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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意,母亲只是太喜欢玉珩了,玉珩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自然会好好教养他长大的。”
说起来,过继孩子这件事最有热情的就是左淑慧和薛氏二人,其他人也只是被他们说的心动了而已。
左邵晏虽然也心动,但却不得不考虑现实的问题,一是左邵卿和陆铮是否能接受这个孩子,强塞过去的孩子若是不得宠只会让两家的关系更加疏远,第二呢,离孩子长大还有一二十年,谁知道二十年后镇国公府会是什么情况?
更不用说,即使这个孩子有一天真的能接管镇国公府,那也是更久远以后的事情了。
左邵卿暗暗打量着左邵晏,他以为以左邵晏六亲不认的性格,会是最愿意将孩子过继给他的人,现在看来,似乎他对儿子还是很有感情的。
陆铮在书房和左韫文连下了三盘棋,每一盘对方都没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连输三盘棋的左韫文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偏陆铮下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即使和左邵卿下也从来没故意输过棋。
“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公和邵卿还有些事要办。”
左韫文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一直输下去,于是急忙推开面前的棋盘,瞥了眼外头的天色,“不如吃过晚膳再走吧,邵卿难得回来一次,一定有很多话要和家里人说。”
左韫文以为是陆铮急着要走,哪里知道他的亲生儿子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不必了,久未归京,家里的事情太多。”陆铮翩然转身,根本不等左韫文发话。
左韫文无法只好跟了上去,两人刚出书房所在的院子,迎面就见一身着紫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款款走来,却是一得到消息就立即赶来的左淑慧。
左淑慧今日装扮的格外贵气,紫色的拖地长裙,裙摆绣着繁复的花朵,那精湛的绣工整个京都除了皇宫之外,只有一个地方有这样的工艺。
她的额前缀着一颗血色的红宝石,高高的云髻上插着东珠步摇,长长的流苏金灿灿的摇晃着,眉目生画,嘴角挂着一抹矜持的笑,确实很有大家风范。
左淑慧见到陆铮微微有些愣神,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屈膝行礼问道:“陆公爷,爹爹……你们这是要上哪儿?”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陆铮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一段相当安全的距离。
左韫文见气氛尴尬,忙接口回答:“刚和贤婿下完棋,正送他出去。”
“呀,陆公爷这是要走了?我还没看到三弟呢。”左淑慧一脸落寞地看着陆铮,“不知陆公爷可否允许三弟在家多待一会儿?”
所有人都以为,镇国公府自然是陆铮说了算,只要他开口,左邵卿事事都得听他的,左淑慧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贬低左邵卿的意思。
“本公并未帮着邵卿,他喜欢呆多久是他的事情。”同样的,他要现在走也是他的自由。
陆铮不想和她多说,绕过她走向花厅,在他背后,左淑慧不甘地咬着嘴唇。
她以为嫁进江府也是很好的选择,江府富贵,江澈温雅,比起冷清清的镇国公府和冷冰冰的陆公爷更加吸引人,可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从前她没有资格进入京都贵夫人的圈子,现在她作为江澈身边身份最高的女人,已经能够能很好地融入那个圈子,听得多了,对镇国公府这个庞然大物了解的也就多了。
尤其陆铮的身边一直只有左邵卿一个人,而江澈,后院男宠小妾云集,这叫人怎么甘心的了?
如果当初她再坚持下去,如果没有发生江府上的那件事,是否她还是有希望的?
“女儿,你怎么了?”左韫文拍了拍左淑慧的肩膀,疑惑地问。
左淑慧闭了闭眼,收起眼底复杂的情绪,撒娇地攀着左韫文的胳膊,“爹,女儿这么久没回来,您可得好好招待女儿。”
“哈哈……那是自然!你娘天天念叨着你,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高兴坏了。”
出嫁的女儿一般情况下是回不得娘家的,左韫文当初对女儿的一点怨怼已经消失了,加上江澈的正妻被休,他也慢慢重视起左淑慧来。
陆铮一脚踏入门槛,迎面一个团东西立即扑了上来,脖子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陆铮花了好大的定力才忍着没将这小东西丢开。
胸前吊着个小人儿,陆铮依然走的步履生风,他一眼将厅里的情形看得分明,左邵卿正阴沉着脸怒视着薛氏,而薛氏,在见到陆铮的那一刻就立即换上了笑脸。
“邵卿啊,你也别怪娘的话不中听,忠言逆耳,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么?”
左邵卿呵呵冷笑一声,“你所谓的为我好,一来想让我抛弃我儿子,二来想让我替陆爷找女人,这是何道理?”
“你儿子?就那野孩子?……他刚才竟然挠破了玉珩的脸,如此粗鄙又没教养的孩子如何能要?”
左小狼趴在陆铮肩膀上,小身辩解道:“我只是想摸摸他,真的!”
左小狼起初并不喜欢那个孩子,但刚才那孩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被抱了出来,还朝他笑着吐了个泡泡。
等那孩子被安置在摇篮里,他就趴在摇篮边缘盯着看,几个月大的孩子都是可爱的,肥肥的包子脸,藕节似的胳膊胡乱挥舞着。
他一时好奇就动手摸了上去,只是他忽略了婴儿的皮肤有多嫩,手下没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就在那孩子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等那孩子大哭起来他才知道自己闯祸了,果然,下一刻那个老巫婆就冲了过来,看到那孩子脸色的痕迹愤怒地就想打他。
他之前听爹爹喊她母亲,所以不敢和这个讨厌的老女人动手。
不过左邵卿怎么可能看着她打自己的宝贝儿子,对方刚举起手就被他拦了下来,要不是顾忌着这里人多,他甚至不介意赏她一巴掌。
“不过是不小心弄了点痕迹罢了,又没流血,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哼,要不是玉珩突然哭了,谁知道那野孩子还会做些什么?你看看他,走路不像走路,坐姿不像坐姿,连说话都不利索,你收养这样的孩子岂不是给镇国公丢脸?”
对薛氏一口一个“野孩子”的叫,左邵卿怒的心火直烧,“这是镇国公府的家事,您就别瞎操心了。”
陆铮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淡漠地说道:“既然左夫人嫌弃本公的嫡子,那以后左府和镇国公府就不必往来了。”
左韫文和左淑慧刚走近就听到这么一句,两人对视一眼