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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如此恬淡闲适的日子,也只得告一段落,“是啊。”
只见贺正之将窗上的帘帏掀开,看着外头的景色。这时逢腊月,京城早已蒙上一层皑皑白雪。
与范阳那的雪到还不太相同,京城的雪显得俏皮皎白一些,若逢上初晴,旖旎的阳光透过云雾洒落,便能看见地面上泛着晶莹。
如今他们正在城郊外缓缓往京城驶去,只见不远处映入眼帘的寒梅,零零落落的一株立在雪中,枝上的红梅却是比贺正之以往看过的开得更旺。
这梅还是要衬着白雪才好看。
见贺正之往外头望,却是没收回心来,苏长策难免有些好奇,便也是放眼看去。
“梅么。”那雪中的一株寒梅格外的显眼,苏长策一眼就看见了,“你这刚走之时还不过零散的花骨朵,如今也应尽然开了。”
“这腊月时分,也该都开了。范阳地处北上,要见着寒梅都属难事。”贺正之应着,将帘帏给放了下来。
“因此你才绘了如此多的墨梅么。”苏长策问道。连这点事情都注意到了,向来他十分将贺正之放在心上。
贺正之这才轻笑,“不过打发些时间罢了,这许久不绘丹青,都生疏了许多。”
“这俗事缠身,又怎得这空余时间?”苏长策语气平缓,他这话一落,倒是轻握着贺正之的手,“待到了京城歇息几天之后,我二人便去散散心。”
这话倒是有些许的暧昧。兴许现如今并不能道他们之间暧昧不清,理应是二人都明朗得很。
贺正之倒是不解了,“皇上这在范阳走了一遭,怎还散心?”这话语之中大有调侃苏长策之意。
从贺正之步入仕途,与苏长策日渐亲近之后,时而会调侃苏长策一番,苏长策早已默许了他这有些放肆的举止,还大有喜欢他这模样的时候。
“朕此等作为乃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又怎能道是散心?”苏长策轻轻一挑秀眉,话音一落,却是听贺正之不禁笑出声来。
苏长策也笑了,随后便是伸手揽着他,在唇上轻轻落落的一吻,又是道,“过几日和朕踏雪寻梅去,做些诗意的事情。”
“好。”贺正之应承下来。
这时,只听外头徐青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回到京城了。”
京城与离开之时没什么不同,这熙来攘往的百姓们仍旧安居乐业,歌颂着这安稳的江山。
还能见孩童时而在街道旁打闹,笑声传去甚远,让这冰冷的冬日添了几分暖意。
苏长策在离京之前吩咐了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这京城才并未因苏长策离京而闹得惊慌失措的。
这如今苏长策回京,自然少不了被一阵说教,道君王不该有如此私自离朝之举。随意的听听,这事也就这么罢了。
贺正之此行前去范阳,立下汗马功劳,苏长策在朝上道要赏赐,问他想要什么,却是听他如此回道,
“臣屋前清冷了些,便寻皇上赏赐些诗意的东西。臣要腊月的寒梅,三月的桃花,四月的牡丹,六月的凌霄,八月的金桂,十月的秋菊。”
这些若算起花期,贺正之屋前估计一年四季均能见着花开。
要的这些赏赐雅兴得很,也就只有他贺正之想要这点别人不放在眼里的东西。苏长策听了之后,笑着允了,还多赏赐了不少御花园里其余品种的花卉。
如今这冰天雪地的,哪敢随意移栽,只好等到来年开春之时,这赏赐才能实现了。
在这之后过了几日,趁着红梅开得正艳的时候,苏长策还真就邀了贺正之去踏雪寻梅。自然不会是在御花园之中,毕竟那般显得无趣了些。
苏长策让张福来备上两匹好马,二人便是骑着马到城郊外去了。
这般惬意之事要与贺正之一同才让人更为愉悦。
他知晓这城郊外有一处梅花林,两人径自就去了这梅花林里。
正在林里穿梭,苏长策又是顺手折了一枝寒梅,梅上的白雪落在了手上,传来一阵冰凉。只见他将红梅递到了贺正之面前,“这腊月寒梅朕先赏赐你了。”
贺正之倒也没推脱,将这枝寒梅接了过来,“皇上的赏赐不太尽人意,随处在外头折了枝寒梅就算赏赐,这可怎么行?”看样子非常不满意这个赏赐。
“贺卿不太满意?”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苏长策却是开口问了一遍。
贺正之也没半点迟疑,答道,“那是自然。”
“也罢,既然贺卿如此道,那便附赠上朕这个人如何?”苏长策竟是如此笑道,也没丝毫觉得羞愧的。
“那臣就考虑考虑罢。”贺正之勾唇一笑,看上去有些魅惑。
这坐拥天下的当今皇上,贺正之竟道还要考虑考虑,论起来是如何的大逆不道,不过二人说直白点,也就是在打情骂俏,和那以下犯上之类的没半点干系。
随后,一旁的贺正之轻呵着热气,道,“若是能一直这般,便好了。”这话说得很轻,几乎有些让人听不见,可苏长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苏长策又何尝不是这般的心思,就算是闲适平淡了些,但却是暖到人心里头去了。就如同寻常百姓家的愿望一般,就平平安安,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过这一辈子。
贺正之与他均是男子,并不会说太多的情|爱之事,但这白头偕老,生死与共却是藏在心里头。就这般并肩着,并未有什么不好之处。
苏长策握住了贺正之有些冰凉的指尖,贺正之鲜少会主动作出亲昵的举止,但也从不会抗拒他任何亲密的行为。
“无论明年,还是后年,我都会陪你踏雪寻梅一遭。”苏长策缓缓的说道。
贺正之对上了他的视线,抿唇一笑,并未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 tat这几天不小心渣了游戏,就没码字
我错了!!
☆、染上风寒
这隔日上早朝之时,发觉皇上在朝堂之上竟不时轻咳几声。
起初还以为是禀奏的臣子说错了什么话,让皇上以轻咳示意,这朝堂顿时鸦雀无声。待到皇上抬眸看着众臣,道了一句,“怎么不继续说了?”
这名臣子才敢继续往下道,生怕自己再出什么差错。可没一会又是听见皇上轻咳,急忙偷瞄了皇上一眼,哪里有看出端倪来,皇上还是那般的神情。
接二连三的如此,众臣在醒转过来,皇上兴许是染了风寒,不过看这精神与往常无异,便也没多放在心上,尽职责将该上奏的事情说了,由皇上定夺。
下了早朝,贺正之寻到了张福来,问着,“张公公,皇上这是病了么?”
“是啊,昨儿个夜里便咳了,让宫里的太医瞧了瞧,道是小病,抓了些药服下就没事了。”张福来实诚的回道。
这入冬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