒木,以前有人家为了防止蛇群进入墓穴吞噬尸肉,都会在山上或者墓穴附近植上一些这种树木,是后来才换上有象征意义的青松柏树之类。大概是,这种树木汁液有腐蚀消化作用,而金光石又锋利坚硬,内力的皮因为曾经沾着皮肉,毕竟比外面的来得松软,所以从里面也比较好下手。”
江远楼听着还是有些不解,最后只好承认周秀敏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法解释理论。他想吐槽的是:要是这个方法无法凑效如何是好?——还好凑效了!不然......他不敢想象。现在想的就是怎么出去吧!“你怎么知道主墓室有路离开啊?”他比较想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他们原路返还——撇开刀疤他们不提——恐怕倒比找哪不知道门路的“出路”来得容易。
老头忽然插嘴,“小伙子,你知道这地宫是什么格局吗?”
“什么格局?”老头一开口,吸引了包括周秀敏在内的视线。周秀敏抢先问了出口。
“这个是守成的格局,俗称的‘只入不出。’要是阳宅,那就是‘财入不出’,是囤财致富的象征,可是你看看这四周,可有窗户?没出气,那就是死势,倒也符合阴宅的特点,但对后世不利,所以一定要有个‘出气孔’,这才符合‘风水’。”
于是,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众人稀里糊涂的看着他,江远楼忍不住了,“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说你们就是从那塔下来的吧?那塔,其实就是一个出气孔,但是那个地方能入不能出,所以对应的,就必然有一个能出不能入。这才符合格局。”
江远楼他们虽然在专业领域内是否优秀,但对风水一窍不通,听得越发稀里糊涂,于是不指望老头了,都看向朱砂,朱砂沉默了一下,开口,“古时候人不理解镜成像的原因,对镜子怀有畏惧心理,认为那是另一个世界。所以,古早时候,镜子只应用一些巫师巫法。巫师通阴阳,是用镜子照开的路,所以,镜像,在古时候有个别称,叫“阴阳路”。上面的是阴路,下面自然有条阳路。”
“......”
江远楼真挚地问两位同伴,“你们听明白了吗?”
胖子摇头。周秀敏点头,“听明白了,就是我们跟着她就是了。”
江远楼和胖子:......这种盲目的乐观和自信......真好啊!
老头含笑点头,“小姑娘不错嘛,懂得挺多。”
“好,不管这‘阴阳怪气’,问题是,我们怎么走到这主墓室,找到那条‘阳路’?”江远楼问,“为什么在主墓室,不是应该另一座浮屠塔吗?这才对应啊!”他又不解。
老头不客气,“你要升天还跑大老远再升?这是象征意义,懂不?还是文化人咧!”言下之意可谓鄙视。
江远楼默默的尿遁了。
因为每次拉撒都出事,所以所有人都格外小心,不过幸好没事。几人轮流方便完毕,就起身继续出发了。还是朱砂领路,周秀敏走她身后,接着是老头和阿清,江远楼和胖子走最后。
他们走得越来越顺畅,这种“顺畅”是从朱砂身上体现的,起初的道路,她都会犹豫难以抉择,到了后来,熟悉得恍如家中院子能闭眼行走,几乎是不假思索,江远楼和胖子欢喜之余都有些疑惑,可都有志一同的选择了沉默没问,现在不是问的时机——当然,这里面多少有些提防着老头的意思,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头虽然一副无害的样子,但谨慎些总归没错。
就这样,他们走了二十来分钟,他们绕出了地下迷宫中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