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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顿时让众人面色古怪了起来。
有人以为左邵卿只是生气曾太傅弹劾镇国公,所以才跳出来维护自己的夫君,并不觉得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左邵卿直起腰板,一言一语清楚地说道:“曾太傅共有三子七孙,外孙若干,其中不少于三人手中犯有命案,不少于无人曾经欺男霸女,巧取豪夺,至于霸占田产,夺人家业之事更是数不胜数,可曾家后代犯如此多的大案,却依然完好无损,这不是曾太傅一手遮天是什么?不是曾太傅置律法于不顾是什么?
至于证据,皇上可以派刑部或顺天府尹去查,即使是京都的百姓也知道不少,绝对不是微臣瞎编乱造,以公报私胡乱污蔑。”
左邵卿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曾太傅,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直接将曾太傅气的捂着胸口喘气。
他叹了口气,失望地看向曾太傅,“太傅大人,下官知道您记恨着下官失手伤了令孙的事情,可是您有什么仇恨冲着下官来就好,为何要迁怒陆公爷?下官质疑您的品德是否能做好太傅一职。
太傅乃帝王之师,若是您其身不正,又如何能辅佐教授帝王?”
武官们不厚道地笑了,虽然只是咧着嘴无声的笑,但那一张张嘲讽鄙夷的面孔让曾太傅一时胸闷,窒息了过去。
“太傅……太傅大人……”
战袁锋努力压下唇角的弧度,瞥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左邵卿,挥手道:“来人,将曾爱卿扶去太医阁,身体未愈之前就暂时在太医阁休养。至于两位爱卿的奏本就交由刑部审查,明日朕要看到结果。”
刑部尚书苦着一张脸走出来领旨,心里对曾太傅颇为怨怼,你说你自己家都闹的不清不楚的,怎么还敢弹劾别人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退朝吧。”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群臣行礼退朝,一个个经过左邵卿身边时都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心道:以前陆公爷从来不回应百官的弹劾,现在多了一个能说会道的状元妻,更是不用自己开口了。
等出了皇宫,左邵卿抱着陆铮厚脸皮地问:“爷,刚才下官的表现如何?是不是不比那些名嘴讼师差?”
陆铮一手禁锢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握着他的腰将人抱紧,猛烈的吻随即落下,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还好是在马车里,否则明日早朝时肯定要多一道弹劾镇国公的奏折了。
“呼呼……”等陆铮将人放开,左邵卿急促地喘息着,面带潮红,讲话都不利索了,“那个……叫什么的员外郎是不是真是你下的手?”
“自然不是。”陆铮靠在一旁让左邵卿趴在胸口上,“刚才那老匹夫不是说了是醉酒失足落水么,与本公何干?”
左邵卿眉头一挑,心里有了答案,也就不再围着这个话题了。
“我倒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这么恨我们,这是要跟我们撕破脸了,他这话一出,会不会让皇上疑心?”
陆铮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秀发,眼神锐利,“疑不疑心只在于皇上的心态,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至于他为何这么恨我们……呵……”
左邵卿直起身,双手圈上陆铮的脖颈,好奇地问:“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前些日子南方水师传来消息,有个将领与人起了冲突,失手将人打死了,而那个人,正好是那老匹夫最宠爱的孙子。”
“啊……姓曾的好端端跑南方去干吗?”
“天子脚下束缚太多,哪有山高皇帝远来的自在?”陆铮嘴角嘲讽地勾了勾。
“所以他将这事也记在我们身上了?”
陆铮对他说出“我们”二字格外心动,低头亲了亲左邵卿的眉眼,解释道:“因为……本公保下了那个将领。”
陆铮简单地将事情说给左邵卿听,原来那位曾太傅最宠爱的孙子打着出门游学的名义一直在南方逗留,南方风气奢靡,又没有什么束缚,那位公子哥自然舍不得回来了。
成日狎妓遛狗,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可惜又一次在街上让护卫围殴一个男子时遇上了那名将领,那将领也是个心气直爽的,见人快被打死了看不过眼就帮了一下,结果自然就和那公子哥结仇了。
不过那几个护卫哪是一个将领的对手,几下子就被打趴下了,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几天之后,曾家那位少爷竟然带着衙役趁着将领不在家掳走了他的妻儿,为了泄愤,不仅凌辱了那位夫人还将他儿子打了半死。
因为人是知府衙门的人带走的,因此家里留守的人不敢反抗,只好去水师驻地通知了那将领,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左邵卿听完直摇头,“这曾太傅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一门不清楚的子孙,不过那位知府大人怕是乌纱也难保了。”
“这一家子不能留了。”陆铮低沉地说了一句,脸色阴沉的可怕。
左邵卿伸手揉开他额头的皱痕,问:“你想怎么做?”
陆铮握着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下,“不是本公想怎么做,而是刑部明日会给皇上看到什么……有些事情总要摆在明面上才作数的。”
左邵卿心中一动,知道陆铮已经安排好了,于是也就放宽了心。
第181章
曾家被挖出来的事情远比众人知晓的多,左邵卿甚至不清楚这里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经过人工修饰的,但不管怎样,当天凤帝看完刑部给出的资料后,狠狠地将奏折砸在了老太傅的头上。
这是战袁锋第一次对这位老太傅动粗,他知道满朝大臣没有几个家里是干净的,贪污受贿,以权谋私,恃强凌弱,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再如何也是有个限度的,战袁锋绝不希望看到自己手中的国家被一群蛀虫侵蚀。
老太傅看完那些证词后整个人都呆了,虽然他是一家之主,可家里子孙亲戚那么多,他还真无法掌握他们每个人都干了什么。
因此他倒没怀疑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只是满心的悔恨和愤怒无法言说。
最后的圣旨中,天凤帝不仅剥夺了曾太傅的官身,还让刑部对照着证词将所有犯罪之人一一缉拿归案,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而曾太傅则因为自身没犯大错被赦免了死罪,只是家产被全数充公,至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