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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好像那样能保持自己的心跳平息自己的心慌似的,朱砂把她用力的抱在怀里,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周秀敏蜷缩在她怀里,两只手透过她的羽绒衣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有很多阴暗浑浊的想法想涌上来,她竭力的压抑着,心里念着“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可是,如果我害怕,那朱砂也一定会害怕啊!她再厉害勇敢也是女孩子啊!周秀敏迷糊的想着:我怎么能总是充当弱者呢?我也得安慰她!于是她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把头抬了起来,冲朱砂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我不怕,你别担心我”的表情,她转回了刚才的姿势,故意用粗鲁、埋怨、愤懑的声调叫嚷:“艹,这公主真是神算子吗?知道joker来盗她的墓,不用机关毒药,直接用地震来驱逐,太牛逼了吧!”她想,说说话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反正地震也跑不了,就说说话吧,说说话大家都不那么心慌。
“扯淡!肯定是巧合。不过这公主还真他妈的牛逼,这点我承认。”胖子向来反对“封建迷信”,当即回了一句,回嘴的同时还不忘做好防护措施:死命用背包抱着头。江远楼挪了挪屁股朝他们更靠近一点,声音里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微笑:“哎,你们说,公主是不是哪个啊?”
“哪个?什么哪个?”胖子问。
“嘻嘻。”江远楼诡笑着,冲周秀敏挤眉弄眼,周秀敏故作不耐烦地瞪他:“师兄,你这抽筋的表情加上这阴森森的气氛很恐怖知道不?”
“切!”江远楼不屑的撇了撇嘴,其实他知道大家心里都很紧张很害怕,这会儿不过抒发一下罢了——说真的,说会儿话还真好受了点。他刚一直想说话,没好意思,太紧张了,心都怦怦跳的,他不好意思“破坏”气氛啊,周秀敏一开口,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会儿被周秀敏挤兑,毫不在意,不是穷乐么?于是笑嘻嘻的掉书袋,“‘敢矣?宁不怕死乎?’”
周秀敏一听,脸都红了,这是有个来历的,之所以说公主牛逼,那是因为公主做了一件相当彪悍的事,这件事,在史书——真真正正的正史,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野史、传说——是明文记载的:
当时的皇帝、绿珠公主的亲哥最宠爱的一位亲王看上了太后身边一个美貌侍女,看的那是眼都直了魂都丢了,身为男人的皇帝自然是心明如镜,大方的让太后赏他了。那亲王喜欢得不得了,欢天喜地的带着侍女就要回王府洞房花烛风流快活。结果呢,结果公主也喜欢那侍女,听得太后把侍女赏赐给自己亲叔了,勃然大怒——怒到什么程度呢?史官用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词“怒煞”,就是说生气起来恍如煞星,十分吓人!以至于后世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提到此事,总是用一个很经典的词语形容: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这位公主,在后世的百合女眼里也是超级可意淫的对象!公主的彪悍此时显现出来了,她也不入宫给她母后兄长哀哀啼啼求他们收回成命什么的,她直接带着几个家丁半路去堵自己的叔叔,堵住了就把他狠揍一顿,揍完搁下狠话:想她当你侍妾?美不死你!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揍死直接挖个坑埋了,我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岂尔所想?再者,杀而直埋之,敢矣?宁不怕死乎?)拉着侍女飞跃上马扬长而去,帅得掉渣!当时围观的群众啊,那是里外三层,目瞪口呆,纷纷议论:我艹,碉堡了!那是谁?“那是公主啊!”“我艹,公主好帅,求嫁!”“求抱大腿。”“+!”“+2”——当然,这些纯属后世小说家作死捏上去的,但公主“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真有其事。而且最神奇的事,事情的结果是:亲王跑到外面躲了公主半年,从此以后见了公主就绕着跑,公主除了罚禁足半月,屁事都没。
后世总认为亲王多次说话无状得罪皇帝,皇帝不好明着计较,于是来阴的,借公主手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然公主哪来这么大胆最后受罚程度还这么轻?到底真实如何,已经无从考究,但公主的性取向却一直让后世存疑,因为公主虽然嫁给了当时名满天下、被俘虏的南国诗人韩语,但驸马有五位美女侍妾,这些美女侍妾还是公主亲自选送的——历来驸马都是件苦逼差事,上床夫妻下床君臣,哪得这么沾荤惹素的?还美妾还五个,美不死你!而且公主跟那位抢来的侍女是明目张胆的“共进出、同寝卧”——去到哪里都两个人,还一起睡觉吃饭,这不是百合是什么?而且还被史官光明正大地记下来——以至于后世的人每说到魏晋总大呼:受不了,太腐了——这是何等彪悍的事,她不牛,谁牛?
所以,江远楼就拿来取笑周秀敏了。周秀敏脸红归脸红,可不是软柿子,气哼一声,装作无知的的冷冷回一句:“不敢!我很怕死!”
江远楼和胖子咯咯的怪笑,挤眉弄眼,把周秀敏气得牙齿发痒,两男人也这么三八,好意思么?
这一说笑,精神倒回复不少,状态也好起来,地震一停,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捉起背包就跑,一路好赶,尤其是穿越内殿的时候,走得格外快,好像背后有什么恐怖怪兽追赶他们,其实是怕房屋倒塌,因为发生过地震,建筑物倒塌是时有的事,那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可此时此刻,根本避免不了,他们只有加快加快再加快脚步。现在他们必须捉紧时间赶到东边找到出口,不然再发生地震,强烈的话,不止宫殿会倒塌,连出口也会埋没,那就完蛋了。他们不停的在宫殿、花园里奔走穿梭——所以说,地方太大建筑物太多就有个坏处,明明直线十分钟可到的地方,你绕个半小时也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这弯弯道道不止让人暴躁,更让人头昏眼花,直恨不得有传说中的“缩地术”,“飚”的就到达。走了一小时,胖子气喘吁吁的问:“这......这该不是学秦王墓的吧?这么多屋子庭院,得绕到什么时候?”
江远楼呢呢,“要是会飞就好了。”飞就可以走直线了。
周秀敏也快吐白沫了,这几天的生活完全是地狱式的,“闭嘴吧!省点力气......”
此刻他们站在一片低矮的走廊前喘气。前面是一片雅致的庭院——至少当年是很雅致的,甚至有一条婉转流溢的美丽小河,在幽微中闪烁着银白色的柔和光芒——
周秀敏揉了揉眼睛,又出现幻觉了吗?这里为什么有河,就算真有河,千年来也早干枯了啊?她掐了自己一把,那河没消失,她正想用力点,却被朱砂抓住了手拉她前往——那竟然真是一条河,用玉石铺河床,越发显得波光潋滟,水用极缓慢的速度流转,竟然还是活水,众人不由自主的都想掐自己一把——
江远楼把脚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