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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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回家吃饭 作者:秋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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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回家吃饭 作者:秋复生

    么开心。一时阴一时晴,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雨巷里遇见的浴血少年,惊人的眼眸与魄力,苏未年犹豫着看着小孩蹲在自己面前的背影,问他:“你那天没有什么事吧?”

    小孩的背影明显一怔,过了会儿才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起来,声音里也没什么起伏:“没事。”

    苏未年脸上现出一些愧疚,小孩的平静恰恰让他察觉到他的失望。

    “对不起。”

    这一句早就该说的,对不起,他没有能力好好照顾他。

    “你是?”

    房外忽然传来路楹与人交谈的声音。苏未年走出去,周时毅坐在沙发里,正仰着头看他。

    “你怎么来了?阿延他”

    周时毅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了路楹一眼,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路楹连忙说:“你们聊,我回房了,”

    苏未年歉意的目送她进了屋,房门一关,又立刻将头转过来看着周时毅,好像非要立马给他个答案不可。

    “没什么,就是他想你了,我就让他过来住几天咯!再说我过段时间有事忙,你在这里照顾他也是好的。”

    周时毅的话很容易糊弄过了苏未年。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欣喜。周时毅了然笑了笑,气氛正好着,忽然又见苏未年惊呼一声,匆匆忙忙跑进了厨房。伴随着几声“呀呀啊啊”的呼声,他端着一碗汤就出来了。

    周时毅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锅烧得黏糊糊的汤,又见苏未年笑着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像是要留他,立马站起来,那速度就像是刚刚苏未年往厨房里窜一个样。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抬腿往外走,半路上扯着脖子往房里喊了一声:“我走了,阿延!”

    周时毅走后不一会儿,小孩儿就出来了,站在桌子旁边低头看着那一锅看不出原材料的汤。

    “你也想喝?”

    苏未年没发现这个“也”字暴露了某些事情,周时延脸色顿时黑下来,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阿延。”

    “砰!”

    呼声与关门声凑在一起,弄得苏未年一怔。

    摇了摇头,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苏未年进厨房拿出碗筷盛了一碗汤给路楹送了进去。

    路楹倒是很给面子,也不管卖相,捧在手里吃得欢心。

    苏未年接过路楹递过来的空碗出门的时候,一脸的心满意足。

    “咦?”苏未年看着空了桌子,“汤呢?”

    这时候,房门打开,周时延手里领着个空盆走出来,眼光从苏未年脸上掠过,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我把热水放好了,快去洗澡吧!”苏未年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趴在床上的人道。

    周时延滚了滚翻了个身,将脸对着苏未年,低着声音拉长调子说:“等一会儿。”

    小孩撒娇的样子让苏未年的记忆忽然间鲜明了起来,以前在李子瞻的那间小屋子里的时候,洗澡什么的都是兑了水站到门口院子里拿个瓢舀着水冲。那时候小孩子最喜欢用这样软绵绵的语气和他撒娇,要他给他倒水。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也就是周时延满了十六岁,进入青春期中期开始变化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些磁性。

    苏未年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小孩身上,佯怒道:“起来,还要我伺候不成。”

    周时延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转过头将脸埋进被子里偷偷笑出来。

    洗漱完毕,苏未年先陪着路楹,等她睡着了,见没有做恶梦才将被紧紧握着的手抽了回来,回了房。

    床上一大坨隆起霸着床的正中央,背对着自己似乎睡着了。

    苏未年小心翼翼弯了腰将人往边上推了推,又轻轻上了床,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忽然间旁边的人猛然一动,吓了他一跳。

    “还没有睡?”

    周时延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你不来,我睡不着!”

    苏未年有些讶异:“以前没见你有这个毛病。”

    周时延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苏未年,一字一顿说:“现、在、有、了!”

    说着将苏未年的手牵住,不等他反应过来,又猛然倒下将被子盖过头睡下了。

    苏未年被他拉着手一带也倒了下去,感觉着手心里传来的温热的触感,他失笑摇了摇头。

    黑暗里,眼睛看不见,听觉触觉似乎就变得灵敏起来。

    苏未年的手被小孩紧紧牵着,翻身也不好翻,只好面对着他侧躺着。辗转了一会儿,听小孩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他试着将手往外抽了抽。

    哪知周时延的手倏然一紧,沉声道:“别动!”

    苏未年身子一僵,果然不动了,就这么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孩再说话,听着小孩又变得悠长舒缓的呼吸声,苏未年不禁无奈一叹,这原来是在说梦话呢!

    一大早苏未年就起床做了早餐热在电饭煲里出了门。等周时延醒了的时候,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

    感受着被窝里那人浓浓的气息,周时延眯着眼惬意的在里面打了两个滚。

    过两天是中秋节,酒店里临时给苏未年调了晚班,每天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是上班时间。

    周时延似乎对此很不高兴,白天他必须去周时毅安排的地方上课,回到家里就是晚上七点之后,这样一来,他和苏未年交流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我不想上了。”

    周时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

    “反正都是些废话!”

    “咳咳咳!”周时毅拍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废话邹立文教授,国立经济学院院长,国家一级专业教授给你讲课,你说废话?”

    周时延淡淡看他一眼,斜挑着的眉头似乎是嘲笑他被自己口水呛到:“那他怎么不去开公司?”

    周时毅顺过气来,想着这你就不知道了,把身子往后面靠了靠,道:“人家就是享受那种被人尊敬的过程。”

    “反正我不上了,你看着办吧!”

    周时毅一颗葡萄含在喉咙里要下不下,觉得周时延这就是在无理取闹:“哪能你说是啥就是啥!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照顾你老哥!”

    周时延瘪了瘪嘴,心想,我要是还学下去,他就要跟着人家跑了。

    想了想,周时毅记起住在苏未年那里那个女孩子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伸着脖子问道:“因为那个女孩子?”

    周时延没有说话,可变得更阴沉的脸就说明了一切。

    一旁莫桥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水果盘。看着周时毅那副没甚形象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你是说未年上次”

    “不是!不是!不是!”周时毅一惊连堵住莫桥的话头。

    一旁周时延瞳孔眯了眯,逼问道:“什么事瞒着我了!”

    周时毅一脸懊恼,默默从沙发上爬起来就要溜。周时延也不管他,按住一旁也想跟着开溜的莫桥。

    莫桥目光四处溜达就是不落在他脸上,也不说话,这明摆着就是有事。刚刚还有些犹疑的心立马坚定起来。

    想了想,周时延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黑着的脸忽然阳光明媚起来,嘴角勾着,脸上顿时泛起一层安琪儿的天使之光。

    “莫大哥!”

    拿出平时和苏未年撒娇的语气,莫桥和苏未年都是一类人,最心软。这一下,莫桥脸上为难更甚,嗫嚅着低着头很可怜的样子。

    一旁的周时毅看不下去了,几步走上来,一把推开周时延,将人圈进怀里。皱着眉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自己问去,在这充什么好汉子!”

    不等周时延再开口,两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飞似的上了楼。

    苏未年这一天晚上下了班,与人交接好换了工作服就准备回家。

    出了更衣室,门外的走廊上王东易正站在那里,手上掐着一根烟,背对着他。

    走过去,打了声招呼,苏未年就准备走。

    “苏老弟,我请你喝一杯啊!”

    王东易今天等的就是他,见人出来了立马跟上来,哥两儿好的将手环上苏未年的肩头,平时的小苏也换成了不知哪门子的苏老弟!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不了!我弟还等我回家吃饭呢!”苏未年有些别扭的抖了一下肩。

    可王东易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样,还是一脸笑意看着他。

    “这时候还吃什么饭,哥请你!”

    苏未年这才想起来上的是晚班,酒店外面的街上人已经很少了。耐着性子拒绝王东易,看见末班车从那头驶进站,便要跑过去。

    王东易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缠着,见人就要跑了,一手勾住苏未年的手肘,将人拉在身边。

    眼看着车门关上走远,苏未年只能站在原地有些懊恼的看着。叹了口气,低头指着王东易抓着自己的手无奈道:“可以放开了吧?”

    “嘿嘿!老弟不要生气,哥就是请你吃个饭!”

    苏未年心里很无奈,现在他就是生气也没用了啊!碍着王东易作为自己上司的面子,苏未年这时候也不好再拒绝他。想着反正就一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就谢谢王经理了!”

    “g!叫王哥!”

    王东易似乎没看懂苏未年略带无奈的妥协,笑得春风满面。

    两个人勾肩搭背来到一条小弄堂。事实上,是王东易一定要将手环在苏未年的肩上,暗暗使着力气,苏未年轻易挣脱不开。

    “你可不要说王哥小气,这是洪城最老的弄堂,里头的东西最是原来的味儿!”

    苏未年轻轻笑着,确实也被这条异常温静的巷子给吸引,人多却不闹。左右四处观望着,身旁王东易忽然站住了。他看过去,是一家小饭店“丁家小炒”。

    老板人很热情,将人请到座位上,还送了一小壶清酒。和王东易聊着平常。

    等人走了,苏未年找着话说:“你们认识啊!”

    “我一有空就来这里炒两个小菜喝上一口。”说着,端起小壶倒了一杯酒递给苏未年:“你尝尝,味儿正着呢!”

    苏未年不喝酒,他这两年在外头打工一餐饱一餐无的,坏了胃。端起身前的茶杯与王东易轻轻碰了碰,笑道:“我不喝酒!”

    王东易也没有强求,不一会儿菜炒了上来。又热情地招呼着苏未年吃。味道很不错,苏未年忙了一晚上也是饿了,没有客气,甩开筷子大吃了起来。等酒足饭饱,满满打了个嗝,忽然发现对面的人一直静悄悄的,抬头瞥一眼,王东易正满噙着笑意看着自己,眸子里有些温热又看不懂的光。

    尴尬的一笑,错开目光,苏未年磕磕绊绊的道谢:“谢、谢谢王总了!”

    看出了苏未年的不自在,王东易嘴角的笑意深了两分,轻轻抿了一口清酒,等苏未年坐立不安心底发虚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开口。

    “没事。”顿了顿,又说:“未年,这样的,办公室现在有个空缺的职位,我看你很不错,人也能干,做事细心,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从头到尾也没有说破,苏未年也不好接话,原本高兴感激地心情一下子变得忐忑,眼光落在面前凌乱的盘子上,没有说话。

    “我是想要你来做的,以后,就在我的办公室,多一张桌子,怎么样?”

    苏未年眼睛忽然一瞪,心里一个咯噔,直直盯着搭在自己左手手背上的那只爪子,还恶心巴拉的摩挲了一下。猛力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抬头看着王东易那一脸泛着油光的笑,苏未年脸色一变,胃里直翻腾。

    他沉声道:“王经理!”

    王东易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温文文性子怯弱的苏未年遇起事来也不是这么好说话,整了整表情,脸色也阴了下去,颇有些威胁的意味道:“未年,现在找份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

    苏未年脸色一僵,手上的力气也一下子撤了下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压抑着怒气问。

    “我不想做什么,未年,我喜欢你,你跟我,以后我就罩着你。”

    平时看起来一副斯文憨实的人忽然便起脸来,真的是令人不敢相信。苏未年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手抽出来,惯性将他往后一带,桌子被撞得噼里啪啦响。王东易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话也更加无耻起来。

    “看你那副小白脸的样子,别他妈给我装清高!”

    第一次看见苏未年,王东易就动了这份心思,那少年站在那里,温文沉静又有些怯弱的可爱,清俊的面貌一下子让王东易上了心。

    王东易是个同,可是因为家里老父母都是传统的人,所以早年就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可是这份心思却怎么都放不下,看见好看一点的男孩子就心里头痒痒。

    平素里痒痒也就罢了,可这一次,遇见苏未年,那就真真正正是看上眼了。每天没事就琢磨着怎么将人给引到这条路上来。可苏未年却又是个油盐不进,最迟钝的。

    今天早上出门,自家婆娘又为了一两百块钱的事跟自己吵吵闹闹,一下子烦了心便决定找苏未年说清楚。

    “我不是那、那个,王经理,你找错人了!”苏未年噔的一下站起来,脸上还有些受到惊吓后的无措和慌乱。

    王东易连忙站起来拦住苏未年的去路:“未年,未年,你听我说!”他抓住苏未年的肩膀,将人推到一旁的墙上,这只是个用屏风隔起来的小隔间,动作大了,其他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

    王东易连忙将人挡住,低头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字字里都是哀求,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苏未年虽然长得纤细,可工地上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真生起气来,一甩手,将王东易甩开,酿跄着倒在桌子上,这一角立马变得狼狈不堪。店长连忙跑上来,也是一脸心焦的样子,可也不是为王东易疼,是为他那张上好的实木桌子肉疼。

    苏未年站在原地,低着头,起伏的胸口彰显了他的怒气。

    王东易这一下摔得结实,一下子没能爬得起来,苏未年看他疼得直叫唤,心里也没有底,目光闪烁了一会儿,见人都围了过来,忽然动身扒拉开人群跑了出去。

    一心一意跑着,也不知道方向,之前跟着王东易来的时候,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站在马路上,苏未年弯腰喘息,碎发下遮掩着满眼的迷茫和慌张。

    身后忽然传来汽车鸣笛声,苏未年站起身让开了些,退到人行道上。可车子依旧叫着,苏未年心里烦,转眼瞪过去。

    远光灯忽然开启扫过来,像是就等着他看过去一样,苏未年没让得开,抬手挡住眼睛。

    “上车!”

    车窗摇下来,男人的脸在朦胧的街灯下显现出来,是慕深。

    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想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上车!”慕深皱了皱眉,适当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耐烦。

    苏未年连忙上了车,这大街上连个车轮影子都见不着,错过了慕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心,那就麻烦了。

    慕深不是少话的人,只是面对旁边那个一副死人脸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大事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车子飞快的前进着,路边偶尔的霓虹彩灯掠过去成了一条虚幻的线。

    苏未年现在心里慌得很,小孩和路楹都在家里,巴巴的等着自己养,王东易肯定会刁难自己,明天还能不能上班还是个问题。这样想着,心底里很是沉重,也不顾慕深就在一边,脸色很难看。

    “你家那个便宜弟弟还缺钱花,要你出门这么累死累活的?”慕深也不是想安慰他,这纯粹是想找点话说。

    “我不能花他的钱。”苏未年对这件事极为敏感,当初把小孩送回去,就料到会有人这么想,本来也以为自己会习惯,可每当有人说起来,他胸口依旧有一股难以言说无法消散的抑郁。

    慕深真的不是故意与他抬杠,只是听见苏未年开了口,自然而然地接了话而已,他对天发誓,绝没什么险恶的用心。

    “那还不是住他那里。”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慕深转头去看,见着苏未年唇角抿得死紧,脸色也很苍白,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慕深心里原本想着,还不至于到这地步吧!他原本也没说什么啊!

    “喂!开个玩笑,你别这么认真!”

    苏未年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身子松了松,低声咳了咳说:“你说的没错,我过两天找了房子就会搬走。”

    慕深心里一战,完了,这小子认了真。想着那堆人如此宝贝的人物,这下子被自己给气走了,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慕深用从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对待着这尊大佛。

    “别!你是想让周时延伤心吗?你这么一来,不就是说不把他当弟弟了,小孩子最会乱想,你可别给他造成什么负担。”慕深说得一本正经,面部表情很严肃。

    苏未年看也没看他,只是思索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淡淡道:“那我等他搬出去再说。”

    慕深还要说什么,却已经到了。

    “哥!你今天这么晚?”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小孩忽然弹坐起来,脸上有小小的怨念,恰到好处的让苏未年看到。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苏未年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糟心事,脸色有些不好,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没什么,今天生意好就晚了点。”周时延自然不信,他哥脸色很差劲,可看他很累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进房放水让他洗了澡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苏未年习惯性的起早,做好了早餐,将小孩叫起来。可小孩今天似乎一点都不急。

    “七点了,还不快一点,接你的人就要来了。”

    周时延咬着荷包蛋,抬头笑眯眯看着他,满嘴吃的含糊着道:“周时毅说我可以不用去了。”这时候路楹撑着懒腰也从房里出来了。周时延眯着眼看过去,心情似乎还不错。

    路楹看见桌子上的吃的,眼睛一亮:“好饿!”

    “去洗漱!”苏未年抬手隔住她与桌子间的距离,一脸宠溺的无奈。

    周时延叼着半根油条,眼里变了变。端起一旁的豆浆,猛地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

    “怎么了?”苏未年诧异的回头,连忙跑过来,一脸着急。

    “没事,就是呛了一口!”

    周时延弯着腰,将身子靠在苏未年扶过来的手上,嘴角偷偷摸摸地笑。一旁的路楹,脸上的担心在碰上周时延的目光后,渐渐淡下去,蹙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不安。

    焦虑了一上午,没有接到酒店来的电话和通知。苏未年抱着一丝侥幸还是去上了班。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见王东易,他躲躲藏藏从门前跑过去,等进了厨房,才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来了!”厨师长笑眯眯地看着他,颠了颠手里那条鲜肥的鲫鱼:“今天教你做道鲫鱼汤,待会儿看着点,这可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苏未年感激地笑了笑,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苏未年起了早,出门买菜。

    卖鱼的大哥一个劲的叫唤,新鲜、野生。想起这两天新学的鲫鱼汤,苏未年便也挑了尾不大不小的鲫鱼。

    “今天吃鱼?我要红烧!”周时延手里捧着平板,看见苏未年手里提着的鱼,说道。

    苏未年顿了顿,解释道:“这是要给你路楹姐熬汤喝的,到时候也给你盛一碗。”

    周时延的脸色立马阴了下去,双眼狠狠瞪着他手里那条鱼,像是和它前世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

    跑进房里,对着镜子里的手臂捏了捏,肌肉似乎还不够结实。周时延有些懊恼,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说呢?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看那女人每天一副笑得意味深长的花痴脸,周时延有些坐不住了。

    “呕!”

    “路楹!你怎么样?”苏未年站在卫生间门外,听见路楹吐得昏天黑地的声音,很是着急。刚刚就是喝了一碗鱼汤,还没下肚呢,就一口喷了出来。

    周时延坐在桌子前,惬意的喝着鱼汤,偶尔向那一头瞟两眼,心情好得不得了,既然无福消受,他不介意全包下来。

    路楹吐得厉害,出来时也还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苏未年不放心,要带着她出门去医院看看。

    路楹脸色有些微变化,不肯去,脸上很慌张的样子:“我没事,睡一觉就没事了!”

    苏未年不肯,硬拽着人出了门。

    医院里到处都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儿,苏未年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路楹垂着头,头发将脸盖住,露出苍白的耳尖。

    “你早就知道了?”

    “嗯!”

    苏未年叹了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路楹抬起头来,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双眼红肿:“打了吧!”

    “这怎么可以!”苏未年瞪大了眼,有些责备的看着她:“这是你的孩子!”

    “不!他是耻辱,他的存在,时时刻刻告诉我,我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路楹崩溃的哭泣。

    苏未年将人抱住,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混乱的思绪里理不出一个头来。

    在苏未年的观念里,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他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放弃他,他做不到。但路楹没有错,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代表着一段不能言说的过往,要她一个人承受,的确不公平。

    仔细想一想,之前的日子里路楹对这件事不是没有痕迹。路楹总是面对着自己欲言又止,脸上的笑意也变得也来越少,总是碰见她一个人偷偷哭过在擦眼泪的样子。而她没有说,一直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压力与痛苦。

    “路楹,不要怕!”

    苏未年想,既然你一个人不可以,就让他来承担一半吧!这不是感性的无理智的做好人,长久的相处,两人之间即使没有什么缠绵兮兮的爱情,却滋生出比爱情更长远更坚强的亲情。要苏未年放下她一个人,他扪心自问,也做不到!

    “我们可以一起养他!”苏未年拉着路楹的手,坚定地说:“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路楹,答应我,不要放弃他。”

    路楹低着头,没有说话,被苏未年牵着的手却握了握。苏未年一笑,将人搂进怀里。

    “没事的,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一起,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说什么?”周时延手里还拿着削好的苹果,他刚才想,如果苹果没断,他就去和苏未年告白,不管苏未年什么反应,总之一定要缠着他。苏未年对他那么宠,一定舍不得他不高兴。

    可现在,就差那么一步,却断了。周时延收回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苹果,声音里有苏未年听不出的苦涩:“那恭喜你们啊!”

    苏未年脸上带着笑,他是真的开心,便也没有注意到小孩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将路楹小心扶着坐好,又倒了水送过来。

    “温的,喝了人会舒服些!”

    周时延起了身,进了房。他呆坐在床沿边上,手里还紧紧拿着那个苹果,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周时延想不通!他明明很努力地在看好他,可还是没有看住。

    他今年十七,苏未年已经二十二了,结婚什么的似乎就是那么理所当然。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苏未年会丢下他,转头和别人去过一辈子。以前还没进城里的时候,苏未年和他挤在山里那一点八米宽的小木板床上,互相取暖。

    苏未年做的梦里,喊的人都是“阿延阿延!”。他可以认为苏未年将他送回周家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让他好,可现在呢?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地走到他面前,将心里那些在世人面前不能启齿的龌龊的肮脏的心思都说出来,逼着苏未年给他回应,将那个女人赶出去。

    可是他不能,他还没有把握,这样做的后果是美好的,还是苏未年从此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阿延!”苏未年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一点点忐忑。小孩自从听见路楹怀孕了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晚饭也没出来吃,他特意端了排骨海带汤来,可叫了半天,也不见他来开门。

    “阿”一手端着汤,一手敲了个空,苏未年一个踉跄,汤碗差点甩出去。

    周时延立马扶住他,脸上虽然还是臭臭的,眼底里却透着担忧。苏未年笑了笑说没事。

    “喝完汤?人不舒服吗,晚上怎么不吃饭?”

    小孩臭着脸,抿着唇,死活不开口。却偏了偏身子,意思是要苏未年进去。

    “怎么了?”苏未年进了房,将汤放在床头柜上,有些担心了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能怎么样,周时延坐在旁边,忽然开口。

    “那你们要结婚咯?”

    苏未年脸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现在还没什么能力,打算先去办结婚证,等以后家里情况好些了,再带路楹回她家见父母,补办酒席。我看”

    “够了!”周时延忍受不了的打断了他,“出去!”

    苏未年以为小孩不舒服,便真的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心里很是不甘。

    苏未年和路楹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说急也不急。还请了周时毅和李子瞻几个人做了见证,在酒店里开了一桌。

    饭桌上,周时毅几乎是怜悯地看着周时延。

    “我去下洗手间。”周时延起身出门。

    周时毅喝下苏未年携着路楹敬过来的酒,跟了上去:“看开些,他不是这一路人,既然现在过得挺好,你也不要打扰他了,出国吧!”

    “我答应出国!”小孩站在阴影里,脸色看不分明:“但是,我不会放弃,总有一天我会有能力拥有他。”

    周时毅摇了摇头,不明白小孩的固执,也无可奈何。

    “你要不要睡这边来?”回了家,路楹站在门口,看着苏未年笑得腼腆。她想的简单,两个人这就算是结了婚是夫妻了,这辈子就是在一起过了。今天晚上算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可苏未年回了家还是一本正经地要过客房里睡,让路楹笑了一天的脸有些淡了下来。

    苏未年还没有开口,周时延就先说话了:“你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分房睡得好!”说完也并不管路楹什么反应拉着苏未年就进了房。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别拉别拉!”苏未年被拉得踉踉跄跄,喝了酒的胃很事难受。

    周时延以为他在怪他不该自作主张,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过脸道:“你想去睡就去,人家是巴不得!”

    等了半天也不见声音,回头一看,人已经趴在床上睡过去了。周时延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人趴在床上露出的侧脸,温润的、带着股子书卷气的脸庞,这个人是他的罪,瞒在心里最难言说的疮。可他一点也不想揭开他,只想着如果可以永远留着就好了。

    鬼使神差地走上去,手摸上那人比常人更长更浓的眼睫毛。

    苏未年在睡梦里被人打扰,很不开心,抬手漫无目的的挥了挥,嘟囔着:“阿延,不要闹!”

    听到这声音,周时延脸上轻轻扯开一个笑,像是犯罪一般将脸偷偷摸摸伸上去,直到唇间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依赖地摩挲了一会儿,他趴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只要你梦里叫的那个人还是我,我就一定不会放手!”

    第二天,苏未年醒来。

    头还疼着,床上却已经没了小孩的身影,迷迷糊糊环视了一圈,屋子里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揉着宿醉的脑袋出门,小孩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

    见他出来了,轻轻一笑,难得的乖巧!

    他也一笑,转过眼却看见小孩脚边的行李箱子。脸色一变,连忙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时延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很享受苏未年紧张他担心他的这个过程。

    “我要出国待一段时间,昨天决定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好好的,出国做什么?”苏未年有些不能理解,小孩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有种被蒙骗的感觉,很不舒服。

    周时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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