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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事,她的母亲在她生下她不久之前就死了,就葬在李姓男人让她藏身的地窖里。女孩子渐渐出落得如花似玉,跟邻村的一个小伙子相爱,但是老头觊觎女儿美貌,硬是将“女儿”说成了“童养媳”强要了她,生生拆散了人家一对恩爱般配情侣。后来那小伙子还莫名其妙跌落河里淹死了,大家都传言李姓男人搞的鬼,结果没多久就被从女儿变老婆的女孩子儿砍了,据说死得很凄惨,被捅了好几刀,还把那玩儿都砸爆了。然后那女孩子就顶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失踪了。至于女孩儿为什么杀死李姓男人,则是各种版本说法,有说是为死去的情人报仇雪恨,又说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加上被李姓男人染指,痛恨交加才杀了李姓男人,也有说李姓男人发现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想弄掉孩子,两人打起来,女孩子错手杀了他,反正就什么说法都有。
距他们听闻这个八卦也过了快二个月,时间倒对得上,不然哪个孕妇会跑山上啊?分明是为了躲藏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而且这种封闭地方,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陋习,指不定不用上门自己内部就解决了,这孕妇显然不想被捉才逃到山里的,结果意外跌倒了这墓里——情况危急,老头自然想救人,他虽然干些缺德活计,可也没至于良心湮灭,见死不救。孕妇被拍醒,可不知道是逃命的日子营养不良,还是跌伤得太厉害,完全没力气生孩子,他们自然也无法带她走,他只好、只能拼命的帮她挤压,想把孩子压出来——他对生孩子自然是没经验的,可是也知道这样给她些力量自然是没错的,可孕妇很快就被生产的剧痛弄得又晕过去了,他急得不知所措,担心一尸两命,旁边一直愣愣的站着的他的师父忽然一脚踢开了他,然后蹲下来用一把锋利的薄刃利索的划开了孕妇的肚皮——
他一瞬间目瞪口呆。那孕妇发出一身低沉的惨叫,再也没动静了,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死了。他师父却无动于衷,眼睛发红的把大肚婆肚子里的孩子挖了出来,利落的割断了脐带,用他的外衣把婴孩包了起来,神色兴奋得难以言喻,然后再不管地上的女人是死是活,粗声催促他离开。他惊恐得不知所措,只好惶恐的跟着他师父离开。
他师父向来喜欢指挥他干活,今次却没假手于他,一路上都是自己小心抱着照顾着,那孩子也意外的乖巧,竟然不哭不喊。他初时因为没从惊慌中回过神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只以为师父是为了救孩子,虽然手法......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后来渐渐觉得不对味,他想起他师父以前喝醉了跟他说的一件很可怕的事,他师父说他们家祖上替皇帝养一种奇怪的人,把小孩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里,每天给他们浸泡汤药喂食毒物,等她们长大了就会百毒不侵,皇帝喝了她们的血,也会百毒不侵,并且还可以延年益寿,不过这种孩子很难养,到最后大多会被毒事,不过他们家族有秘法,能把孩子养好。不过后来皇帝动怒不要这种孩子了,还追杀他们家族,他们家族这才落了魄,不过他手上还有这种法子......他师傅还唠唠叨叨的念了很多,什么把孕妇养在阴穴里吸收阴气,什么杀母取子,母体的毒气过了孩子,孩子更好养大,他当时不耐烦,也没注意听,只觉得这法子忒恶心忒歹毒,怪不得皇帝都要杀他们,皇帝不杀他们都没道理!这会儿想起来,不由得悚然变色,猜测他师父恐怕打的是这孩子的主意,不由得暗暗心惊,可还是故意不解地问他师父要这孩子作甚,拖累人!他师傅只回了他一句“你懂啥”就没理他,一路急赶,他猜测他师父是要天黑前赶到他们住的地方把孩子藏起来,不由得心急,真给他师父弄成了那种人,真是生不如死,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干着急。
一路无话。一路急赶。
他师父毕竟上了年纪,大晚上忙活,又赶了半宿路,有些累了,便让他带一段路,他暗道他师父门路广,真把这孩子弄成那种人就罪过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歹毒到那种地步,只想着真用那种鬼法子不知死活的养大,倒不如捏死她好,可到底下不了手,刚好经过一座矮山坡时,看到了路边堆满了新旧木材,上面有些还带着生锈的钉子,他不由得心一动,便假装扛不住死活也要休息一会的坐了下来,趁着他师父不注意,咬着牙齿把那粉嫩的小脚丫往铁钉上一划——
那孩子一路上都安安静静,这会儿痛狠了,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瞬间划破了寂静,他师父急忙问怎么了,他假装懵懂,然后好一番安慰婴孩无效后才“发现”小婴孩受伤了,不小心中被铁钉划到脚丫划破了,老头勃然大怒,兜头兜脸就盖了他一巴,他不知道老头已经知晓了他的秘密,真道是不小心的,虽然暴怒,也无可奈何,孩子又哭得厉害,只得把孩子扔了赶紧走人。而他也害怕了他师父的狠毒,没多久后脱离了他自主行动了。老头后来倒是好几次想回去那个村子瞧瞧那孩子到底活成了没,只是每次都被俗事缠身到底没去成,他想着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是活是死,就看天意了,可这么多年来,到底没能挥去对墓中女人见死不救的心魔......
......
老头说得66续续,众人听得震惊。朱砂更是完全呆住了。
老头巍颤颤的手捉住她,“我......我对不起你,好在你活下来了,我倒不至于太作孽。”老头皱巴巴的脸笑了起来,脸上竟然是难得的放松的表情,只是看着让人想哭,阿清又哭了起来,那低低的呜咽叫人听着就心酸。
“我......我......”朱砂嗫嚅,不知所措。任何人在这种环境下知道自己的身世,都会不知所措的。她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感觉只是别人家的事,她一个旁听者而已。
“我那些勘测的玩意上面逃跑时掉了,也帮不了你们忙。你们......你们快走吧,不然被追到就不好了。”老头有些喘不过来,还在强撑着,“我......我闻到这附近有些湿气,你们找找,许是有水源。顺着水源走,总是没错的。”
“你别担心了。我会找到的。”朱砂一个深呼吸,力持冷静地说。老头眼神渐渐黯淡,看向自己的徒儿,阿清抱着他低低呜咽,场景让人不忍目睹,周秀敏已经讪讪的别开了头,老头慈爱的伸手想抚摸阿清,却中途搁了下来。众人一惊,胖子急上前一步探他鼻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路是有,可是不知道哪条是出路,生死关头的急迫、被追赶的恐惧——他们不知道刀疤已死,只剩下一个人,在暗中窥视他们等待生机——让他们快要急疯了。朱砂更是心乱如麻,周秀敏见她失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