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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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不是,只是太久没有出席这样的活动,有些不适应,想出去透透气。”

    黎易从转身和卫宁说话的时候,那位大亨就识趣的离开,此时他们身旁已无他人,卫宁不必再端着宫旖的架子,但装久了,一时并未改过来。

    他和宫旖差的只是神韵,稍加拿捏,就能将宫旖模仿得毫无出入。而他沉郁的时候,甚至不用演,就是第二个宫旖。

    这时候灵活的侍从走过来,黎易从顺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到端盘上,正眉看向卫宁:“我陪你出去。”

    卫宁看他两秒,似是在斟酌要说的话,两秒后才开口道:“我先走,在后门等你。”

    lk酒店他三年前就来过,外观变得更宏伟,但是内部结构没有变化,后门没有变,他能走出去。

    黎易从只点了点头他就转身离开。

    卫宁走后,黎易从也未向主办方告辞,而是对自己的司机交代两句就跟着卫宁离开。

    腿复原以来,卫宁第一次在外散步,今天走在清寂的街道,被黑夜包裹,他有种与世隔绝再回到现世的激动,感慨像空气,在身体里穿行。

    “我记得这条街以前没有这家咖啡店。”卫宁看着路灯下昏黄的建筑,兀立在街头的一家英式咖啡店很有味道,他忍不住停下脚步。

    “前年建的。”黎易从附和的回答。

    lk的主街今天很安静,商业有大型活动,路警早在开席前三个小时就在主干道上开路,把这一条街道留给大亨享用,此时街上不仅没有汽车,连行人也没有。

    街灯静静照着地面,英式味道十足,他想,在这里拍一场浪漫的爱情剧应该不错。

    “你的腿不要紧吗?”卫宁忘我的缓步前进,黎易从安静的跟在身后问。

    “不要紧。”卫宁答着,此时他的眼睛里只有幻化的世界,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

    没有人注意到,温馨的街,危险就这样到来,卫宁回过神,已经有一个持刀蒙面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黎易从警惕的跑在卫宁身前,把他挡在身后,黑色的眼睛里是震怒的暴戾。

    卫宁向四周环顾,下意识的摸手机,却被身侧的男子伸手踢掉。

    “别乱来,你们要的是钱,别伤害人!”黎易从大喝一声,顺势把卫宁扯在身后,那人冷森森的刀子逼在卫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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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下一章写出来,读者又要说我穷折腾了,甚至觉得没意思

    咦,谁受伤比较好?

    算了,要说我折腾就说吧,反正这文的设定就这样,好与坏都会完结

    ☆、第22章

    卫宁吓了一跳,整个街区被封锁,这些人是怎么进入的?潜意识向黎易从靠近,再细看,不是两个人,是四个,每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刃。

    呼叫是不可能的,附近没有人,如果这些人不是劫财,单纯伤人发泄,那么他们以二敌四胜算很小,卫宁甚至感觉到了左脚传来隐隐的痛,额头也有冷汗冒出,现在才感觉到,这场景和三年前的某天有些相似。

    他低声对身侧的黎易从说:“你空手道应该到了蓝带吧?”

    环顾持刀者的位置,黎易从的前方两个,他的前方两个。

    黎易从此时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和他一样在观察局势,不耐烦的说:“去年已经到了蓝带,怎么?”

    “你二我二,你前方的两个交给你。”说时迟那时快,卫宁说出这句话后就抬腿朝持刀者中的一人劈去。

    他的防身技术没有级别,但自卫能行。

    黎易从吓了一跳,没想到卫宁鲁莽行动,他的算计中,他对付这几个人,让卫宁去叫帮手,这时候卫宁行动,黎易从身前的两个人也举刀劈来,黎易从全身心应付。

    “你看准时机逃走,去找人来帮忙。”应付中,黎易从焦急喊道。

    两人的距离在打斗中隔开一段距离,没有听到卫宁的回答,他有些紧张。

    这时候卫宁回:“要去叫救兵也是你去,我的腿跑不了远路,我死也不会对社会造成损失。”他的声音中已然带了喘息。

    黎易从听过这句话后心徒然绷紧,额头上冷汗渗出,暗骂这个傻子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歹人更有信心。

    “不要你多事,听我的安排。”黎易从皱眉还回去,就在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也是卫宁暴露实力的时候,对付卫宁的两个人,突然分散一个到黎易从身边。

    黎易从以一敌三。

    卫宁苦笑,斜看黎易从被三人包围,无奈的道:“那我先走了,你保住命等我叫来救兵。”

    狠

    狠一脚踢在面前人的腰际上,甩开拦截,向来时的路跑去。从他和敌对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一个人他也伤不了,左腿已经传来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唱一出不打自招来调虎离山。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哗~”身后传来刀刃划破衣服的声音,连同黎易从“嘶”的一声。

    卫宁忍不住回头看,看见黎易从的左手西装袖子被划破,露出里面麦黄色的皮肤,鲜血溢出来。

    “还是你逃吧,大老板的命值钱。”卫宁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去帮黎易从。

    “不用你管,你走!”黎易从低喝。

    已迟,黎易从分神间,卫宁进入包围圈中,歹人的刀直刺黎易从。

    黎易从和卫宁同时瞪大眼睛。

    以黎易从现在的位置,躲不开歹人的刺击。

    “小心!”卫宁知道已经晚了,还是喊出这句话,双腿停不下来,直奔黎易从。

    好像暗中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撞开了黎易从,呲的一声,刀刃插入了身体。

    疼痛顺着皮肉瞬时传向心脏,大脑亦被麻木。

    低头看,明晃晃的刀插在胸前,鲜红的血瞬间染湿白色的西装,尤为明显。

    他有些头晕,站立不稳。

    “卫宁!”黎易从在身后惊喝。

    刺人的蒙面人像是没见过那么多血,被卫宁胸前的红吓呆了,另一个人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让他清醒过来。

    黎易从在卫宁遇刺的时候,夺过一人手中的,狠狠划向还未清醒的人。

    那人被人推开,有人挡了他那一刀。

    黎易从下手极重,恨不能一刀致命。

    挨刀的那人手臂上的血立时溅了出来,犹如失控的水龙头。

    血溅到黎易从脸上,他嫌弃的抹了一把,红着眼睛又去刺第二个人。

    “我……已经……报警了。”卫宁躺在地上,向黎易从虚弱的说出六个字。

    也许是幻觉,他说完这句话竟挤出一丝笑,那笑在他苍白的脸上甚为无力。

    听到“报警”二字的歹人们有迟疑,两秒后,其中一个奔至卫宁身前,拔出他胸前的刀。

    黎易从发现他的举动,脸色吓绿了,忙跑过来阻止。

    还未走近,就被另外两个人拦住,抢走他手里的刀,给他他一脚,把他送向虚弱的卫宁,四个人急速逃走。

    黎易从扑向卫宁,双手潜意识撑开,不让自己压到卫宁身上。

    卫宁捂住胸口,血汩汩的从他手缝间露出。

    黎易从迅速扶起卫宁,一手叠在他的手上,惊慌的问道:“手机在哪里?”

    问出这句话,不等卫宁回答,他就自己开始焦急的寻找,看见远处躺在地上碎裂的手机,眼中忽露惊喜,侧身过去拿手机。

    “手机坏了,我试过。”卫宁拉住他的手,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泛白的嘴唇看出他呼吸困难。

    黎易从听完,烦躁的皱起眉道:“我抱你离开,坚持住。”

    卫宁拉着他的手不放,露出孱弱的笑,眼里的光从涣散到集中,几秒才开口:“如果我死了,你放过我的徒弟,让他们好好生活。”

    一句话,他用了几十秒,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自己会窒息而死。

    “如果你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徒弟,我要他走你的路,每天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黎易从咬牙狠狠的道。

    这是他已蹭到废手机边,拿过地上的手机,试了一次确实坏了,才猛然想起,自己也带了手机!

    卫宁听完,只觉无奈,神经似乎不受控制,他竟然笑起来,缓慢而又小声的说:“你……真……”

    举起手向黎易从的脸摸去。

    尔后力气不足,他自动停下后面两个字,把力量用在手上。

    人临死前一定会看到美好的幻觉,让人忘记痛苦,不顾一切的朝它走去。

    卫宁就看到了,他看到那一年冬天,在寒冷地区拍戏,黎易从只为给他送一条围巾,驱车四个小时。

    当时他是感动的,但因为现场有人,他不敢用温暖的手摸黎易从的脸。

    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眼前只有黎易从,他再无顾忌。

    然而黎易从侧开了脸,他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卫宁的手就这样垂下去,幻觉和脸上的笑意一并消失。

    黎易从看着卫宁在他怀中闭上眼,一边拨电话一边着急的骂道:“别睡,不准睡!叶峥你他妈给我接电话。”

    糊涂如黎易从,在这个焦急的节骨眼上,他铁定只拨韩时修的电话,卫宁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冷下来的时候,他才想到,还有很多人可以求救。

    电话响了一秒就被接起,他吼道:“立刻派救护车过来,在南怀街luyi咖啡店第三个巷口!”

    挂了电话,他不放心,抱起卫宁就朝luyi咖啡店走去。

    路上,他一遍遍在卫宁耳边威胁:“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我命令你不能死!想想你的徒弟,他们还等着你给他们一个家!你死了,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打斗的过程中溅到他脸上还未擦干净的血,这时候顺着汗水蜿蜒,合着他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凶残。

    救护车的叫声已经响在附近,不到十分钟驶进街道,下车的院长看着黎易从一脸的血,要不是凭借多年见过血腥的画面,他会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随车而来的都是医院特级医生,见到黎易从怀中抱着的人,第一时间拖下滑动床准备氧气,另一批人专业的接过黎易从怀中的卫宁,院长镇定后过来给黎易从手臂上的伤口止血。

    黎易从吼他:“去看他!今天他有事,我要你的院长头衔消失!”

    “是是是。”院长吓得一连声说是,蹭到救护床边,看架到卫宁身上的氧气机。

    卫宁躺在床上,失血的脸犹如纸白,一身雪白的西装,因为胸口溢出来的血,红得触目惊心。

    在郊区的韩时修,因为今天休班,应朋友的要求,过来看他有腿疾的母亲,和友人相聚离开得晚一些,在快开进市区的时候,路边遇到两个青年,其中一个看起来受伤,走路由另一个人搀扶着。

    那个搀扶着人的青年招手拦车,韩时修放慢速度到他面前停下,观察着另一个人的伤势,并没有开窗或开门的准备。

    青年拍着车窗,说着什么他听不见,终究,他降下玻璃。

    “送我回家,求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我哥在学校和醉酒的同学打架被那人伤了。”青年急切的说道,额角上滚过汗珠。

    “这种情况应该送医院然后报警让警察处理。”韩时修沉着脸。

    “不能报警,更不能让家长知道,几个朋友因为小矛盾误伤,如果还有一点友情在的话,就不能把那人送进监狱。”他紧张,“我是学医的,知道这伤口怎么处理,医院离得远,我怕我哥到医院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是医生。”韩时修冷静的道。

    那人听完怔了,却是一秒,汗珠又从额头上滚下,恳求:“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哥,送我回家,详细的情况我在路上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不对,止住了我哥的血,再打电话报警。”

    韩时修看着伤者的伤口,他已经因为失血而站立不稳,面容惨白,作为医生的经验,从失血的多少,可以判断出那人伤口的深浅。

    “上车。”他按了几下按钮,示意那人进后车座。

    他开门,不是因为他说的恳切,而是伤者再不能再拖延。

    也是今天,撞邪似的,他的手机坏了,所有的来电,不震动也不提示铃声,就跟失哑的蚊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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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有没有发现我有很多错字?

    小伙伴们有没有想抽我的冲动?小伙伴们为什么卫宁这么苦逼又中枪了?

    小伙伴们黎易从就会威胁人啊,敢不敢对黎易从说一句:除了威胁你还会干点别的什么?

    心情很差,今天提早发文,希望周四前收藏满400,望天~

    ☆、第23章

    韩时修全权处理那人的伤口,在青年一再道谢下来到自己车边,回头对仍在相谢的人说道:“不用送了,回去照看你哥哥,记得送他去正规的医院做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韧带或者骨头。”

    “好,一定去医院,今天实在感谢你。”青年又道谢。

    韩时修不再说什么,拉开车门上车。

    青年没有说谎,自己是学医的,家里药箱里的东西备得很全,屋子里也贴有他在某某大学穿白大褂的照片。

    韩时修坐上车子,青年站在门外向他挥手,他点点头,撤回头的时候看见搁在置物台上的手机,随手拿起来看,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未接电话72通,最近的一通是两分钟前打来的。

    翻了一下,全是医院打来的,他立刻打回去。

    接电话的是他办公室的小护士,他听完,脸色顿时惨白。

    挂了电话扔下手机,飞速驱车赶往医院。

    路上,他的耳朵一直嗡嗡响着,全是车子在公路上奔跑,引擎发出的声音,还有那句“卫少爷中刀了,正在医院抢救。”。

    脑海里放着卫宁苍白的笑,他再想不下别的事情。

    扔下车子,连医师工作服也没换,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外,站着黎易从和他的司机。

    “卫宁怎么样?”韩时修张口就问,眉头皱着,微微喘息,脸白得血色尽失。

    黎易从回头看到他,面孔忽然变得狰狞,一股戾气从上面冲出,走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重重的回响在走廊上,吓得站在一边的司机一震。

    “你还有脸出现?卫宁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黎易从带着怒火冲口而出,那一巴掌的剧烈运动,牵带着了他左手臂上的伤口,纱布上的红晕立刻深一层。

    韩时修整张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的血迅速留下来,耳朵嗡嗡响着,半边脸疼得失去知觉,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挨打的怨恨,只是晚到的悔恨。

    司机在一旁暗自焦急,正担心打起来怎么劝架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嚯”的一声打开。

    手术室门打开,黎易从身上散发的敌对怒气忽然收起,拔步向手术室里跑去。

    韩时修也不处理自己脸上的伤,提腿跟上。

    手术很成功,卫宁转入监护室,面上带着呼吸机,他双眼轻轻的阖着,脸上没有一点儿痛苦的神色,垂着的睫毛很长,安静得就像睡着了。

    黎易从在监护室里等他醒来,院长给韩时修交代卫宁的手术情况和受伤的位置。

    “伤到肺叶,很险,差点就救不活他的命。”说这话的时候院长还在提心吊胆。

    救护车上平时冷静此刻却发抖的黎易从,让他不敢喘息,真怕胸前一片红,面无血色的卫宁会救不回来。

    想起当时的画面现在仍惊魂不定。

    韩时修抿着嘴唇不说话,看卫宁术前的伤口资料,细心的护士帮他把嘴角上的血擦掉。

    院长见他不答话,暗自叹息一声,交代一些事宜,离开他的办公室。

    拿人高价为人办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伴君如伴虎,收入比一般人高,承受的风险也比一般人多。

    监护室里,卫宁躺在床上,眼睛在眼皮下动着,是要醒过来的征兆。

    “医生!”黎易从立刻喊过医生,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其实不用他喊,医生也在那里,这一次卫宁的受重视程度不同上一次,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医生时刻陪在一边。

    卫宁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宫旖一起拍戏。

    其实那并不全是梦,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他和宫旖演兄弟两个,宫旖在国家机密组织里任着要职,而同时他又是卧底。

    卫宁是大街上普通的一家店的老板,白天宫旖会用他的身份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因为兄弟两个长得很像,鱼目混珠,即使被发现,也可以将罪名推卸到弟弟身上。

    本是兄弟情深的故事,最后却是兄弟反目成仇,寂静山林夜晚,哥哥一刀刺入弟弟的胸膛。

    卫宁是被吓醒的,睁开眼脸前模糊一片,许久才看清一个人的脸,黎易从冷酷的眉毛皱着,看着他那样子,抬手抚平他的褶皱。

    那样一张英俊的脸,不适合挂着沉重的担忧。

    手臂不听使唤,试了几次也抬不起来,最后无奈,开口说话,亦发不出声音。

    黎易从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刻说:“你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

    卫宁只笑不开口,仔细看着黎易从,眼珠在他面上转来转去,好像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

    上一次被吓醒,是黎易从一刀刺进胸膛。

    他其实想笑,为什么每次手术醒来都伴随疼痛的噩梦?即使醒来,那种心跳的惊悚也在。

    看着黎易从的脸,他很想说着什么,大难不死的人总是兴奋的,他张口,韩时修焦急的声音传来:“现在还不能说话,会牵动伤口。”

    循着声音,缓慢的转动目光,他看见韩时修戴着眼镜的脸上,左脸上的红印十分明显,嘴角处也有伤痕。

    目光忽然凝滞,面色也僵了。

    韩时修明白他的意思,错开他的目光,沉着声音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叫医生,二十四小时没有异常就可以出监护室。”

    卫宁虚弱的一笑,全明了。

    这里有谁最喜欢使用暴力?唯黎易从一个。老实的韩医生,是不会结交暴力人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黎易从出声,卫宁才知道自己担心的神色太过显露,收住脸上的笑,怀疑的看向黎易从,目光停留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黎易从知他的意思,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臂,平静的答道:“我的伤不要紧,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等离开监护室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就尽管说。”

    卫宁晃了一秒,以为是自己错觉,黎易从今天的态度竟然没有带冰。

    “累了就先休息,别管那么多。”黎易从见他愣神,皱眉提醒。

    卫

    宁笑笑,这才不紧不慢的闭上眼睛,心道:也许是救了他一命,他态度有所转变。但一想,黎易从是何等冷酷的人,他不上心的人,就算你救他十命,他也不会正眼瞧你。

    想不通的事不想费脑力想,身体中刀大脑也受损,卫宁干脆不想这么复杂的事,去想那天的歹徒到底因何故伤人,他说给钱他们好像不屑一顾,似乎只要人的命。

    这种凶残的画面他也只在拍戏的时候见过,想想觉得恐怖,没有再想下去,苦笑一声闭上眼睛休息。

    还真是祸不离身,才离开医院没多久,又躺在这里了。

    一天一夜,平安的出监护室,黎易从守在这里寸步未离,在普通病房又守了几天,卫宁可以开口说话,他第一句话就说:“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有医生在,有事我可以叫医生。”

    而不是关心黎易从的伤势。

    这四天,黎易从吃喝住公事全在这里办,他不能说话,眼睛可以看,看着黎易从大事小事都在电话里处理,他都替他感到着急了。

    黎易从震了一下,片刻后恢复僵硬的表情,道:“没事儿,我再陪你一天。”

    卫宁苦笑,干脆闭上眼不说话。这几天他习惯睡觉不说话,闭上眼睛困意就袭来,不多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脖子,他以为是幻觉,就没有在意。

    这里很安全,除了梦里的那些人,没有人伤害他。

    那天醒来做的梦,真实中的电影结局并不是这样,真实中的是哥哥的行踪被暴露,组织下令抓获哥哥,弟弟出来抵罪,但哥哥不同意,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哥哥进监狱后受了很多苦刑,弟弟在三天后带人救出哥哥,就出哥哥后不久,星球就派军队过来攻打,兄弟俩带战指挥,最后大胜而归。

    那是一部星际电影,宫旖接的剧不是科幻就是战争,再么就是破案侦查,从不接爱情剧。

    卫宁又梦到了宫旖,oo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宫旖的母亲在和韩时修说话,房中没有黎易从。

    “咦,醒了?小卫醒了,是不是伯母把你吵醒的?”袁黎很快看到卫宁睁开眼睛,露出欣喜又惶恐的神色。

    这个太太做什么动作都可爱,卫宁心道,就算真的是被她吵醒,也没有半点不愉快的地方,跟着她笑道:“将我吵醒正好,我做梦被狼追,腿又跑不动,正在担心是不是要骨入狼口,就听到你的声音。”

    “那你的梦中伯母有没有是一个狩猎人啊?”袁黎明朗的笑着,跟着他可爱的话往下编。

    和这样愉快的女士说话,卫宁忽觉心情好,酣畅的和她继续说下去,但说两句话,韩时修就在一边提示性的咳嗽。

    卫宁只好笑笑,无奈的说到:“伯母,有人唱白脸了。”

    袁黎立刻皱眉,“咦,呸呸呸,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老人家思想古旧,把“白脸”当成“死人”的意思。

    卫宁尴尬,也不想解释,惹得老人家不高兴,只好顺着她的意道:“呸呸呸,我这破嘴,再不能乱说。”

    俏皮的学着袁黎的样子,表情甚是可爱,堪比大龄顽童。

    袁黎被他这样子逗笑,不再逗他,笑道:“好了小卫,我不再跟你开玩笑了,省得医生待会儿把我赶出去,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看你,顺便送你一个东西。”说着掏出口袋的锦盒,打开,“我在寺庙开过光的,很灵验,驱邪避灾,送给你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再不要无妄之灾。”

    也不管卫宁同不同意,说着就取出坠子,要给卫宁挂上。

    却在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绳时愣住了,问道:“你有平安坠啊?我之前都没注意到。”

    卫宁好奇,什么平安坠?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看到脖子上的那个绿坠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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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卡,险些自挂东南枝

    嗯,感谢昆仑那厮看者不留名,今个儿才知道她在追我的文,欣喜

    嗯,打个滚卖个萌求收藏作者收藏文喏~~~

    今日两更

    ☆、第24章

    袁黎脸色变白,失口说出:“这个坠子……”

    眼睛直直的看着卫宁胸前翠绿色的坠子。

    卫宁亦吓得不轻,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韩医生!”

    说着看向韩时修,最后三个字带着责怪,焦急的伸手去取脖子上的挂坠。

    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疼得他轻声嘶了一声。

    韩时修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手,低声愠怒道:“别动。”

    语气里竟有一丝霸道和指责。

    袁黎楞楞的看着坠子,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几秒后才语结的道:“这……这太贵重了吧,叶医生你还是自己留着,刻有字的挂坠多半是父母留给孩子的,不能随便送人。”

    卫宁当即附和:“是啊,这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还是你自己留着。”

    说着不顾韩时修的反对硬要将坠子摘下来,但韩时修是一个四肢健全没有受伤的人,卫宁身上有痛,抵不过韩时修,怎么都够不到脖子上的红绳,他急了,怒道:“韩时修!”

    连名带姓叫出来,眼泪险些给逼出来。

    韩时修一震,抬头看卫宁发红的眼眶,才知道自己的固执太过了,无奈的伸手将挂坠取下来,“这个坠子陪了我多年,给我很多好运,保我平安,我只是想把它借给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不喜欢。”

    语气透着伤心,说着收起坠子。

    袁黎僵硬的表情这才有了笑意,勉强道:“这才对了,叶医生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小卫有你这个朋友也会很高兴。”

    “就是,韩医生,你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反而让我有压力,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倒像我一直亏欠你,这样我在你面前会抬不起头,久而久之我们连朋友的关系都没有。”卫宁跟着说笑。

    韩时修一句话不说,锐利的眼睛看着卫宁,恨不得让他收回那些话。

    袁黎看看时间,自己打扰卫宁也有一段时间,说着给他煲汤,就先离开了,最后连平安坠也没有送。

    叶医生送的他都不要,这时候她强迫卫宁收下她的坠子,叶医生心里会有意见。

    韩时修送完袁黎回来就把病房的门关上,卫宁见他这个样子,知他有话说,正好自己也有话说,就先开口道:“韩医生你不知道我什么身份?这样做是陷我于不义。”

    话语里是深深的无奈。

    然韩时修就当没听到,不知道他说什么,“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物归原主。”

    “那你也得问问它愿不愿意,跟了你这么多年,忽然再塞给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卫宁激动,就与他在吵架。

    韩时修听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瞧着卫宁,片刻后才道:“注意身体。”

    语态轻柔,就像深爱中的人关心自己的爱人,用心去疼。也知自己再说话卫宁会冲动,索性不说。

    片刻,卫宁深吸一口气,压下之前过分的情绪,转而苦笑道:“你早知道。”

    “你也知道。”

    “你可以去当演员。”

    韩时修一怔,眼睛里的光聚中又散开,半晌如常冷静的道:“影帝是你。”

    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不需要对方知道,如果对方恰好知道,那也算心有灵犀。

    卫宁失笑,“一个替身,拿着别人的光环……”

    打开这个话匣,他第一次情不自禁的想说下去,意识到自己走态,立刻收住话题,转而毫无破绽的笑道:“我和医院有缘。”

    语气里尽是对自己的嘲笑,乖乖躺在那里让韩时修检查。

    韩时修认真解开他病服的扣子,检查伤口有没有出血,看到纱布上没有血痕溢出来才安心,平静的道:“是和医生有缘。”

    说着又替卫宁把扣子扣上,一颗颗扣得细心。

    卫宁随他摆弄,要笑不笑的接道:“这种缘分不是谁都想要的,是在拿命来赌。”

    “那你想要吗?”韩时修立时问住。

    “我想摆脱,但是摆脱不了。”

    “我想照顾你。”

    此话一出,卫宁愣住,脸上的笑也僵住,一霎,他又无奈的笑起来,“医生,你不是已经在照顾我吗?”

    韩时修扣完他的扣子,直起身子认真的看住他,表情严肃:“我说的照顾不是这种照顾。”

    “我今天太累了要休息。”卫宁冷下神色并不看他,闭上眼睛就要睡觉,心却在胸膛砰砰跳,快得要跳出胸膛,他把这种表现定义为烦躁,浑身冒火。

    “对不起。”韩时修见他神色冷下来闭着眼睛也不理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太过焦急,烦乱的说着:“那你休息,有事叫医生,我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病房,带上门,靠在门上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呼吸和神色,面色如常的向办公室走去。

    韩时修离开,卫宁睡不着,睁开眼,长吁一口气,怪自己刚才太冲动,什么时候知道韩时修就是羞羞呢?那次无意间看见他胸前白大褂里的翠玉时就猜到了。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卫宁就是楚意呢?费脑力的事在大脑里过一遍,想不出来就不去想,结果在那里,已经不能变。

    几分钟,卫宁已经调整心态,闭上眼睛休息。袁伯母过来他又惊又险,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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